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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到甜头。”
陈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司徒衡南于是笑着说:“在爹眼里,我始终是个孩子。他……其实是不想让我那么早上阵杀敌。这个办法,的确差了些,但也能堵了悠悠之口。”
“将军的心……”陈凝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事情都过去了。”司徒衡南突然拍拍他的脑袋,“仗打完了,定要好好喝上一番!”
一开始的司徒衡南,也并未得到大军的拥护。
直到有一役,司徒衡南率着一队铁骑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取了敌方令司徒将军都头疼了许久的彪悍女将乞颜氏的头颅。
陈凝永远记得那一天,少将军的面上是浓重的血色,眼睛里也是一片血雾。
司徒衡南一手提着头颅,一手举高了原本倒下了的几面战旗。
陈凝也永远记得那一刻,少将军成了真正他愿意效死的少将军,他同其他千千万万将士一同高喊:“少将军威武!”
他们以荒土为牺牲的战士作冢,以残剑立碑,以热血与烈酒为祭。
3 战时,陈凝也有幸能见到来探望将军和少将军的杏儿。
却不想一战未平,一战又起的时候,司徒杏儿半路混进了军中。
战场上兵荒马乱,箭矢乱眼,刀剑纵横。
可大概也是一场缘分,他在这纷乱中,却瞧见了面目太过俊俏的她。
也是那时,替她挡了一箭,杀了那个差点儿伤了她的人。
可虽为她挡了一箭,她身上仍然受了些伤。
“陈凝,谢谢你。”好不容易安然回营,杏儿郑重地道了谢,“我知道我的武功完全不行,我马上回去,不给你们添乱了。你千万不要告诉爹爹和哥哥。”
陈凝郑重地点了点头。
司徒杏儿于是笑了,笑得如初遇时那般美好动人。
“真没想到,司徒小姐也会功夫呢。”陈凝也笑了笑。
“叫我杏儿吧。”司徒杏儿笑了笑,便放松地侧躺在了营帐里,似乎全然忘记了刚刚的生死危险,“小时候练过,不过练得不久便放弃了。后来又练了些时候,还被娘亲骂了呢。”
陈凝一时没有回答,倒是司徒杏儿有些着急地说:“你是不是也和娘亲一样,觉得女儿家不该碰这些?”
陈凝认真地摇了摇头说:“自然没有,司徒……杏儿你一定是有想保护的人,才会习武的。”
“是的。”杏儿重新笑了起来。
“你若不嫌,唤我一声‘阿凝’吧。”陈凝略握了握拳,才鼓足勇气说。
“好呀,阿凝。”杏儿的笑容更加灿烂。
4 陈凝自然也知道少将军养了很多马,但凡亲取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风”字。
思风,念风,寻风……还有匹护风,成了他后来的坐骑。
而根据杏儿的一些话,大概那令司徒将军生气的话同小风哥哥有关吧。
他走得匆忙,本也想去告知一声霍风,却一时没寻见他的身影,便也只能踏上路途了。
军中除了几大校尉,大多的兵卒都会知道少将军定有个忘却不了的心上人。
所以军中也时常有各种各样的传言。
大概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人是谁罢了。
☆、探寻
1 几大校尉领着几队人马连着搜寻了四天内城和外城,搜查的范围虽不小,但是又必须掩人耳目,致使搜查并不能放开手脚,力度有限。
“少将军。”林校尉凑上前略施了一礼,摇了摇头。
其余几校尉本就面面相觑,见最后回来报告情况的林校尉也无果,便齐刷刷地望向盘膝而坐的司徒衡南。
若不是有线人上报那疑似北土遗孤的少年曾现身于闹市,司徒衡南也难以相信这个孩子竟然在皇城,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找这么几天几夜。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司徒衡南思索着,嘴里喃喃出一句话。
“少将军你说了啥?”李校尉一时没听清。
“没什么。”司徒衡南起身,“我只是在想,他们待在皇城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五大校尉听闻,也暗自沉思了一阵。
周校尉思索了一番,开口道:“也许是没地方去了吧,那小孩也怪可怜的。”
吴校尉并不赞同,说:“那位军师并非凡人,即使待在皇城只是权宜之计,只怕日后因为他们,还会有大事发生。”
陈凝点了点头,但听闻有人敲这间茶间的门,便警惕地问:“谁?”
“大人,有位姓霍的先生来找。”是店小二。
陈凝与司徒衡南对视了一眼,见司徒衡南点了点头,便开了茶间的门,说:“请先生上来。”
“是。”小二哈了下腰,便蹬蹬蹬下了楼。
不出片刻,霍风便上了楼来。
几个校尉互相挤了挤眼睛,然后李校尉阴阳怪气地说道:“少将军,仗好不容易打完了,回来还急匆匆找人,你能不能给我们放几天假?”
李校尉的胳臂肘碰了碰周校尉,周校尉挑挑眉,有些没太懂地附和着:“是啊,少将军,这人暂时找不到,要不您先和霍先生商量商量对策,我们再去跑腿。这几日城内来往的人都查得严,想逃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周校尉没想到其他的校尉竟然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误打误撞说对什么话了?
李校尉顺势将他推向茶间门,林校尉和吴校尉倒是好笑似的对视了一眼,陈凝对司徒衡南摆摆手,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你们就这么回去了?会让你们休息的,你们倒是停下来啊。”司徒衡南冲到门口,几个校尉却已经在楼下了。
“少将军,霍先生都来了,你眼里哪里还容得下我们啊。”只听得李校尉戏侃的一句话,四个人便不见了踪影。
陈凝拱了拱手说:“我便也先回去了,少将军。”
“诶,陈……”司徒衡南没来得及喊,茶间的门已然被关上了。
“司徒,对不起。”霍风打破了几秒的寂静。
“子新?”司徒衡南没想到霍风竟然在道歉,墨色瞳仁里写满了愧疚。
“对你造成的困扰,还有……听说这些天你都很消沉。我很抱歉。”霍风敛着眸,“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想,等时机成熟,有些事我会好好地和你说的。”
“嗯。”司徒衡南的目光倒少见地有些躲闪起来,“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就算不高兴也不会是因为你。”
霍风倒是笑了笑,道:“你的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
“啊?”司徒衡南摸了摸自己的脸,“这……”
“骗你的。”霍风略微收了笑意,“那两日,你那么着急,真的很谢谢你。”
司徒衡南没有笑,那声“谢谢”真的纠了他的心。
“大理寺的牢狱其实没有那么可怖。付寺卿也不是蛮不讲理的昏官,何况还有都察院和刑部的大人陪审。沈公子的证据并不完全可靠,只是该走的程序还得走,便先将我关上一关。”
霍风认真的解释着,司徒衡南其实并没有太在意这些话。
原来他们之间,是这般客气么?
“那些武器,我也是受人所托才采样研制。”霍风见司徒衡南只是轻轻点头,便继续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子新,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也不要……和我说抱歉。”
司徒衡南这时候有些局促不安地抓了抓头发,最后将心声说了出来。
霍风没想到司徒衡南会如是说,才略压低了声音道:“老夫人……”
司徒衡南舒了一口气,道:“祖母染了咳疾,五年前便病故了。”
没想到说到咳疾,司徒衡南自己也不小心咳了起来。
霍风见状,赶紧斟了杯清水递给司徒衡南,顺手轻拍他的后背。
“司徒,你的伤还未好。”
霍风皱起了眉,可没想司徒衡南一把搂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也一下落在地毯上。
2 “子新。”
司徒衡南唤了一声霍风,却没有立马接着说话。
“子新,我最怀念的日子,就是同你在西南的时日。”司徒衡南握着霍风的手,“若是这些事了结了,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好不好?”
“司徒,不可。”
霍风轻握住司徒衡南的温热的手,说:“你该成家了,在皇城继续生活下去。你是富贵命,如今远离了杀伐,该是安定了。”
“你可知,同你在一处,才是我心中的安定。”司徒衡南拧起了眉头,那握住霍风的手紧了几分。
“你不可能不成家的。”霍风的墨色瞳仁盛着无奈,“况且……”
司徒衡南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却有人造访。
“公子。”低哑的嗓音道了一声,“有消息了,还在内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