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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陵给韦静流盖好被子,怕他冷了,自己的手却有些发青,过了很久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冷的,也钻到被子底下,却不敢碰韦静流,害怕他被自己冰到。
他浑浑噩噩的,一直看着韦静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就没有看到韦静流睁眼,也没有感觉到韦静流下去了,将被子掀起了一半,并没有再盖上。
吵醒简陵的,是韦静流和齐箐的交谈声。
“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原谅。”
“为什么对一个伤害我这么深的人善良呢。”
“我说的,不单单是简陵,还有你啊。”
“可是你的命是我给的,你不能背负上弒母的罪名。”
“武林大会的延期可能是给你的机会,儿子,难道你不想向世人证明你的实力?”
声音先是模糊,然后逐渐清晰。齐箐仍旧是原来那副样子,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心虚,爱怎样怎样,达到目的便好。
而韦静流的声音却透着一股阴狠,像是此时仍旧下着的雨,浸透骨髓,让简陵即使躺在被窝里也忍不住颤抖。
这边简陵醒了,那边的交谈声就停了下来,齐箐还站在门口,韦静流走过来,拿着平日里简陵练习用的木剑,抵在简陵的右肩。
“韦静流。”简陵本不想睁眼,但是感觉到右肩疼痛,他睁眼看韦静流,只见他一脸的愤恨,用的力气也颇大。因为平日里怕误伤,这把木剑是很钝的,就算是不小心打上也不回头太疼。可是韦静流现在用的力道,让简陵感觉,韦静流是想要将他的右臂斩断。
“如果当年我向你求饶一声,你会放过我么?”韦静流看着简陵,简陵心中百般委屈,然而一点都说不出口,也不知说什么来辩解。
“我毕竟喜欢了你一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回宫,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可以继续跟着我。明日我便会启程离开这里,做些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
齐箐将韦静流忘记的一些事情都告诉给了他,韦静流到底还是留了一点情面的。其实齐箐也有些纳闷,这蛊他以前不是没用过,中蛊之人多半会性情大变,容易被他人言语影响。而她这边有蛊母,就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纵他的心思。
她想着或许韦静流会一剑贯穿简陵的身体,或许会溅出艳丽的血花,沾染在简陵的脸上,身体上,那该是多么美的画面。
可是韦静流却给了简陵选择。
简陵看着韦静流,只觉得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也不抬手擦,就这样看着韦静流。
“我跟你走。”他说道,这蛊总是能解的,到时面前的人便又是他的韦静流了。齐箐虽然是韦静流的母亲,可是能够这样对待儿子的母亲,下的蛊也未必真的对韦静流毫无害处,他还是要尽快地给他解了。
韦静流没说话,将剑收了回来,手上用力,那木剑便一寸寸断开,碎裂成一地的木头渣子。简陵看着地上的木屑,好像看到他们以往的欢笑,就这样被韦静流粉碎。
他是恨自己的。
简陵本来很想要忍着,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无能,可是一旦哭出来,就再也忍不住。他趴在枕头上,一味地哭,好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排干。
韦静流中了蛊,身体里暴虐的成分被完全激发出来,又知道了之前的事情,差不多遗失了对简陵的爱意。昨天齐箐回去,设法让蛊母向韦静流传达杀了简陵的讯号,应当是有的,然而她可能错估了韦静流对简陵的感情,才会留下了简陵一条命。
简陵哭累了,因为一夜没怎么睡,就睡着了。也没有在意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韦静流自己把东西收拾好,只等着离开,对这里没有一丝留恋。
但是他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在看着简陵的时候,会想,记忆里的那些甜蜜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记得,但是现在根本就无法感受到。
一个始终骗他,为了和他在一起让他失忆的人,他过去为什么要爱。
还有就是……他心中鼓动的恨意,不是对简陵,是对齐箐。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因为记得所以觉得残忍。
他的母亲又是怎么好的人呢。
第二日出发时,简陵已经装作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和以前一样还是坐在马车里,不过韦静流没有在外面赶车,他们雇了一个车夫。齐箐骑马远远地跟着,并不同行,而韦静流在前面坐着,有时骑马,并不想要和简陵单独相处。
简陵在车里坐着,离开了韦静流的怀抱,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他们的这段感情稀里糊涂的,因为少年的冲动在一起,然而混杂在陈年的恩怨,各种复杂的事情之中,难免会沾染了别的味道。
然而他确定他是爱韦静流的,就像他曾经爱自己的一样,越来越坚定。
中午,车夫也停下来吃饭,因为天气还是冷,带着的干粮也凉透了,硬硬的没法入口。韦静流收拾了些柴生了火,把干粮烤了烤,软了很多还带着些焦香味。他拿着吃了一口,突然朝马车那边看了一眼。
中午了,简陵并没有出来,他便又拿了一张,掀开车帘给简陵送过去。
“下次吃饭自己出来。”韦静流的口气透着些寒意,将饼给了简陵,就要出去了。却不料简陵接过了饼,看到他要走,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抱他。简陵力气不算是很大,不过因为韦静流毫无预料,所以就真的被他拖了进去。
“韦静流。”简陵和韦静流脸贴着脸,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就这般看着他,眼神里含满了爱意。简陵在韦静流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韦静流只觉得唇上有些酥麻。简陵咬了一口饼,两只手都攀住他的肩,吻上他的唇,把那块已经浸润的饼哺给他吃。
韦静流中了蛊之后似乎也忘记了从前那些调情的手段,此时生涩的好像是还未经历过人事的小男孩。不过两人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只是那时候还是浓情蜜意,韦静流还是主导的,而现在,他简直呆若木鸡。
蛊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有一定的影响,这导致韦静流用思维没法理解这种事情的乐趣。可是简陵反复地亲他,悉心挑逗,唇舌交缠,一口焦香的饼慢慢被磨碎,香味仿佛渗透在唇齿之间。韦静流的身体本能被激发,只想要靠他更近一些,哪里还想得起挣扎离开。
韦静流挣扎简陵还要留他,现在他不想走了简陵自然是放开了手脚。他抱着韦静流,上下其手。上面将那张饼分食,下面却已经单手解开了他的腰带,突破衣服的阻碍,攥住了韦静流要命的地方,给他上下撸动。韦静流的呼吸渐渐粗起来,简陵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嘴唇贴着他的脖子,稍稍用力,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红痕。
韦静流一个激灵,在简陵手上发泄了出来。简陵反手把白液抹在韦静流小腹上,又在他衣服上反复擦了几下,然后抽手出来,帮韦静流把腰带系好,顺便拿那只手摸了摸韦静流的脸。
简陵吃饱了,有些犯困,就缩到车里里面睡觉。
韦静流觉得整个车厢里都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有些刺鼻。他腹上黏腻的感觉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总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
车夫在外面吃完了饭,就看到韦静流从车里出来,脸还是红的,不过衣服整齐。而车子的窗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不知道这主顾又在做什么,车夫知道他们是江湖人士,也不敢问,就去把火彻底熄了,过来接着赶车。
韦静流坐在前面,身体还残留着刚才的余韵,仔细感受指尖还有点发颤。他这次有点快其实,但是在中蛊之后,这种感受是很新鲜的,就没有克制自己。何况,简陵了解他的身体,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刺激是最快最直接的。
等到晚上,简陵没有撩拨他,他们到了客栈歇脚,简陵就住在韦静流的隔壁,也不去找他,也不和他说话,自己吃了饭收拾自己。反倒是韦静流觉得有些奇怪。他洗了澡,将腹上干涸的痕迹反复洗了好几遍,出来擦干穿上衣服,便不知不觉走到了简陵那边门口。
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简陵这么长时间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他听到了韦静流的脚步声,毕竟他没有掩饰。他期待着韦静流敲门,或者直接进来也好。今天的试探,让他觉得其实韦静流的蛊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似乎还是能够让他慢慢恢复正常,或者,至少接受自己。
然而韦静流还是没落下手,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