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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扬尘-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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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连同竹中清泉同时覆于符咒之上,精纯灵气瞬间于黄纸之中迸射出来,环绕于二人周身,将近处的白雾驱赶开。
  直到这时,离火之渊的全貌才一点一点、逐渐显现于两人眼前——
  不同于山脚下的枯骨黄土,崎岖山峰之上竟是被人特意修正出来大片空地,其上铺陈着块块干燥平整的青石。
  目光所及之处竟无法看到这方空地的边界,再向远处望去、已是重新被白雾悉数遮掩。
  唯一瞩目的便是空旷地面上由青石雕栏环绕的三层白玉圆台。十尺高台之上阶梯层层向上,玉台矗立,半隐匿于飘渺云雾之中。
  每一块通透玉石上均雕刻着繁复细密的纹饰,怪异符文勾缠交织,表面正不停流转着薄薄一层光晕。
  在两人终于看清眼前之物的瞬间,一股无形的灵力如高山崩塌一般倾倒下来,耳边当即传来一声巨大嗡鸣!
  随着轰隆巨响,原本平整坦荡的高台之上缓缓升起二十八根金丝楠木,巨木环绕排列。
  合抱粗的木柱之上鎏金嵌玉,光彩逼人。更惹眼的便是被柱子团团围拢、陈设于其中的一口青铜炉鼎。
  ……是祭坛。
  张青岚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直勾勾地盯着那祭台上的炉鼎,脸色倏然变得苍白。
  随着祭台显现,空气中弥散开来一抹浅淡平和的清香。
  在嗅闻到那股熟悉香气的瞬间,敖战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朝身旁青年瞥去一眼,眼神之中掺杂了些许难以言喻的古怪。
  张青岚却并未注意到敖战此时神情有变,他盯着祭台的眼神恍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几步。
  却是在迈开步子的瞬间被敖战一把捉住,往后轻揽回来,肃声问道:“你要去哪?”
  听到敖战的声音响起,张青岚这才从方才那种仿佛失了魂一般的模样中回过神来,无意识地轻咬几下自己的下唇:“我……”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忽然刮过,打断了青年半天没说完整的一句话。
  一道若隐若现的黑气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两人身旁,趁着青年还没从先前的怔愣之中清醒过来时,黑雾迅速朝他席卷而来!
  女人的古怪嗓音由远及近:“阿岚,姐姐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第一百零九章 
  张凝月吟咏一般的古怪语调飘忽不定,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重黑雾。
  黑气匍匐于青砖石面,顺着两人的脚踝攀爬而上,最后化作一抹薄纱,勾缠于双眼之前。
  随着那薄纱蒙眼,一阵眩晕登时袭来,浓雾逐渐没入七窍,令人眼前骤然一黑,随即堕入无尽空茫之中……
  张青岚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回神时,周遭已是换了一副场景。
  额前渡来的是殿内白玉地砖的冰凉触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跪于大殿正中,右手紧攥着一根生了红锈的铁链,久久不动。
  那双手明显就是少年人的手,尚未长开,被铁链锈蚀的部分划了几道细微的血口,疼痛之中还夹杂了些许痒意。
  ……意识仿佛泡在一汪温水之中,一时间竟是叫人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四周响起的是编钟被敲击时发出的清脆乐声,少年五体投地,身披一件狐毛大氅。
  雪白狐裘被暗红血色沁染大半,肩头还落了厚厚一层未化霜雪,浑身上下的肃杀气质同那尚在歌舞升平的宫殿格格不入。
  本应此时上场的舞女被浑身浴血的少年吓得后退几步,瑟缩着围作一团,躲在乐师身后不敢再前进半步。
  坐在两侧的大臣们则面面相觑,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一道男声响起,这才打破了原本近乎于死寂的氛围:“……父亲既是允了你把这奴隶带回世子府,三弟还是速速起身罢,莫要影响宴席继续。”
  听到了这句话,那殿中长跪不起的少年方才挺起身板,额前磕出来的伤口裂开,殷红血滴顺着两鬓滑下来、砸在羊脂玉制成的地砖上,留下一朵蜿蜒的花。
  手中铁链因此晃动,发出喑哑的几声怪响——众人顺着响动发出来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锁链那头赫然挂在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的脖颈上。
  此时正值隆冬腊月,那人却是只着一身染血布衣,形容比少年更加狼狈。蓬头垢面,满身被野兽撕咬而留下的伤痕,右肩血肉撕裂,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
  少年对他人的灼热视线恍若未闻,挺直了脊背半跪着,先是朝左前方说话的那名青年瞥去一眼,随后才收回视线,转而直勾勾地盯向眼面前端坐在高台上的中年男人,平静道:“父亲,大哥说的可是真话?”
  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身着华服,盘腿坐在金丝软垫上,脸色憋得铁青。闻言将手中紧捏的青铜酒樽大力甩至高台之下,酒樽碎裂,发出“嚓”的一声脆响。
  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压抑心底怒气,裕国公手背青筋毕露,过了许久,方才大手一扬,粗声道了句:“随你。”
  少年这才松了眉头,随后开始规规矩矩地磕头拜谢,待到将那些繁琐礼节一一完成,方才站起身,牵动手中铁链,垂眸唤来数名侍卫,将那昏厥过去的青年从殿中抬走。
  脂玉砖石上徒留一地血迹,星点斑驳,格外刺眼。
  ……
  外面是风雪大作,树影飘摇,世子府内却是红烛暖炭,将凛冽风霜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外。
  少年反身将镂花木门拉回,单手捧了铜盆进屋,拉开虚掩着的琉璃珠帘,一股浅淡的血腥气便从里屋飘散出来。
  此时正横卧于屋内长榻上的男人见他走近,脸上当即显露出来一个混不吝的笑容,未受伤的那只手垫在脑后,脑袋上缠着的绷带雪白:“哟,咱们三少爷终于舍得回府了?”
  少年人身量矮,脑袋上还压着薄薄一层白雪,听到男人沙哑嗓音响起却是连眉头都不皱,兀自弯腰将手中铜盆放至榻边,伸手解开背上搭着的厚重狐裘。
  将衣服上沾着的雪花抖落,张青岚这才走至长榻一边,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个睡没睡相的男人。
  那人脸上尚且大咧咧地刺着墨字,左边眉毛上有一道浅白色的疤痕。剑眉星目,本应是一派正经的长相,却因为那伤疤平添了几分邪气。
  敖战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最严重的当属肩上那道因为狼王撕咬而留下来的裂口……距离两人在深山之中被狼群围困已然过去了半月,伤口却仍未痊愈,日日须得换药清洗。
  “怎么,”见他一言不发,敖战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凑近抬手捏了一把少年脸颊上的软/肉:“看傻了?”
  脸上传来的细微痛感这才将张青岚飘忽不定的思绪拉回来,顺势握住了男人搭在自己肩头的左手,心头涌上一股熟悉却又难以言喻的痛楚。
  就在此时,又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袭来,令他控制不住地后退半步,闷哼出声,在天旋地转中双膝一软——跌入了一个满是清苦草药气息的怀抱中。
  男人掺了小半调笑意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一言不合便投怀送抱,小世子,你这算个什么套路?”
  好不容易才从眩晕之中挣脱出来的少年人浑身一僵,余光瞥见对方肩头因此扩散的大片血迹,当即有些慌乱地站直了身子,从放在脚边的铜盆之中取出来个巴掌大的陶罐,垂着睫羽答非所问道:“我替你换药。”
  鲜血浸透的纱布被人解开,轻落至地面,少年专心致志地清创、换药,最后再用洁净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
  敖战坐在长榻旁,单手撑于膝上,眼睁睁地看着张青岚用一把银质小刀将他身上那些溃烂发脓的血肉削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听下人说,当**带人强闯太和宴,硬是将我从国师那边抢回来,把你爹气得脸都黑了。”
  “这事是不是真的?”
  张青岚手中动作不停,听他这样说也不过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国师一脉向来行事狠辣,不留余地。不过他们既然敢背着父亲将俘虏贫民赶入深山做人祭,就要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
  “既是做了本世子的贴身近卫,”张青岚将药膏轻轻覆上男人肩上那道形容可怖的伤口,低声道:“那你便是我的人。”
  少年说这话时眼神微冷,语调波澜不惊,毫不在意自己的嫩白指尖上沾了血污,淡定陈词:“总不可能真让外人欺负了去。”
  随着最后这一句话的尾音落下,少年原本流畅的动作当即一滞。
  脑海之中忽然传来一道敲击铜钟的嗡鸣低响,很快,面前的景象便如同定格一般,随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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