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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叫珞瑜。”那人说完便颤颤巍巍上前为微生逆洗漱穿衣。
“以后瑜儿不要用小的来自称了。”微生逆不放过调笑男子的机会。
听到少爷喊他瑜儿,珞瑜手下一抖,额上是细细的冷汗:“是的,小。。。。。珞瑜遵命。”
“逆儿,叔叔来看看你了。”门外的蓝游大声喊着。
“蓝叔叔进来吧。”
“珞瑜先告退。”珞瑜慌张地离开,哆哆嗦嗦个不停,还差点撞到从门外进来的蓝游,怪可怜的。
蓝游进来看见微生逆一脸似笑非笑,心里便打起鼓来,不会又做错了何事罢?
“属下蓝游参见楼主。”
“起来吧,蓝叔叔知错能改,不错。”微生逆意有所指。
“属下斗胆,楼主来到帝都。。。。。这。。。”蓝游突然想说何却不敢说,吞吞吐吐。
“有何话便直说。”微生逆走到桌前坐下,兴趣盎然地看着欲言又止地蓝游。
“属下希望楼主能早日适应帝都的生活。。。。。。”蓝游小心地吐出这句话,而后紧张地注意这微生逆的表情变化。
“你是说要我适应有女子的生活,还有适应貌丑之人?”微生逆一针见血,表面无所波澜的说道。
“是。。。。。属下并无干涉楼主之意,只是在这帝都之中。。。。。”
“我会适应的。”
蓝游听到微生逆的话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而后正色道:“敢问楼主何时探查灵骨?”
“自从我进城来便有一人在暗中跟踪我。”谈及正事微生逆也正经起来。
“将计就计,不知可否与楼主所想一致?。”蓝游思考一下便回答。
“好,尽快查清此人背景。”微生逆自信满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遵命。”
“这里有什么寺庙比较出名吗?”微生逆突然想去寺庙走走。
“有个护国寺,那里的春日梨花名满帝都,如今正是梨花花期。”蓝游隆重推荐起来。
“然。”
【护国寺】
暮中,钟鸣,一声悠远,两声悠然,三声万籁俱静。
春末清雨撒彻天地,靡靡戏风,燕子□□去,掠过雨帘的隔阂,打乱了梨花的飘扬,如雪袅袅的诗意,掩尽了黄昏暮色,梧桐芭蕉雨。
依旧一身张扬热烈的赤红,垂至腰间的银发沾染些许春雨的淅沥,微生逆百无聊懒地踱步在郊外,一座恢弘的皇家寺庙出现在眼前,被柔和的昏黄包裹起来,千万雨丝落下,多少楼台烟雨中?
随心所欲地潜入那笼罩在黄昏中的寺庙,一阵淡雅的花香混着春泥的清新将微生逆包围。他衣袂轻晃便落下,眼前是一片繁茂的梨花之景,不下百棵梨花树摇曳绚烂在烟雨朦胧中,磬音万象,亭亭玉立,花色淡雅,叶柄细长,春风过时,临风叶动,响声悦耳。
微风拂过,花瓣凌乱,落英缤纷。
不知为何,心情尚好,微生逆举步迈入梨花林深处,衣襟系香,他不知,多年后,回想起这个画面依旧能让他的心漫起无数涟漪。
交缠千世的初见,子不语,吾不知。
头上的千万雨丝忽然没了踪影,一把素伞悄悄移到自己头顶上方,微生逆一愣,下意识转身,眼前的男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清澈。
对方浑身散着亲切气息,纤尘不染,明眸璀璨,灿若繁星,眉目入画,嘴边总是挂着一抹让人安心的阳光笑容,温文尔雅,清新温暖。
满林的纯白梨花比不上男子那一袭胜雪的白衣,漆黑的长发柔顺垂至腰间,一根白色的发带绑起几分发丝,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简单不失儒雅飘逸,雅人君子。
“公子怎不打伞?”男子微微一笑,柔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闯入微生逆的心中,带式典雅的书卷之气。
春雨似乎绵绵不尽,梨花飘扬在空中,洁白的小花瓣顽皮的落到二人身上,而春风缱绻,将二人的发丝吹起,竟在不知不觉中交缠凌乱,像是许下千世不离的承诺。
微生逆从沉思中回神,习惯地勾起几分玩味的笑容。
初见的情意无关柳下风月,无关世间繁华,无关天下乱世,注定了二人这一生说不尽理不清的牵绊。
“下雨要打伞?”微生逆问道。
“难道不是?”他轻笑几声,那笑容明朗纯净不掺任何杂质,
“不好玩。”微生逆不在意地回话,眼眸从未离开眼前这个随和若溪水、温和似冬阳的白衣男子。
“公子本就体寒,莫要如此淋雨,在下是大夫,若公子不介意,请让在下为公子把脉可好?”男子依旧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嗯。”微生逆说着便伸出手腕。
男子搭上微生逆的手腕,眼下虽是春末但也不是很寒凉,但指尖还是传来冰冷的触感,他秀眉微蹙,疑惑地抬眼对上微生逆冰寒空灵的瞳眸,温润道:“公子体寒,脉象却是与常人无异。
微生逆不语。
男子也不介意,他不赞同地看看微生逆身上的单衣红袍,继续道:“公子还是多加衣裳。”
“你是何人?”微生逆突然将话题扯开,一种心底的冲动。
“在下宋言初,幸会。”对方微微颔首,笑容也加大了几分。
“宋言初,言随情兮步初阳。”微生逆应声低吟而出。
宋言初惊讶了几分,给那温雅的容颜增了几分生动活泼,灿若繁星的眼眸盈盈带笑,如春日的温暖,颜如玉,他赞赏道:“公子文采出众。”
微生逆不由自主地深陷与对方纯澈的笑容里,淡淡地言道:“微生逆,字溯回。”
“微生公子,在下身系要事,先行一步。”宋言初优雅有礼地点了点头,将那素伞交给微生逆继续道,“下雨还是打伞好。”
“你要去哪里?”微生逆迅速抓住宋言初的手将他拉回面前,好像黑暗中的一丝烛光将要离去。
宋言初的脸上闪过赧然,他踉跄着离开微生逆的怀抱道:“在下确有急事,有缘可与公子把酒畅谈。”
不知为何,微生逆在宋言初面前不敢造次,明明眼前的男子不会武,只是个文弱大夫,可他就是不想伤害,也不想吓到他。
微生逆目光有些灼热,他定定地看着宋言初,口气是不容反抗的坚持:“言初唤我字即可,也不必在下自称。”
“好,溯回。”宋言初向来随和倒也依了他,也觉眼前这男子颇为孩子气。
“嗯。”微生逆突然心情大好,破天荒地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溯回不回家吗?如今也快入夜了。”宋言初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这少年衣着虽只是一袭简单红衣,但是做工精细布料昂贵,想来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小公子了。
听到家人二字微生逆眼眸铺上一层淡淡的依恋与脆弱,身体周围被缕缕寒气包围。爹娘去世,谬音只是师父,那算他的家人吗?
“溯回?”宋言初看着沉寂下来的微生逆,心里居然荡出些许心疼。
“师父算是家人吗?”微生逆淡淡地询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定是除父母外最亲的人。”宋言初理所当然地回答。
“谬音何止是我最亲的人。”微生逆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溯回很敬爱师父吗?”宋言初下意识问道
“以前很爱,如今不能爱。”微生逆看着纯白无暇的宋言初,对方那和煦温柔的笑容慢慢扫去他心里的阴霾。
宋言初惊讶于微生逆的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必过虑我说的话。”微生逆眉梢一挑,邪气地看着宋言初继续道,“你去哪里,我跟着你。”
“嗯?”宋言初有些无奈,他道,“你总是随便跟着别人走的吗?”
“差不多。”微生逆点点头,说起来这些天他确实是随意跟着一些人到处去,可好像眼前的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心底有着剧烈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要靠近这个温暖的男子。
“那好,溯回便跟我回侠叔堂做客如何?”宋言初一向随和之人,落落大方地邀请道。
“嗯。”
微生逆轻哼一声便催动起轻功,衣摆一摇便掠去无影,徒留那雨丝千万,梨花那洁白的落英腾空飞起,漫天摇晃,在宋言初周身飘扬起落。
宋言初看了看周围没了人影,只剩下梨花在雨中飘零,着实有些空落,这个红衣少年好生奇怪,可就在他沉思之时,眼前又是一晃红意。
“我忘了你不会武。”微生逆挥袖扫去周身的梨花。
宋言初突然笑出声来,他眼中的微生逆不过十八年华,银白的发丝在微风中缭绕,深渊似的浅灰眼瞳透射人心,猎猎红衣透出少年的羁狂不驯。
正是这个霸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