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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兴许谣言罢了,朝廷已派人平复了去,也不能说明甚。”
“话不可这么说,谣言空穴来风,定有他的道理。”付炯道。
“这么讲来,你们这次便是为了这事商议。”卫泠煜推测道。 “罢了,这也不是卫某管得的,先辞一步了。”
【桃花厢】
厢内已然被顾隰和谬音施下阵法,以防隔墙有耳,暗中有眼。
一行人刚才已将付炯和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看来今晚便可以听得个明白。眼下只是安排谁去打听。
“今晚便本侯去罢。”顾隰道,“哥哥你与本侯一块。”
微生逆、宋言初,谬音和花想容默认不语,顾隰也知道四人的关系稍显尴尬,不再多说,道:“阿逆,宋大夫还有前辈便呆在此地,莫要乱跑。本侯也叫上十方在附近潜伏,以防万一。”
“罢了,此事也是无趣。”微生逆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为宋言初扯下面皮,心疼地抚了抚对方的脸蛋,“言初,难受吗?”
“还好。”宋言初温柔地笑了笑摇摇头。
花想容看着顾隰,唇齿动了动,却没说。
“本侯知道,哥哥心念生父一事,但眼下到了此地,还是先打探下武林那帮家伙的动向好,说不定能套出些你爹的事。”
花想容微微颔首,这些年来他在武林向来名声不佳,想必知情者应该也不会告诉他真相。故这次兴许是个契机。
入夜。
月影婆娑,天香之下,泼墨之中,人满为怨。
此次程傲请来了武林中许多德高望重的退隐人士,包括剪谷隐士何黎,虎牙套拳创始之人汪敬楠,岭南伞人羌良。这三人在十多年前都是武林中的擎天柱。
“诸位远道而来,我自是明白其艰辛。但今日之事,并不止于江南谣言而已,还请诸位耐心听我道来。”见众人没有异议,程傲便继续道:“先是传言一事,关天子之位,令人震悚,据朝廷所言,是有人蓄意散播谣传,企图逆天,现已派人追查。”
“结果追查至今,无果啊。”路寄悠嘲讽地开口; “事实上武林和朝廷一直处在制衡之中,只不过如今天子与我们关系愈发焦灼。”
“以程盟主的意思,不如让那个所谓‘流亭’做皇帝倒好?”付炯向来性急,未等程傲说完便道。
“若皇上继续此举,施压于无形,江山稳固亦不可保。江南传言一事,不单是朝廷,连武林中也未能查明其起始。背后定有隐情,很有可能是为挑拨二者关系所作。”程傲冷静地分析道,“所以无论真实与否,各位都莫要轻举妄动。”
“哼,”铁贞道,“不用何人来挑拨,武林与朝廷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铁贞将锈剑拿置腿上,娇美的脸蛋上尽是愤懑与讽刺,杏眼扫过每一到场者,似乎在确认事实。
“铁姑娘说的是理。”程傲颔首,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正是那幕后指使所想的效果。这样一来,朝廷武林相争,渔翁之利尽收。”
铁贞闻言一愣,而后脸上红了起来,有点理亏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对付武林和朝廷?”
“或许真有此人。”这时剪谷隐士何黎幽幽开口,“天下五年小变,十年大变,各路高人,层出不穷,有谁能保证不出一雄心勃勃者,妄图征服天下?”
“这倒是难事。”路寄悠见状便对上话去。“当初各国朝廷都无法真正征服天下,武林便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境地。”
“武林之广,且无国界之分,又岂是朝廷所能征服的?”虎牙套拳创始人汪敬楠也开了话匣子,浓眉大眼,精神铄铄,“历代朝廷若是能与咱们保持个好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就足矣!若是武林发动力量去推翻朝廷,也不是说不可能。故现在有人妄图打破这一衡木,渴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可千万别中了他的计策!”
“汪前辈说的是!”白昉羽忍不住赞成。“咱们可莫被他忽悠了!”
众人也纷纷赞成汪敬楠一说,都一致认为眼前局势应先缓缓,万不能和朝廷闹翻了去,否则就被造谣者得逞了云云。
只有铁贞,嘴角一直泛着冷笑,看着这些附和的人们。
程傲面色不改,继续道:“看来在眼下,各位都认为不应该和朝廷有所动作。但是,”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向铁贞道:“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不知道还能否令各位保持原来所想了。”
众人都安静了,好奇地看着程傲——因为就凭谣言一事,不可能大动干戈地把那么多门派的首领叫来。
程傲以眼示意铁贞,后者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踱步到泼墨厢中央,开口道:“感谢诸位听小女子一说,来回溯十年前之动荡。”念此她的双眸黯淡,宛若融进了回忆的黑暗。
十年前西山派与铁寨两个庞大的门派在一夜之间同时毁于一旦,樊弋与铁义山死得凄凉,令人心寒,血雨腥风的洗劫,震动天下。导致靖国的武林势力还纷纷逃出,好在这之后风暴慢慢平息,才渐渐迁回。事到如今,许多人都不会刻意提及十年前之事,这也不利于当今武林与朝廷的和睦。
“诸位都明白,十年前朝廷以私自泄露国库兵器为由,派重兵包围了铁寨,爹爹纵使功夫再厉害,也斗不过朝廷的那些暗卫。”铁贞一字一句,重现着当年铁寨覆亡的场景,历历在目,宛若昨日,“很快铁寨便成了过往,朝廷终于除去了他的心头大患。诸位明白,当初朝廷用了恰似堂而皇之的理由除掉铁寨。而西山派的灭亡更是谜一般的存在。”铁贞意有所指地看着众人。
当年西山派掌门唤作樊弋,其武功奇绝令人闻风丧胆,西山派也在他的扶植下蒸蒸日上,和铁寨分庭抗礼。樊弋一直致力于修炼最高境界的焚功,但最终不免失败爆体而亡,据传是修炼时候忽然走火入魔,且救援无力,生生被火焰烧成了一地的灰烬。
樊弋死后,西山派群龙无首,相互残杀,四分五裂,更蹊跷的是,西山派的摧枯拉朽与铁寨覆亡恰是在同一日。就当时的舆论看,绝对是朝廷要除掉这两个心头大患,但实是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故成了谜团至今。
“西山派当时的势力的确在铁寨之上,且西山派地处偏远,与朝廷向来无所往来,故对于朝廷来说,灭掉西山派要难得多。”铁贞道,“西山派一事,由于没有证据,一直搁置至今。当前不久小女子在整理爹爹遗物的时候,恰巧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在众人的讶异下,铁贞叫人缓缓呈上一叠书卷,那页面泛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旧事重提2
“爹爹向来有记事的习惯,每日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都会仔细记录下来,这些书卷是铁寨的长老们冒着生死之险才从朝廷的追杀中带出来,”她说着便翻到了其中一页,小心翼翼地端起来给众人看,“我便在这书卷中找到了这么一页——记于荣烨十二年三月既望,恰是铁寨灭亡的前两个月。这一日大致记的内容大致意思是:西山派掌门樊弋为修炼最高境界的焚功,决定闭关三月。且请来了东海名声显赫的四位炼丹师为其打造修炼所需的灵丹妙药。”
众人不禁疑惑,此事记载得如此细致,定是西山派内部机密,怎会泄露到了铁寨之中?
“不瞒诸位,当年西山派和铁寨难免存在着敌意,故爹爹早已派了眼线到西山派查看其动向,西山派也会派暗探来我寨。”铁贞平静地解释,“问题之关键在于,樊弋在修炼焚功的这段时间,是有四位炼丹师在身旁,或许樊弋的自燃,与这四位炼丹师的关系密不可分。”
“这么说,樊弋并非走火入魔,而是死于他杀?”白昉羽大声问。
“不错。”铁贞嘴角扬起了笑容,“或者说,樊弋他原本就找到了修炼焚功所需的灵丹妙药,但炼丹师在其中做了手脚,故意让其走火入魔而自燃。”
“但自燃后,岂不是会波及那四位炼丹师,这样他们也难逃火海呀?”付炯问道。
“诸位莫急,在爹爹的手记后还发现了一些线索。”铁贞又将其向后翻了数页,而后指着一行道:“同年五月二十三日,这里记道‘麻芝、茯苓、遗勺、孤掌四者于西山皮炼丹房中,协助掌门修炼,值得考究。’而下面又有一段记道‘麻芝作主药先入炼丹房,而后茯苓碾碎作引子,于火焰燃至五成功力后,遗勺入作续引,最后孤掌再入,燃至数天即可成。”
她念完后将这书卷给予各门派首领过目,确认是铁义山亲笔无疑。
“想必这四种药材应该就是樊弋练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