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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强行忍下了掀桌的冲动——可惜那门嘴炮是实在忍不住了——用如果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者,一定会因为其语气的无礼而被吓的魂飞魄散的口吻,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对马克西米里安这么吼道。
——其结果却是换来了马克西米里安毫不在意的话语:
“哼…看你听的很入神的样子,原来根本不喜欢吗——这个故事。”
似乎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心脏都快要无法负荷——软趴趴的扑倒在桌面上,路卡嗡声说:
“果然是故事啊…话说回来,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老大…”
重新抬起头,他续道:
“只不过你刚才确实差点吓得我快要夺门而逃就是了…”
“呵,这种等级就经受不住的话,等你真的指挥…哪怕只是一个师团等级的军势之时…你又要怎么克服那种心理压力呢…”
“完全不是一回事吧…说到底了——虽然漏洞百出…但是有谁会把这种堪称皇室丑闻的话拿出来乱编排啊——何况还是皇太子本人!?”
“你的要求不是‘必须是有冲击性,而且能让我震惊’的吗…如何,这样满足了吗?”
没错。
就在片刻之前…
由于某个理由,路卡向马克西米里安做了一个要求——”
虽然说,还只是一个公爵继承人的贵族子弟,对堂堂皇太子作出要求这种行为,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哪怕这个要求本身事实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求的内容…只是让马克西米里安“讲故事”而已——
或者说,要求他讲一个“能够让路卡都冻莫条的故事”…
说到底了——这或许只是某个粉色无节操伪娘想看看平常等同于三无的皇太子,要怎么才能“绘声绘色”“紧张刺激”的描述一个或者传奇,或者好笑,或者能够满足路卡恶趣味的故事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单纯的恶作剧心理——在一开始的路卡看来,大概马克西米里安用那干巴巴的语调“讲故事”这件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也说不定…
只是…结果却完全出乎路卡的意料…虽然马克西米里安的语气语调和平时相比的确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讲的故事却让路卡的情绪,确确实实的随着他的话语动摇着——
听到男孩和母亲过去的生活时,会感到温馨;
听到男孩期待着弟弟降生时的心情,会为他感到高兴;
听到男孩和母亲在帝都遇到的待遇时,即使再明白“皇室如虎穴”,这种情况可谓预料之中——也忍不住萌生了同情;
会有这样的感触,并不是因为马克西米里安很擅长描述…单纯只是因为——
路卡在那平淡的语气中…确实听出来了感情——
这让路卡甚至一度相信了这并不是什么现编出来的故事,而是马克西米里安的真正经历——“误认为”自己知晓了皇室秘闻的路卡…也怪不得他中途差点想逃跑了——要知道这种秘闻,听了对自己可不会有任何好处。
这种尴尬,焦躁等等心情交织的心理状态,直到马克西米里安说到最后那一段,才宣告为止——
“好好…很给力,很有冲击性…”
“不过看起来你一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啊。”
“所以说啊…虽然我很意外你居然也有能编出这么给力故事的文采和黑色幽默…嗯,应该说或者感情上我已经信了八成也说不定…”
叹了口气,路卡摊开手说:
“可是逻辑上面完全不合理啊…首先,你所说的那个‘马克西米里安’…只是一个6岁的孩子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么按你所说——他竟然说服了皇…咳,陛下和皇后殿下放弃一个更好控制的,什么都不懂的2岁幼童…选择已经可以说懂事了的他作为‘替身’”
“的确有些微妙的不可能。”
“是完全不可能吧…还有;为什么只是两年…不对,严格来说是一年的时间,他就从‘以前的马克西米里安’变成了你啊…这性格变化也太大了吧——理由呢?”
“这个你用的很好。”
“是激赏的时候吗…更何况,就算奥利维特因为这件事发生时年纪太小,后来又被当作真正的庶子,所以完全没有印象…”
摇了摇头,路卡将摊开的手放在桌上——
“你也说了,在当时‘马克西米里安’…虽然并不是什么很有影响力和存在感的皇子…但是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少啊…既然这样的话…‘现在皇太子殿下身为皇后实子’这个无人可以非议的‘事实’…是怎么掩盖那另一个名为‘陛下的长子是庶出,名唤马克西米里安’的‘事实’的啊…”
——然后弹了个指向:
“哪怕感情上来说,这个‘故事’很感人…可惜有太多地方没办法讲通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没有把一些关键的细节说出来…】
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路卡瞬间亲手扼杀了它。
抱着一丝微小的疑惑和不安的最后,他总结道: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是一个编到后面你自己也编不下去了的‘故事’。”
“啪…啪…啪…”
屋内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而源头,自然是一直听着路卡分析的马克西米里安:
“真是好答案…不过这个故事是虚构的证据,其实还有其他一些啊…”
“咦…?”
“其实最直接的答案根本不用那么多的推理——假如这是真的的话…为什么我要把这么一个对自己绝对不利的‘真相’告诉别人?”
“呃…嗯?等等,该不会…”
“…这么轻易的就被‘一场战争’给困住的话…你要怎么真正看到‘整场战役’?”
“噗!!!!!原…原来这也是个测试么…”
“在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曾经告诉过你…你的‘学习’,将会伴随着你生存在这西北集团军中的所有时日…忘记了吗?”
“虽然不是忘记了…但这也太狡猾了吧…”
“那么,看起来你还没有理解到所谓的‘所有时日’是什么意思啊…”
“……呜……结果还是没有听到一点真正的东西啊……”
“说到这里——为什么会对我的经历感兴趣…我说过…你和我本质上并不一样,就算能在这里言谈甚欢,事实上却有着截然相反的信念……”
“……不知道……不过……”
“不过?”
“也许我是想听听看,我引以为目标的男人…他真正的经历吧…每次你教给我什么的时候,使用的绝对都不是自己的‘经验’…”
“超越吗…无聊…也罢——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我告诉你的‘经历’是真实的吧——”
“诶?”
“如果一个人能够让我在和他全力相搏之时…刻意留手的话…那么我曾经告诉过这个人的一切,都绝对是‘真的’。”
“…有那种人?”
“没有。”
“那么…有那种可能性吗?”
“没有。”
“……那么跟没说有啥区别啊!!!”
——那个晚上,少年在堡垒内,气急败坏的喊叫声——
——那个“原因”——
——随着故意投偏,从他身边擦过的黄金之长枪——
——如同穿越了时空…化为了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
——哪怕其中无数的关键只能用猜测来弥补——
【奥利维特…你…】
【可能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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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话 伤痛(中):控诉
本章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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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如同介于梦境与现实的隙间;宛若灵魂也将要离开身体——视野早已变得忽明忽暗;胸腹处的苦闷,超过了颅腔判断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于是,为了排除淤积于体内的异物,纤细的躯干产生了剧烈的痉挛——
“咕……啊……呕!!!”
鲜血从口中吐出,滴滴鲜红撒下,染红了面前那幽暗下的泥土。
啊啊…少年终于理解到了——
自己向男子发起的挑战,是如何的愚不可及。
因为淤血的吐出,眼前的画面总算变得清晰了一些——希恩。梵。托姆温。范德尔努力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保持着趴到在地面的姿势,抬头向上看去——
依然站在最初的位置…依然是那可谓面无表情的面庞——这个男人除了额角因为不断的挥剑而沁出些许汗珠之外…竟连一片衣角也没有破损。
——连他站立的姿势,都让希恩感到几乎难以判断:他究竟是在每一次击退自己后,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任何行动。
哪怕明明知道这样的质疑是那么的可笑…也由不得他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在这小小的营帐内空间中——
一个身上的近卫军制服沾满血泥,破烂不堪;幽兰戴尔如同厨房角落被遗忘的菜刀,毫无光泽的落于他身侧的少年…匍匐在地,仰视着他的“义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