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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拓起身走出房间。
陆小果如同石化了一般,动也没动一下。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的大脑才恢复运转。
朱拓说他不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见“玉面狐”,难道他喜欢的是“玉面狐”?!!!
陆小果回想起这两人见面时的情形,“玉面狐”看着朱拓的眼神,朱拓回应的语气和神情……
这怎么可能!
陆小果霍然起身,椅子都被带倒在地。
他像没头苍蝇般在屋子里乱转,如果大眼程在这儿,他还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也不行,这件事是朱拓的秘密,绝不可以跟第三个人讲起。
可就这么把它憋在心里又足以把人逼疯!陆小果用力一拍,八仙桌应声而碎。
陆小果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般烦躁郁闷过。
方才的噩梦跟这件事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推开窗子,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空气中有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陆小果立刻变了脸色。
难道是“玉面狐”?这么晚了,他又跑来做什么?
陆小果擎剑在手,一路冲到朱拓房间,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朱拓的房间里有三个人,却没有一个是“玉面狐”。
陆小果望着眼前陌生的一男一女,暗暗松了口气,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看起来比娇十八还要妖娆妩媚的女人娇笑一声,“魔教左右护法。”
陆小果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你是个男的?”
这是他该关心的重点吗?
左护法的脸色有些奇怪,就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朱拓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屋子里原本冰冷阴寒的气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山一般的右护法面无表情道:“我早就说过,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简直有损魔教的颜面。”
左护法咯咯一笑,“可惜你堂堂右护法,还不是我这个怪物的对手,岂不更加有损魔教颜面?”
右护法眼中的杀意如同冰刀射向左护法。
两人斗嘴的功夫,陆小果已经窜到朱拓身前。屋子角落里躺着两个巡夜的拳师,想必是被魔教两人所制。
朱拓道:“二位若有恩怨未了,还请离开,在下要休息了。”
冰山右护法道:“朱公子,我们提出的条件,你最好仔细考虑清楚,三天之后,我们等你的答复。”
妖娆左护法临走前朝陆小果抛个媚眼,“小兄弟,你这么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不像是保护你家主子,倒像是来捉奸的。”
陆小果心虚的避开对方揶揄的目光。
这两人武功深不可测,从他身边经过,居然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和呼吸声,可见其轻功和内功都已臻至化境。
待两人走远,陆小果立刻道:“少主你没事吧?”
朱拓道:“他们是来谈条件,自然不会把我怎样。”
陆小果道:“魔教的人来做什么?”
朱拓缓缓道:“他们想跟我联手对付叶孤山,被我拒绝。”
陆小果愕然,“这不正是少主想要的吗?为何还要拒绝?”
朱拓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陆小果眼珠一转,“难道他们还有别的条件?”
朱拓点头,“他们想要那柄剑。”
“哪柄剑?”
“被小喜偷走的那柄。”
陆小果瞪大眼,“难道那柄剑就是……”
朱拓接过他的话,“忘情剑。”
果真如此……
陆小果冷汗涔涔而下,勉强道:“这怎么可能?那不是叶孤山故人的遗物吗?怎会……”
朱拓慢慢饮尽杯中酒,“叶孤山的故人便是忘情剑的主人。”
陆小果手脚冰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揽过来一个多烫手的山芋!
他抓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好压惊。
朱拓继续道:“我们接回了小喜,魔教便以为忘情剑在我们手里,我既然无剑,也自然无法答应他们的条件。”
一杯暖酒下肚,陆小果总算能发出声音,“可是魔教自然不会相信,更不会轻易放过少主。”
朱拓点头。
陆小果又倒了杯酒。
他是个白痴吗?居然前期都不做好调查就轻易做出借刀杀人的决定,还为自己这个愚蠢的点子沾沾自喜,结果却给朱拓惹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他直想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陆小果不回自己房间,朱拓也不催促,只是默默饮酒。
陆小果突然道:“其实少主早就知道会有此风险,为何还用大眼程换回小喜?”
朱拓道:“为了你。”
陆小果吃惊的看着他。
朱拓坦然回视,“我知道小喜若是不能安全离开城主府,你也必定不肯离开。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成全了你的心意。”
我的心意难道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陆小果有点鼻子发酸,“可是少主……”
朱拓摆手制止他说下去,“我当你是朋友,为了朋友而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陆小果怔怔望着朱拓。
可是我欺骗了你,还打算利用你,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这句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却最终被陆小果硬生生忍了下去。
若是在一天之前,他会选择和盘托出,然后劝说朱拓跟他一起合力对付叶孤山。反正朱拓也有此意,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然而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独自一人去行刺叶孤山,不仅如此,还要让朱拓远离乌云城这个复杂纷乱的漩涡。
他暗暗发誓,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得朱拓周全!
☆、挡剑
黄昏,夕阳明媚。
小喜独坐凉亭,痴痴望着荷花池内的锦鲤。
小蜡烛坐到她身边,“你喜欢的人是小陆?”
小喜无声摇头。
小蜡烛犹豫了一下,“叶孤山?”
小喜春水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小蜡烛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她没有再说下去,陆小果已站在亭外,他的眼神和表情已说明,跟小喜有话要说。
小蜡烛起身出去,经过陆小果身边时,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陆小果却一直盯着小喜。
小蜡烛又叹了口气,渐渐走远。
陆小果走进亭内,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
“这是我预支的月钱,足够你回家的川资。往后自力更生,或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过完这生,才是你的福气。”
小喜别过头,不去接他的钱袋。
陆小果的手一直举着。
“跟着叶孤山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不适合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
小喜冷笑,“我便是作践自己,又与你陆少侠何干?你又何需如此惺惺作态的装好人?”
陆小果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只会令对方更加反感,只好将钱袋放在一旁。
“我这辈子没几个朋友,你便是其中一个。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多珍重。”
也许是被他平淡却真挚的话语所打动,小喜紧咬下唇,慢慢转过头来,却已不见了对方身影。
城主府外,一个游方的道士正在化缘。
“贫道夜观天文,占算天机,得知贵府有宝物失窃。贫道不才,已算出此物方位,只是要亲自禀明叶城主。”似乎生怕守门之人不信,道人又说了八个字,“忘情忘忧,断亲绝缘。”
片刻功夫,叶孤山已出现在门外。道人与他耳语几句,转身朝东面走去。
东面是出城的方向。
叶孤山略一犹豫,终是跟了上去。
道人领着叶孤山出了城门,上了一辆马车。
叶孤山眉头一动,“这里有酒吗?”
道人微微一笑,从座位下面拿出还封着泥封的两坛酒和两个酒碗。道人拍开泥封,酒香更加浓郁。
“不知叶城主敢饮否?”
叶孤山也不答言,接过酒坛就给自己倒了一碗。
道人赞道:“叶城主果然胆识过人。”
两坛酒都见底时,马车已停在山脚。
道人下车道:“前方已无路,我们需得步行上山。”
叶孤山看着眼前一路向上似无止境的石阶,“你要带我去何处?”
道人捋髯道:“到了便知,又何必多问?”
叶孤山迈步走上石阶,道人头前领路。
叶孤山忽道:“道长小小年纪,何必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道人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山去。
叶孤山也不抬头,“粘那么多胡子,不嫌热吗?”
道人冷汗涔涔,双腿打颤,登山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孤山却不再开口,仿佛在专心致志的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