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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听着就很疼。
被这么暴力地叫醒,胡礼亭居然也没生气,爬来看到来人地跟他唠起嗑来,好像刚刚被掀下去的不是他一样,然而面对如此盛情,那人从头到尾都是满脸冷漠一言不发的,活像一块冰雕。这两人一冷一热的,倒是让薛晓焰觉得有些新奇,毕竟他跟胡礼亭相处的时候温度差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大部分时候胡礼亭都不会这么热情。
等胡礼亭单方面地叙旧完之后,终于想起来要给在场的人互相介绍一下了,他指着薛晓焰:“叫薛晓焰,行十一。”
“晓燕?小师妹?”那人忽然开口道。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果然一般都会误会吗?
胡礼亭闻言拍了那人一下:“你看这个哪里像师妹了?”说完他又指着那人对薛晓焰继续介绍,“这是于他言,我昨天跟你提过的警察,行五,你得叫声师兄。”
薛晓焰从善如流:“五师兄。”
于他言摇摇头:“跟狐狸一样叫我名字就行,这两天辛苦你了,跟着个傻逼很累吧。”
薛晓焰心想是有点,不过当着胡礼亭的面他也不能直说,只能昧着良心道:“不会,礼亭人很好,也很厉害,教了我很多东西。”
胡礼亭闻言面露得意之色,面对他这样的表情,于他言只是轻飘飘地呼出一个音:“呵——”
于他言也没有跟胡礼亭继续纠缠的打算,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开口提了一下来的目的,胡礼亭才进入了正经模式,而薛晓焰则是完全进入见习模式,坐在旁边听他们说,毕竟两个师兄在呢,再怎么样应该也轮不到他了。
胡礼亭把整件事大概地跟于他言说了一下,于他言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胡礼亭其实是很想说全交给你的,但是这么说估计于他言会直接转身走人,他想了想说:“这事也不复杂,长阳那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徐汇儿子我大概有点眉目了,一会我过去找他,要真是他搞的鬼,我就把他带回来吧,今天要能解决完,明天我去把阵破了就行,你得陪我走一趟了。”
于他言点点头说可以,然后起身走了。
胡礼亭洗漱完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忽然跟薛晓焰说:“一会我去找徐汇儿子,你就别过去了。如果局真是他摆的,那估计就是同行了,他肯乖乖跟我走是最好,要是不肯的话可能得打起来,到时候我没办法顾着你。”他想了又怕薛晓焰不开心似的补充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薛晓焰乖巧地点了点头,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最清楚的了,胡礼亭这么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安慰他反而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胡礼亭出门后薛晓焰也没事干,就干脆打开电视边看电影边骚扰万子真。
他问了一些万子真关于于他言的事,万子真告诉他于他言有个妹妹,兄妹俩都是陈望的徒弟,不过学了法术的只有于他言一个人,他们兄妹以前也住在陈家,跟胡礼亭关系很好,尤其是于他言,跟胡礼亭两人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毕业之后也经常联系。
于他言从警校毕业之后陈望把他安排到了一个特别部门工作,虽然也处理一些普通的案件,但是主要还是面对一些涉及怪力乱神的案子,陈望不喜欢跟政府的人打交道,所以于他言算是师门跟官方一座沟通的桥梁。
薛晓焰:那五师兄厉害吗?
万子真:嘿嘿,我还没见过五师兄出手呢
薛晓焰:……为什么听起来又像另一个传奇?
万子真:是挺传奇的,不过还是不如咱们大师兄传奇
薛晓焰:“……”那个传奇早上还被人丢下床了呢。
薛晓焰在酒店等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胡礼亭才回来,还提了个人,就是徐汇的儿子,叫徐星光。薛晓焰看到徐星光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被揍得面目全非,两边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鼻子下边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露出大片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非常的惨不忍睹。
薛晓焰面露不忍问怎么回事,胡礼亭反而有点委屈,说:“他一直跑……我追了他大半天呢。”
于他言回来时见到徐星光也是愣住了,说:“你就不能用点非常规手段吗,非要这么暴力?”
薛晓焰:“……”重点居然是手段问题吗。
于他言本来想把人交给胡礼亭看管,胡礼亭表示虽然人是自己打的但是太难看了会做恶梦,于是把徐星光塞给于他言之后就回房洗了个澡,坐在床上让薛晓焰给他擦伤口。
胡礼亭背上有一条长长的淤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的,略微发紫,还渗着血丝,从肩膀直直一条下来到腰上,有些触目惊心,薛晓焰拿着药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胡礼亭让他别纠结那么多,直接往上抹就好了,薛晓焰只好照做,牙一咬就把药往伤口上蹭。
胡礼亭就开始的时候“嘶嘶”了几声,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薛晓焰有些不习惯,只好没话找话地问道:“五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礼亭疑惑地“嗯?”了一声,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薛晓焰只好换了个问题:“五师兄厉害吗?”
胡礼亭点头:“他跟你很像。”
薛晓焰笑了笑:“跟我很像那不就是很菜吗。”
胡礼亭摇头:“我不是指实力,而是说体质,他言在道术的用法上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你应该知道天煞孤星吧?”听薛晓焰嗯了一声,胡礼亭才继续说道,“他言就是低配版的天煞孤星,他八字煞气重,克家人,当年师傅碰上他的时候,他妹妹已经快没了,是师傅救了他妹妹一把,之后他们就拜入师门,不过只有他言一个人学法,师傅就那样,看到好苗子就走不动道。”
薛晓焰擦完了药,把瓶子放到床头柜上,说:“那跟我的体质区别很大吗?”
胡礼亭也懒得穿衣服,直接趴倒在了床上,说:“区别可大了,你这体质,对那些脏东西来说就是个宝贝,看到你都想来上一口,他言不一样,他那是煞气,凶得很,加上现在当了警察,还要再厉害,对那些脏东西而言吧,就是半个阎罗王。”
薛晓焰长长地唔了一声,想了想,说:“一般在小说里,我跟五师兄两人这种体质特殊的人一相遇,那就是命定的姻缘,注定是要凑一对的。”
听到这话胡礼亭莫名其妙有点不是很开心,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蹦出来一句:“做小三是要遭报应的。”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闷,“他跟媳妇感情好着呢。”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
薛晓焰心里委屈,他就是想着找点话题,倒没真想干嘛,只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个局真是徐星光做的?”
胡礼亭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说实话他就算抓到徐星光,在他亲口承认之前他还是保有一丝期待的,可惜事情总不遂人愿,他瓮里翁气地说道:“是他干的,不止他爸,他妈也在那,他跟我说是想给他们自己报仇的机会……真是搞笑,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还觉着自己挺伟大,都不知道想感动谁。至于后面冤魂被困的事倒不是他的意思,完全就是个意外——当然锅还是他的。”
薛晓焰噢了一声,说:“那他们会怎么样?”
胡礼亭说:“他们?酒店里那些嘶——”他忽然转过身来看薛晓焰,结果压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表情都扭曲起来,声音也有点抖,“明天我把阵解决了,那些冤魂都会被放出来,想投胎的投胎,想报仇的就自己下去申请,至于那些打歪心思的……直接杀了。”
“那我能跟过去看看吗?”薛晓焰问道。
胡礼亭点头说:“可以啊,去看看热闹。”
晚上的时候薛晓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骨碌碌地转,满脑子想着明天要去当个快乐的围观群众,从明天的天气想到交通路线,甚至想了一下要拿个篮子放点三明治带过去,就像个准备去春游的小学生那样兴奋,其结果就是薛晓焰悲惨地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是的,他失眠了。
他把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捏着被角委屈巴巴地在心里跟自己聊天,可惜他这个人心事本来也不多,根本没什么好聊的,想着干脆起来逛逛论坛好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在床头柜上来回摸索,手动了半天什么也没碰到,他好像把手机忘在浴室里了……
薛晓焰从床上爬下来,蹑手蹑脚地往浴室摸过去,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走过胡礼亭床边时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幽幽一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