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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了,太后。我会好好保护旬儿。”
“那好,立后大典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墨夷钊扶着一脸懵懂表情的即墨旬跟在太后身后。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即墨旬,那些眼光意味深长,让墨夷钊很不爽。
大典宴席的地方都是皇宫的人,也有已经离开皇宫被封为王的王爷们。当然,这些都是即墨旬看不见的,而且就算看得见,他也不认识。
即墨徵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旁边的位置是为苏芳雨准备的。大典开始,苏芳雨穿着金黄的凤袍被人扶着从长长的红地毯走过来,面色有些苍白,化了妆也掩盖不住的憔悴。
他在笑,她也在笑,只有她笑得令人可怜。苏芳雨一步步走近,她这种憔悴的没也是如此吸引人,配上冬天的凄凉,整个人融入得像一幅画。
所有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这种美好的景象,幻紫灵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以为她注定是即墨徵的新娘,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的爱着他就可以得到这份爱。可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梦醒了,一切都是虚无的。
眼看苏芳雨已经踏上石阶,快要走到即墨徵面前,幻紫灵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她想要站起来阻止这一切,幻丹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
“我还是办不到,为什么,我爱了他那么久,守护他那么久,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当初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流出了眼眶。即墨徵看向她,有些惊讶又心疼。
苏芳雨已经走到他面前,他牵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下面人一同说话:“恭喜皇上,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所有人酒水畅饮,观看歌舞。
墨夷钊端起一杯酒,放到嘴边抬起酒杯,他斜眼看看周围,人群里有些不安分,几个人在相互使眼神,不怀好意。
“旬儿。”
“怎么了?”即墨旬还吃得满嘴的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事,抓紧我。”
“嗯?什么?”
“别管那么多。”
“哦。”
幻紫灵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周围人有些躁动。果然,突然一支箭咻一声飞出来,朝即墨徵飞去,即墨徵反应快,一把抓起身边的剑挡住了飞过来的箭。
全场人暴动,侍卫大叫:“保护皇上!保护皇后娘娘!”一群铁甲侍卫跳出来团团围住即墨徵和苏芳雨。
墨夷钊站起来,搂住即墨旬到处看看,人群里跑出几十个太监,往即墨徵方向跑去,个个都手拿大刀。面色凶狠。
幻紫灵站起来,这群人肯定是刺杀即墨徵的,她要去保护他。
全场混乱,所有人逃命的逃命,躲藏的躲藏。墨夷钊绝对不能留在这,小家伙看不见太危险了,他左右看看,只能先逃离这里。
由于刺杀皇上的人数太多,侍卫们抵挡不住,而其他侍卫还没赶来。有人一刀砍向苏芳雨,即墨徵狠狠一剑划过去,那人倒地。他拉过她想要逃离这里,没想到有人撞上了苏芳雨,俩人分开了。
即墨徵被人围住,苏芳雨摔在了地上,有人用刀砍向她。幸好幻紫灵及时跑过来,一脚踢在那人头上。她连忙拉起苏芳雨,谁料她背后又来一个,幻紫灵来不及闪,一转身,锋利的刀刃刺穿她的身体。
“徵……”幻紫灵缓缓倒下,眼泪划过脸颊的瞬间,即墨徵与她对视。
“紫灵!!!”即墨徵的愤怒化为杀意,一刀一个人地杀出一条血路,然后一把抱住幻紫灵。
即墨旬顿了一下,墨夷钊不解地看着他,谁知他大叫一声,周围树木不安地摇动,迅速长出绿叶,又片片飞起。眨眼间,所有叶子四处飞窜,那些刺杀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树叶刺穿。
“旬儿?”墨夷钊惊愕地看他,很快,他缓缓倒在自己怀里,睡过去。
第零章:返回南湘
即墨徵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幻紫灵,心里是一种撕裂的心痛感。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蛋:“紫灵,你坚持一下。传太医!传太医!”
幻紫灵无力地摇头,她知道自己根本活不下去,她只想跟他说说最后几句话,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皇上……我现在,只能,只能这样叫你,我已经,已经不再奢求更多东西。我爱着你,我知道,你,你不可能,可是,我还是……好好爱她,也好好爱你自己,我知道,你很累……所以要,多休息……”
一粒一粒的泪水从她的脸颊划过,留下美丽的痕迹。即墨徵皱着眉,像孩子一般不知所措,第一次,他为了她眼眶充满泪水。
幻紫灵露出惨淡的笑容,想抬手试去他的眼泪,可实在无力抬起,她只能说:“不,不要哭,我想看到,你笑起来的样子,我没办法保护五皇子了,对……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闭上了眼睛。幻丹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也算是解脱吧,事已至此又能怎样,不用惋惜,也不用悲伤,铃声消失了,,却永远留在心中,变成回忆。
面对爱情,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在自私里伤害着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但是,比起这份伤害的疼痛,更宁愿再自私一点。如果可以,我就把你藏起来,只看我一个人。
幻紫灵死了,喜事变成了丧事,即墨徵查出,原来是自己的四弟因为不满他得到皇位,所以派人趁立后大典想要杀了他。即墨徵很生气,直接杀了他的四弟,为幻紫灵举行了风风光光的葬礼。
即墨旬为幻紫灵的死感到伤心,那清脆的铃声消失了,再也听不到。她像姐姐一样保护着自己,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幻紫灵帮他解围。
“钊,我好想哭。”他无力地靠在墨夷钊怀里,这令人心痛的人儿,墨夷钊也只能安慰:“乖旬儿,哭吧,有我在。”
即墨旬在他怀里轻蹭:“你要永远陪着我。”
“小傻瓜,我已经给了你无数次答案了,还不满足吗?”
“钊,紫灵姐太可怜了,她帮了我们那么多。”
“是啊,她就这么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可这样也好,至少她真的解脱了。”
“嗯。”
该回去南湘了,即墨徵和太后在依依不舍中还是看着他们离去。虽然即墨徵还未从幻紫灵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可他是皇上,不是应该为这种小事而不顾人民,而且他现在有了苏芳雨,痛苦也就减少了许多。
幻丹请求跟随墨夷钊和即墨旬去南湘,幻紫灵没了,但即墨旬还是需要保护,而且幻紫灵是南湘乐师,太后十分赏识她,若由幻丹去代替,应该也会被允许。
就这样,墨夷钊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南湘。才赶到一半的路,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朝他们的马车飞来。墨夷钊拉开车帘,鸽子便飞向他,停落在他的手上。
即墨旬奇怪地歪着头不知道墨夷钊在干嘛,墨夷钊从这只鸽子的脚上取下一张卷纸,打开。他愣了,纸上赫然写着:钊儿速速回宫,父皇重病。
好奇宝宝即墨旬没有听到墨夷钊说话,就问他:“钊,怎么了?”
“父皇病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回宫。”
“怎么会这样?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定又是太后和荷嫔,我要让她们血债血偿!”墨夷钊的愤怒让即墨旬感到害怕,他不希望看到墨夷钊因为复仇心里而伤害人,那会让他变成一个杀人狂。
“钊。”
“嗯?”墨夷钊揽他进怀里。
“以后你要听我的话哦。”
“娘子的话当然要听。”墨夷钊轻吻他的脸颊。即墨旬反过来咬住他的嘴唇,吮吸起来。这是活脱脱的诱惑人啊。
“真可爱。”墨夷钊根本舍不得停下来,拉开他的衣裳……
连夜赶路,他们很快回到南湘,一回宫,墨夷钊就急忙赶去皇上寝宫看望皇上。才几天不见,皇上虚弱了不少,脸色也显得苍白而且多了很多皱纹。
“父皇,儿臣回来了。”墨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