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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哥哥?”陈凝见他走了神,便又唤了一声。
霍风回过神来,叫陈凝进屋慢谈,问:“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少将军……”陈凝坐了下来,似乎在斟酌用词。
“司徒怎么了?”霍风想起之前突袭的几人,有些紧张地问陈凝。
陈凝见他严肃的表情,立马解释说:“小风哥哥,你想多了,少将军没什么事,只是可能,大概,也许,心情有些不太好。”
“太子交托的事,进展太小。”霍风暗自松了口气,但关于大皇子的事情,始终是他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
陈凝刻意敛了敛笑意,才说:“呃……也许少将军也在烦心吧。最近,少将军让我们找一个人。搜人的范围包括了皇城外围的一圈小城和官道。”
“可是北土军师,姜洛?”霍风道。
陈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也不是。”
“你们是想通过寻到北土遗孤,再找到姜洛?”霍风听闻转念一想,接着问。
陈凝点了点头,道:“看来少将军和小风哥哥事先也谈过。不错,我们就是在找这个北土遗孤。”
霍风兀自喃喃道:“一个孩子,也被卷入这场纷乱中。”
陈凝见霍风垂眸,便解释道:“少将军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的,就算这个孩子是北土遗孤。战场上少将军虽然显得冷面铁血,私下是很热心的人,对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小风哥哥,我始终觉得少将军一直是那个‘羽南’,只是因为有了少将军这个身份,反而没那么自由,变得沉默了些,但是,小风哥哥回来之后,少将军似乎又是那个一个人跑来西南找你的‘羽南’了。”
“五年了。”霍风抬眸,窗子漏下的阳光似乎是这仲夏的一点馈赠。
“是啊,五年了,小风哥哥,那日你回来,我其实都不敢相信。你开始裹得严严实实,我其实也只是猜疑了那么一下子。”陈凝笑了笑,“不过,小风哥哥,你回来了,少将军比谁都高兴。”
“阿凝。”霍风抚着桌沿,目光却仿佛越过窗子,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给我讲讲这几年司徒的事情吧。”
陈凝点了点头,道:“小风哥哥,你定是没想到吧,李校尉其实是同少将军当年打过一架的土匪头子……”
☆、羽南
1 在陈凝的印象里,司徒衡南起先只是一个意外到访的人。
开始只听说小风哥哥在皇城的朋友造访,不过他也是好些时日后才遇到了这个人。
一开始他自称“羽南”,他倒没纠结这是不是真名,反正总归是个“贵人”。
因为这个贵人不仅形容气质与众不同,佩着玄身银纹的长剑,袋中更是多黄金。
普通人从皇城那么远的地方折腾来西南,怕是要折腾上年头。不过这位公子似乎明确路线,也骑着匹红鬃烈马,自然不需要那么久。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贵人”,竟然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的独子,司徒衡南。
而那个令他难忘的俊俏女孩,是将军府的千金,司徒杏儿。
在那个绚丽彩霞升起的清晨,他听到了叩门声,一开门才看到是司徒衡南。
司徒衡南神色匆匆,他的坐骑凯风还在身后不远处低低吼着,有些焦急地跺着蹄子。
“司徒公子?”陈凝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你找到小风哥哥了么?”
今早他出门了一会儿,回来才听闻司徒衡南找了霍风半天。
“陈凝,你想入伍吗?”陈凝没想到司徒衡南问的是这个。
“啊?”他只是有些惊讶。
司徒衡南面容严肃,衬得一双星目竟有了几分威色。
“你有天赋,可以效力。”司徒衡南放松了脸色,“我偶然间听到了你也想去与北方诸族一拼,如今,他们达成了同盟,想要侵犯边境,你想去一战吗?”
“愿意!”
陈凝的心中也燃起了火焰。
司徒衡南看到他目光坚定,也点了点头。
“不过,我尚且要告知我父母一声。”陈凝略冷静下来。
他虽不是家中少子,当然也不可说走便走。
“你拿着这个,到时来将军府找我。”司徒衡南递给了他一块小巧的金纹玉佩。
“好。”陈凝回答。
陈凝同父母以及大哥商量后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但也算是走得匆忙。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离开霍家村,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思及此,心中难免有些怆然。
他急忙收起这份不舍,紧紧握住了拳头。
辗转了些时日,他才来到皇城的外城。
这里全然不同于村庄的安宁自然,而是十分热闹。过往行人塞满了街道,他更是小心翼翼地护好了自己的包袱。
幸好也读过不少书,习了些官话,一路询问还算顺畅,最终他成功找到了镇国将军府。
门口有两个府兵站立着,门外也有几队兵马在交替巡逻着。
他小心地拿出放在胸口的那块玉佩,才鼓足了勇气,才迈出那一步。
“这位大哥,我找司徒公子。”
门口把守的府兵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问了身边另一位府兵:“你看,这个是少爷的玉佩吧?”
另一位府兵凑了过来,也仔细辨认了一番,最终点头说:“正是。”
他们二位又打量了陈凝一番,最后交换了下眼神,面浮忧虑。
其中一位开口说:“那公子稍等一下。”
陈凝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语。
过了一会儿,先前的那位府兵才回来,道:“公子请。”
陈凝于是跟着府兵进了府中宴客厅,府兵请示他在此等候。
不多时出现的不是司徒衡南,而是司徒杏儿。
她本来也是面有忧虑,不过还是礼貌之至,对他粲然一笑说:“原来是你啊,陈公子。”
司徒杏儿变化也不小,不过还是喜欢着赤金色的衣着。
明眸朱唇,又添了几分窈窕之姿。
她应当,也快及笄了吧。
正是如是想着,杏儿的声音又传了来:“你是哥哥找来的,应当是要入伍吧。不过哥哥现在……”
“司徒公子怎么了?”陈凝一下子起了身,有些着急。
“你莫要着急,只是哥哥……哥哥被爹爹罚了……家法……”司徒杏儿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现在正在……正在养伤,不便见人。”
“司徒小姐,你不要难过。”陈凝见着杏儿强忍着泪水,内心也是不是滋味。
“可为何司徒公子会被罚家法?”陈凝心中纳闷,下意识地问着出来。
杏儿轻轻擦了擦眼睛,才道:“哥哥拒绝了沈府的婚约,惹怒了沈丞相还有沈府的公子。而且还说了……其他一些令爹爹生气的话,还被几日前来的祖母听见了。爹爹最终便打了哥哥。”
“那……可以去看看司徒公子吗?”陈凝听闻,十分地担忧。
那时的司徒衡南的头上缠了好些白纱,上半身涂满了药粉,趴在塌上,一时间一动不动。
“哥哥。”杏儿端了碗水过去,司徒衡南才招了招手,示意她放在一旁。
看见自家哥哥的伤痕,杏儿不禁又泪眼盈盈的。
不仅仅是杏儿,连陈凝的面色也是十分动容。
那伤痕就是一把大大的“叉”,亘在了司徒衡南的后背上。
除了这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司徒衡南的面部和手膀都有些淤青。
司徒衡南这时才艰难地侧身,看见来人是陈凝,才说:“是陈凝啊。”
然后他对杏儿说:“招待一番,然后带陈凝去找严大人,就说是我举荐的。”
司徒衡南说罢,面色便有些吃痛。
杏儿有些着急地让他趴好,然后便将陈凝带了出去。
2 陈凝入伍之后,一开始并未得到上阵的机会,如同其他不少小卒一般,守夜值岗。
进击北土联盟几月有余,司徒衡南才抵达战场,担少将军一职。
也是因为司徒衡南,陈凝才有了真正上阵的机会,最终得到了统领精英轻骑的机会。
过往几年,大大小小同北土联盟对击了数仗,一开始其实并不轻松。
偶然间,提及了那伤痕的事,司徒衡南却不甚在意的模样。
“恕属下失礼,当时将军对少将军,也太狠了些。况且是在北土联盟进犯中原的关键时刻,这……”
“切莫如此说。”司徒衡南面色冷静,“爹确实生气,想让我悔改。但这北土联盟看似松散,似乎极易攻破,可是你看我们也打了这么久,双方却谁也没有占到甜头。”
陈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司徒衡南于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