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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沉碧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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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豪爽,分寸掌握得也算得当。她已及笄,我虽是她兄长,却不能干涉太多。你若不是一时心动,有长久的打算,便慢慢和她相处罢。只是学业不能荒废,顾小失大就不是男儿所为了。”
    这话乍一入林稳的耳朵,就直直堕入了心窝,真是又惊又喜,先前的惊惶全然换做了感激之情,冲着闻静思一揖到底,道:“多谢闻兄成全。”声音都带着细细的颤抖。
    闻静思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将他扶起。“子均是不是要改口了?”
    林稳这才解开心中郁结,笑着唤道:“君谨说的是,我往后定加倍用心读书,绝不辜负君谨和小姐的一片心意。”忽而想起一事,又蹙眉道:“闻大人那处,我晚上再去请罪罢。”
    闻静思见他心中之事丝毫藏不住,一喜一忧全映在脸上,可谓心无城府,一片坦然,不由道:“父亲那边,我试探下他的口风,以你名声之佳,也不是难事。”
    林稳略略思索了片刻,正了脸色道:“如此,多谢君谨成全之恩。”
    晚上,闻允休回来之后,闻静思趁着与父亲商讨朝中事物的空档,将小妹近来与林稳走得颇近一事略略提了两三句话。闻允休脸上并无多大惊讶,似是早有所料。边低头整理书信,边道:“我迟早都要将这家业交到你手中,阿心又是你照顾着长大,这件事,你做主看看罢。”
    闻静思不料父亲是这样的打算,只觉得双肩上的担子之重,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担子虽重,也是他做为长子绝无旁贷的责任。于是,唯有点点头,淡淡地道了声“是”,便将话题又转回朝廷的繁杂事物当中去了。
    闻允休既然答应了萧韫曦教导儿子立足于相位,就没有懈怠承诺的理由。虽然凭心而论并不认为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能够做到以仁善有余钢断不足的性子胜任丞相之位,但是对于宁王的维护协调之力,却从未质疑。因而每日将朝野大事拿来与闻静思细说,从中分析不同的处置方法,各方势力的平衡。这些事他从前也在做,如今不过讲得更深更透彻,让闻静思看到这个权利的顶峰,那些被光鲜外表覆盖着的黑暗与龌龊之处。
    五月初五端午节过后,闻允休接到升迁诰敕,正式接任门下省侍中之位。虽与尚书令李洵,中书令王榕这两位老臣同为外相,却比身处刑部要更为艰难。一则,李洵与宗维是多年同窗老友,尚书令之位也是靠宗维提携得来,职责上是奉旨行事,朝中上下皆知他奉的是谁的旨。二则,王榕看似立场中立,不偏不颇,但紧要关头上,不白就是黑,虽不会给闻允休带来麻烦,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三则,门下侍郎宗承是宗维长子、宗岳之父,闻允休胜过宗琪坐在侍中的位子上,真可谓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然而这侍中之位越不好坐,越是需要闻允休去坐,既是因为他处事周全细致,又是因为平衡两党的权力。闻静思眼见父亲身处在夹缝中,未及半百便已生华发,心疼又气恼,恨不得天降神兵,将朝中污秽一扫干净。
    闻静思这边正忧心父亲,殷州那边却来了奏章。
    殷州首府锦屏每年端午的龙舟都在玉龙河上举行,今年连日暴雨,只能一延再延。雨停之后,百姓盼望补回龙舟赛,宁王视察河岸堤坝,发现许多年久失修之处,劝回了附近城乡的百姓后,当即上折朝廷,望下拨白银十万两用以修补堤坝及观景台。这一折层层上报,到了李洵处便停了下来,近十天也未见动静。他不动若山,闻静思却等不及了,一大早便候在户部官衙长官的房门外。薛孝臣上朝回来,见他神色严肃,心中对他所想之事有几分知底。果然,两人一坐定闻静思便提起殷州上折一事。薛孝臣缓缓捋了把胡须,沉吟片刻才道:“贤侄既然问到此事,我也就实话对你说。十万两是外相便宜之权,无需过问皇上即可下拨。李大人按下不表,有对宁王警示之意,也有对户部掌控之心。”
    闻静思叹道:“果然如我所料。薛大人,若宁王在朝中,可否直接批示?”
    薛孝臣微微一怔,扬眉道:“职责所在,自然可以。只是从未有自奏自批的先例。”
    闻静思心中暗嘲:“宗家所破之例还算少么。”表面上只缓缓摇头道:“既然是职责范围之内,便好办了。请薛大人令人拟下文书,我持宁王私印盖之。”
    薛孝臣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过一卷空白绢轴,提笔酎墨,边写边打趣:“贤侄这一盖,可是要把李阁老给得罪了,往后少不得要过五关斩六将。”他写得极快,话说完不过片刻,就已拟好了文书,轻轻吹了一吹,翻转摆放在桌案对侧。
    闻静思从衣襟内袋中取出贴身收藏的锦囊,捏着玉印轻轻压过朱砂台,在署名薛孝臣的尾处,郑重地盖了下去。“堤坝之祸,每朝都非常重视,三年一小固,十年一大修。既然李大人不惧得罪殷州百姓,父亲与我又何惧他设下的重重关卡!”
    薛孝臣心中大叫了一个“好”字,抚须微笑。这个看似文弱的青年,如今,处事越来越果断,越来越显露出他品性中美好的一面,仁爱、坚韧与正直。
    时至傍晚,闻静思与父亲一同回到家中,用过晚饭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雁迟沐洗之后寻过去,只见他端坐书案后,双目怔忡,面前铺着一张君子兰暗纹信笺,笔尖墨汁饱满,迟迟未落一字,心中一阵长叹。悄悄走上前去,轻手为他面前的茶盏斟满茶水。闻静思耳听盖杯交接的声音,看了他一眼,放下笔,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雁迟被他这幅窘态逗乐了,笑道:“写个信而已,又不是写情书,怎么还要打腹稿?”
    闻静思瞪了他一眼,双颊绯红难消,镇定了心神道:“宁王只在到达禹州来信报过平安,之后一直没有书信。我忽然去信打扰,实在不知该不该。”
    雁迟笑道:“这有什么该不该,思念可写,叮嘱可写,连公事也可写。一般交情都会三言两语问候几句,何况你们这般的青梅竹马。”
    闻静思盯着信笺上的兰花暗纹,缓缓吐尽一口气,舒展开眉目,提笔酎墨,将一腔心意尽数托附在这一片薄纸上。雁迟偏头去看,开头竟是“韫曦”二字,眼皮一跳,闭了闭眼,悄悄退出门外,独留一室清静与安宁。
    户部公文与闻静思的信一前一后发出,却同时到达宁王的书案上。萧韫曦憋着一口气赌闻静思先给他写信,本以为这呆子要让自己望穿秋水,没想到耐心未消,信已来到。他轻笑一声,拆开书信,看着熟悉的笔迹在开头规规矩矩写着“宁王”二字,心中又欢喜又无奈,笑着从头看到尾。洋洋洒洒三张信纸,殷殷叮嘱冷暖劳逸,字里行间透出一股淡淡的温情,直叫人如沐春风,通身舒畅。萧韫曦看完了书信又拿起公文,发现末尾处是自己的私印,不禁大笑三声,连道“好极”。
    如此这般,鸿雁传书,鱼传尺素。荼糜奉献了一季的芬芳与繁华,枫叶洒得满山遍野都是鲜红。朝廷的天平稳稳当当,似覆盖冰雪的土地,潜藏着生机的春芽,殷州替换了几个官员,益发欣欣向荣,展现盛世景象。光阴便在这细微的变化中悄悄流逝,唯独千里红尘一骑来,风雨不肯改。
    这一年末,北风来得比往年要早。
    闻静思持宁王私印涉足尚书省三部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宗维数次上折,明里指责闻静思布衣之身滥用亲王私印,暗地斥诉宁王纵容他人插手政事,顺带拐弯抹角嘲讽闻允休教子无方。萧佑安不知出于何故,对这类折子留中不发。宗维即便在早朝上当众拿此事说道,也被皇帝面无表情的一句“闻静思所涉政事,未有纰漏,何须多虑”,给打回了头。皇帝表态的次数一多,朝臣也就闻出其它的气味来,从跟着宗太师联名上折,到慢慢都偃旗息鼓。宗维看清了境地,又有下属一旁劝导,也就暂时安份不动。
    中秋佳节,宫中设宴,萧佑安亲点闻静思入宫伴驾。会场上吟诗作赋,猜谜赏灯,闻静思应付的恰如其分。群臣看着宁王薄面一一来敬酒,他也对答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真真是一幅宠辱不惊的姿态。而今日萧佑安的兴致十分高昂,端着酒杯在臣子的拱卫之下流连于五光十色的各类灯谜,时而眯眼沉思,时而朗声大笑,乍一看,真是一幕君臣和谐,其乐融融的好景象。酒宴至尾,萧佑安终于脱出身,走到一角,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壶,冷不防身侧冒出一个人,温温和和的劝道:“陛下,多饮伤身,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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