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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影死了,以后你可就是我最在意的人了。”
书别意:“!”
书别意压下狂跳的心。这不过是对方的一个坏习惯,总无意识地就对他说些引人误会的话,其实只是因为除了他,别人不够对方玩而已。
唐师接着说:“不对,就算小千影还在,又哪比得上你,我超在意你的。”
书别意努力平稳情绪。
唐师:“没见过比你还抗揍的人,尸鬼牙都掉了,你才破皮……”
这人还说上瘾了,书别意赶紧打住他:“够了够了,还是担心你自己的性命吧!”
结果对方半天不吭气,书别意才发现是昏过去了。
书别意把碎石聚拢,又做成一个平台,把唐师放上去,侧身坐在石台旁,看着昏迷后乖乖巧巧的唐师。
书江流闭关后,他和芙蓉师做了一个约定,一直以来领导碧城和正道,但在那一天他下定了一个决心,做了碧城主人不该做的事。
他有了无论如何也要去追求的事。
书别意抬头,看着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台阶,最上方的无忧殿隐于云端,飘渺神秘。
一颗火红的头颅忽然遮住书别意的视线。
“楼主,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夜主叫道,“你的身体无恙吗?”
书别意感觉到一股被不怀好意的视线盯梢的不自在感,周围除了夜主,再看不到其他人,书别意能察觉到无数人藏在视野不能及之处,等待命令。
“你看呢?”书别意说着,没停下脚步。
夜主用放肆的探究目光打量楼主,几乎是肯定地说:“楼主内伤严重,需要休息,让属下带楼主回房吧!”
“你这么认为吗?”书别意说:“你的判断牵系到这一刻看着我的所有人。”
夜主瞪了瞪铜铃大眼:“楼主身受重伤,我和暗主都看在眼里,楼主就不要假装了,属下只是想帮助楼主。”
书别意说道:“你认为我在假装吗?”
夜主:“楼主难道没有在假装吗?”
书别意皱眉:“我到底有没有在假装?你怎么这么不确定。”
夜主:“……”
夜主不由得仔细打量书别意,后者已经取下了帷帽,神色始终没有多少波动,既不害怕也不凌厉,过于平稳。书别意的脸色依旧苍白,脚步也显得虚浮,是个内伤在身的人该有的样子。
夜主比较有信心地说道:“楼主,你以前不会有这样的举动,更证明你在假装,想让属下退却,属下明明一番好心,却遭怀疑啊。”
书别意停下脚步,感兴趣地说:“我以前会怎么做?快告诉我。”
“呃。”夜主张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说道:“楼主要是没在假装,这时该已出手。”说着观察书别意表情。
书别意笑了笑:“真是直接,这种事必是时常发生,这是你的第几次了?”
夜主满头问号:“这是第二次。”
书别意知道唐师的作风,他们交战的次数数不清,唐师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这时便会有魔修按捺不住,以为老虎虚弱,自己能在老虎头上拔毛。失败后,唐师也不杀他们,通常是打个半死然后要他们将功赎罪。
打击了正道就算立功,要是打击了书别意,那就是立了大功。
书别意说道:“这次就不要你立功了。”
夜主无语,他还没开始拔毛呢!
书别意说:“再说说我以前的事。”
夜主惊疑不定,顶头上司今天太反常,这是在故弄玄虚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但这不是对方惯常的作风,唐师就算真的虚弱得要死了,也懒得跟你废话。
因为事情太反常,夜主反而被牵着走,一边陪书别意上台阶,一边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地跟对方话他娘的家常。唐师要他们对付书别意,却又不许他们杀死书别意,一是压根不认为他们有那本事,二是他们不够资格。
书别意品味了一番,嘴角抽了抽,最终无法克制地使劲上扬。
“行了,滚吧。”书别意说。这次听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真想一口气走台阶上无忧殿,这么半天,估计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夜主灰溜溜地跑了,那些暗藏的目光也一哄消失。
无忧殿高入云端,非常寒冷,书别意自是不怕冷,在亭中坐下,脚下清澈的池水倒影出唐师挺拔的身影。一条巨大的什么东西骤然出现,在水下经过,然后隐没。
书别意:“……”
东白抱着堆东西小跑了过来:“楼主,您的吩咐属下办妥了。”将怀里的东西放到石桌上,有危楼地形图、无忧殿建筑图和附属危楼的其他邪道势力资料等等。东白不明白楼主这是要干什么,不敢问。
书别意翻越了一会,见东白好奇地看着自己,便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和他敌对。”
东白没想到楼主会忽然和自己闲聊,受宠若惊:“楼主的朋友?”
书别意说:“他觉得他们之间最大的妨碍就是两方所在势力。”
东白笑道:“让对方的势力不存在就好,有楼主的帮助,这事简单。”
书别意说:“不能招摇。”
东白想了想,说:“那就弄个奸细,让奸细在台面上搞风搞雨,到了最后再让楼主的朋友出面,杀了奸细,又灭了对方的势力,还能英雄救美。”
“唔。”书别意招招手,让东白过来为自己讲解地形图上不够清晰的地方。他说:“你很机灵,以后就专门服侍我。”
东白激动不已:“谢楼主!”
想不到自己犯了错,楼主不但没有责罚,还提拔了自己,楼主真好!
书别意说:“这事是这事,别以为之前的责罚这样就算了。”
东白:“呃!”
……
暗主和夜主在孤峰不到半山腰的位置,锈剑台和永夜庭一左一右拥抱着山峰,任何不相干者想上孤峰,都得先用能力问过两大护法。
暗主和夜主本来都不叫暗主或夜主,这是无忧殿主人赋予的称号,因为主人不想记那么多人的名字。若现在这两个人死了,新晋者便成为新的暗主也夜主,失去自己的姓名。
自从上峰顶被喷了一脸血,暗主就一直窝在锈剑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料到这一天,楼主竟会亲自登门。
书别意踏上锈剑台,地方就如同它的名字,广阔的剑台中满是断剑,大部分已经锈蚀不堪。取走对手的剑,摧毁之后扔在锈剑台中,是暗主的一个特殊癖好。修者的剑大多有灵,剑身被毁,剑灵也活不长久,满腔的怨恨却留了下来,书别意感到锈剑台一股铺面的怨气。
“楼主有何吩咐,差人通知属下即可。”暗主阴阴森森地开口说。
暗主这个人,平时一身灰色长衫,长得就阴邪,气势也阴邪,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过危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海了去。
书别意问:“你跟剑有仇?”
暗主说:“没有。”
书别意扫视锈剑台,满地林立的残剑在月下一片凄凉的景色:“那这些是?”
暗主说:“都是些废物。”
书别意说:“有些还行,那把月晕剑就这么被折断,可惜了。”
月晕在众多锈蚀的剑之中兀自保持着凌厉,在月光下如镀了一层光华,折断处闪耀着锋芒,似还在等待主人出现,修复自己,等待再有机会被主人握在手中披荆斩棘。
暗主杀人夺剑,月晕没有这机会了。
暗主冷冷地说:“也是垃圾。”
暗主惯常的攻击手段是使用真气凝聚成剑气,却从不用剑。书别意看着这满地的残剑,暗主全然轻视的态度值得玩味。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危楼两大护法,只要打败了原来的护法还活着就行。身旁这个人来历不明,某一天来到危楼,二话不说杀死了上任暗主,摧毁原来的建筑,建立了锈剑台,成为了危楼护法。
以暗主的修为已经可以横行修仙界,可他直到杀了上任暗主,之前一直籍籍无名。唐师从不曾调查他的来历,放任他在身边,只要自己有命令的时候听话,其他时候爱干嘛干嘛。
楼主难得来到锈剑台,暗主的态度不冷不热,候在书别意身侧,有问就有答,回答必定简洁,话不多说一句。书别意了解这种态度,说明暗主没有造反的心思,也完全称不上忠诚,只要没被招惹,就能不咸不淡地在这一直呆着,对巴结老板毫无兴趣。
送离楼主,暗主回到锈剑台,在回屋前,看到月晕倔强地反射漂亮的银光,恼怒地运起真气,真气凝聚成剑的形状,凌然飞向月晕,锈剑台霎时轰动,满地断剑被摧得更残,月晕半截成了碎末,成了一片反光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