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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礼亭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偶尔停下来细看两眼,似乎是在看资料的样子,薛晓焰也探头过去,才看了两眼。胡礼亭却把手机收起来了。他伸手在胡礼亭腰上掐了一把:“我还没看呢!”
胡礼亭低声道:“一会回去给你看。”
薛晓焰还想再说点什么,胡礼亭却忽的将脸转向卢安和,不咸不淡道:“我奉劝你还是别这么做,不然反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晓焰疑惑地看向胡礼亭,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素鸳什么时候已经从他手上下来,绕在自己脚边像一个守护的圆。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在胡礼亭开口后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胡礼亭啧了一声:“你是死了一年多,脑子没动出毛病了吗?杜锐宏。”
在胡礼亭说出杜锐宏的三个字时,卢安和——或者说杜锐宏死气沉沉的脸阴了下来,冷得像要结冰,眼底布满阴鸷,四周的声音也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忽的停了下来,但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那声音便更加疯狂地躁动起来。
薛晓焰看着时不时暴露在灯光下的黑影,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主要是太恶心了,发出那些声音的竟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的虫子。
胡礼亭蹙起眉,掐起手决低喝:“呼电召雷,魍魎灭形,敢有干试,风火无停,急急如律令!”
随即一道雷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雷光将杜锐宏的脸刷得惨白,也将地上劈出一片焦黑,虫子的尸体冒起乌烟,掺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胡礼亭手握成拳抵住鼻子,轻轻咳了两声,皱着眉一副身中剧毒的样子,嘴上却没停下来。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雷声不减,反有增长之势,响雷一道接着一道落在地上,雷光将四周照亮,一时间公园仿佛提前迎来了白昼。
随着轰鸣的雷声,杜锐宏的脸渐渐扭曲起来,痛苦之色显露无疑,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吼。像是响应他的痛苦一般,虫子如潮水般疯狂涌向胡礼亭,却都在靠近之前便被劈得焦糊。偶尔有一些漏网之鱼,全被素鸳探着头一口吃掉了。
不过短短的数分钟,虫子已经消失了大半,随着雷声逐渐息下来,公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胡礼亭拳抵着鼻子一副随时要撅过去的模样,薛晓焰看得好笑,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他鼻子上跟耳朵上点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胡礼亭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旋即又恍然地点了点头,掐了个决,在自己跟薛晓焰的鼻子上各点了一下,又等了一会,才慢慢放下了手。
虽然味道还在,却没有那么强烈了,然而胡礼亭还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如果有得选他是真的不想跨过这片焦黑的地狱。
杜锐宏跪在地上,脸因为痛苦扭曲得有些狰狞,他恶狠狠地瞪着胡礼亭,手指用力地抓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胡礼亭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张黄符,带着最后的希望问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一程。”
杜锐宏没说话,依旧是一副凶狠的模样,胡礼亭见状流露出一脸的悲切,咬着牙直接往前走,脚一落地就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听得薛晓焰也跟着起了鸡皮疙瘩。他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皱着眉转向地上的素鸳:“你就不能机智点,吹口气吗?”
“你自己不带好符还怪我!”素鸳哼了一声,身子一扭,尾巴朝着杜锐宏的方向拍了一下,尾巴拍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带起一小阵风,那风像有生命般缓缓向前打转,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向前刮去,硬生生清理出了一条还算宽阔的路。
薛晓焰愣了一下,有点惊讶地看着素鸳,素鸳骄傲地扬着头道:“我们一族都能呼风唤雨!”
胡礼亭幽幽地说了一句:“是你只能呼风唤雨吧。”
素鸳闻言怒了,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响,以此抗议少主人用完即弃的无情。
胡礼亭无视了素鸳的抗议,迈着步子朝杜锐宏走去,杜锐宏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开始尝试着往后退去,反噬的痛苦让他几近失去行动能力,用尽力气也只是挪了一点点,落到胡礼亭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走到杜锐宏面前,弯下腰将黄符往他身上一拍,杜锐宏立即发出一声惨叫,死死地咬着下唇,发红的眼像是要滴出血来。
“何必呢。”胡礼亭叹了口气,“袁良才的报应已经来了,就算阳世治不了,到了下面自有公平的审判,该他受的,一样都不会少,你却为了复仇,造下无数杀孽,你不该死,难道他们就该?”
杜锐宏没答,依旧是那副恶狠狠的模样。胡礼亭叹了口气,掐起手决:“……黑风霹雳,黑雾昏腾,为祸下鬼,驱出患身,急急如律令!”
这次杜锐宏没再发出声音,像泄了气的娃娃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一道黑影从他身体里冒了出来,朝着胡礼亭袭去。胡礼亭手才掐起决,身后忽的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黑影。
薛晓焰捏着黑影用力一拉,那黑影便调转了一个方向,像一阵黑风般刮了出去,摔在地上被素鸳稳稳地缠在了原地。
薛晓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长长叹了口气,这可怎么收场好?
胡礼亭看薛晓焰一脸苦恼的模样,揉了揉他的脑袋:“晚点会有人过来处理的,我在这边等,可能会很久,你先去找牙牙,带他回去吧,估计该困了。”
第38章 袁良才
胡礼亭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半夜了,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薛晓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到浴室胡乱洗了个澡就出来了。他走到薛晓焰身旁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床上,虽然动作很轻却还是将人吵醒了。
“礼亭?”薛晓焰眼睛睁不太开,只好试探地喊了一句,声音迷迷糊糊的,好像随时都能再睡过去。胡礼亭听到声音动了一下,将他环在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薛晓焰也伸出手搂住了身旁的人,用脸轻轻蹭了蹭胡礼亭的胸口,安心地继续睡了过去。
胡礼亭笑了笑,低头在薛晓焰发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搂着他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啪!”
“啪!啪!”
还有什么能比被熊孩子吵醒更痛苦的呢?胡礼亭皱着眉一把揪住胡轩的领子,阻止了他在自己身上瞎拍的手。胡轩被抓住,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机智地发出了求救的声音:“嫂嫂,亭哥哥醒啦!”
胡礼亭闻言立刻把人放开,躺在床上装死。
“还睡?”薛晓焰坐到床边,掐了胡礼亭一把,“再睡我就跟牙牙跑了。”
胡礼亭半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怎么,还想跟我表弟私奔?上演一段禁忌之恋?那你可要小心了,要是被我抓住了就把你关起来,绑在床上天天唔——。”
薛晓焰捂住胡礼亭的嘴,耳根红得不得了:“不准带坏牙牙。”
胡礼亭乖巧地嗯了一声,抓住薛晓焰的手腕,就着两人的姿势在他掌心亲了一口,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哼着小调洗漱去了。
薛晓焰握着手,掌心的温度有些发烫,他摸了摸鼻子,偷偷瞥了一眼胡轩,确定他没看到才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提高音调对浴室方向说道:“你昨晚不是说要把资料给我看吗?”
胡礼亭“嗯?”了一声,顿了顿,含含糊糊道:“在抽屉里,你自己拿。”
“哦。”薛晓焰边打开抽屉边问道,“密码呢?”
浴室里乒乒乓乓了一会,胡礼亭才从里面出来:“什么密码?微信你找一个叫查理的就是了。”
薛晓焰将手机开机,发现真的没密码,他一边点开胡礼亭说的人一边问道:“锁都不锁,不怕我查岗?”
“查吧。”胡礼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就你一个皇后,不纳妃。”他走到床边捂住胡轩的眼睛,弯下腰跟薛晓焰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我去买早饭,你先看吧,一会我们再去一趟华美。”
薛晓焰点头,把胡轩抱到怀里,像抱着个娃娃似的,下巴抵在他头上,认认真真看起资料来。
查理说了很多事,从袁良才建起华美到后面越做越大,大小事情都非常详尽。其中提到了袁良才在经营过程中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整垮了不少对手,杜锐宏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N市那边一家工厂的老板,做得不大但还算有名气,后来因为一批货出了问题闹得很大,生意从此一落千丈,杜锐宏被迫关了厂还欠下不少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最后自杀。资料上还提到了袁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