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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啊。”
“杜太医,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您没把握怎么敢把这样的方子开出来?”
“莫丫头,我若不把这方子开出来,在这宫里又有谁能治得好他呢?”
莫言一时无语,杜太医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说,那古方我查过很多医书,也先拿活物试过药了,应该无事的。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一试了。”
莫言看看手中的方子:“那、那些东西的量,能不能减减?”
“我已经斟酌着减了,我算过,这一去一回恐怕得大半年,慢慢调理经脉应该也行得通,没用那么猛的药性,可不能再减,再减就无用了。”
说着杜太医就从身上摸出三副药包来:“莫丫头,就送到这吧,你该去煎药看火了,这是我先配好的三包,记得这药一定要五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得要将近二个时辰熬火。明天我就走了,这三包吃完后便去找我的小僮抓药,要有什么症状不对就立即停下,让药僮通知我,等我消息再说。”
“嗯,我都记下了,那……那杜太医你慢走,回头我把做好的点心让药僮给你捎去,我这就去煎药。”
莫言回去后拿着那几包药摇摆不定,正巧柳莺从厨房洗完碗出来,见她在外面转变奇怪问道:“小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莫言一见她,赶紧把药包往她怀里一塞:“柳姐姐,正好你帮我煎药,要五碗水煎成一碗,我去给杜太医做些路上吃的点心。”
柳莺将药包接过来,满脸无奈:“你能不能稳重点,整天这样冒冒失失的。”话未说完,莫言已经跑远了。
将药包一打开,柳莺立即被里面冲鼻的药味薰得差点将药包丢掉,她还没看过方子,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东西,但一看里面便觉得那些药材都长得奇形怪状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不敢深究,端来药罐加上水便把药都投了进去。
但最后煎好药时,还是莫言捏着鼻子将药端给莫纪寒,他正按着老习惯坐在窗前,似是没有闻到那种刺鼻的味道,只转过头面对莫言问道:“小莫,刚刚杜太医讲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要出去,是去哪里?”
莫言低着头将汤药放到桌上,含糊道:“没什么,杜太医老家里有些事要赶回去。”
莫纪寒神情冷起来:“小莫,我眼睛不瞎,杜太医的表情我看得清楚,刚刚你说要去送他,只是送他而已?”
莫言对着他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假话来,支支吾吾好一阵终于还是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小心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莫纪寒先是没有表情,突地冷笑起来:“任极想医好我?”
莫言以为有望,没有留意他的语气就急忙点头道:“是啊,皇上一直记着将军的伤呢,所以这一回来便要人去寻药了。”
“记着伤?他是一直记着我病怏怏的摆布起来不痛快吧,就算他真是好心,我莫纪寒也承受不起!”
说到这里突地自窗边站了起来,盯着莫言道:“我不等了,小莫,我要出宫!”
第 47 章
莫言愣愣地看着他:“大哥你要现在就出宫?”
“不错,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小莫,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得出去。”
面对莫纪寒越发严峻的表情,莫言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我清楚,死不了人的,这你也知道。”
莫言却焦急起来,拉住莫纪寒的袖子肯切地道:“我当然知道,可这伤虽然不治不会要命,却会折磨你一辈子,大哥,不过几月而已,为什么不愿多等等?!而且现在的情况,就算我把你送出了,你带着一身伤和没法用的内力又能跑多远?”
“莫大哥,你听我一句,先安心留在这里把伤养好吧。要不,你就算见到了嫂子,又能如何呢?带着她你更跑不远的,还要累她整日为你忧心,这不是、这不是……”莫言一时情急,陶然间突然想不起那句词怎么说的,越急脑子越乱,最后索性跺跺脚撒泼般的道:“我不管,你就呆在这儿,伤不好我绝不帮你出去!”
这是莫言第一次在莫纪寒面前发脾气,莫纪寒始料不及,倒把自己的打算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有些呆怔的看着莫言从眼前跑出去。
晚上时,莫言端着晚膳在前厅探头探脑往里张望,柳莺不明情况,也跟着莫言躲在旁边往里望,悄声问:“莫将军今天是心情不好么?”
莫言见柳莺正伸长了脖子打量,顿时尴尬起来,支吾道:“也没什么,我这就进去。”只好硬起头皮走到内室,把声音放得低低的:“莫大……将军,用晚膳吧。”
莫纪寒仍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闻言点头道:“好。”
这一声“好”让莫言知道他没有生气,心里这才松下口气,语调也轻快起来:“那将军快来趁热吃,柳姐姐今天做了八宝酱鸭,味道可香呢。”
等到吃完,柳莺收拾碗盘,莫纪寒把莫言叫住:“小莫,你说得对,我今天早上太过冲动了,抱歉。”
莫言却被他的道歉弄的手忙脚乱:“别别别,大哥别这样说,早上我说话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说不帮你出去,可我真不是这样想的。”
莫纪寒微微一笑,便又将头转向窗外:“这事便不再提了吧。”
莫言看着他的表情,那一笑竟是说不出的落寞沧桑,让她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张张嘴最后只道:“莫大哥,你要多休息,心事想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我、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没想到话音刚落,门口有人接道:“怎么,莫将军竟有心事,是朕招待不周?那实在是委屈莫将军了,但不知将军有什么心事,朕定当竭力。”
莫纪寒和莫言齐齐变色,他们没听到柳莺的通报,不知道任极究竟听到了多少,尤其是莫言,想到自己刚刚似乎说了什么出去不出去的话,双腿已经摇摇欲坠。
战战兢兢的在行跪礼的时候偷看了一眼,见任极表情正常,但这个皇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莫言心仍是提着:“皇上。”
任极斜斜靠在门框上,眯起眼睛敛去所有表情道:“莫言,莫将军有什么心事想来是断不会告诉朕的,不如你来说说,莫将军是有什么心事放不下,朕自当竭力,若不能让他感到宾至如归,那朕这个主人的待客之道实在是做得失败。”
莫言对着任极脑子已经乱成浆糊一团,不敢说假话更不敢说真话,背上的汗浸了一层又一层,好容易才找到个说法:“回皇上,将军整日坐在窗边甚少言语,是以奴婢才有此猜测,不敢想会有福气能与将军分忧。”
任极的目光早已自她身上移开盯到莫纪寒身上:“是么,莫言,那就是你的失职了。”
莫言跪在地上全身一僵,心头猛跳起来,体温似冰,眼神一点点的变得绝望:“皇上说得的,是奴婢的失职,请皇上治奴婢失职之罪。”
莫纪寒的脸色也已铁青,狠狠的对上任极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两人相峙一会,任极先转开目光,对莫言道:“罪虽要治,不过你照顾莫将军一向有功,就今晚在前厅跪一晚吧,日后要记得不可疏忽。”
莫言心里这才肯定任极不过刚来听到自己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捡回一命,心一松脚底就越发软了,对着任极嗑了个响头道:“奴婢谢主龙恩。”说完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手脚并用的慢慢挪到了前厅里。
莫纪寒一直看着莫言到她的身影自拐角处消失目光也无法收回来,任极却已经施施然的走到他身边去:“怎么,莫将军对这个小宫女感兴趣了?”
莫纪寒抿紧嘴唇几步跨到另一边:“这笑话由皇上你说来真是大失身份。”
任极心里在话出口时就已经懊恼万分,莫纪寒的话听在话里更是觉得刺耳,哼了一哼换个话题:“莫将军,何以心事重重?是在担心曾经的符离皇帝还是在担心现在的符离百姓?或者,又在想你那个‘有缘无分’的夫人?”
他将“有缘无分”四字咬得极重,然后又续道:“朕要猜得不错,能让莫将军如此挂心的恐怕也只有夫人了,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说到最后,自己都听得那些话里的酸味十足,酸得他连表情都有些僵,但又确定自己说的是事实,一时酸进心里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莫纪寒对“有缘无分”四个字也格外敏感,在任极的宫中呆得直久,他对前途就越迷惑没有把握,尤其任极带给他的伤害羞辱是刻在心上一辈子也抹不掉的伤,也是最难以面对轻裳的一块,任极无疑是在生生揭开他的疮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