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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传。”
“启禀皇上,君家二公子君致求见。”
左丘衍一听是君致,有些疑惑,自从那日宫变后君致便住在驿馆,而那一万君家军驻扎在长陵城外十里处,而且他也没有召见君致。
“皇上赎罪,是臣自作主张召来君二公子。”贾逍起身,行礼道。
“传。”左丘衍颔首,他与贾逍对视了一眼,心底有了想法。
“参见皇上。”君致仪态翩翩地进来,拱手道,心底对这个左丘衍倒是有些感激之情。
“君二公子免礼。”左丘衍知道此事必要仰仗君家,君家常年与麓原对峙,对麓原了如指掌。
“臣以为,若战事起可让君家抵挡一阵,如此朝廷兵马调动,粮草准备等皆有时间准备。”贾逍信心满满道。
“麓原国力不可小觑,加上长公主在他们手里,这一战必须小心。”黄滔阅颔首道。
“臣以为先救长公主,行军对战最忌讳有把柄在敌军手上,失去主控权。”君致思索道,从小他便熟读兵书,也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倒是有些实战经验。
一直不说话,只是听着的顾隰终于开口:“本侯看来,长公主如今还不知被匿于何处,有些困难。”
左丘衍有些坏笑起来,瞟了瞟顾隰便命令道:“那这件事便交予倚青了。”
“阿衍,你当本侯是三头六臂啊。”顾隰差点被茶水呛到,这左丘衍越发不把他当人看了,越是难事越要他来完成。
“倚青不是有十方吗?何况与那释月楼楼主走得如此近。”左丘衍意有所指道,他虽不甚涉足武林,但是他也知道释月楼在武林的势力,何况他这皇位有大半还是靠他们。
“阿逆重伤在身,应该还在养病。”顾隰轻叹道,说起来他从江南回来都没有去找阿逆玩玩,前几日有些空暇想去浅峪寻人,奈何居然看到阿逆重伤在床,更让他惊愕的是谬音居然武功全失。
“怎会重伤?”君致着急得脱口而出,此言一出他也觉奇怪,他与那人只不过一面之缘,也不知为何竟如此心念。
“嗯,或许是情杀吧,阿逆整天沾花惹草的。”顾隰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君公子如此关心阿逆?“
“萍水相逢。”君致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也很快平复下来,回答道。
“阿逆?”贾逍有些惊讶。
“微生逆,本侯老情人来着。”顾隰摇摇扇子,开怀道。
左丘衍看了一眼顾隰道:“不管倚青用何方法,救出长公主便可。”
“好,臣尽力而为。”顾隰无奈地接旨道。
“君二公子,朕以为让君家军队为先锋队先行抑制麓原国。”
“臣遵旨。”
“只是只有五日,怕是八百里加急也无法将文书下达。”左丘衍道。
“皇上放心,家父与愚兄一直都密切关注麓原国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有动向必会直接出兵抵御,朝廷兵马可有充裕时间准备。”君致有条不紊道。
“大可,来人。”
“奴才在。”
“传朕旨意,命艾威为大元帅,艾祁为副元帅,贾逍调动三军,融仕杰为军师随行,力敌麓原。”左丘衍下旨道。
“奴才遵旨。”
五日后。
期限已到,麓原国使臣踏上归国之路。
朝堂之上。
“臣有负圣恩。”融仕杰跪在大殿之上,有些悲痛道。
“请皇上网开一面,此番事情是麓原国欲挑起战事之借口,实在与融大人无关。”胡不泊站出来为融仕杰开罪道。
“融大人起来吧,朕知道此事不同,何况你是我军此次出征的军师。”左丘衍凝眉道。
“臣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融仕杰磕头道,而后便有些不稳地起身。
“倚青。”左丘衍视线稍移到那最熟悉的人上唤道。
“臣在。”
“长公主一事如何了?”
“回皇上,他们已将长公主秘密遣送去麓原国,臣无力寻得。”顾隰少有地正经起来,他表情有些怀疑,麓原国的人当真如此狡诈,自己居然无法查知左丘梓衣的藏处,而且看样子已经被送往麓原国,如此一来大事不妙。
左丘衍脸色也有些不好,他颔首而后道:“贾大人,调兵一事如何了?”
“三军已经完全调出,与元帅交接完毕,再有两日我军即可动身北伐。”贾逍道。
“报——”
“传。”
“启禀皇上,定远城八百里加急。”那侍卫直接骑着快马踏入朝堂,他翻身下马便呈上一封信。
左丘衍接过太监递来的信件后看完神色有些凌厉,他道:“麓原已然发兵,君家首战告捷。”
“贾逍,我军最快能否在明日动身北伐?”左丘衍道。
“臣定当竭力而为,明日出兵北上。”贾逍拜道。
“行军速度要快。”顾隰出来道,他知道眼下麓原国的人挟持左丘梓衣怕是还没回到麓原,要趁着还未有把柄在敌军手里之时尽最大力量挫伤敌军。
“传令下去,在卞国,首野国驻守的军队也进入戒备状态。”左丘衍高声吩咐道,靖国三面受敌是他不愿看到的,念此他双拳紧握起来。
“皇上放心,我靖国物资丰厚,军队有力,必不会打败仗。”黄滔阅看出左丘衍的紧张,出来坚定道。
“皇上洪福,靖国洪福。”众臣一起跪下高呼。
左丘衍扫视着那向自己俯首的臣子,心中的烦闷有些撒去,自信阴狠重新回到他脸上,左丘颉能做到的事,他左丘衍也可以。
☆、钟情一生
【浸月岛】
积雪几乎淹没了浸月阁的一切,目之所及,白茫一片,仿佛世间一切都是未知,宋言初安静地站在那个陈旧的木亭中,他拢了拢纯白的狐裘,伸手承下飘落的雪絮,冰凉的触感自掌心钻入心底。
眼前一幕一幕回放着他与溯回的一切,短短两年却如此刻骨铭心。
“言初,下这么大雪怎么还站在外面?”微生逆着急地跑过来,握住宋言初的冰凉的手不停呵气,眼底的疼惜几乎要溢出来。
“溯回,你该回去了,已经很多天了。”宋言初柔声说道,温和的眉眼诉说着千万情愫。
“言初。。。。。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微生逆疲惫地闭上眼睛,这几日他每日都在纠结此事,可世间安得两全法。
“师父病情还没有好转,我怎能放心跟你走?”宋言初为难地说道。
“言初,我想听真话。”微生逆凝视着宋言初,认真地问道。
宋言初呼吸一滞,很快便平静下来,他依旧带着温暖的笑意,仿佛在回忆着最甜蜜的日子:“溯回,你我相识之时,我就觉得你是任性的富家小少爷,后来。。。。。。后来发现我的直觉真没错。”
还没等微生逆回话,宋言初继续温声诉说着:“但我没想会有这么一天,生怕这个任性的小少爷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微生逆皱起眉头。
“听我说。”宋言初吻了吻微生逆的嘴角,“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那么爱你,爱到不需要你的承诺,只要你平安。”
微生逆只觉鼻头一酸,用力将宋言初紧紧抱在怀里,声线颤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出岛,也不会把你卷进来。”
“不,我很庆幸能遇见溯回,否则我可能这辈子都会孤身一人。”宋言初晃了晃脑袋,“溯回是我的劫数,如果这是我的命,我也认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微生逆痛苦地喃喃着,干涩已久的眼眸终是滑落一滴泪水,世事难料,从两年前踏出浸月岛便注定了他们三人这一世的苦悲纠葛,他要如何才能化解。
“我知道你爱我便很知足了。”宋言初温顺地伏在微生逆怀里,轻声说道:“这一生能遇见你,定是倾尽了我的所有。”
“无论如何,你要回到我身边。”微生逆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你说我任性,我确实任性,任性到要把你和谬音都捆在身边。”
“好,等师父病好了,我就回去。”宋言初乖巧地点点头,“这一生都陪着溯回。”
“我每天给你写信,你一定要回信。”微生逆颇为孩子气地说道。
“好。”宋言初缓缓闭上眼睛。
“宸老病好了,就马上告诉我,我来接你。”
“好。”
“一定要立刻回来。”
“好。”
微生逆死死地抱紧了怀里这柔弱的男子,泪水浸湿了眼眶竟说不出一句话,回想起这两年和言初的一切,仿佛回到那日梨花树下。
护国寺一面,冥冥之中的初见,言初对自己粲然一笑,将随风不定的自己带回侠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