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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弟——木姑——娘,你们——听见了吗——”他忍着周身巨痛,在谷中寻找段誉和木婉清,喊了一阵再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被他救下的黑玫瑰,此时也全身虚脱,倒地不起。
蒙灵云躺在地上,喘息了一阵才稍稍觉得好转,他伸手拍了拍躺在身边的黑玫瑰,轻声道:“马儿,马儿,你自己去寻你的主人吧。”
他轻轻推了推,却不见黑玫瑰起身,手掌无意摸到它前腿,只觉得入手滑腻,凑到鼻尖一嗅大股血腥之气,“原来你也受伤了。”
黑玫瑰抬起脖子,试着挣扎了几下,疼得腿上的肌肉不断抽搐,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
蒙灵云从怀袋里摸出几粒“九转熊蛇丸”喂黑玫瑰吃下两粒,然后又拔了些杂草野菜连同丹药嚼烂,从地上扣了些稀泥混在一起后,敷到黑玫瑰那条伤腿上。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渐渐放亮时,蒙灵云又在谷底找了一圈,还是不见段誉两人的踪迹,不过却找了个幽静山缝。山缝不算宽敞,仅能容一人盘膝坐在里面,缝口处长满藤蔓,若是里面坐着人,外面也决计瞧不出来。
蒙灵云拨开藤蔓,暗想,“在此疗伤,必然不会受人打扰。”于是便挤身进去盘膝坐下,潜心运起“八荒六合唯我独尊”调息入定,气聚三台,一吐一纳,一呼一吸,将天地间八荒六合的灵气汇聚自身,饿了便让自己养的鹰隼海东青抓些活的小兽回来供自己饮血。
头两天蒙灵云还觉得谷中鸟雀之声,嘈杂讨厌,可是又过了两日,他又觉得这些鸟雀鸣声有刚有柔,鸟雀飞翔上下,也和本派采天地精华的运气之理,暗暗符合。到了第七日,蒙灵云在山谷里听惯鸟叫,哪一种是山麻,那一种是喜鹊,那一种是翠鸟,完全可以分辨出来。
七日下来,蒙灵云终于大功告成,跨出崖缝,望着崖中飞过的鸟雀,笑道:“记得古人有云,兼听则聪,偏听则蔽,原来果真如此!”
他走出几步,发现脚已经尽是野兔、山羊、獐子等小兽的尸体,每只小兽皆是颈上的动脉被咬断后吸干了血液而死。看着这多的尸体,不禁心中忧虑,“难道我已误入歧途,将师傅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修了邪道武功?”
就在蒙灵云心中忧虑之时,忽然一个黑影奔到他的面前,“黑玫瑰!?你的脚伤好了?”
那马儿像似听得了蒙灵云说的话,仰起前蹄,嘶鸣一声,双足有力的踏回地上,看来伤口已然完全愈合,再无大碍。
蒙灵云拉过它的辔头,轻抚马颈中的鬃毛,柔声道:“既然你已经好了,怎么不独自去寻你主人,莫非你还在此等我?”
那马儿轻轻点了点脖子,又调皮的摇了摇头,前足在地上蹬踏了几下,蒙灵云不懂它想说什么,于是笑了笑,继续轻拍着它的脖子。那马又摇了摇头,最后一歪脑袋,用嘴衔住蒙灵云肩膀的衣襟往背上马鞍拉去。
蒙灵云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翻身跨上马背,那黑玫瑰也不待他推送,立即奔行如飞,驮着他奔出谷外!
第十九章 兄弟重逢
蒙灵云奔出谷来,只见谷口横躺着几具尸首,心想:“莫不会是三弟和木姑娘……”他不敢再想,“嘘——”的将马勒住,翻身而下。
那几些尸首被人撕得四分五裂,加上又有些日子,早已经腐败,蒙灵云从尸体所穿的衣物上辨出不是段誉、木婉清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还想要为几人挖坟砌墓,将其掩埋,忽而听到对面的高峰上传来打斗之声,举目望去却不见人影,不由暗自惊奇。他哪里知道,这几日在谷底运功疗伤,潜心修行,功力又得以精进,即使置身闹市,身边百步之内老幼妇孺啼笑说话,贩夫走卒议价争执,皆能听得一清二楚。
蒙灵云捧些石子泥沙,掩盖在尸首之上,便匆匆跨上黑玫瑰前去看个究竟。
来到山下,远远就瞧见半峰之上七、八个人正斗得难解难分。蒙灵云一眼就认出右手握着一把短柄长口奇形鳄鱼剪的秃头汉子正是南海鳄神,此时他左手里又多了一条鳄鱼尾巴之形的锯齿软鞭。同他对招的是一个手执一根熟铜齐眉棍的黄衣军官。瞧那武官打扮的汉子武功也不弱,一根铜棍使得呼呼风响,宛如一团黄雾,将南海鳄神裹在其中。
另一边是个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中年女子,只见她持一柄一片极薄极阔的刀刃,那薄刀作长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全是锋利无比,她抓着短短的刀柄,略加挥舞,便卷成一圈圆光,逼得与她相斗的两个黄衣军官均不敢近身!
“恩?那使双斧的用的是‘盘根错节十八斧’加‘七十二路披风斧法’,另一人使的是南少林的‘疯魔棍法’,怎的这些武官打扮的汉子武功都如此了得?”
就在蒙灵云纳闷之际,远处一个身材又高又瘦,好似竹竿模样的男子,摇摇摆摆,东一幌,西一飘,兔起鹘落间便将追在他身后使得一手判官笔的军官抛得老远。接着又听他一阵忽尖忽粗的声音喊道:“哈哈,原来大理国褚、古、傅、朱四大卫护武功不过尔尔!”
“褚、古、傅、朱四大卫护?却不曾听说过。”蒙灵云朝他身后持判官笔的武官看去,见他手持一支判官笔,使的竟是昆仑旁支、三因观门下“清凉扇”法的打穴功夫。
“卑鄙之徒,看点!”判官笔的武官猛的一跃追上瘦高个,一记判官笔点去。那瘦高个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钢抓,身形一飘,一爪荡去,顿时俩人又游斗到了一块。
这时只听山下木婉清指着那身材又高又瘦,好似竹竿模样的男子叫道:“段公子已给这这个叫做什么‘穷凶极恶’云中鹤的人害死了……”接着又指向那持方刀的妇人,“那妇人是‘无恶不做’叶二娘,七日之内已经残害了六名孩童,你们决计不能饶了她!”
正与南海鳄神打得难解难分的汉子大吃一惊,喝道:“当真?便是那人?”当即转身,朝那云中鹤当头砸去。
“云中鹤?那不是岳大哥所说的那个轻功极好的兄弟吗?他们怎么会将三弟害死了?”蒙灵云骑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催马上前问个明白,忽听得半山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木姑娘……木姑娘……你还在这儿么?南海鳄神,我来了,你千万别害木姑娘!拜不拜师父,咱们慢慢商量……木姑娘,木姑娘,你没事吧?”
那四名黄衣武官一听,齐声欢呼:“是公子爷!”
蒙灵云寻声望去,那呼叫之人正是他三弟段誉。他正想上前,却见段誉将木婉清搂在怀里,又是欢喜,又是关心,一时也不好上前打扰,于是便下得马来,漫步朝两人走去。
似乎此时段誉眼中便只剩下木婉清一人,也没注意到四周,急得只问:“木姑娘,你伤处好些了么?那恶人没欺侮你吧?”
木婉清嗔道:“我是你什么人?还是木姑娘、木姑娘的叫我。”
段誉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这七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一紧,柔声道:“婉妹,婉妹!我这么叫你好不好?”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木婉清“啊”的一声,满脸飞红的跳将起来,道:“有旁人在这儿,你,你……怎么可以?噫!那些人呢?”四周一看,只见先前打斗的那些人都已影踪不见,只有蒙灵云一人远远的牵着黑玫瑰正朝这边信步走来。
“黑玫瑰!?”木婉清一眼便认出了黑玫瑰,还未等蒙灵云走近,自己已经奔了过去。她抱住黑玫瑰,用脸轻轻的贴擦着马儿的脖子,哽咽道:“太好了,黑玫瑰!你没死,我还到今生再见不到你了……”
段誉看着蒙灵云喜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
蒙灵云答道:“我是来寻你的,对了你怎会和木姑娘在一起,钟家妹子呢?”
“我也不知,可能已经回家去了吧。”
于是段誉便将那晚在神农帮里俩人如何被扣,钟灵又是如何让自己回去报信,途中又是怎么巧遇木婉清,南海鳄神又是为何逼着自己当徒弟,最后木婉清怎的以身相许……一尽同蒙灵云说了个清楚。
“对了,那日明明见你在无量玉壁谷下,可当我下得谷去却没寻到你!”
“呃,二哥也见过……”段誉瞧了瞧远处还在同黑玫瑰叙旧的木婉清并没往这边瞧,才轻声问道:“见过了神仙姐姐?”
“什么神仙姐姐?哦,你是说那玉像石人?”听他这般一问,蒙灵云自然断定段誉确实到过“琅擐玉洞”。
“正是,正是!”段誉于是略叙如何跌入无量山深谷,闯进山洞,发现一个绘有步法的卷轴。至于玉像、裸女等等,自然略而不提,暗自心想:“那些身子裸露的神仙姐姐图像,如何能告之他人听到?若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