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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喝了。”
“傅水主动接过我手里的酒饮下,可是谁知左丘颉竟如此大胆。”谬音的表情已有些痛苦,不愿再说,但还是打起精神继续道,“酒内的药混着我身上的檀香,瞬间变成了慢性□□,导致傅水身体日益消弱。”
“娘亲常卧病榻便是如此?”微生逆气息变得冰寒。
“嗯。”谬音哀伤地笑了笑。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害怕禇承知道这件事,知道是他谬音间接害死傅水和褚佑,对一切漠不关心的自己也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这段仿佛一碰就碎的感情,患得患失,害怕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
微生逆没有任何动作,站在谬音面前不发一语。
谬音放下紧握微生逆的手,不自然地扬起笑容绝望道:“你可以恨我杀我,但现在不是杀左丘颉的时候。”
“啊啊——”
微生逆握紧了手中的剑,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他后退一步铺开剑气,瞬间四周的古树成片倒下,一波接一波杂乱不堪的杀气在树林里乱闯,耳边是震耳的树木倒地声,仿佛绝望中的哀吼。
“对不起。。。。。。。”谬音看着这样的微生逆几欲窒息,他不敢上前,摇摇欲坠地站在原地。
最后,微生逆旋身一跃,谬音见状立即跟上但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真气屏障阻挡着自己,他想运气冲破奈何自己六成的功力无法打破。
直至周围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一梦,那红衣男子已经不在。
谬音呆呆地立在原地,苦涩的泪水无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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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玄湖那头隐约传来少年的呼喊,青涩焦急,又透着一丝丝成熟低沉的声线,穿过了整片树林。
“陛下。。。。。。。陛下!”玄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今夜他偶然发现左丘颉房间的窗竟然是开着的,而常广又过于疲惫先睡下了,暗卫今日居然也没有守夜。便带着一丝自己也不知晓的目的,一人飞身出来,凭直觉来到了这片树林。
心中的焦躁无法平复,他忽然慌乱了起来。
为何?此时若是找到了他,岂不是了结了的最好时机?但他居然退却了,竟然不敢想了,这究竟是为何。。。。。。。
忽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他顾不了那么多,索性使出真力,运气久违的轻功飞身而去。
只见玄湖上青光围绕,将中心瘫在湖中的那人吞没。他意识到那是阵法,且不易破解,正当他纠结之时,那道阵法忽然消失了。
漆黑的绸缎和卷曲的发丝被湖水浸湿,贴在纤瘦的身躯上,双眉紧锁,脸上布满了绝望和混沌,泪痕在眼眶旁流连,以及那深入骨髓的仇恨生生将他震住。
左丘颉感受到有人将他轻柔地扶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神色焦急的玄直,唇边下意识地勾起一丝笑容来。
“陛下。。。。。。。”玄直忽然结巴起来,“陛下。。。。。。没,没事吧。。。。。。。”
“呵。。。。。。”带着一丝决绝和哀婉,左丘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缓缓道:“朕。。。。。。。好想死。。。。。。”
玄直心中一惊,忽而想到了复仇一事,忽然想到当年是这个男人,弄得他家破人亡,爹娘之死,铁寨之亡,他和姊姊流落武林,孤苦无依,这仇恨深重,又怎么讲?
但仇恨一物,真的重要否?十年之前的怨恨,若是这样杀了他,又能怎样?铁寨依旧是铁寨,朝廷依旧后继有人,该灭的还是要灭,该亡的还是要亡。说实话,铁寨西山,不过朝廷和武林相斗之间的一个牺牲品,这样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愤怒的仇恨,不过虚空一场而已罢了。
念此,他忽然抱紧左丘颉,道:“陛下不可如此说话。。。。。。属下以为,人活着,便是对这世上最大的承诺。”
“活着在世上,无论如何,都能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属下愚钝,虽不能完全体会陛下所思所想,但陛下作为一国之君,本就尊贵高雅,能在一世,怎样都不算草根无名,为何要寻死?”
“属下卑贱,出身贫寒,尚且不寻,陛下莫要如此。”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说出这些,只是希望这个人莫要再哭泣,他也会哀伤。
左丘颉沉默了一阵,忽然猛地抱住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玄直只感觉浑身血液上涌,伴随着阵阵痛心,也用力回抱着他,用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送给对方。
“飏儿。。。。。。飏儿。。。。。。”他念着思念最深的名字。
玄直忽然一个激灵,道:“陛下,那枫戒。。。。。。”
“没有了。。。。。。都没有了。。。。。。。”
忽而玄直手臂传来一阵痛意,只感觉是左丘颉在撕扯着他的衣袖。
“杀了他。。。。。。微生逆。。。。。。杀了他。。。。。。啊。。。。。。。”
“微生。。。。。逆。。。。。。?”玄直顿住,这个名字他听姊姊在信中提及,便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释月楼楼主,与他相同年岁,但狂放不羁,弄得武林人士很是头痛。如今却不料他竟与当朝天子有纠葛,且竟是这般不共戴天。
“对。。。。。。”左丘颉浑身战栗,却一字一顿地颤抖道:“杀了。。。。。。那,孽障。。。。。。。”
玄直意识到这样的对话不能这样下去,忽然灵机一现:“陛下莫伤心,五皇子还有那银龙项链。。。。。”
左丘颉忽然将头抬起来,哭得泪眼朦胧地望着玄直,不可置信。
玄直屏住了呼吸,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他已对这人走火入魔。
“。。。。。。。那,在哪?”
“这,陛下。厂公叫我随身带着,就是为了给陛下一个惊喜。。。。。。”玄直说着便将那物掏出来递给左丘颉。
少年有力的手握着银色的项链,在夜里摇曳,随着月光折射出点点波纹,美丽得胜过尘世一切幻景。
左丘颉眼中的希冀有如重生,他泫然着接过那不真实的银龙项链,紧握在手心,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出来。
玄湖的湖水,静而诱人,诉说着万千佳话。
☆、言初失踪
【江南弄汀城】
禅湖乃江南一处朝圣之地,位于弄汀城远郊西南角。其湖清幽宁静,纤尘不染,宛若僧侣朝圣之地,每日游人如织,官员富贵,纷至沓来。
今日千乐坊受江南一富商之邀,来此给其老父八十大寿奏乐祝贺。此次奏乐百里弄筝亲自上阵,足可见这富商的身份显贵。
玉笛一身鹅黄,素雅简洁,配上娇小纤细的身形,惹人怜爱。他方下车便开始东张西望,直到看到卫泠煜的身影才微微一顿。
处的卫泠煜早已察觉玉笛的试探,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与百里弄筝来到台前,与富商父子拉起家常来。
玉笛随着人群向高台走去,忽然感觉腰带一宽,似乎有人在拉扯着,便低头瞧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纸扇勾着那明橙腰带,正笑着打量自己,眼里充满着□□。
他一惊便要拉扯着那腰带,谁知那男子不依不饶地黏上来,一把将他抱住在怀里,手还欲撩开他的衣摆。玉笛一阵慌乱,便使出力气来要挣脱,谁知那男子力量惊人,将他的手扣住了——想必也是个武学之士。
“玉笛你在磨蹭啥呢?别叫夫人等了!”
那人一瞬便放了玉笛,后者连忙磕磕绊绊地来到高台后,与乐队其他人站定在一起,脸色惨白。
第一曲先是百里弄筝与其余乐手的古筝和弦奏乐,玉笛等到后面才出场,便在高台上准备着,同时也看着场下的人来人往。他一眼便看见了刚才那欲猥亵他的男子,乍一看倒是道貌岸然,可那眼神的浑浊却难以掩饰。
玉笛面无表情,但未言语,只是兀自看着百里弄筝行云流水的弹奏,细瘦的玉手在上流转,令人移不开眼。
月华如练。
下了高台后场内早已一片欢腾,祝寿、饮酒、赋诗乐成了一片,他早已夹杂在欢嚣的人群中不知所措。他模糊间便被人捂了口,直拖了出去。
他要叫,那人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忽然又像发现什么似的,把手稍稍松开了一点,玉笛细弱绵软的□□声便从掌缝间溢出来,伴随着月色朦胧,甚是惑人。
“叫得如此动听,看来本公子这次是寻到宝了。”说着便一把将玉笛压在身下,去扯他的衣物。
玉笛拼命地挣扎着,一脚便踹中了对方胸口上。
“臭东西!不过是个伶人,也给本公子装贞妇!”
玉笛眼角微红,恶狠狠地瞪着他,站稳了便要跑。那申懋一个跃起拉住了他,直把他摔在地上,一下子坐了上去,玉笛疼得大叫起来。
“滚开。。。。。。。滚开你。。。。。。。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