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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看了眼身边还在忘情吃橘子的封时岭,无奈地主动上前,敲了敲门。
可是两人等了几分钟、敲了三次门,都不见有人出来应门。
“一大早的,又不在田里,能去哪儿?”封时岭翻了个白眼,从门口拎出一个蛇皮袋,把裙子里兜着的橘子都倒了进去,然后心安理得地交给身边的大男人。
“不会是还在睡觉吧?”宇文接过袋子,才发现封时岭偷了人家不少橘子,少说也得有七八斤。
“那么其他人呢?乡下人可不会起这么晚啊。”封时岭撇撇嘴说。
“要不然咱们找找去?”宇文小心翼翼征求美人的意见。
“行啊,不过得找个地方把东西放一放吧。”封时岭回道。
宇文因为得到了美人的认同而暗自高兴,将橘子往村长家角落一藏,然后跟着封时岭一起去找人。
说也奇怪,刚才两人还奇怪怎么没人出来收橘子呢,刚从村长家出来,就看到村道上走着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的人们。
不过这些人看着都有点奇怪,目光呆滞,大晴天也看不出一点精神气,就好像是刚被复活的尸体。
“这是怎么了啊?”封时岭咬了咬牙,走到一个人面前去,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
那个村民被吓了一跳,转过脸去看封时岭。
“那个……你们……昨晚没睡好么?”宇文走过去,笑着给那人递上一根烟就和他攀谈起来。
那个村民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说:“最近总感觉有点累,唉……可能是这几天都在下雨的关系吧。”
“也是啊,天气不太好呢。”封时岭说着,伸出手指挑起那个村民的下巴,笑着问:“刚才怎么不见你们出来?”
那村民不知道是本来就精神恍惚,还是被封时岭的话术迷惑,他半睁着眼说:“我们的时间,都是定好的……会比你们……早大概,半个小时起来,准备……活动……”那个村民或许真的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站着就打瞌睡。
“准备活动?什么活动?”封时岭继续问,他晃了晃那村民,那村民才缓缓转醒,眨了眨双眼,说:“就是橘子节,交了押金之后,可以随便采地里的橘子,这是给游客的优待……”
封时岭叹了口气,拍拍村民的背,让他自己去忙,然后带着宇文往山上的别墅走去。
“呐……宇文先生,你说,这样的人真的能够长寿吗?”封时岭走在路上,看着那些无精打采的村民,心里只觉得诡异。
“看他们这样真的是很疲惫。不过是不是存在长寿的人,还得去采访那些老人家才知道。”宇文说。
“那咱们一家家去拜访吧。”封时岭说着,拉起宇文的手就走。
封时岭的这一行为让宇文瞬间面红耳赤,他感受着封时岭左手的粗糙,只觉得心里格外舒畅,但是又有什么东西死死压着他的心口,让他快喘不过气来。这或许是所谓爱的感觉?
两人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小孩儿,看年纪不过十岁左右。
“孩子,你家有老人吗?”宇文蹲下身去,给了那孩子一颗奶糖,笑着问。
这年代,奶糖还是稀罕物,尤其是在乡下,人们不会想到拿纯奶去做糖果。宇文手上的这个还是舶来品。
孩子接过糖果,腼腆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人家说:“妮儿有个奶奶,已经一百多岁了,不过最近生病了,什么人都不想见。”
“谢谢你啊小朋友!”宇文道了谢,站起来,回头无奈地朝封时岭耸耸肩。
两人也没有就此放弃,接连问了几户人家,要么就是家里没有老人,要么就是老人生病不方便接待。
“这村子的人够奇怪哈,要么都躲着不出来,要么一下子全出现了。真是蹊跷。”封时岭说。
正当两人回到原点,想怎么才能找到一个老人的时候,他们最开始问的那户人家的家门打开了,那个小孩探出一个头对他们说:“叔叔,姐姐,你们晚上过来吧,妮儿的奶奶腿疼,晚上下雨的时候会好一些。”
两人看着孩子说完之后把头缩回去,然后轻轻合上门,更觉得这个村子怪得很了。
“我可没听说过阳光普照的日子里还会犯病。”封时岭双手叉腰,哭笑不得地说。
“我倒是听说过阳光过敏,不过这种人可极少见。”宇文说。
“这可有意思,回去跟我哥好好讲讲?他就喜欢人体那些奇怪的症状了。当然,他不是学医的,治不了人。”封时岭一说起他那个傻子哥哥就满脸堆笑的,让宇文很是嫉妒。但是这男人一想,自己又没资格吃从小相依为命的俩兄弟的醋啊,这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两人知道这村子里的人大体是什么症状了,索性放弃找人,干脆地回去拿了橘子就回别墅去。
走到半路上,封时岭想起自己承诺要给哥哥带吃的,于是拉着宇文又下了山。
两人到村子的接待站,这里提供外带饭菜,不过窗口还没开。
两人等到八点半左右,才有个瘦高男人过来开窗口。男人叼着半根烟,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的。
封时岭怕他把烟灰落在饭菜里,于是出声喊了他一句:“师傅,工作了,还抽烟啊?”
“不抽一根提神,根本没力气干活。”男人懒洋洋地说,猛地吸了几口烟,才伸手捏住烟屁股,把它丢在旁边。
“怎么了?生病了吗?”宇文问。
男人瞥了宇文一眼,说:“村长那德行,带得起整个村子富裕就奇怪了。”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封时岭想了想,问道:“难不成村长把游客的钱全揣自己兜里了?”
“是啊。”男人抬起头,看了封时岭一眼就愣住了,随即露出一个猥琐的微笑:“妹子,吃啥?哥哥给你免费做。”
封时岭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和嫌恶:“免了,看到你的脸我就不想吃。”
宇文因为封时岭的直白而低头笑了一声,然后抬头对那个男人说:“师傅,这村里人都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因为吃力不讨好啊?”
男人看了看宇文的打扮,勉强自己扬起笑脸说:“无精打采?没啊,你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热情的……”
“行了大哥,别睁眼说瞎话。”封时岭打断他,对他说:“这边这个记者大哥,不是来宣传你们这个村子的,是来找你们这的‘不老人’的。我看你们这村民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这怎么长寿?”
男人咳嗽一声,说:“不老人?我们这的确有个传说中不老不死的人,不过那是小孩子说的话,你们也信?说不定那家小娃娃是见鬼了呢。”
宇文递上几张纸币,问男人要了八份炒面,然后接着和男人说这个村子的问题:“大哥莫担心,我不阻你们财路,就是想问问你们村里老人的病是怎么回事?”
男人接过钱揣进衣兜,戴上手套,一把抄起旁边的炒锅一边说:“十多年前吧,这里每逢阴七就开始下雨,然后很多老人就在没雨的时候开始发病,说是全身这个,关节啊,疼。”男人知识水平不高,要努力找个词语形容疼痛的部位还有点吃力的样子。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大晴天才犯病的病。下雨的时候呢?”封时岭问。
“下雨天反而没事。”男人说着,曲了曲手肘,对两人说:“我姥爷本来有老寒腿,天冷下雨就难受,前年去世之前啊,这老寒腿是好了,却变成老热腿了。也是挺可怜的,犯病时间更长了。”
封时岭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惹得两个男人心神荡漾。
“还是说说吧,你们村里人干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是叨扰了,我们就走吧。”封时岭对男人说。
男人挥挥手,着急地说:“别别别,就是怕把你们这些贵客赶走我才不敢说。”
“师傅您说,我们还会在这住几天的。”宇文回道。
“是这样,原本是村尾十三娃救了个贵人,那个贵人在外边宣传了一把我们这个村子,然后就来了一大批人过来开发,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发了财。不过新来的村长等老村长去世之后就号召全村人建设新农村,说什么响应上头响应国家。啧,其实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钱嘛,都进了他的口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麻溜地炒面,很快,八份炒面就摆在他们面前。“没钱赚还得多劳动,村子看起来是繁华了,我们的小日子啊,可全都被打乱了。不仅仅是一天的作息,我们习惯的,村长都不让做了,说什么不讲卫生啦,什么友爱光张啦……连光屁股小孩都要管。”男人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