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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那么多事儿了,但是这大白鹅花瓶给我印象很深呢。”封时岭指了指电视机上的白色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干枯的花束。
“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拜访的叔叔家。”封时崖说着,打开手电筒,开始巡视这个屋子。
过了一会儿,他从最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说:“看来人都搬走了。百年一封轮回,村沉人散,应该是真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走?”封时岭扫了扫椅子,坐下来,呆呆看着那个大白鹅花瓶。
“是因为知道村子里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吗?”封时崖站在弟弟身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哥,我想换一件衣服,后边都撕破了,真是不雅观。”封时岭皱皱眉头说。这熟悉的环境让他产生了一种安稳的感觉,这种安心一上来,马上就要求封时岭“注意个人形象”了。
“呵呵,你还有这种闲心。换吧,我等你。”封时崖说着,就见弟弟已经拿了一件衣服出来,脱下自己身上那件长裙,换了短衫和一条短裙。然而在弟弟脱下衣服的时候封时崖愣住了,他看着封时岭光洁无暇的背部,睁大了眼睛,还伸出手揉揉眼,想要确定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问题了。
封时岭回头见哥哥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得意地扬起灿烂笑容,将头发往后一拨,笑着说:“哎呀,本少爷天生丽质,的确连哥哥都可以迷住呢!别看了,平时看的还不够多?还是说……”封时岭背着手走到哥哥身边,一口咬住哥哥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这时候还想些什么龌蹉事儿?”
封时崖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一下子摔个屁股墩儿,吓得封时岭不敢再开玩笑,赶紧上去把人拉起来,皱着眉头道歉。
“可是……我们亲眼看到你背上留下四条抓痕,现在却什么都没有!这不太可能啊!”封时崖推推眼镜一脸惊讶地说。
封时岭听到这,撅了撅嘴,伸手摸自己的后背:“是啊,我也觉得不疼了呢,原来是愈合了。”
“是人怎么可能愈合得那么快?”封时崖这句话刚说出口,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封时岭当然听到哥哥的嘟哝了,他皱起眉头,看着哥哥的眼睛,他哥却一脸慌张地别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哥……”封时岭感觉到了什么,他把哥哥的肩膀掰过去,让哥哥和他对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这么抓一下可能没什么要紧的,但是我身上出现了不合常理的东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我应该面对什么……哥,答应我,别太伤心。呵,你这哭包,我也不求你不哭了。”
封时岭说着,就见封时崖的眼泪哗啦啦涌出来。
“我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再出事,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行吗?”封时岭后退几步,转身走出屋子,打开伞,招呼哥哥一起走,去下一家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封时岭故意走得飞快,封时崖在后边跟着,渐渐觉得有些吃力了,虽然他知道封时岭的体能胜他百倍,但是现在,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弟弟体能好得不正常。封时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来,雨水和泪水一起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站在原地,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世界都看不清了。
封时岭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住脚步,也站定了,回头看,只见自己的哥哥站在那里,双手捂着眼睛。
“我会和你一起死的……岭,我会和你一起死的!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封时崖不管有没有人听到,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朝弟弟大声吼:“我懦弱!我无能!我拖后腿!我是个哭包!不争气!没能耐……但是我想跟你走!你是我的弟弟,是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求你了……别丢下我……”
封时岭叹了口气,走回他身边,帮他揩去眼泪:“傻鹅子,别哭,我还没出事儿呢。”
两兄弟收拾了心情,又回到了肩并肩走的模式,那只攀坨这时候仍旧安静地跟在他们脚边。
第二个房子里没有人,第三个也没有,甚至是平时大家有事都会去的大礼堂也没有半个人。看来这村子里的人的确都散完了。
两兄弟站在空荡荡的大礼堂里,顿时觉得有些茫然,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最后还是封时岭提议看看能不能走出村子。
两人花了很长的时间走到村口,发现本来应该是小路的地方却蒙上一片浓雾,就像树林里那样。前面的路是未知,可能雨停了浓雾就会散去,但是两人知道这浓雾非常诡异,对面说不定比村子里更不安全。
“食物看起来是够七天吃的,雨水也管够,不然我们在这里呆七天吧。”封时崖提议。
封时岭不甘心,但也没办法,毕竟这个村子看起来很安全,总比出去冒险要好得多。他们决定找个地方安顿,减少体力消耗,最好每天都躺在床上装死。但是这样未免太没追求,两人决定在村子里做点什么,首先他们要找到他们之前没找到的:两个人小时候的家。
这村子里的一切都让两个兄弟觉得奇怪,村子里和他俩有直接相关的东西似乎都不见了。
两人刚转身,猛地看见他们身后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的衣服,皮肤也是黝黑的,在夜色里是很好的伪装。要不是那人的眼白露出来了,就凭封时崖的眼神,还真看不到有谁站在他面前。
封时崖拿出眼镜戴上,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推了推眼镜问:“司天成先生吗?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跟我走,不想死的话。”司天成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走。
现在封氏兄弟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们选择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对他们明显没有害的攀坨?他们知道攀坨就是失踪了而且可能遇害的年芽儿了,司天成呢?他会对他们做什么,他们现在都不知道。
“你们看来更相信一只攀坨。”司天成没有回头,只是站住了脚步,背对着他们说。
“司先生,我现在有几个问题,希望你回答了,我们才能跟你走。”封时崖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爱跟着就跟着,不爱跟着,随你们去哪。”司天成说完,拔腿就想走。
封时岭笑了,他走上前去,拦住司天成:“这位小哥,我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是知道你们一些事情:你们是报道上说的再生人,大概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了。小哥,和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也不能白让你劳动不是?你和那位姓查的同伴一定会需要我们的帮助。”
司天成低头看了一眼封时岭,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想偏开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我不知道你继承了什么血脉,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被你迷惑。”司天成冷冷地说。
“小哥,我们对你能有什么害?不过是想问明白而已,我们想知道能不能相信你而已。所以,我们将会被你带到哪里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只攀坨可信么?只要回答三个问题就行。”封时岭半眯起眼睛,笑盈盈看着司天成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眼睛里有些发红的东西,活像野性未脱的狗和狼。
“我带你们去找查菱,在他那里目前是最安全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你们不该来,再不走,就会一睡不醒。那只攀坨是假象,不过你们应该感谢它。”司天成刚说完,就感觉浑身的束缚被解除了。
听到这些回答的封时岭分了心,他低头去看,却发现那只一直跟着他们的攀坨不见了。
封时崖决定跟着司天成走,封时岭同意哥哥的想法,两人于是并肩跟着司天成往山上走去。
这里还没有什么别墅区,上山的路也被迷雾堵住了,司天成并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走进迷雾里,却伸出手朝他们挥了挥。两人对视一眼,封时崖拉住司天成的手,另一边搂紧了自己的弟弟,和司天成在迷雾里前进。
几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一直在前进,眼前根本没有一点光,甚至越来越黑暗。
走到最后,封时岭有些疲惫了,他抬起头,努力扒住哥哥的手臂,可是身上的力量却不由他控制,正在缓缓流失。
“崖,我困了……”封时岭对自己的哥哥说:“我觉得我很容易犯困……这几天真的有那么累吗?”
“岭,坚持住,说不定等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了!”封时崖给自己的弟弟打气,他搂着弟弟纤细的腰,一刻不敢懈怠地跟着司天成走。
他也累,甚至想坐下来休息,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