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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煜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卫泠煜心情烦闷极了,死死地将玉笛摁在自己怀里,吓得对方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玉笛小心翼翼地拍拍他的背。
“很烦。”
玉笛一愣,轻声笑道:“难得见泠煜哥哥心烦呢,是什么事儿呢?”
卫泠煜听了这声音,只觉得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不说出来恐怕会憋得难受,便把心烦根源的一切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玉笛听得很认真,眼神专注地看着卫泠煜,看着他说他与左丘颉的过往,以及后来是怎么认识屠杖的,还有那屠杖的底细,清清楚楚,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待他说完后,玉笛轻声道:“哥哥有好多事情,玉笛都不知道。”
卫泠煜听到“哥哥”二字,那声音和卫轲的像极了,忽然一把扳过玉笛的脸来狠狠地吻下去。玉笛便张了口迎合他,卫泠煜只觉玉笛口中像含了糖,就像小时候和卫轲最爱吃的芋头酥。
兄弟二人,情深似海,只是未能走到最后。
吻着吻着,卫泠煜忽觉得意识飞散了起来,心底的理智告诉他情况不对,但已经阻止不了感官的背叛。他的意识飘渺朦胧,就像天空中一吹即散的轻云。儿时他曾抱着卫轲在千坊居的蒲园中看那云朵,卫轲此时总爱嚼着糖,含含糊糊地说个不停,而他就一直抱着卫轲,笑眯眯地听他说个不停。
很多事情闪过脑中,包括他与左丘颉的翻云覆雨,与屠杖一起做出的伤天害理,他从商之后和百里弄筝的相互利用。
一切一切,过眼云烟,最终化作儿时的记忆。
“小轲……”他不觉喊出这两个字来。
“泠煜哥哥还是爱着卫轲少爷呢。”他听见玉笛的轻笑声,“看来是永远走不出这泥沼了。”
语毕,卫泠煜便失去了意识,再也没有醒来。
玉笛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喃喃道;“游戏结束了,泠煜哥哥。”
他缓缓地撕下面皮来,随着那皮撕下,还可以清晰地听见骨骼转动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
那皮层下露出一张俊美的容颜,绿眸春水,栗发青山,顾隰倚青。
荣烨二十二年九月末,千坊居忽起大火,燃烧三天三夜不停息,没有留下任何性命。
有资深的武林人士看到这熊熊燃烧的烈焰,硝烟冲天,便觉这与十年前西山派的大火,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相似罢了。
☆、暗流涌动
荣烨二十二年九月廿九,夜。
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刑部侍郎李云清的府上,准确无误地潜进了李云清的房中,一片漆黑,仿佛是临死前的静谧等待。
“你!!啊啊。。。。。”李云清还未搞清楚是何情况便痛苦地叫了一声,只觉身上的所有骨头在破碎,在融化,最后闭上双眸。
黑影一闪便离开了李府,他拿出一张字条,看了看上面的名单便奔向另一处——文渊阁大学士黄滔阅。
依旧不知不觉地潜入黄府,夜深人静,黄滔阅沉沉地睡着,黑衣人人过无痕地落到黄滔跃床前。
黄滔阅好似有所察觉,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名浑身笼罩着暗夜之色的人影立在帷幔外,他有些惶恐,脑袋正在快速想着应对的方法。
那黑衣人出奇地没有如对付李云清那般狠戾,他撩起帷幔点下他身边依旧熟睡的妇人的穴道,而后阴森的声音响起:“请大人随我走一趟。”言罢黄滔阅便也晕倒,黑衣人将黄滔阅扛起,消失在夜色中。
一夜之间,朝中三十几名重臣或是如黄滔阅这般失踪,或是如李云清那般永远安眠于府中。
早朝。
“混账!咳咳咳。。。。。。”龙椅上的天子雷霆大怒,双眸盯着唯唯诺诺跪在地上的众臣。
“皇上息怒!”众臣俯首帖耳。
左丘颉自知这些废物只会说这种话,忽然感觉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父皇息怒!”左丘懿站出来,一脸关切道。四皇子前不久刚刚失去了王妃,而今却重站在朝廷上,脸上毫无异色,令人惊叹。
“眼下是派人将此案查清最为重要!”
“懿儿有何看法?”
“回父皇,儿臣认为此案由七弟破最为合适。”
左丘衍在一旁心中一动,眼角瞟了一眼左丘懿,心中略略有数。左丘颉听闻后看向左丘衍道:“衍儿认为呢?”
“儿臣愿意担负此案。”
“好,那么就由七皇子负责督查此案,刑部的人员可听从调用。”左丘颉向来许多重臣已不在,只能交予他,朝中大将尽损,连他最敬重的黄滔阅也失踪寻不到踪迹。
“是!”
这一事情解决后,忽然工部尚书刘倡上前道:“皇上,臣等有一言要进谏。”
“说。”左丘颉看到是他,心中也大概有数是何了。
“自从三月以来,我国混乱此起彼伏,先是谣言四起,而后是武林动乱,再有江南之乱,这样下去不利于江山社稷。故臣等经过深思熟虑,恳请陛下尽快立储君,以保江山稳固,平定纷乱。”
“刘倡你说的话朕可不爱听。”左丘颉冷笑,“听你的意思,朕似乎保不了这江山,且要不久于人世?”
“陛下万万莫误解!”刘倡慌得跪了下来。“臣等只是希望陛下立储君,将此事办妥,以防外贼窥觊!”
“外贼是指什么?”
“武林等人狂妄,妄图窥觊我国江山!”郭原此事上前道。
“皇上请三思!”又有许多臣子上前道。
“笑话!”左丘颉一拍案几,惊得下边的人抖了三抖,而后他忽然不怒反笑,看得令人发毛道:“既然众爱卿都要朕立储君,可有合适人选?”
“四皇子孝悌忠义,心系百姓,为人和善,宜室宜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孙强认真道,他上次在穆桦一案已然受了压制,此次不得不向左丘懿表忠。
“四皇子是不二人选。”郭原也附和道。
众臣也纷纷随声附和,左丘颉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道:“懿儿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些人死心塌地的。”
下面顿时噤若寒蝉,要知道党羽勾结是左丘颉容不下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着什么。”他冷笑,将桌上进谏的一大批文书扔在地上。“退朝。”
五日后。
左丘衍皱着眉心,一手托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烦躁,这件案子当真是困难。过了五日案情还依旧毫无头绪,三十多名朝廷重臣一夜之间或是暴毙房中或是失踪,而凶手神出鬼没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武功奇特,那暴毙的大臣没有丝毫外伤,只是骨头全数被化去,武林还未出现如此化骨功。
突然一封淡黄带着幽幽木兰香的信封落到他面前,左丘衍警觉地盯着那来路不明的信件,不知是否打开。
一阵清明的檀香由远而近,左丘衍只觉奇怪他府内可没点檀香而且这檀香有些熟悉,他不禁抬起脑袋环顾了四周。
“七皇子。”
灵动遥远的声音从左丘衍身后传来,仿佛是隔世的言语。
“是你?你找本殿作何?”左丘衍转过身直视眼前的人,这人他只见过一面罢了,可是如今能毫无阻碍地进出他皇府,而且还是来找他左丘衍。如今局势越发微妙,左丘懿已经有所行动,朝中重臣损了一半怕是左丘懿所为,只是为何左丘懿有如此大的能耐。在此时这男子主动来找自己,难道他是左丘懿的人?
“我是微生逆的师父。”谬音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看着左丘衍不语他继续道,“面前的信件还请过目。”
左丘衍一听是微生逆便有些狐疑,微生逆这人与倚青走得近,还是释月楼楼主,他到底想如何?
“身为皇子怎可如此胆怯。”谬音轻笑道。
左丘衍微微凝眉,干脆地拿起信件看起来,愈是往下看他的表情愈发严肃。这重臣暴毙失踪,还有自己的一些党羽被除去或是反悔都是左丘懿之意,只是这表面如此,内里实情却是。。。。。。。加上信上还有倚青的私印。
“你们为何要帮本殿。”左丘衍收起信件。
“做个交易。”
左丘衍不语,盯着谬音的双眸越发深邃探索。
“微生逆便是你们左丘家当年的漏网之鱼——褚家后人禇承。”谬音淡淡道。
左丘衍脸上划过惊异,很快又淹没在沉默中。
“看来七皇子不太相信。”谬音轻勾嘴角道。
“我信。”左丘衍微微凝眉,“所以你们要如何?灭了左丘家?夺回江山?”
“不,禇承不适合当皇帝,我只要左丘颉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