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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正餐,点心,宵夜,都要争取拿到第一手热食,比核对账目都要上心。和景明就好多了,从来不在旁人面前显露什么,田斌差人送来就吃,没送来他就辟谷练功。
端午没过几日,知了在树枝上鸣叫,羽忘川在一处阴凉地吃着面,问道:“溯游可知今日为何吃面?”
秦溯游摇头。
“今日是我的生辰。”羽忘川开心的说,“生辰可是要收礼的。”暗示秦溯游给自己准备礼物。往年生日,都要顶着个大太阳出塔祭祀,光是那些层层叠叠的衣服就能闷出痱子,第一次对自己的生辰有些期待。
“不知我的生辰是何时。”秦溯游显然没有领会到羽忘川的意思,自顾自回忆起师父师弟来。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羽忘川好奇道。
“我自幼就跟随师父,是师父游历时捡来的。”秦溯游若有所思,其实即便现在,秦溯游也不过十六七岁,并不大。
“那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以后我们的生辰在同一日,如何?”羽忘川放下碗,拉着秦溯游,说道,跟我来。
应声谷是比奈何天更低的一处山谷,人迹罕至,或者说,只有轻功卓绝之人,才能来去自如。羽忘川指了山崖下说道:“这下面就是应声谷,谷里有个听命湖。听命湖有一大奇观,湖面上的云层一直都很厚很低,犹如仙境,但凡有人大声说话或是随意的一些响声,就立马会下起雨来,雨下个一刻钟就会停,但是云层不减,听命湖由此得名。”
秦溯游听到如此神奇,不由的也有些好奇。
羽忘川取出遮日伞,打开,玄铁打造的黑色伞面巨大,悬崖边,羽忘川襟带飘飞,“抱紧我。”
秦溯游依言抱住羽忘川,然后两人相拥跳下悬崖。羽忘川近几月调理得有些内力,借了遮日伞的伞面,两人落入应声谷。
谷中树木郁郁葱葱,湖边一颗巨大的樱花树,虽然不在开花季节,但是枝繁叶茂,看着清凉不少。
“喂!”羽忘川忽然大声喊叫。
听命湖上方的气压受到震荡,瞬间乌云密布,雷声点点,轰隆隆倾盆大雨砸下。羽忘川和秦溯游躲避不及,被淋成落汤鸡。有些哭笑不得。
“你在这里等我。”羽忘川说完就跃入听命湖中。
大约有半个时辰,秦溯游不停的往湖中张望,想着莫不是出了意外,就在秦溯游准备入湖寻人的时候,羽忘川冒出了一个头。
羽忘川浑身湿透,衣摆较长,浸了水,变得十分沉重,发髻也散了下来,墨发盖在红色衣衫上,缓缓走出湖水,白皙修长的腿随着走动在红色衣袍下若隐若现,水珠滚落,画面魅惑旖旎。羽忘川手中握了一柄宝剑。羽忘川将宝剑递给秦溯游,“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改日我弄个剑穗给你系上。”
秦溯游接过宝剑,剑鞘上刻有九头龙纹,每颗龙头都栩栩如真,散发着幽幽青光。剑柄做得精致,金色纹路,似如秋水色,彷如龙鳞。
秦溯游想抽出宝剑一看端倪,欲抽剑的手却被羽忘川按住。
“此剑出鞘必见血,否则容易伤及内腑。”
“为何湖里会有剑?”秦溯游将宝剑放下,摩挲了一下剑鞘,只觉剑身振振,仿佛剑气快要破鞘而出。
“听命湖底是处剑冢,各种名家宝剑,上古神兵随意的插在湖底,只要你有能耐,自然可以取出使用,这可是个秘密。”羽忘川轻轻巧巧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自家厨房取把菜刀似的。“此剑名为青麟。”
“青麟,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那把?”秦溯游吃惊。
“就是那把。”羽忘川桃花眼眉弯起。
“尊主,你……”
“你是护法,我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得靠你,不给你一把衬手武器怎么行。”说完就勾起秦溯游的下巴,眼神暧昧,似乎想要一亲芳泽。
秦溯游尴尬的扭过头,站起身来,说:“我用内力帮你把衣服烘干。”
“溯游,你亲亲我吧,就当是生日礼物可好?”羽忘川笑着说。
秦溯游不语,只是替羽忘川烘衣服,半晌,才道:“尊主,莫要开我玩笑。”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尊主,叫我名字就好了。”羽忘川退而求其次。
“好。”秦溯游答应,看了看天色不早,说道:“回去吧。”
两人从应声谷山崖跃出,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晕中。山崖边的一棵树上,坐有一人,那人头戴一朵红色月季花,只是望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许久。
高岭之花秋去来往自己药庐的房梁上看,那株榕树的树杈很粗壮,坐在上面的人正一脚弓起,一脚垂下晃着,不停的喝酒,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有些醉意。
秋去来摇摇头,说道:“他只是利用你帮他反楚风,你觉得值得?”
月季盯着酒壶,“你怎知我不是利用他杀楚风?”
秋去来冷笑,“羽忘川心高气傲,不是你我可以驾驭的。”
月季一下跃下大榕树,冷冷的看了秋去来一眼,“付出便可,何来驾驭。本想找个清净处喝酒,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说完就开门出了药庐。
秋去来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老子担心你一个心情不好酒后乱性毁了老子药庐媳妇儿。
第10章 第十章
秦溯游独自在院中练剑,田斌扣了扣院门,说道:“秦护法,刚才谷外新送来了一批鲜银耳,我看色泽很好,且为尚品,护法可要煮些甜汤。”
秦溯游收势,道:“有劳田总管去取些枸杞,我一会儿就来。”说完,秦溯游就往后山走去。
后山里有梨树,还有香草,秦溯游将这些食材采摘回来,就入厨房做甜汤。田斌一边吞口水,一边殷勤的扇着火。
秦溯游端着做好的甜汤,走到羽忘川的屋子外,平日此时羽忘川还在午睡,并未起床,秦溯游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里面却是两人气息。
“成蹊是纯阳之体,可以助你练最后一层笑凡尘,从此以后你便可问鼎中原武林。”月季的声音柔和。
“本座自有分寸。”羽忘川的声音还有些慵懒,想必他此刻定侧躺床榻,“本座养了成蹊许久,总有一日会有他的用处。”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羽忘川起身了。
月季上前,替羽忘川拉好大敞的睡袍,说道:“毕竟天下无不散筵席,秦护法不可能护你一世,如果拖太久,你就等于是自废武功,到时候仇家找上门,你怎知秦护法不会叛你。”
“不是还有你吗?”羽忘川笑得艳丽,暧昧无比。
月季也温柔笑着,轻轻摸了摸羽忘川的长发。羽忘川伸了个懒腰,心想这神仙日子,本座还想再享受些时日。打开门,便看到一碗银耳枸杞雪梨羹静静地放在门口地上。
“启禀尊主,全教都找不到秦护法和成蹊。”和景明没想到找人这种事也会让身为堂主的自己出马。
羽忘川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忽然脚边一重,低头就看到秋去来抱住他的左腿,一张白得发青的脸:“尊主,晚饭谁做的,简直难以下咽,呕……”,另一边明察抱住羽忘川右腿,娃娃脸配上两撇小胡子在摇摇晃晃:“尊主,秦护法若不回来,教心不稳啊,前年那些因为饭菜好吃入我教的教众似乎在商讨谋反。”
“你不是说前年那些入教的都是垂涎本座美色,想接近本座才入教的吗?”羽忘川问。
“咳……后来幻灭了,又被食物引诱,所以一直没谋反。”明察面不改色的胡诌。
羽忘川想想,“罢了,本座亲自把溯游追回来。”转身离去。
剩下秋去来和明察相视一笑,击掌。
第11章 第十一章
初春还是带了些寒意,露水从路边石板缝里长出的野草上滑落,似乎是把青石板染成了墨色,天刚有些蒙蒙的亮意,老王与往常一样,支起棚架桌椅,摆起了馄饨摊。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双十年华,一席青衫看着普通,却又有种说不出内敛气质,一双瑞凤眼微敛,远远看去,仿佛是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一般,他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约莫五六岁光景,小娃娃看到馄饨摊,揪了揪那人衣领,奶声奶气地说:“溯游,我饿了。”
那人便停住了,看着“两文钱一碗”的招牌略微犹豫了会,视线移向老王,问道:“劳驾,可否卖我半碗馄饨,多些汤。”问完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铜板递过去。
老王接过铜板,便笑道:“客官你请坐,一会儿就好,这么早赶路,可真苦了小娃娃哟。”说着手里也不停,煮起了馄饨。
小娃娃吃着馄饨,抬起稚气的小脸对那人说:“溯游,这个馄饨和你做的一样好吃,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