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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老头呢?答应给我的竹叶青没有叫你带给我?还有兔子呢?一个都不能少哟,我最近学会了钓鱼!嗯嗯!这鱼儿味道倒是真心不错!原来钓鱼这么简单……”
尧承煜本来怒气冲冲,见到它呆萌的样子,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他叹气两回,只抱怨道:
“我这几年的心血都被你给吃了!难道是因为吃了我的鱼所以同我套近乎?”
见它依旧围着他转个不停,他试着摸摸它的头,那鸟儿竟也没拒绝。
“算了!吃都吃了!同你一个畜牲计较什么!这里没有食物了,小瑾将你暂时托付给我,你便先跟我走吧!”
大隼以为凌霄子回来了给它带吃的了,果然十分高兴,一歪一歪跟着尧承煜走了!
周幽瑾被罚跪了两天两夜,秋姨眼皮一直跳,怕周天衍出什么事儿了,刻意赶回来一瞧,却是周幽瑾出了事儿,只吓得她心惊肉跳,抱着周幽瑾哭了好一通,
“我苦命的小姐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秋姨如何同你死去的亲娘交待?你这狠心的爹,怎的如此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就眼睁睁看着你这般受罪……”
周天衍不知所措,看到周幽瑾昏迷不醒,又痛又悔,又没脸上前去宽慰一二!周幽瑾本只是略感风寒,却因她爹一番话受了惊蛩,几十万人性命都是因为她埋于流沙,每思及此,噩梦连连,她躺了两个多月,若不是周天衍铺天盖地将凌霄子寻了来,她这小命就要不保。
太史令记,隆德八年,沙耶铩羽而归,德宗犒赏三军,将军周天衍封靖安侯,皇恩浩荡,荫及子孙,将军女才得兼备,敕封玲珑郡主。
第10章 水淹安城
上回说到楚老元帅解了翼城之围,欲即刻发兵安城,不料为楚逸所阻,只得安排楚澜接洽温钰周幽瑾等人。此刻,温钰也想不到援兵久待不至,乃是他们想壮士断腕舍了安城。
安城
随伺的小女子焦躁不安地在外厅踱步,手里握一本《春秋》的周幽瑾正坐在內厅,悠闲拨了拨炉中的炭火,这才刚入冬,她便已经裹了大氅。她压了压炭火引起的不适,轻咳一声,倒是外面的小潭回过神,急急忙忙打起帘子,倒了半杯温水给周幽瑾,见她没有再不舒服,方松了口气,刚刚放松的心情,便又被外面乱作一团的下人给吊起来。
“瑾姑娘,外面能逃的人都逃了,温将军交代一定要护瑾姑娘周全,现下瑾姑娘还是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急!”
“瑾姑娘!?”小潭失声喊道,“外面传言——”
“外面传言楚元帅的小妾倾城绝色,待城破之时,定要将我拿了献给尧世臣?”
见小潭一脸惊愕之色,周幽瑾只微微一笑,“尧将军果然,生性风流!”
小潭睁大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难道她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一定能逃脱?不!也许她从没想过要逃!她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惊了一惊,不可能!但是……什么不可能?她连自己都疑惑了。
尧军攻城十五天,楚军余下五千人马守军死守,第八天,左先锋温玉战死,城中粮草已尽,城中百姓已撤走大半,第九天,中将军温珏率□□后袭尧军粮草营,全军覆没,敌军情况不明,攻城暂缓。当天夜里,周幽瑾看着桌上放置的棋局,白子压境,黑子几乎全军覆没,寥寥几颗黑子面对千万大军,风雨飘摇之感欺来,昏昏灯火下,更添萧瑟惨淡。 为何援军久待不至?安城只出不进,同楚云舒那断了联系,看来翼城之战比想象的更惨烈。尧世臣,不得不说,看来楚澜,甚至楚云舒都小看了此人。 半年前突然杀出来名震朝廷的墨羽骑,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声明之显赫,一时同楚家军旗鼓相当。楚军分三支,一支是楚家嫡系,楚澜带领,一支是温家军,温氏三兄弟掌控着,另外一支是楚逸的亲舅舅吴藤吴将军麾下。家族之事错综复杂,这些年楚云舒能稳固三军,成为三军主帅,自有他过人之处。
虽说是尧于联军,楚军主力赶去翼城增援,尧世臣的墨羽骑却猛攻安城,他同于轩辕这个联军,显然貌合神离,他借于军同楚军两败俱伤,楚云舒当然可以先踏平墨羽骑,可如此一来,必将失去楚澜,失了楚澜的楚家军还能显赫几时?尧世臣料到这一点,方能如此毫无顾忌,特别是途中伏击楚澜,又能不动声色瞒天过海,这般谋略,楚云舒如何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楚军显赫多年,自不会将这新兴之秀放在眼里,正如此才吃了大亏。
她摊开桌上的防城图,捏了捏眉心,凝视着北城门,手指不自觉的轻扣,有队人马,一定要保住!楚云舒的大军应该已经赶到,解了翼城之围才是,只是现下这城中三成妇孺老弱——无论如何,要撑到他们安全撤离,安城就算到时候弃了,也不过一座空城,现下温钰手中还有两千人马不到,尧军号称五万,靠着天堑能撑过这几天,已经实属不易,尧军难知守城军将几许,方有所顾忌,如果他要是折在了这里,楚云舒岂不是自断一臂?她更清楚,尧世臣要是放过温钰,那才叫失策。 温钰此人愚忠,诈降怕是断不能接受,她思索一番,于案前奋笔疾书一封,喊小潭进来,
“小潭,我这里有老将军书信一封,务必亲自送到温将军手中!”
温钰正在城楼巡视,又到后属查探过伤员后,他死战几天几夜,双眼都杀红了,听到二位兄长战死,他悲愤的脸上更多的是毅然决然,刚坐下喝了口冷水,接到小潭书信却是大惊失色!翼城告急,去增援的楚军阻于孟梁,乃是老将军亲笔!他得撤退同楚军汇合,先解翼城之围,否则翼城之围难解,三军一盘散沙,楚军危矣,王师危矣!
温钰几番计较,先前听大哥说起,将军那妾室无意一句,时至今日,确可一试。
周幽瑾漫不经心看着安城地图,温钰撤兵西进,同楚军汇合,半路上应该可以接洽上,尧军主攻东城门,西边是一障天堑小岳山,南边是一带幽谷,常年雾迷,防守最为薄弱,挨着小岳山是号称方圆五百里的青山湖,安城地势低洼,看来他是打算水淹安城了,只是城破之时,尧世臣又岂是善类?……她盯着北城门处,也未尝没有生机!
第十三日,城门口已经尸山血海。
第十四日,二更天,城门楼火光冲天,安城失守,温钰已摔两千轻骑不到从城南突围,绕过幽谷,至小岳山,打算等三更一过,便下令掘堤。而北城门这里,楚澜率一队人马,从一堆死人身上扒了铠甲下来伪装成尧军,等着趁乱救出周幽瑾,谋臣子掩力荐从南门突袭,他却盯着北城门处,不,她一定会从这里出!他坚信!
周幽瑾坐在房里看着春秋,仿佛城中的厮杀同她没有半点干系,小潭却是又急又无可奈何!
“瑾姑娘!我们真的该走了!温将军派了一百多将士来护送姑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急!再等等!”她从床头拿出一个木匣子,将里头的书信一封封扔进去,火光映着她的脸,果然绝冠芳华!
“瑾姑娘,得罪了!”小潭正想上前将她打晕带走,却因她一句话生生顿了手。
“温将军不能死,你若不想他有事的话,不防掂量掂量后再动手不迟!”
“姑娘是什么意思?”小潭脸色铁青,依旧颤颤问道。
“温将军想引青山湖水淹安城!只是——”
“这不可能!”小潭失声道。
她叹了口气,“这些天温将军都有安排城中老弱妇孺出城吧?时值初冬,湖水虽未枯竭,尚能阻挡尧军一时,只怕收效甚微,尧军的先锋骑以快闻名,翼城之围应该已解,援军尚在来的路上,将军赶回同楚军接洽,算算日子,最少要四五天,亡命之徒,如何能抵挡他千军万马?”
小潭脸色苍白,眼神闪了几闪,好一会方稳住心神,“那——依姑娘的意思?”
“小潭,你同温将军从南门突围吧!如今敌军正是不明情况,护送我的人改从北城走!”
“可万一追兵——”小潭心上却是一跳,这个女子,难道她竟会神机妙算不成?
“尧世臣不是要抓我吗?他深知温钰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不行!”小潭吓了一大跳,“将军亲自命令一定要将姑娘带出去——”
周幽瑾微微一笑,“尧将军贵为隆德五公子之一,他最多也不过是好奇楚老元帅颇受宠的小妾是哪样一号人物,你还以为他当真会为难我不曾?”
“可——”小潭神情闪烁,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