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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他们聚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査桀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他们要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在这里。”
简彰愣了愣,又道:“你方才不是拦住我,说动他们不得吗?”
査桀道:“不可强攻,但可智取。”
简彰挠了挠头,他有些被绕晕了。査桀只好细细与他说道:“他们身上毒虫暗器颇多又精于用毒,我们与他人数相当,他们个个都是江湖好手手段歹毒,真打起来恐怕占不着便宜。”
简彰仍是似懂非懂:“所以?”
査桀打了他脑袋一下,沉着道:“所以我们不妨先将他们教主捉到手里。他们巫蛊教教众虽多心却不齐,尤其是教主新立还不足以让他们为他拼命。”
简彰道:“慕容霜一除,我们再使一招离间计让他们几个窝里斗,到时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査桀笑道:“孺子可教。”
简彰面上笑容刚见三分立刻又消散开去,他摇头向査桀道:“我瞧此计行不通。你说的轻巧,却忘了那慕容霜的本事,我们中间能拿住他的只有端木小子,可我瞧咱们盟主与那慕容霜的交情很不一般,恐怕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动,更别说杀他了。”
査桀听了这话笑得意味更深:“如此,甚好。若真如此,我还有一招更妙的。”简彰见他笑得阴森,浑身恶寒打了一个激灵。
柳月眉离他们远虽听不见但却恢复了视力,她努力看着他们的口型,猜出他们正在谋划杀害慕容霜。她的心中说不上是如何滋味,只是希望他们能将此事做成了最好,省下自己动手。
☆、断袖
慕容霜与端木闻玖一前一后走进了树林深处,在一片葱郁鸟鸣中站住了脚。端木闻玖不敢上前,目光流连声音和缓道:“你并不是贪图名利心肠歹毒之人,怎地做了巫蛊教的教主?”慕容霜被柳月眉勾起往事心中感伤面色不愉,挑眉道:“你也不是贪图名利之辈,怎地做了武林盟主?”
端木闻玖心中此刻只有重逢的欣喜,他见慕容霜面上尽是厌弃躲避的神色,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拿了武林盟主的架子装腔作势道:“你代你的手下向我们认个错,我便放你们走。”慕容霜自然不肯,他怒容满面道:“你若代你的手下向我们认错,我便放你一马。”端木闻玖横眉道:“是你的人偷袭在先!”慕容霜直直瞪着他,忽然冷笑道:“盟主既然如此态度那便不用谈了,要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他一面说着一面走,竟没有丝毫留恋。
怎能再让他走掉!端木闻玖急得额上萌出了一圈汗水,他几步抢到他面前拦住他,却见他摸出凤椎扬鞭向自己打来,端木闻玖抽出背后玄铁重剑在空中挡了一挡,慕容霜被剑气冲得退后几步,手中凤椎抖了几抖,讶异地看将过来。
慕容霜听属下说起过如今的武林盟主得了曲则全几十年的内力,他明白现在端木闻玖的功夫已大不同从前,只是方才交过手才知道,他的武功竟进步得如此神速。他不再逃走,反倒试探地又朝他挥出一鞭,端木闻玖不明所以,持剑转身复接了一招。虽说曲则全的深厚内力对他大有裨益,但若不是他自身刻苦修习,恐怕不能将之消化得如此流畅。慕容霜好奇心起,一步步加重手上力道去试他的功夫,端木闻玖应付自如,手中玄翼亦是威力百增,得心应手。百招后,慕容霜不再留余力,使尽浑身解数与他酣斗起来。
少年人中,慕容霜极少有对手,这还是第一次打得这样痛快,端木闻玖得了内力后,亦是头一回遇上如此劲敌,两人心意相通,都存了切磋的心思,一招一式你来我往好不酣畅。斗得紧了,周遭树木响声猎猎摇动不止。
路旁双方人马听见响动面面相觑,简彰惊奇道:“这好像是打起来了!”査桀点了点头,悄声道:“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待人出来见机行事。”不断有声响传过来,一时间人声沸沸,但因都得了不可轻举妄动的命令,偶有冲突也不过是过过嘴瘾。“嘭”的一声巨响,众人肉皮一紧齐齐向树林望去,原来是一棵百年老树从中折断落在地上。一时间人人提心吊胆也不再耍嘴皮子,都竖着耳朵瞪大了眼睛往林子里看。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又有一声巨响传来,林子里的动静渐渐小了。
慕容霜使长鞭擅远攻,攻击力强且耗力迅速;端木闻玖使剑擅近攻,攻击范围有限但灵活省力。初始,二人不相上下,谁都不占上风。斗得久了,慕容霜渐渐体力不支,长鞭也不再灵活,端木闻玖近得身来手中长剑反倒如鱼得水。他体内曲则全的内力实在丰沛,才占上风,剑气便如疾风直掠出去,将慕容霜带到空中重重摔出。等到端木闻玖反应过来想要收手却是为时晚矣再收不回来了。慕容霜透过剑光鞭影去看端木闻玖,但见他双眉微锁丰神英毅恍惚就是当年第一次拔起玄翼剑时的样子,虽然两人中间有过许许多多的坎坷怨怼,但他十分为现在的他感到高兴。昔时他曾手指明月,说要惩恶扬善仗剑江湖,如今也算是如愿了。
端木闻玖见慕容霜摔落弹起又跌下,心猛得一震,急急奔到他的身边。他抱起慕容霜,听见他痛得哼了一声,掌下似乎有什么黏黏湿湿温温热热的东西不断涌出来,端木闻玖手抖个不停,瞪大了眼睛看着怀中人的右臂,那里皮开肉绽正不断冒着血水。他眼中泪水簌簌而落,喃喃道:“晚霜,晚霜……”
慕容霜抬头望去,见端木闻玖足无措地落着泪身子颤巍巍抖个不停,他大概是摔坏了头脑,竟觉得眼前人还是当年那个温暖怯懦的玖少爷。于是他轻轻唤道:“玖少爷……”端木闻玖睁大了眼睛,向怀中人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恭喜你武功精进,当上了武林盟主,还娶了这样貌美的妻子。”虽然受了伤,但不至死,疼痛稍缓,慕容霜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动了动身子,挣扎着站起身来。端木闻玖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慕容霜吃力地立起身来,身躯佝偻,面上身上皆是灰尘。他拒人千里的模样与当日分别时别无二致,那死灰的双眸间泪光点点蓦然触动了端木闻玖的往日心事。他的心被那泪水打得潮湿沉重,仿佛被捅了千刀万刀,心疼又心伤道:“你……你竟这样厌弃我吗?”
慕容霜并不答话,他眸中一丝泪花儿也没有,只是吃力地按住自己的右臂,想要撕下袍角来包住伤口。端木闻玖见了赶忙割下自己的袖袍,撕成长条递过去,可他连看也不看。端木闻玖强忍着心底痛楚,不理会他的反抗将他死死按进怀里,用自己的袖袍帮他包住了伤口。他举起半截袍袖擦了擦眼泪,低哑着声音道:“你恨我也好,厌弃我也罢,只要先养好伤口,你想怎样都好,你若不愿见我,我便……我便不再见你。”他说着,将慕容霜抱起来就要往外走。慕容霜死死抓住他,低喝道:“放我下来!我宁死也不愿这样出去。”他右臂的伤口因用力又渗出血水来。端木闻玖只得又放下他来,将他抱在怀里,撕下右袖衣衫,重新为他扎了伤口。
端木闻玖虽未受伤,可心里的疼痛并没有比慕容霜更加轻松。他痴痴望着他,一句句无头无脑的真心话一句接一句吐露出来:“无论你怎样看我,有些话我必须要说给你听。那一晚,那一晚我被人下了药,我举起剑来对准胸口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那药性太猛我连寻死也不能,最后是柳姑娘救了我。她为我失了清白,又死了姐姐,在世上孤苦无依无亲无靠,我不能弃她不顾。晚霜,我心里为难得很。当日我一心想要补偿柳姑娘,却忘了你也会伤心难过,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便轻易许下诺言,我不该做出违心的承诺,不该不同你商量便下了决定。晚霜,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许下承诺要娶她,可却违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也对不起她。晚霜,我并没有与她成亲,我再未动过她一分一毫,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人。晚霜,我很想你,你走后,我无时不刻不在思念你。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你可曾……可曾为我有过半刻心伤?”这些日子以来,端木闻玖一直在反思当日的言行,这一腔肺腑之言他曾想了无数遍,没有想到如今还有机会能说给他听。
慕容霜分不清楚是心里更难受还是身体更难受。也许有过埋怨,但并没有过恨,相反,从一开始,他便明白他的苦衷,如今听了这番话,连最后的那一丝埋怨也释怀了。他原本希望他能忘了自己,好好过正常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