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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跟随马车行至竹林处,忽而马匹不知为何受惊,横冲直撞,竟将一路边的女子撞倒在地。
待马夫勒住缰绳,跳下马一看,那女子已昏倒在路边……
西厢别院。
见女子悠悠转醒,丞相夫人拉着她的手,面露愧疚之意:“姑娘受此惊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派人通知你家人,叫他们来接你。”
女子忽然落泪,哀哀戚戚叙说自己的悲惨身世,父母双亡,唯一的兄长参军,死在妖族手下,尸骨未收,她便想着自京都前往大名城,替兄长收尸。
丞相夫人想到自己的小儿子,悲从中来,拉着她的手,一边欣慰一边哀伤道:
“傻孩子,大名城离京都千里之遥,岂是你一个孤身女子能去的?再说了,那人妖之战,自大名城一路征讨至月光城,多少儿郎死在他乡,你如何能寻得到兄长尸首?我见你实在可怜,又与我有缘,不如留下来,做我侍女,可好?”
女子闻言,立马爬起来,跪于床榻之上:“般若……谢夫人救命之恩。”
次日。
左孟穿戴好朝服,经过西厢庭院,见自家夫人拉着一女子在赏花,一向悲切的神色,今日却有些眉目舒展。
管家立在他身后:“夫人前几日去往迦南寺,马车受惊,冲撞了这位姑娘。夫人将她带回了府中。这姑娘倒是挺讨夫人欢心的,这几日,连吃食,夫人都好些了不少。
”
“可有查过她身份?”
管家回道:“查过了,是京都一普通农夫之女,其兄死于人妖之战,正因为此事,夫人才留她在府。”
左孟点点头,不甚在意地瞥了那女子一眼:“有人解闷,夫人也好些。那便留着吧。”
夜色深沉。
京都的迦南寺忽起大火,火光冲天,其中夹杂的几声尖锐的魔族怪叫,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前去救火的百姓吓得丢掉手里的木桶,纷纷跑回家,闭门不出。
迦南寺,乃千年古刹,当年夏真帝便是在此举行立国大典,以后每年的春祭大典也是在此处,为京都一大圣地。
次日,京都满城风雨,茶馆里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朝堂。
耿直的年轻史官出列:“陛下,近日京都异象频发,也不知从何而起的流言,说是冒犯天神,遭了天谴,乃魔族之祸。微臣以为,需请巫劳大人卜上一卦,届时流言便不攻自破。”
“流言?”另一位将士站了出来,“你怎知这就是流言?昨日迦南寺大火,据说百姓都听到了魔族的怪叫声,是以末将认为,此乃魔族所为。”
“这迦南寺历任三皇,一直好端端的,魔族烧那迦南寺做甚么?微臣以为,这无故大火,定是天降!还请巫劳大人卜卦,看看天意为何?”
长陵坐在帝座之上,一只手撑着头,他细细观察,立在左侧的大祭司巫劳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立在右侧的大丞相左孟,今日神色却有些异样,一直低头不语。
“丞相大人有何高见?”
左孟出列,低头道:“老臣以为,还是由大祭司卜上一卦为好,否则,京都百姓不得以心安。”
长陵淡淡道:“此时下定夺还为时尚早。此事,容后再议。”
夜色深沉。
左孟在书房作画,见窗外夜深,便问守在门外的管家:“夫人可已睡下?”
“已睡下。”
“睡在何处?”
“东厢房。”
一直以来,丞相与其夫人一直住在西厢房,东厢房一直以来为空房,无人居住。看来夫人与他分房而睡,是存了不原谅之意了。
左孟叹了口气:“夜深露浓,你也退下吧。”
“诺。”
左孟又看了几卷经书,忽然听得门吱呀一声。他抬头一看,却是一素衣女子端着杯茶进来。
“大人,夫人临睡前,遣我过来,送茶给大人提神。”
左孟只瞥了一眼,便被吸引,他放下经书,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素衣女子怯怯地、害羞地低头:“小女名叫般若,乃家中父亲请的教书先生所起。”
左孟笑道:“这名字取得好。”
如今丞相夫人早已人老珠黄,不复当年美貌,又与他分房多月。而这女子虽着素衣,但身姿曼妙,肤色雪白,在昏暗的油灯下,竟有几分摄魂之美。
般若把茶轻放到案牍之上,许是太过紧张,竟将茶水洒了出来,溅在了左孟衣襟上。般若吓得连忙俯下身,用袖子擦拭。
若有若无的幽幽体香充斥在左孟鼻尖,左孟低头,便看见一截洁白如玉的脖颈。一只白皙的、柔若无骨的手在胸膛轻轻擦拭,更是撩拨得他恍惚间,一把抓住那只手,将般若抱入怀里。
般若轻轻推了下,柔柔地、低声道:“大人,夫人待我有恩,我、我若如此,岂不是愧对夫人……”
含羞带怯,让左孟看得痴了:“如今夫人在东厢,离西厢远着呢,她不会知晓的。”
般若低头,任由左孟抱她走到旁边的矮榻上……
夜深人静。
书房里一室春光。
矮榻上,般若被人紧紧压着,嘴里发出销/魂的呻/吟,望着屋顶的目光却泛着冷意……
☆、第47章
夜色如水,天边的圆月悄悄隐在了云层之后。
漆黑的宫殿里,只听见几声尖叫,一群宫女惊惶地跑出来,闻讯而来的侍卫纷纷围了过去,又被什么吓到似地,四下逃窜,宫中一片混乱。
长陵本就浅眠,忽听不远处的惊叫声,他坐起身,看向窗外:“阿月!”
齐冷月原本坐在窗外的桃树上闭目养神,听到呼声,立马翻窗而入,半跪在床榻上,摸着他的脸,狡黠笑道:
“没有我,阿陵睡不着啊?”
长陵含笑又佯装微怒地瞥他一眼:“如此油腔滑调,你就是这般对陈将军的?”
“没啊,我只对阿陵这样。”
青年笑嘻嘻的,长陵却偏头不理会,随即披衣出了寝宫,循着惊叫声刚走几步,脚步便顿住了。
齐冷月跟在他身后,将下巴搁在他左肩,还朝他耳边轻轻吹气:“阿陵为何不走了?”
长陵反手抚他脸,低声道:“阿月别闹。”
齐冷月忽然哦了一声:“那是我母亲以前住过的地方。”
长陵抬头一望,目光所及之处,是……泰安宫。
“你还记得你母亲?”
“记不清了,”齐冷月又低声笑道,“但我记得泰安宫殿外的那株梅树,阿陵就是在那里捡到我的。”
想起许久以前的往事,长陵也随即露出微笑来。
“我那时虽小,但听得懂人语,阿陵嫌我蛇身太丑,我可气愤了,就想睁眼看看谁这么说话,我那时心里想……”
长陵微微偏头:“想什么?”
“若是长得丑还说我丑,我就跳上去咬死它!”齐冷月专注地看着长陵的侧脸,“但阿陵长得好,我就跳上去赖在你衣袖里,怎么甩也不肯出来……”
西殿。
长昭也被惊叫声吵醒了,他一向最爱凑热闹,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跑出殿外,见宫女、侍卫、连神宫的驱魔师和神官也纷纷到场,可见今晚非比寻常。
“怎么了?”长昭扒开人群,挤到最前面一看,吓得立马跌落到地上,喃喃道:“泰、泰安姑姑……”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一个白衣女子,似鬼魂一般,眼眶流血,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们逼我……我也要你们不得好死……我儿……我儿……”
那鬼魅一般的女子不仅面容恐怖,法术也了得,在宫中大开杀戒,自泰安宫一路杀至东殿。
见那鬼魅朝正殿飘去,神官大惊:“陛下危急,快!快去请大祭司!”
那鬼魅浑身沾血,飘荡到了正殿之外,又忽然消失。
等大祭司巫劳闻讯而来,便只看见殿外斑驳血迹,高大的宫墙之上,触目惊心的八个血淋淋的大字:魔族复兴,夏氏必亡。
见巫劳匆匆进了内殿,躲在暗处的真真手指轻轻一点,一簇火焰便燃了起来,火光照着那张冷酷的小脸,他拎着那染血的白衣,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衣燃烧成一簇灰烬……
丞相府。西厢书房。
般若自矮榻上披衣坐起,走到案牍前,点燃一柱熏香,此香乃妖族的迷魂香,能勾起人藏在心底的恐惧或欲望。
熏香袅袅,淡淡地飘到矮榻,睡梦中的左孟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意,额头冷汗直冒,到最后竟猛地坐起。
般若装作被惊醒,也跟着坐起,偎在他怀里,柔声问道:“大人,可是做噩梦了?”
左孟擦擦额头的冷汗,他梦到满身是血的左承,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