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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花炼不语,索性不再看花想容。
“为何。。。。。。你说啊!”花想容忽然大吼起来,冲上去要抓住花炼,却被顾隰一把拦下。
“原来常辽大人就是曾经在江湖上风流的花炼大侠,真让本侯开眼界。”顾隰啧啧称奇。
“能瞒过侯爷的眼,奴才本事也算不小。”常辽谄笑着。
那笑容令花想容不可置信,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太监是他的生父,他再也受不住地大吼:“奴才?你叫你自己什么东西!这也是人说的话吗!”
但花炼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依旧对顾隰道:“既然侯爷与奴才都是替主办事的人,那么今日的局势也明了了,侯爷便让奴才出手,解决了这些武林人罢。”
“你个狗太监给我闭嘴!休要如此嚣张!”付炯大怒。
“莫非你没有看见我们这里都有什么人,就敢说这种话?”白昉羽也不服气道。
“东西两厂,作恶多端,最令人厌恶!”铁贞也愤愤道。
常辽看着这些武林人士这幅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恐怕要对不住诸位了,自打你们进了泼墨厢,就别想出去。”
语毕手起,一股强大的气阵瞬间包裹住了泼墨厢。
“知道为什么每次你们来我都会让你们来这儿吗?”常辽冷笑道,“这里吊兰团簇,香气馥郁,是慢慢弄死你们的好办法。”
他袖中顿时扬起了阵阵异香,功力未达到高深境界的人都顿感头晕目眩至昏倒,武功绝顶者,也会感觉脑袋发胀,渐渐失去了用武的能力。
这时花想容忽然冲了进去但并没有解阵的意思,他直直飞向了砂影,一把拽住了他便向外拉来,直到出了常辽的布阵。
“想容,你。。。。。。”常辽第一次开口叫了花想容的名字。
“爹,你杀谁都好,别动他。”花想容一字一顿地跟他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给砂影运气解毒。
里边的武林人见此不禁破口大骂花想容的无情无义,而花想容丝毫不为所动,安然盘腿作于地上为砂影运气。
看常辽的举动,是想把里边的人都置于死地。念此顾隰也陷入沉思,不知晓若是常辽真这样做了会闹出什么事来。正当他要仔细斟酌自己该如何行动之时,一阵真气袭来,恰是要与常辽的阵相冲。
常辽目光一冷,空出一手,生生将那袭来长棍震开了去。
那人便是何黎,方才他就有意脱离众人躲藏,故没有进入常辽的泼墨阵内。
“花炼,料不到你我竟有今日。”何黎手中持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
“何大侠。”常辽冷笑,“你已退隐,何必来管这闲事。”
“你此举乃冒大不韪,丧尽天良,我自要除你。”
“除我?哈哈哈,”常辽大笑,手中的力度收紧了些,里边的武林人更痛苦了,“我一手握着的便是这帮蠢货的性命,你奈我何?”
何黎也是冷然一笑,手上的棍法轻轻一动——顾隰刚要制止,但距离太远,已然晚了一步,那棍已经停在花想容头上。
“在你看来,是那帮混蛋的命要紧,还是你儿子的命要紧。”何黎阴险地笑了笑。
“你他奶奶的何老头!”花想容大骂,他正为砂影运气,完全脱不开身。
常辽见此,脸色霎时惨白了下来,道:“何黎,你要作甚。”
何黎看向顾隰道:“顾侯爷若是冲上来杀了我,我是必死无疑。但我的棍会比侯爷杀我要快。”他说的清清楚楚,神色泰然,棍就在花想容跟前,以他的功夫,轻轻一击便可将此时的花想容致命。
“若是不信。”何黎轻轻一动棍,那棍尾只是轻触了花想容背部,后者竟然浑身一震战栗,而后面部一僵,嘴角淌下血来。
“住手!”常辽大吼,神色露出了慌张,“你敢伤了他,里边的人会死得难看!”
“说实在,里边的人死了也与我无干。”何黎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来,“我只是想报当年的仇罢了,花炼兄。”
“我早该料到是你。”常辽冷然,十分明了地看着何黎。“我放人。”
“花炼兄果然爽快。”何黎笑道。
常辽果真放了手——他挥手作风,将那些武林人士的毒解了一部分,但还有另一部分尚未解开,他道:“我已解了程盟主和汪大侠的毒咒,这下总是可以的吧。”
“付堂主,路掌门,方丈一从,向英师太。”何黎不动声色,得寸进尺,还将棍更靠近了花想容。
常辽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但眼见的花想容性命握于其他人之手,便顺手解开了。那些被解了毒的武林人士立即打坐调气。
“爹!”花想容大叫,斜眼瞧着何黎,气不打一处来:“臭老头,身为隐士还做出这种事来,况且我爹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
“父辈的仇恨,小孩儿怎懂?”何黎忽然打断他道,继而又问:“你可否记得十四岁发生的事儿?”
花想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冷凝了起来。
见他反应不过来的神情,何黎笑了:“小子,当时那帮人便是我派去的,教他们好好玩玩花炼的儿子,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今日你们父子俩都得死。”
何黎语毕,直接挥棍向花想容劈来,那铁棍呼啸声如雷鸣,强大的气流,将整个泼墨厢的地面悉数震碎。
一棍劈下,没劈到人身上,反而直击地面,泼墨厢整座被震了个四分五裂,里边的人悉数落到了大堂中,烟尘四溅。
何黎面容扭曲起来:“谁!”
忽感觉有真气从前直接灌来,带着阵阵沙尘,他立即挥棍反击,金色的气流与棍相触,震得何黎有些不适,他立即旋身一转腾飞到上空。
只见砂影一手握长刀,另一手抱着花想容,面色淡如水,遥遥看着他。
“砂影你小子,让开。”何黎见这二人竟是这种关系,嘴角抽搐地道。
砂影似是挑衅般沉声道:“何前辈既是号称剪谷隐士,心中居然还存世俗报仇之心,是否有不妥。”
“少管我的闲事。”何黎狞笑,他当年在武林中无人能敌,独孤求败,就连程傲、羌良、汪敬楠、沙无痕等人都要敬他三分。他当年对杳淼一见锺情,谁料对方早已倾心花炼,无奈心痛不已,以致生出恨意——花氏瘟疫是他一手策划,将花炼逼入绝境,最终投靠朝廷。而他自己终身未娶,遗世独立。
“何前辈的所作所为,砂某心中有数,不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您的仇恨还在。”砂影和花想容在一起后便有意对当年的事情做了调查,知晓真相后一直隐瞒在心。
“影,你知道什么?”花想容听得云里雾里,他怎知花炼和何黎的恩恩怨怨,只知道眼前的何黎要置自己于死地。
砂影搂紧了他,低下首来笑道:“你不必知晓。”这一笑温柔得如同明月印青竹,春风拂玉面。
花想容这些天来的心结悉数解开来,反应过来后立即反搂住砂影低声道:“你原谅哥哥我了?”
砂影敲了他脑门一记:“少废话。”
何黎见二人如胶似漆,不禁放肆地笑起来道:“真是情深似海!这也好,今日你俩在黄泉下相会,那倒也不错。”话音刚落,响指一起,何黎身后忽然出现许多带着斗笠的黑衣人,个个持棍,摆着和何黎一样的招式。
“死老头,隐士做了那么多年,还收起徒弟来。”花想容也从腰间掏出短匕来,要与砂影共同作战。
这时一道如火的红影毫无征兆地落到顾隰身边,空灵的灰眸扫视这一片狼藉,唇边的冷笑几乎要将空气冰凝:“如此有趣,算我一个。”
“阿逆不陪媳妇了?”顾隰挑眉笑道。
“一群小鬼。”何黎冷哼,话音刚落便袭击上来,他直接向前取花想容性命,而砂影自是挡在他前与他应战。其余的黑衣人便一股脑地围住微生逆,似是要脱住他。
微生逆轻松地单手对付着那些黑衣人,如闲庭散步,把那黑衣人玩得团团转。
他看到一旁的几碗辣椒油便来了恶趣味,潇洒地旋身捧起一碗辣椒水准确地往黑衣人脑门上撒去。
“啊啊!!!”
痛苦的声音瞬间响彻,那黑衣人立即没了战斗力,痛苦地捂着眼睛。
微生逆玩心大起,又拿起另一碗辣椒油拍向了另一名要进攻的黑衣人,顿时又是一声惨叫。
他像是玩开了,邪恶地拿着一些辣椒油辣椒水之类的刺激食物一路往那些人脸上泼去,玩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何黎、砂影、花想容三人之战圈竟是越来越远。
再说那些原来在泼墨厢还未解毒的武林人士,时辰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