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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竹摆摆手说”这可不行,待会王爷叫人不在,是要生气的。”
两人只得装作听不到,局促的站在门外。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听到祁澈在里边说“眉竹,备水。”
眉竹终于如蒙大赦,带着卫荨匆匆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守在暗处的薛云看着两个局促的孩子,不免为两人哀叹,只是多看了一眼跑的最快的那个莲儿。
祁澈掀开被子,把浑身软绵绵的人从床上抱起来放到浴桶中。梅轻寒碰到热水,舒畅的哼了一声。祁澈为他清理好,擦干身上的水放到床上,压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飞快的收拾好掀开被子躺倒床上,把人楼到自己怀里,呼呼睡了过去。
梅轻寒一早醒了过来,咬着被子皱着眉躺在床上。腰又酸又疼,可腰上结实的臂膀挣了几次也没挣拖,梅轻寒实在觉得难受,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身后的人,不醒,又加重了力道。
几次之后,祁澈终于动了动,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继续睡觉。
“王爷,天亮了。”
祁澈嘟囔“再睡一会。”
梅轻寒想不通,明明累的是自己,不起的人倒变成了身后饱餐一顿的人。咬着牙又戳了几下。
“要进宫,该起了。”
终于,祁澈把手移到荷花上捏了几下,换来梅轻寒一阵轻呼,又凑过去在梅轻寒唇上亲了几下,才满足的起身。穿了衣服,打开门让人备水洗漱,才折回房中看梅轻寒穿衣,趁着穿衣,又吃了几次豆腐。直觉要把梅轻寒惹怒了,才停手。
坐在进宫的马车中,梅轻寒还在郁闷,郁闷自己怎么以前不知道祁澈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花样百出,手法熟练,可自己怎么就这般没骨气的被带入了深坑,失了理智。要说洞房花烛之夜,这是无可厚非的。可自己明摆着是棋子,祁澈为何还要这样对自己。梅轻寒就是觉得心里憋着闷气,无处发泄。
车夫赶得很慢,梅轻寒趴在窗子上发呆,祁澈屈着一条腿靠在梅轻寒肩上休息,走了一会儿,祁澈睁开眼睛,望着窗外说“等会不管母后和皇后说什么,你应下便是,见过她们,我送你去汤仡那里,等我一起回府。”
梅轻寒回头,心中疑惑,难道太后也和右相成了一路?右相野心勃勃,朝中人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经常为了朝中的一干奸臣头疼不已。梅轻寒一直以为佞臣只是右相手下的人,没想到连皇后,太后也参与其中。
不过梅轻寒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汤仡是二皇子的母父?”
“嗯,你没见过他,他是皇兄喜欢的人,和你一样,是个莲儿。”梅轻寒不禁感概,这宫中真是错综复杂,莲儿不得为后,这汤仡在宫中的日子势必是不好过。
梅轻寒记得以前见过汤仡两次,未进宫前是懿京最大一家客栈的老板,不知道怎么被皇上拐到了宫中,但是汤仡确实长得很好,梅轻寒见他的时候,他穿了身墨绿的衣服,头发简单的用木簪挽着,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清丽。
“我见过他,他以前是紫茶轩的老板。皇上居然把这么出众的莲儿拐进宫了。”
“汤仡是很出众,但比起你这懿京人人知晓的左相公子,似乎逊色了些。”
梅轻寒背过去不再理会祁澈,不知为何,夸自己长得出色的人多如牛毛,为何由祁澈的口中说出,如此与众不同,心中的闷气似乎也散了许多。
祁澈见梅轻寒不说话,捏着下巴让人看着自己,眼里都是认真“不是吗?”
“是,那安王殿下可藏好了,免得被人拐了去。”
祁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我祁澈的王妃,谁人敢妄想?”
梅轻寒笑而不语,继续看着窗外。今日天气不好,街上行人都裹着棉袄儿发抖,挑担子叫卖的小贩平时高亢的声音都有点退缩。
昨夜便刮起了寒风,今日才这般冷,往年这时候,懿献已经开始下第一场小雪,只是今年晚了。梅轻寒看着路过的行人,想起昨日出门时,院中的梅花都才冒花苞花苞,往年这时候,花苞都该有指尖大了,许是小雪晚了的缘故。
到了宫门口,祁澈下了车,伸手扶梅轻寒,梅轻寒借着祁澈的手,轻巧的跃下马车。
“王妃身手不错。”
“王爷可以唤臣轻寒,寒儿,或者……梅公子”说着拉紧披风,自顾走近宫门。
祁澈看着前面析长的身影,嘴角咧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梅公子……胡闹。”
太后住的大懿宫是开朝皇帝亲笔提名,大懿是懿献最初的国号,每位皇后被封为太后,便会搬到大懿宫,若是太后亡故,那大懿宫便空着。
太后身边的随侍一路带着两人走到大懿宫的正殿,太后已经在里边坐着,旁边还有皇后郑氏和祁渊。
祁澈揽着梅轻寒的腰进到屋里,端着侍女给茶水,掀了衣摆跪下,声音平淡的道“儿臣见过母后”梅轻寒也端了茶跟着跪下,面上带着微笑“儿臣给母后请安。”
懿献莲儿未出嫁前,都算是家中的儿子,出嫁以后,在婆家也不会自称儿媳,只有女子出嫁才会自称儿媳。
太后只是面上带笑,眼中却不见笑意,喝了两人的茶,便平淡的说“起来吧。”
祁澈扶着梅轻寒站起,又对着皇后和祁渊行了礼“皇兄,皇嫂。”梅轻寒也跟着道“见过皇兄,皇嫂。”
皇后虽身份比梅轻寒高,也算同辈,不情愿的回了礼“弟弟不必多礼。”
“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还想着你们怎么还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
☆、汤仡
祁澈在祁渊旁边坐下,梅轻寒也向太后行了礼坐在皇后身边。懿献莲儿对长辈行礼和男子是一样的,跪拜或是抱拳,梅轻寒随意的动作,看在皇后眼里,就是卖弄风情。
太后母子三人简单的唠家常,大多是夫妻好好相处,早点抱上皇孙之类,祁澈和祁渊恭敬的应着,梅轻寒只在点到自己名字时恭敬的答一声是。皇后始终保持优雅的坐姿,不发一语。
梅轻寒在家耳渎目染,对朝堂上那些伪君子一向不待见,知道皇后和太后和他们是一路之后,自然也不是很待见,迷迷糊糊的听着几人谈论,好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一会儿,太后说乏了,要回房休息,祁澈祁渊无所谓的说“恭送母后。”
梅轻寒也跟着恭送太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皇后搀着太后离开,梅轻寒才直起身子,动了动坐的僵硬的腰肢。
“累了?”祁澈走到梅轻寒身后,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揉着酸痛的腰。
“还好。”
祁渊看着很恩爱的两人,心里也倍感欣慰。祁澈从十四岁,便离开了自己这个兄长,再见时已变成了现在情不外露的样子,把很多情绪都藏于别人触不到的地方。如今看到祁澈终于流露真情,也算是弥补了他为懿献的牺牲。
“澈儿,把轻寒送去汤仡那里休息会儿,中午就留在宫里吃饭,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祁澈点了点头,揽着梅轻寒送他去汤仡那里。“你先休息片刻,午时我去寻你。在汤仡那里你不必太拘束。”
梅轻寒也觉得,要是在宫中都是如此拘束,以后怕是不敢来了,边走边问祁澈。
“汤仡住在哪里?”
“最南边的紫竹轩。”
“紫竹轩……是根据紫茶轩改的吗。”
“嗯,原先种了很多竹子。前年荣儿被毒蛇吓哭了,汤仡便让人把竹子刨了,种了很多桃花。”
梅轻寒记得祁渊有三个孩子,大皇子已经七岁,是皇后所生。另外一个皇子和莲儿都是汤仡生的,大皇子叫祁枫繁,今年已经十岁,最小的莲儿今年才两岁,。
“荣儿,皇兄可真会取名儿,繁,荣……”
祁澈想到这个,也僵硬的抿抿嘴唇“是,汤仡因为这件事情,还和皇兄吵过嘴。皇兄取的名儿,繁荣万世,枫万一个莲儿,这么个名字,把汤仡气得几日不理皇兄。所以皇兄又给枫万取了个小名,叫汤汤,说是他长得很像汤仡。”
“哈哈哈,皇上也真有意思。”
梅轻寒笑着走了几步,发现祁澈没有跟上,回过头,祁澈就呆呆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
“我从未见你笑过,你从昨日我进门就未曾笑过。”祁澈的记忆中,梅轻寒确实没笑过,初见的时候小心的跟在父亲后边,很安静,昨日进门后,一脸的温和,却也是没笑过。
梅轻寒往回走了两步,执起祁澈的手往前走。“快走,你不是还有事情和皇兄说,时候不早了。”
两人走到紫竹轩汤仡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