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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查理吧?安多玛斯阁下新收的学生?哦,别奇怪——安多玛斯阁下收学生可是稀罕事,现在法师区都知道您。”
“阁下”与“阁下”之间,当然可以免去尊称。但头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么自来熟,多多少少令查理有些不习惯:“是的。那么——您是?”
与此同时,尤里不着痕迹往前
如果来者有恶意,他已经卡住了位子。不过青年法:没有察觉,他歉然对查理笑了笑:
“我叫培雷恩,也知道德亚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我跟他是老乡老朋友了,他家里托人给他捎来了一点东西,结果我刚好碰上了。我要去给他一个惊喜。”培雷恩兴奋地嘿嘿了两声,狡黠地眯起眼,“您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说是帮个小忙,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培雷恩师从盖曼,而这位**师的法师塔,与安多玛斯的得最近。查理与尤里在路口等了他几分钟,他就带着一个男仆匆匆赶了上来。
门房显然认识培雷恩,与跟在他后面、拎着两大兜东西的男仆也熟悉。因为培雷恩有查理陪着,门房就不用按访客的规矩通报德亚。
于是这样,培雷恩顺利把东西运到了花园里,在紫藤廊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查理遣了个男仆去请德亚,特别嘱咐不要提及培雷恩。尤里肚子也不饿了,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男仆很快引路:来了,但他后面不止德亚,还有个蒂茜娅。
培雷恩并未注意,招呼德:“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还趁机敲诈:“为了这个多请龙虾大餐,我都没去,今天的晚饭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吃亏啊!”边说边帮德亚解开网兜,将里面的东西逐一摆出来。
有好几包麦茶,两大包子,两大包大核桃麻袋张着麻子的青苹果,还有一对小陶罐,放在木箱里,仔仔细细垫着稻草,土蜡封了口,里头是蛇胆在自酿的烈酒里。
德亚有些不耐烦道:“这么师动众做什么,你随便叫个人送来就行了。”
培雷恩不由一怔,瞧瞧德亚,分辩道:“是你家里特地托人……”
同来的蒂茜兴趣缺缺地掂了个核桃,又放下了礼貌性地坐在一边。培雷恩刚好看到,有些明白过来声音顿时低下去、听不见了,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查理暗暗叹息。他倒是明白亚的心态。猜也猜得到七八分。
他觉得德亚可怜又可恨他能做什么?德亚这样的天赋这样的背景,在繁华中一时迷失了自己怨自己出身不够好,弄不清楚什么最重要,也是正常。关键在于,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
尤里扫了在场的几个人一眼,混不在意地耸耸肩,坐到查理旁边,很自然地往查理肩上把手一搭。
查理心里好受了一点,当下决定做点什么。他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个陶罐:“你不稀罕吗?这是蛇胆那,明目清火,对我们这一行夜里要看书的人来说,可是宝贝。”他瞅瞅德亚,酸溜溜地加上一句:“你爸你妈对你真好。”一边捧着那个罐子不肯放下。
—某人的脸皮不是一向很薄么?!尤里又惊讶又好笑,可这会儿想笑却不能笑。他不认识似地打量打量查理,几乎要捂着脸躲到查理背后去。
培雷恩却是笑了:“他还有个姐姐,还有个妹妹。”又对查理道:“你想要这个?我家里也给捎来了,整整四罐呢。一半让我送给老师了,一罐开掉了,回头把最后那一罐给你送来。”他话是对查理说的,眼睛却看向了德亚。
查理的意图再明白不过,培雷恩跟着加了一把火,德亚又肉疼了。碍着面子,不得不大方:“还用你跑来跑去干什么?这不是现成的。”看看查理,却发现查理根本没有推辞的意思,不由暗暗懊恼。
只是查理身世孤零,德亚知道,所以恼归恼,恨却恨不起来,只好吃了闷亏。当下解开那几包东西:“还有这个大麦茶,泡起来可香了。这个子,这个核桃,据说吃了会聪明。这个苹果……瞧着实在不怎么样,其实挺脆的,酸酸甜甜,开胃。”
唯独剩下那罐蛇胆却是收到了一边——
四个法师一个战士,尝过德亚的家乡土特产,一同走向法师塔大厅。
蒂茜娅晚餐时间十分固定,已经用过了,当下告辞。德亚同样吃过了晚餐,但他要招待培雷恩,少不了喝杯红酒坐陪一会儿。
于是,四人在餐厅用了餐,又转到小客厅喝茶,喝新鲜送来的大麦茶。
查理大汗淋漓了一下午,身体疲惫,精神却微微亢奋,听德亚与培雷恩聊天,竟然听得十分感兴趣——这俩人在法师区住了多年,对这里感情深厚,也了如指掌。包括术士们常聚的那个酒吧,也去过好几次,知道些门路。
尤里见查理这样,也不提让他早点休息的话。反正黑市的事多知道一些也是好的,他干脆向德亚问了起来。
而德亚,则对查理抱着亲近的心思:同一个老师门下的出身,以后有什么事,帮忙求助总比别人容易。何况,查理的好脾气,他已经听说过了——裁缝店买飞毯的事,在安多玛斯这里,不是秘密。所以他对两个年轻人感兴趣的问题,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的茶续到第二杯的时候,格林亲自敲响了门。
“噢,培雷恩阁下,真巧您也在。”管家先生欠欠身,语调柔和,面色却严肃,“诸位,主人有请。”
18、“少个装饰品”
个年轻人鱼贯走入书房,赫然发现书房的火炉边摆着几四周围着一圈椅子,一共五把;而这一圈椅子外,还放着一圈凳子,却是书房里用来垫脚取书的四脚圆凳,一共六张,旁边还另外备着几张。
安多玛斯站在宽大厚实的橡木书桌后,淡然接受客人与学生的问候,略略点了点头,而后他向四个年轻人示意外围的凳子。
查理与尤里心中有数,安然入座。
德亚并不明白今晚将发生什么,不过至少他的老师看重他才会让他加入进来,所以他同样沉得住气。
培雷恩一头雾水,但出于信赖与尊重,加上盖曼收徒众多、帮补有限,他多年来一直兼职生意筹备学费,性格磨砺得沉稳,亦不难耐心等待。
在四个年轻人下后不久,客人们就陆续到来。
首先第一位,是马库斯
19、有限的忍耐 一
下来的几天过得平静,无论大主教本尼迪塔斯,还;纳森将军,都没有再来拜访安多玛斯。而达拉然**师阁下,除了每周两次的讲课,也没有出门。照旧每天早上领着学生在实验室忙碌,中午休息,下午与聂拉斯喝茶聊天。
这一切令查理几乎产生了错觉,好像那一晚的密谋不过是一次玩笑、一场聊天。
然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聂拉斯并未忘记查理——他要求查理与德亚一起去通过高阶法师的测试。
……
**师之影单独召见了查理,冷言冷语一点也不客气:
“年轻的中阶法师,在阅兵式上,是没有座位的。即使您不介意站上几个小时,为了您不至于变成黑龙的新鲜小点心,您至少得有资格跟紧安多玛斯阁下——没错,安多玛斯打算把尤里计入他的近身侍卫里……哼,他真是太心软了……”
查理忍不住咕:“以尤里的本事,也是名副其实。”
“还有空管别人!您自己呢?!”
—尤里怎么能算是别人呢?
然而这一句话,查理终究敢再说出来,十分不甘心地咽进了肚子里。
……
不管如何。聂斯地警告与威胁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查理牙齿打架;而想到年少成名地后果。查理忍不住又是一哆嗦——他没有家族、没有根基。在这王国地权势中心。越是显眼。越多麻烦。
可是阅兵式上会发生什么实在好说。安多玛斯阁下至少能保证他与尤里性命安全。所以两害相较取其轻。查理咬牙决定:过高阶!
情况类似地有德。不同地是。德亚本来就有通过高阶测试地计划。时间上也差不了几天;而且他收到地不是聂拉斯地讽刺与恐吓。而是安多玛斯地鼓励。
尽管如此。他比查理更紧张。
“噢。天那。居然要去考高阶……”作为安多斯最年长地学徒德亚一向风度翩翩。此刻却形象毁了大半。他搓着手。在花廊下走来走去:“你不紧张吗?”
尤里失笑俩好似地把理的肩膀搂得更紧了一点。
查理清晨一个人去见聂拉斯时,神经纤细极为紧张;可这会儿一旦和尤里呆一块儿,他就镇定自若满不在乎了。当下从容想了几句话刚要安慰德亚,却看到莱科宁与蒂茜娅沿着花廊走过来。
德亚也看到了,低低呻吟一声:“他们真是闲得发慌……”
查理面上平静,在心里大大叹了口气。
那边莱科宁人还没走到话先到了:“真是让人意外,德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去考高阶了。”
他话中暗指德亚以前颇有隐瞒。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