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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濯感受到了那男子身上深深的戾气。
祁夜没跟他废话,直接用剑将男子的黑斗篷和衣袍削个粉碎。男子慌忙用双手捂住脸,祁濯则跨了一步挡住盛扶妆的视线。
“说吧,‘山鬼大人‘,你要那么多姑娘来做什么?”祁夜一脸正义凛然。
祁濯觉得他要是有个尾巴应该已经翘上天了,掰都掰不回来的那种。
“你,你们是谁!?”男人的声音极是好听,却带着浓浓的惊惧。
“不说的话,就弄死你!”祁夜威胁道。
“那你就杀了我啊!”山鬼撕心裂肺得大吼。
“啧,”祁夜抬手,数缕流光缠上山鬼的手,将他的手狠狠地扯开!
山鬼竭力地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他的手被流光反剪着捆在身后,暴露在神殿昏黄烛光下的,是一张丑陋至极的脸!
遍布整张脸的狰狞疤痕,坑坑洼洼且枯黄无光。一只眼睛凹陷进去,仿佛被人活活挖了眼珠一般!另一只眼睛通红地睁着,鼻梁塌着,下嘴唇中间裂开一条极大的口子。
再想到刚刚这人那样好听的声音,巨大的反差,祁濯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鬼凄厉地惨叫出声,双手剧烈地挣扎,却挣不开,便趴了下去,脸死死地贴在地上。
祁濯褪下外袍走近,准备给他遮挡一下,毕竟还有姑娘在这里,多少得顾忌一下。
就在他准备把衣袍盖到山鬼身上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重重地撞开祁濯,张开双手挡在了山鬼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作者,写得不好的地方欢迎批评
☆、天都
“太守!?”一直静默不语的谢楚惊愕地看着面前张开双臂的中年男子,“你怎么。。。。。。”
祁夜更觉有趣:“太守?敢情你们俩一伙的?”
韩情不答,只是固执地挡在山鬼面前,神色中透出一股倔强。
“逢城太守和这样的祸害混在一起,真是有趣。”祁夜笑了,祁濯看着那样的笑容,忽然觉得有点冷。
“理由?是什么让你这样护着他?”祁夜剑尖指着山鬼,韩情神色慌张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我。。。。。。”
来自地底的一声狂怒咆哮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整座山都晃动了起来。
趁着他们四人愣神的功夫,韩情飞快地解下外袍搭在山鬼的脸上。
“呵,”祁夜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偏头看着大殿门口,一团黑雾正缓缓飘进来。浓厚的黑色中,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那男子一身深紫色衣袍,黑金发冠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长得不错,担得上丰神俊朗四字。
他冲祁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夜小王君,好久不见。”
“朔北领主,别来无恙?”祁夜收起同尘,嘴角挂着散漫的笑。
祁濯和盛扶妆忙退到祁夜后面,顺便拉了谢楚一把。
“想不到你也有被人锁在阵里的一天。”
“世事难猜罢了,本座也不会想到突破的关键时期会被这个小小凡人钻了空子,将本座困了二十三余年。”清赦眼中已带了杀气。
魔族之人每一次突破修为瓶颈,都会先丧失全身功力,待忍受过三日的烈火焚身之苦便能功力大增。
这三日内,是他们最虚弱的时期。
祁夜忙着跟故人叙旧,没看见山鬼听见清赦声音后,一把拉开了头上的衣袍,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赦的脸,目光中是深深的嫉妒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祁濯看见他的动作,眉头微蹙。
韩情则将外袍套在山鬼身上,准备悄悄背着他走。
清赦伸手一抓,山鬼立刻脱离了韩情的怀抱,被清赦牢牢地抓住了脖子!
“不要!”韩情飞扑上去,却被同尘剑挡住。
祁夜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吐出的话语却让韩情浑身发冷:“他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理应收到惩罚,便是审判之神在此,亦饶不了他!”
“没有!他没有做错!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韩情大喊。
“谁的罪,不是你说说就能定的。”清赦冷冷地道,“他趁本座虚弱之际将本座锁在这里二十三年,害了二十二个女子的性命,你说,本座该不该杀了他?”
“他,他。。。。。。”韩情语噎。
“二十二个女子又如何!?”这时,山鬼突然出声,看向清赦的眼神越来越疯狂。
“只要能得到你的容貌,便是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祁濯和盛扶妆心神一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大言不惭。”祁夜评价道,“天下人何其多,你当人人都如这逢城百姓般任你拿捏?”
山鬼艰难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清赦的脸,却被清赦狠狠地甩到地上!
“去死吧。”清赦如此说,手中黑气凝聚成刃,狠狠地割破了山鬼的喉咙,祁夜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鬼保持着一个诡异的笑容死去。
“哥!”韩情扑到山鬼身上,悲切地喊着他的:“哥,哥你醒醒啊哥。。。。。。”
许是他的喊声太过哀伤,吵了祁夜的耳朵,祁夜不耐烦地打晕了他。
山鬼脸上最后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早已在逢城布下大阵,一旦自己身死,阵法即刻启动,天降八十一道雷霆,逢城六万余人都会为他陪葬!
这事甚至连韩情都不知道,祁夜却探查到了端倪,还来不及逼问,清赦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唉,”谢楚突然出声,“那二十几个姑娘都死了么?”
祁濯瞪了他一眼,闭嘴!
祁夜:“是啊,反正这座山除了咱们几个就没活人了。”
“哦。”谢楚又低下头。
“告辞,夜小王君。”清赦仍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朔北领主啊,你可真能给我找麻烦啊。”祁夜却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抬手拦住他,“如今阵法启动,逢城这么多无辜之人将死于天雷,你的罪过也不小啊。”
“他能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布下这样的阵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哦?”祁夜没有被糊弄过去,“我可记得,这样有违天道的阵法,除了你魔界,没有地方有记载呢。”
清赦突然笑了,带着讥讽的语气:“夜小王君,你有这功夫问我这些,不如御剑回那逢城看看,看还有几人活着,你救几个出来,也是你的功德。”
祁夜耸耸肩,一脸可惜:“那阵法一旦启动,逢城的人死尽不过眨眼间,现在估计已经化成灰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谢楚的脸色渐渐惨白,他扑过去抓住祁夜的衣袖,“逢城,逢城没了吗?”
“哎呦这傻小子,”祁夜嫌弃地扯开他的手,“听不懂话怎么着,逢城已经毁于八十一天雷啦!”
谢楚脸上地血色褪尽,往后退了一步,腿一软倒在地上。
“告辞。”清赦拂袖而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天边,祁夜才转过头来,对着两个徒弟笑笑:“你们的东西都没啦,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给你们买衣服。”
“师父,”祁濯突然开口,“为什么那么多人死了你都无动于衷呢?”
祁濯突然觉得祁夜很可怕,每天都嬉皮笑脸的,可如今面对逢城覆灭的事实,却如此冷漠,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算是经过的路人,面对这么多人命没了的事情,就算不至于愤怒,也该惋惜一下吧。
他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他看不懂。
“小濯,”祁夜收敛了脸的嬉笑,竟有些严肃:“逢城覆灭我无力阻止,不要对本就无力挽回的事情心生惋惜,懂吗?”
祁濯突然对上了祁夜的眼神,狠狠地震了一下。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深深如夜,幽幽如雾,里面有一种难言的悲伤,看得祁濯心尖微颤。
祁夜从未对他们提起过自己的过去,那一刻,祁濯突然很想知道。
“师兄,”盛扶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他醒了。”她指了指地上的韩情。
韩情睁开眼,茫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木木地坐着不动,眼里一片死寂。
“你为什么要帮他害人?”盛扶妆蹲下来与他对视。
韩情僵硬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死了。”
“嗯?”盛扶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韩情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盛扶妆:“你。。。。。。”
“他死了!”韩情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祁濯拉起盛扶妆,冷冷地看着韩情:“他死有应得!”
“你们懂什么!?”韩情突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