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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冰轮笑了笑。
祁青注视冰轮,后者的容貌十分俊朗,有其他人在时拒人千里之外,却在面对他,这张俊朗的脸会变得活灵活现。祁青忍不住看了许久,直到破天荒地看到冰轮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总觉得已经和你认识了很久。”祁青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曾经什么时候和冰轮有过交集,“有你在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安心,就……忍不住睡过去了。”
冰轮微笑:“我也觉得你很熟悉,也许前世我们是好朋友也说不定。”
祁青笑道:“前世的好友吗?哈哈!”
二人走到了街道上,祁青原本打算和冰轮闲聊着一直走到迷仙街,再和冰轮一起吃顿饭。他喜欢和冰轮在一块,感觉很轻松。
没走出几步,一个侦查史匆匆经过,看到他,便要和他商讨某些事情。祁青无奈,只好和冰轮道别。冰轮让他忙自己的便是。
人生难得有一个知己,祁青认为冰轮和自己或许算不上心意相通,但若有难题要和冰轮商量,冰轮一定会认真帮他分析;若有困境,冰轮便是能与他并肩的战友;若他选择不和冰轮交流,冰轮也不会过多询问,试图插入他的事情。
这样的朋友,不比知己易得。
祁青忽然意识到冰轮总是很关照自己,他回头想和对方说说话,发现冰轮已经离开了,只好专注于侦查史的汇报。
迷仙街,这里的修者还不像其他修者,高阶修者闭关起来几十几百年的都有,日夜交替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重要意义,新晋修者却还没有抛掉凡人时的习惯。
白天的迷仙街,热闹非凡。
冰轮走在街头,来到一个书摊前。摊上有书、纸、墨宝等,有些是法宝,有些只是普通的书和文房用具。
他拿起一本《花飞书香集》,随手一翻,眼睛都要瞎了。
摊主是个书生,见他捂着眼睛扔了《花飞书香集》,一脸“我懂你”的暧昧表情凑过来递给他另一本书:“那本现在没什么人看了已经,大家都看腻了小娇花儿刀修,如今生活压力大,大家喜欢直接的,喏,这本《魔本色,书尽应之》才是现在的流行,讲魔头小媚/娃的,贼带劲!”
冰轮愣愣:“魔头什么?”
“当然就是那个魔头啦。”同在摊前选书的路人误会了他的茫然,凑过来贱兮兮地对书生指指点点:“城主才去了一趟危楼,你们这些人就脑补了这么多,当真不怕城主找你们麻烦?”
书生笑嘻嘻道:“城主哪会管这些啊,再说我写的又不是城主,这书的主角名叫书有意、唐狮。”
冰轮:“……”
路人:“听说咱们城主安然无恙地就回来了,还是唐师亲自送回来的,天大的怪事有没有?”
书生连道没错:“我一直以来听说的是魔头恨不得将城主杀之后快,没想到城主真的落到他手里,他竟然态度这么好。”
路人:“你说将来正邪有没有可能……”
书生连连点头:“说不定有机会!”
两个人说到兴起,凑到书摊后面交谈八卦,交谈的内容要是让祁青听到,一定会当场失去理智,跳起来跟他们理论三百回合。
冰轮放回书,正要离开,忽然一队玉带锦袍的拱月司巡逻史从天而降,其中一人挥动手中长刀,书摊四分五裂,书和法宝落了一地,又一人捏了个手决,满地的书和法宝便遭焚毁。
书生喊道:“你们干什么?!”忙念起水咒,然而修为不如人,召来的水撒了个寂寞。
长刀巡逻史大声道:“迷仙街炼气修者王长帆,你多次传播损害城主名誉的谣言与书籍,屡教不改,跟我们上罪牢走一趟!”
书生大叫:“什么?我只是写点小故事挣点灵石,你们别二话不说就烧啊,我写的不是城主!”
长刀巡逻史鄙夷地说:“别狡辩了,跟我们走!”
放火的巡逻史抖开一张布告,往街头的布告栏一贴,转身对周围的人喊道:“道义堂最新颁布的禁令,都过来看仔细了,你们这些筑基都费事的修者好好修炼,注意点别犯事!”
一队人擒住书生,风风火火离开了。
冰轮走过去,看到布告上内容大体是让人们不要胡乱猜测、听信流言。
围过来的路人哼了一声:“八成又是祁青那小子,身为城主接班人,正事不干,三天两头管这些闲事。”
“就是啊,而且每次都严打迷仙街,哼,借着城主的名义作威作福,要不是城主,他以为自己能有多大分量?”
“我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拜城主为师,城主那么好,碧城其他人都看不起我们。”
冰轮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不过城主毫发无损地从危楼回来,真的好奇怪啊,我听说……”
……
碧云阁,书别意的房间。
唐师躺在床上,翘着腿,双手捧着联络镜子,姿态过分闲适,对外界的状况浑然不知也不感兴趣。过了片刻,书别意出现在镜中,还没开口,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怎么回事?”书别意观察唐师的神色,问:“不高兴?”
唐师:“你这么快就看出来我在不高兴?”
书别意说:“你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很佩服。”
唐师:“你在讽刺我?”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书别意惊讶,“你从不担心别人看出你的情绪,如此自信是因为你绝对强大,我的佩服发自真心。”
“……”唐师脸上的不爽快要挂不住了,他用两根手指按了按两边嘴角,严肃地说:“原来你一直都不高兴和我打架?”
书别意立即明白唐师知道了些什么事,笑了笑:“对,大家都不喜欢闲的没事打打杀杀,我也不喜欢。”
唐师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修仙界,能力强的人说话才有分量,你错了,凡是成为修者的人,没有人胆小怕战。”
“不怕战,但都不喜欢无意义的战力消耗。碧城修者好战,是为了匡扶正道,邪道好战,是战争能带给他们利益。”书别意说:“唐典好战,因为他要雄霸天下,你好战,单纯喜欢打架。被你这样的好战分子盯上,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唐师愤怒地说:“你完了,我要盯着你千世万世!”
书别意脸红心跳:“嗯嗯!”
唐师:“……”
明明看起来很高兴。
第21章
天原山往南某处,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挨着个小山包而建,屋前一片菜地,不远处有一亩农田。一个中年沧桑男子弓着背,正在菜地里采摘新鲜菜叶,待会和买回来的鸡肉、大鱼一起,给儿子做顿好吃的。
一名少年挑着扁担回到家,中年男子看到他,两个人都笑了一下。少年说:“父亲,我买了盐,李婆婆还送了我一些豆腐。”
中年男子连道辛苦了,替少年把扁担上的篓子拿下来。他的孩儿今儿代他去附近的镇上卖菜,因为外貌好看讨喜,菜一下子就卖光了,让他内心有一点小得意,又有点小愧疚,他本可以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父子两一起洗菜,父亲到灶前烧菜,少年在灶旁,看着父亲忙碌,一边打打下手。
“云儿,拿昨天熬的猪油给我。”
“有股焦味。”
“鱼,鱼鱼鱼!快把锅端起来!”
“哈哈。”
当父亲的并不怎么擅长下厨,儿子也对下厨一窍不通,父子两手忙脚乱,搞出来两盘几乎看不出原型的菜。二人看看盘子里的东西,相视无奈一笑,就这么吃了。
每当少年视线对上父亲,嘴角总是上扬着的,父亲看向上孩子时,眼角总是带笑,二人之间气氛和睦,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微妙的不融洽感,笼罩在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屋内。
危楼,永夜庭。
永夜庭已经两天没有被惨叫声滋润,因为楼主下令不准杀伤他人,“他人”指的是自己以外的人,而不是危楼以外的人,夜主不得暂时停止折磨人的嗜好,憋得快疯了。
负责捧着金玉酒瓶伺候夜主的夏炎趁着难得的机会,偷偷跑到永夜庭外围高墙下,拨开向日葵,从墙角的一个**钻出去。高墙另一面就是悬崖,墙外有一条仅能容一人侧身站立的平台,对普通人来说这种地方是险境,对修者来说,要保证安全并不难。
沿着平台绕到永夜庭侧后方,便是孤峰崎岖的山体,低矮的灌木之下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
夏炎进了山洞,发现东白难得兴致勃勃地在唱独角戏,他没有打扰。作为好友,他最好在朋友高兴的时候一起露出笑容。
他知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