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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衍听罢似乎也说不出何,便放了手。
顾隰脚终于着了地,看着一桌的佳肴,突然转头看着左丘衍笑着道:“既然如此,不如本侯来喂阿衍如何?”
左丘衍瞪大了眼睛,只见顾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递到他嘴边,柔声软语道:“来,阿衍,啊——”
左丘衍哪肯接受,但肚子也实在饿了,便转头不看那香菇。
“哎呀,阿衍真不听话,难道要本侯用嘴喂你吗?”
左丘衍一瞪,伸出左手一把稳当当地夺过筷子咬下香菇:“本殿自己能吃。”
顾隰见他这模样大笑不止。
左丘衍用左手执筷,动作迟缓,但也算不错地慢腾腾吃完了一顿饭,其间当然免不了顾隰的调笑戏弄。
两人告别时,顾隰心里竟是舍不得了,一想到此行极其重要且危险重重。便含情脉脉道:“阿衍一定要小心啊,拿好了本侯的香囊哦~”
左丘衍颔首无言,只是定定地望着顾隰。
两人相视无言,微风阵阵吹起了二人的衣袂,情愫意蕴。
忽然顾隰倾身上前在左丘衍唇上一吻,然后脚上轻点退后数来丈,粲然道:“这算是本侯的吻别了,阿衍保重。”
左丘衍心头一跳,伸手想要揽过他,却见顾隰已腾空而去,淡青色的衣衫渐渐消失在远方,心头怅然若失。
而后他从衣襟中取出那香囊——这月白色的物件有掌心大小,恰能轻轻一握,上面的针线构思精巧,绣着虚竹苍茫的图案,袋口扎上一檀色结绳,玲珑可爱。左丘衍摩挲了一会,忽然发现这香囊里面似有异物,便双手摸索那东西的形状,似是成半珏状的物件——当下心中一动,猜测这应是关系顾隰家世的东西,但并未草莽地打开。
鼻尖凑上前可以闻道不浓不淡的香气,恰到好处,令人心醉神迷,便轻吻了那香囊,吟道:“非汝之为美,美人之贻。”
☆、断庄避暑
【蓝府】
“叶作尘怎样了?”微生逆闲闲说道。
“左丘宇身边的叶作尘像是凭空出来一样,具体来头不甚明了,只知道他是左丘宇身边的一名谋士。”
“左丘宇不成气候,看来左丘宇的一切都是仰仗此人了。”虽只见过几面,但左丘宇此人的性格不能成大器,远不及左丘懿精明老练。
“不过,叶作尘像是江湖中人。”蓝游思索着道出心中所想,“属下会继续探查。”
“武林人士。。。。。这也不无可能,左丘宇的势力在武林。”
“另外,属下得知此次江南水患,左丘颉派了七皇子前去治水。”
“左丘衍?”微生逆若有所思,印象中左丘衍毫无作为,这也是微生逆那么久以来不找他的原因,可是现在细想这左丘衍倒是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在皇子中似是无所作为的老幺,但隐藏的最深的往往越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碍于此人实在是不露痕迹也似是无所作为,故也只好先置于一边。
“还有一事,近日释月楼接到两桩生意,有两人要来买下微生逆的情报。”
“小三和小四呗。”微生逆听此也不急,倒是有点开怀的意味,要知道大家很是相信释月楼的信息,如此一来他行动的阻力会小很多。
“楼主要如何处置?”蓝游虽然心中有数如何处理,但是还是要询问一下楼主,这楼主的心思甚是难猜。
“蓝叔叔觉得呢?”微生逆期待地看着蓝游
“属下明白。”蓝游嘴角抽搐。
“蓝游,我等会儿要去一趟断庄。”
“宋大夫也去吗?”蓝游清楚宋言初和微生逆的关系,二人一同前往不无道理。
“言初去江南了。”微生逆淡淡说道。
蓝游闻言一愣,这楼主可是天天粘着宋大夫不放的,如今居然会让宋大夫只身前往江南,要知道江南水患可不是闹着玩,难道楼主和宋大夫闹别扭了?
“三件事。”微生逆正色道。
“请楼主吩咐。”蓝游见微生逆如此严肃,突然抱拳。
“一是监视帝都的任何风吹草动,有事立刻通知我;二是阻断那些皇子们的眼线,他们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三是。。。。。。派人暗中接济江南难民。”
“属下遵命。。。。。。。接济难民?”蓝游不解地看向微生逆,而后马上明白,“要属下派人去保护宋大夫吗?”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他,接济一下难民便好。”微生逆被蓝游看穿心事,脸上有丝丝不自然。
“属下明白。”
“对了,过几日我和顾隰去一趟断庄。”微生逆突然说道。
蓝游了然,之前少年失踪一案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此事虽然在朝廷中已然告破但还需要给武林一个交代,也算是减少一些武林和朝廷的矛盾。顾隰自然是被左丘颉派去武林将此事摆拍,而顾隰与程傲通信将此次聚会约在武林公认的避暑胜地——断庄,也顺带约上看似闲情的微生逆。
荣烨二十一年七月中旬
“哟,小倚青。”
微生逆远远看到顾隰走来,淡青色的衣衫愈来愈近,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哟,阿逆。”顾隰眨眼便来到微生逆面前,“阿逆的宋大夫呢?”
“他去江南了。”微生逆毫无起伏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毫不关己的事。
顾隰识趣地没有多问,忽然心头一动,想若是宋大夫去了江南,那自己也就放心了。若是阿衍染上何病症,宋大夫一定会治愈,这也剩了些不必要的担心。
念此他手执玉龙,眼波流转,扇子似的睫毛扑闪了两下,道:“本侯原以为阿逆有伴了,不料宋大夫竟不来,如此咱们两人,寂寥,寂寥。”
他说着,眸光中有微微的寒意,酝酿着缜密心思。在双方互不知底的情况下要与微生逆单独同行,不免没底,万一二人较真格起来还有人充当隔板,而眼下可有些微妙了。
“小倚青想如何?”微生逆挑眉。
顾隰打了响指,霍十方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一侧,苍白清俊而毫无血色的脸,低垂的眸光只能让人有一瞥,却深如墨海。
纵使微生逆向来是给人以冰冷的感觉,但霍十方比他更甚,与生俱来的寒气与震慑意蕴在其全身上下,如地狱夺命阎罗——他唇薄而色淡,瓜子脸瘦而白,与那齐肩随意散落的黑发衬得愈发鲜明,如蝉翼般的刘海却异常乖顺地覆在额上。他默然温顺地站在顾隰旁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刻不离腰间的剑,一眨不眨地看着微生逆。
霍十方现身之法十分诡谲,纵使是武功高强的微生逆,从头到尾也没有发觉这个黑衣男子的存在——他隐匿之法如同幽鬼,正如他全身非人般的死气。
顾隰自然而轻佻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似是在抚平他的戾气般,一字一词温声细语道:“十方也同我们一块去。”
微生逆有趣地眯起眼睛:“那再好不过。”
顾隰握住霍十方的手,然后自然而然地拉过微生逆的胳膊,在面无表情的两人中笑得很是欢畅,如同夹在冰缝中开得灿烂的雪莲花。
两冰窟带一朵雪莲花运起轻功,一路直飞断庄。
这一阵子忙起来,霍十方还真是都藏在暗处,很少出现在顾隰眼前。方才微生逆的提醒让他意识到,当年从无花门讨来这个下属时,门主便说这家伙一旦认准了一个主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忠到底。他自然也通过不少途径一一肯定门主的说法,其中自然包括不少整蛊的法子。
只是他从未想过会与霍十方发生关系——虽风流倜傥,但能爬上他顾倚青的床的人,向来寥寥无几。
*****
三人抵达断庄后,庄主沐瑾已经出现在会客厅。
“有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且从沐某去厢房罢。”
“夏日炎炎,庄主可要给我们安排个阴凉处,最好是山顶。”顾隰熟练地客套道。
“断庄向来是避暑胜地,自然不会叫侯爷失望。”沐瑾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带着三人向山上而去。
一路风景尚好,虽是陡峭的山峰,但也被层层叠叠的石阶所铺平。四人与其说是登山,不如说是平地漫步,一路上也有的没的聊起来。
“见过侯爷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侯爷的暗卫,果真不是凡人。”沐瑾看着站在顾隰身旁的霍十方略带惊奇。
霍十方眼珠子动都不动,像个幽魂一般地半走半飘地在顾隰身旁。他与微生逆,两个人向来都是从脚不点地,放任身体飘游在半空,再加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煞旁一簇人。
“正是。”顾隰眼中一闪异样,瞟了眼一言不发的霍十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