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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各位早啊。“顾隰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厅,眼神扫视了大厅内的君贤、君故、语子雾,突然发现不见微生逆和宋言初,转而便暗笑那两人指不定去哪里调情了。
“咦,怎么不见二公子?”顾隰随口问道,说着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致儿有事离开定远城了。”
“哦。”顾隰听言心里暗笑,难道是不想看见阿逆和宋大夫甜蜜,自己跑了吧,啧啧,那未免太过脆弱。
“报——”
顾隰听到这一声传报声,嘴边是一抹从容的笑意。
“传。”君贤沉声道。
“报告大将军,雪女昨夜夜袭定远城府尹和阵含城,在融大人和万俟大人的联合下将雪女击毙在靖麓古道。”
“下去吧。”君贤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笑盈盈的顾隰。
“雪女如此不堪一击。”君故若有所思道。
“人多力量大。”顾隰笑道,而后又转身对君贤道,“本侯还要赶回帝都复命,这接下来的事就靠君大将军了。”
“老夫定会还定远城一个安定。”君贤大气凌然道。
“本侯相信大将军。”
☆、侯爷复命
荣烨二十二年一月底
眼前是久违的长陵城,三人看着城门皆是一阵舒坦,语子雾也找了个借口先行一步,顾隰随意与守城将士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众人潇洒地进城。
“捷报——五皇子又胜了!”突然一匹快马从城门飞奔而来,那马上的将士激动地大吼。
“阿逆,宋大夫,本侯要赶着回宫,二位请便了。”顾隰看着那将士远去的身影,眼神变得深沉,看来事情不简单了……
“好。”微生逆和宋言初颔首告别。
顾隰临走,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别无不妥的微生逆,而后快马加鞭向皇宫赶去。
而微生逆看着顾隰远去的身影,不知情绪,只是那灰眸更加深远。
由命不由心,乾坤明迷今。
“溯回,怎么了?”宋言初看着微生逆失神,奇怪地问道。
“无事,只觉今时不同往日。”微生逆不易察觉地一阵担忧。
“溯回,我想回医馆。”宋言初迟疑了一下,而后小声说道。
微生逆将目光移到宋言初身上,像是在思考,缄默不语。
“我离开侠叔堂很久了,我想……”宋言初继续解释道。
“好。”微生逆打断道。
其实就算宋言初不说,他也希望宋言初回到侠叔堂,只要他身上的事情没有解决,言初跟在他身边只会不停出事,保护言初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言初回到他本来的生活。
听到微生逆如此果断的同意,宋言初心底突然感到很堵,居然有了一丝怒意。
“嗯。”宋言初有点闷闷地说道。
“我送你去。”微生逆看着宋言初一副委屈的样子,展颜一笑便飞身坐到宋言初身后,接过缰绳驾马前去侠叔堂。
【皇宫】
此行归来,虽只是三月流光,但这宫中已经足够千变万化,叱咤风云。
刚才一路上顾隰又是听闻诸多捷报,那些报信的人脸上皆是满心欢喜,几欲冲进殿中,恨不得马上将喜报公之于天下——看来这场战争,靖国打得是得心应手。只是顾隰知道这战争背后,却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站在午门之前,顾隰深深地蹙起双眉,攥紧了包袱。
“侯爷?顾侯爷回来了,快给侯爷开门!”午门之上,黄老将军见后激动道。
顾隰笑道:“黄老将军,好久不见。”
宫门大开,顾隰悠然骑进,黄老将军便高兴地来迎接道:“侯爷此行一定顺利的不用说罢!一定跟这战事一样,顺风而行!”
“还过得去,”顾隰谦逊道,继而狡黠地眨眨眼,道:“哎,本侯不在这么几个月,还真是孤陋寡闻了,黄老将军快讲讲这战事何如?”
“哎哟,这真不瞒侯爷说,这仗打得是太漂亮了!”黄老将军说道此,脸上露出自豪万方的神色。
“此话怎讲呀?”顾隰好奇道。
“侯爷有所不知啊,”黄老将军说着向前把顾隰牵了马,便带着他往宫里走,嘴上继续道:“五皇子杀敌奋勇。他孤军深入,奇袭雾岭,竟把卞国军队打得措手不及,溃不成军!真是英才!”
“原来是这样,五皇子能有此表现,本侯甚是佩服啊!”顾隰闻言心中一沉,但依旧笑容满面地道。
“那可不,皇上可高兴了!”黄老将军说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身为臣子,国家能如此耀武,本侯也甚是欣慰。”顾隰笑道,手却不自觉地紧握。
二人进宫不久顾隰便坐上轿子直通御书房,一路上忍不住撩开了轿帘,这一月末尚是寒冷之际,宫中百花尽落,唯有那数些腊梅,寒冬怒放。忽想起皇亲权贵冬日都爱将梅摘下,用瓶装束,真可谓:
寒水一瓶春数枝,清香不减小溪时。横斜竹底无人见,莫与微云淡月知。
长陵的雪相较于其他地方更显庄严肃穆,只是这宫中的雪却显娇软无力,簌簌地落在枝头上,风吹一摇曳,便悉数落地,溅起碎琼乱玉,好不惹人喜爱。
顾隰走进御书房便看见左丘颉就这样坐在位子上,眉语目笑,面如皎月,颊边还泛着如桃花般的红,看得出这段时候心情大好,龙颜大悦。
“参见陛下。”顾隰上前,跪地行礼。
“倚青起吧。”
顾隰缓缓站起,只见左丘颉嘴边依然是噙着那抹温润的笑意,实是难得,便道:“臣久不见陛下,陛下面色愈发动人起来。”
“朕也许久不见倚青了。”左丘颉言罢便示意顾隰坐下。
顾隰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坐下道:“臣此行已然解决了西域宝藏之事。”说着便把武林大会、西域迷案、寻宝征途、结果如何都完整的说了一边。
左丘颉听后,眉头微蹙,道:“依倚青的意思,此人散布谣言,是针对朝廷。”
“陛下所言极是。”顾隰颔首。
“那地宫中有何发现。”
“回陛下,那地宫中尽是珍宝,但有一物件,臣发现有异样,便拿起来要细瞧,谁知一拿起了它便触动了机关,地宫几欲坍塌,臣便无心其他,先退了出去。”顾隰说道此,有意打量起左丘颉的表情。“想必这物件是这谣言者刻意要臣拿回去的,必然是十分重要。”
“给朕看看。”
说着顾隰便将一旁的包裹解开来,层层卸掉,露出那一精致的平安锁来,递与左丘颉。
左丘颉初见这锁,脸上的红晕便退去了一半。他拿起来凝眉细视,俨然和自己身上的那个是一对,不由得攥紧了思量片刻,“倚青先下去罢。至于赏赐你跟来福说便好。”
“是。那么臣先告退。”顾隰听闻后心里一紧,有些担忧地看着左丘颉异常的神色,末了还是自觉地退了下去。
待顾隰走后,左丘颉兀自坐在书房中,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锁面,无论是那花雕暗纹,还是色泽光鲜,与他那把皆是同一式样,浑然天成,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这把的图纹样式皆是和他那把相反,恰成对称的样式,一左一右,正好可以从中将其拼合。
念此他心中一动,道:“常广。”
“奴才在。”
“回潜龙殿。”
“是。”
【潜龙殿】
左丘颉脚下不停地回到寝宫中。
潜龙殿外则是一汪温池,池外植着几棵杨柳,现已然萧索。这一汪温池即使皇帝的浴池,只在晴热的天气使用。而现在冬日,上面早已结了一层冰。在浴池一边不远处,竟有一个藤木秋千,虽是下着雪,但秋千却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还在上面罩了个毛毡,藤索上包着棉布,以作保护,可见这是左丘颉的心爱之物。
这寝宫偌大无比,皆地面上皆铺着从西域进贡的毛毯,在冬日完全可不用穿履,光着脚踩在上面就是极为舒适的享受。四面挂着绒和温暖的芙蓉帐,密密地铺着墙面。因左丘颉畏寒,故这寝宫内冰冷的四壁皆是被帐团围住。
寝宫中间是一个大香炉,两旁还有两个小巧的作伴,香气氤氲的同时亦可温暖整个寝宫。雕花沉木大窗是掩着的,夏日打开即可送爽。寝宫顶则是用深沉暗雅的金丝楠木作成,坚硬结实,风雨不侵。又有一旁,摆着一柜,上放置着大而圆的银镜,台上摆着一牛角梳,一旁又置金盆,及些许日用物件。
香炉不远处,斜对着窗户,绕过精致的屏风,便是龙床。采用的是宽大舒适的罗汉床式,床下设了矮阶,放置鞋袜。床上铺着绒毯棉被,轻纱般的芙蓉帐倾泻而下,增添了几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