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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城镇的产业,你陈师兄未必看得上那点钱,你都想些什么呢?羲山和无极宗天南地北,你们早晚是要分开的。”
“可是陈师兄答应我了,说好一直不分开的。”景霁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纠结。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不分开?你们两个大男人腻歪什么。”林子宵叹口气,哼哧哼哧的把粥扫进了肚子里。
景霁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陷入了一阵叹气声中。
那头,陆臻走了过来,看着林子宵的一堆空碗皱起了眉。
林子宵连忙道:“是二师兄吃不下,别浪费食物嘛。”
陆臻道:“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三人一间。”
说罢,几个师兄弟一把勾住了景霁的脖子,其中一人笑呵呵道:“二师兄今天跟我睡呗,跟我讲讲这一个多月的所见所闻嘛。”
景霁立刻道:“你打呼,我不跟你一间房。”
那人吹胡子瞪眼道:“二师兄,你下山一趟就嫌弃起我来了?你忘了,大冬天还是我给你暖的被窝呢!”
景霁腼腆的笑笑,几个师兄弟上下其手的挠他。
陆臻皱眉瞪着几人道:“都别胡闹,这像什么样子,快些上楼收拾好,师父有事要吩咐。”
周策嬉皮笑脸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师兄你也放松些嘛,这难得才下次山啊。”
陆臻拿这几人没办法,脸上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师兄弟几个正胡闹着,角落里一人冷冷一笑,拿着剑上了楼。
周策最是嫉恶如仇藏不住心事的人,他看着孙立峰的背影嗤笑一声:“苏师伯为人最是忠厚温和,怎么收了他这么一个徒弟。”
陆臻抿了抿唇,沉声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上楼收拾去吧。”
此次柳幕彦带着众弟子参加武林大会,苏启胜留在羲山派坐镇,他手下的弟子只有孙立峰一人跟了出来。苏启胜为人老实木讷,整日里只顾修炼和教导弟子,连山下的家眷也多有疏漏,更别提照管弟子心性之类。
孙立峰非嫡系一派,柳幕彦虽不在意这些,可架不住苏启胜的弟子有想法,总觉得比起柳幕彦的徒弟差了一截。随着两人的徒弟渐渐长大,这种隐隐间维持的制约更加脆弱。苏启胜的徒弟大多勤恳刻苦,而柳幕彦之徒占着嫡系的名分,除了陆臻之外大多武功却不如苏启胜一派,如此一来更令苏启胜之徒郁结。
这一切柳幕彦自然看在眼里,而苏启胜却浑然未觉,依旧只顾研究羲山派博大精深的武学造诣。苏启胜原本就是柳幕彦的师兄,可如今柳幕彦当了掌门,苏启胜的弟子跟着矮了一截,加上苏启胜不争不抢的个性,便更令其弟子恨其不争。
此次在参加武林大会之前,现任武林盟主举行了一个武林新秀的比武大赛,孙立峰原本就看不起嫡系一派,认为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参加新秀大赛,不更是让羲山派蒙羞吗?
羲山派在武林之中有着武林泰斗般的神圣地位,而如今柳幕彦担任武林盟主之后,不只无所作为,更纵容手下弟子吃喝玩乐,疏忽练武。孙立峰痛心疾首的同时不免生出怨毒之情。
然而周策一群弟子并未察觉,也不认为羲山派的弟子就该是称霸江湖的武学奇才,反而对柳幕彦强身健体一说颇为赞同。
最后陆臻带着景霁和林子宵一间房,最吵吵闹闹的周策被赶去跟别的师兄弟睡。
景霁和林子宵睡床,陆臻打地铺。
两个师弟一点也没有做师弟的自觉,打打闹闹的霸占了床。
林子宵一沾上床就开始打呼,气的景霁眉毛都飞起来了。景霁睁着大眼睛,无神的望着床幔,脑袋里胡乱的想着陈师兄的不同的神情,但大多是绷着脸却撑不住温柔的微笑起来的模样。
景霁叹了口气,心想,陈师兄大概是真的有急事吧。
陆臻盯了他一会儿,问道:“睡不着?”
景霁扁扁嘴,侧过身体看着陆臻,问道:“大师兄,我心中烦闷。”
陆臻问:“烦什么?”
平日里大师兄对他最是疼爱纵容,但对着一向不苟言笑的师兄,他仍是无从说起,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还是睡觉吧。”
陆臻皱了皱眉,见景霁闭上了眼缓缓睡了过去,只能压住心中的疑惑闭上了眼,但他隐约知道,大抵是为了那个叫陈道真的男人。
陆臻下意识的对陈道真没有好感,他向来无忧无虑活泼可爱的师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单凭这一点他便对陈道真不喜。
第二日,羲山派一行人便赶到了荆州慕容世家。
现今的武林盟主慕容连贺亲自接见了柳幕彦一行人,慕容连贺五十多岁的模样,长髯及腰,肩宽体正,颇有大侠之风。
慕容连贺对于柳幕彦的到来感到十分的意外,他长舒了口气,叹道:“羲山派乃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门派,但向来闲云野鹤不理世事,如今能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老夫真是十分感激啊。”
柳幕彦微微一笑,道:“柳某收到盟主的来信,对此次召集武林大会的原因也有几分了解,羲山派既然是江湖中的一份子,不能不理会江湖之事,这件事上用得到柳某的地方盟主只管提。”
柳幕彦并不点明,但对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慕容连贺笑着答应,命下人带几位贵客住下。
柳幕彦却之不恭,大大方方的跟着仆人离去。
慕容连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心道,多年不见,柳幕彦这只老狐狸是越发笑脸对人了,嘴上说得好听只怕到最后还是跟自己打太极。
武林大会在几日之后才会召开,安顿好了众人,柳幕彦便让大家自行休息。
众人撒了欢似的欢呼,一个劲的捧着柳幕彦说好话。
孙立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一路进来就见到不少门派弟子在切磋练武,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是一刻不能放松的,习武本就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只有比旁人更加艰苦百倍才能有惊人的成就。
柳幕彦如此放纵弟子,多年之后,羲山派只会流落成三流门派,到时候大家都会认为,羲山派之所以不理会江湖事是因为上不得台面管不了事。
孙立峰心情顿时变得压抑沉重。
柳幕彦看他一眼,笑道:“孙师侄不必如此严肃,该放松的时候也松快些,平日里在山上还绷得不够紧吗?”
“是,掌门。”孙立峰不论心里怎么想,脸上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柳幕彦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懒得多加理会,他对待自己的弟子也不见得处处周到,何况是隔了心的旁系弟子,他柳幕彦虽是掌门却不是圣人,对待不同的人难免亲疏有别。
周策在背后啐了一口,心道这孙立峰真是会坏气氛。
☆、第十九章
“晚上去不去喝酒?”一个穿着青衣的青年朝着另一个黄衣青年挤眉弄眼的问道。
另一人瞪他,小声道:“你疯啦?要是被少宗主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嘁,酒鬼头不也是整天拎着个酒葫芦么?也没见少宗主削他。”那人撇撇嘴,一脸的不在意。
对方摇摇头,说道:“酒鬼头那酒葫芦里是水,少宗主之前下了死命令,要是酒鬼头再喝一滴酒,就阉了他。”
“。。。。。。”
两人名义上是陈牧画的弟子,然而入门之后却是陈道真命人教导的武功,陈牧画与老宗主两人皆极其痴迷武学到了极致的境界,如今对门中事务已经丝毫不管。陈道真名义上是少宗主,但实际上无极宗早已由他全权掌控。
两名青年又说笑了几句,忽然见到院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尤其惹眼。他拧着八字眉好奇的往里张望,大眼睛一眨不眨。
黄衣青年皱了皱眉,问道:“不知少侠有何贵干?”
那少年不是景霁是谁。
景霁抿着唇,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这是无极宗住下的院子吗?”
黄衣青年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皆是无极宗的弟子。”
“唔。。。。。。”景霁皱了皱鼻子,慢悠悠的问道,“那陈道真在吗?”
两名青年对视一眼,皆将他当成慕名而来的仰慕者,身着青衣的弟子已有些不耐烦,那黄衣青年却保持着客气,笑道:“我们少宗主不方便见客。”
景霁皱着脸,又问:“谁都不见吗?”
那黄衣青年凝重的叹了口气,冷道:“阁下到底是谁?可是有什么事?我们少宗主贵人事忙,自然是不会接见闲杂人等的。”
景霁忽然着急了起来,他连忙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和陈道真是朋友。”
另一人已然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