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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孛夫人背伤甚重,伏在床上听得玉蟾离去,既想叫她回来,又盼她能成功。这太孛虽傲,但如此剧痛实非人所能忍,加上心里受的创伤,此时的太孛已完全暴露出小女儿的虚弱,只盼有一个坚强臂膀能让她靠得一靠,歇得一歇。
正盼之际,玉蟾返了回来,太孛见她如此快便回来,忽然哭笑道:“我太孛怎尽干些自取其辱的事情?这回落得连那只凶鳄也在笑我。”
“不是的!”玉蟾见小姐误会,叹口气道:“我赶至罗睺宫时,众仙已然不在,听士卫说,那鳄靛神被人下盅,竟成了血尸,此刻可能已被众仙带回了川江。”
太孛夫人一听,心里绝了希望,复又哭出声来。
玉蟾急道:“说不得,只好请金乌公子前来。”
“不要!”太孛夫人像被烫到般叫出声来。
玉蟾劝道:“那金乌公子是个真正的君子,明辨事理,断不会因此小瞧小姐的。”
“谁要他小瞧大瞧?”太孛哭道:“我便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面孔,死也不去求他。”
玉蟾听太孛任性,忍不住辩驳道:“我知小姐一向傲性,但小姐无端与太阴争锋,一心要入主月宫,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份荣耀吗?”
二人正在这里争吵,忽听太孛宫外传来朗朗清音道:“太孛夫人在吗?金乌前来拜见!”
玉蟾一听喜道:“我家小姐正在,金乌公子快请进来。”
太孛夫人急得低低叫声:“闭嘴!”然而玉蟾不理,一溜烟跑出宫去。太孛夫人慌得忙挣扎而起,垂下内室幔帐。
刚返回床,脚步声旋即传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跨步入屋,这男子正值年少,眉浓目正,神态端庄,头上梳了一个发髻,用布扎得整整齐齐;身上穿了一袭白衣,红玉宝带腰间系紧后,越发显得纤尘不染;脚下一双筒靴,迈动间虎虎生风,正是豪迈间足见真性情,朴素间难掩雄奇伟。
见了这太阳星君:金乌公子的阳刚风采,太孛夫人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躲在床中再不肯出声。
见幔帐高垂,主人不理,金乌公子停步问玉蟾道:“夫人莫非睡了吗?”
“没有!”玉蟾铁了心要救小姐,不管不顾一把将幔帐撩开,却见太孛夫人早躲入床内,床前纱帐垂下,掩了个严严实实。
玉蟾还要去扯,金乌公子忙拦住玉蟾,冲床前一拱手,开门见山道:“听说夫人偶感不恙,金乌略通医术,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帐内太孛夫人傲慢的声调传出道:“谢公子关心,太孛好得很,只是觉得困了,刚刚睡下,不便见客,公子请回罢!”
玉蟾一听大急,着恼道:“小姐你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人家公子早便知道一切了!”
“住嘴!”太孛夫人怒道:“贱婢,今日你竟敢如此大胆!”
毕竟平日太孛夫人颇有威仪,这一骂,玉蟾倒真有点害怕,眼中一时泪花闪动,委屈的差点哭出声来。
金乌公子一旁开口道:“金乌并非不识轻重之人,夫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孛夫人哭笑两声,断然道:“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太孛从不受人恩情,谁若要可怜我,却是自做多情了。”
这话讲得绝情之极,但自暴自弃下却也暴露出太孛夫人此时心里的虚弱。
金乌公子情知这种情况下已是万无回寰余地了,于是装出不屑地笑道:“未必吧!”
太孛夫人怒道:“什么未必?”
金乌公子淡淡道:“鳄靛神虽非有意,终是护全了夫人名节,但夫人何尝有过感恩的心?”
太孛夫人怒极反笑道:“你道我是忘恩负义之人?我知他受害,定会想法助他解去血毒,便算是对他的回报,只不过此事却不劳公子挂怀。”
金乌公子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解血毒,仍得从小鬼身上下功夫,但小鬼已被鬼母收回,想那鬼母天尊何等神通?要制服她,怕只有天帝和帝后可以做到。我知夫人与帝后交好,因此愿与夫人打个赌,若十日之内,夫人能请得帝后重返天庭,制服鬼母,我便输得心服口服,夫人怎么说?”
“这!我现在不便前往——”太孛夫人说到这里一时哑口,天帝与帝后隐居西昆仑已有十万八千年之久,任自己如何自傲,也知与这种超卓人物间差距极远,逞强的话又如何能再说得出口?
金乌公子冷笑道:“以你现在的状况,自是去不得西昆仑,我便赢了也不光彩,且替你治好伤处,免得别人说我欺你。”
太孛夫人叹一口气,已知金乌公子绕个圈子,目的还是要为自己治伤,理由虽勉强,却是一片诚意,太孛夫人身心俱疲之际,如何能不对金乌暗中生出感激之意,况且以当年帝后之才、之傲,其结果也只落得隐遁西昆仑,自己还有什么好逞强的?想到这里,太孛夫人心中登时软了下来,伸手拔开了纱帐。
金乌公子款步上前,见太孛夫人头转向里不肯视己,但枕上潮湿一片,显是哭过不久,爬在那里早已连坐起的力气也没有,却一昧装傲,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金乌公子轻轻揭开太孛背上衣衫,那衣衫与血肉粘在一处,撕动间太孛夫人低吭一声,痛得身躯起了剧烈颤抖。
看着那一片血肉模糊,金乌公子直觉惨不忍睹,禁不住想起蕊珠仙子讲述的罗睺宫中一幕。金乌公子暗暗摇头,这太孛竟会为了荣耀而鬼迷心窍,以至上了金罗公子那种恶人的大当,真是既可怜复又可恨。
太孛夫人躺在那里,心中既痛苦又甜蜜,苦得是自己犯下如此丢人的错误,以后金乌公子越发会瞧不起自己,喜的却是暗恋千年的心上人终于来到自己身边。太孛夫人心中暗道:金乌、金乌,你不知道,若你平日里肯对我另看一眼,我又何必与人争强斗胜,要引你注意?早知一点小小的伤痛便会让你到来,我但求日日受苦,只要能让你守在身边。
太孛夫人想着想着,背上暖意融融,竟不觉睡去。
梦中太孛只觉自己正被金乌公子牵着手走在月宫桂花枝下,幽香阵阵令人陶醉间,金乌公子开口道:“待会儿妹子陪哥哥玩时,定要诚心诚意,万不能用法抗痛,那样便没了意思!哥哥玩得也就提不起兴趣来了。”
太孛听得一惊,抬头看时,正撞上金罗公子那邪邪的目光,太孛吓得大叫一声,要待跑开,空中忽然飞来四根铁链,刹那间绕上手腕、脚踝,将太孛大字形绑在空中动弹不得。当晚月色光明,大如银轮,星宿群仙,普天百姓俱从月中目睹了自己丑态,太孛吓得大叫道:“放开我,我再不要入主月宫。”
“小姐,小姐…”耳旁传来呼唤,太孛夫人猛地睁开眼,见玉蟾正在床边焦急地望着自己。
玉蟾见小姐醒来,吁一口气道:“小姐一定是被吓得狠了,刚才梦中叫声连我听了都觉害怕。”
太孛细看周围,仍在自己宫中,摸摸脸颊,满是汗水,梦中情景宛在,探手抓上玉蟾手腕道:“你陪着我在这里,我再不要见到那金罗公子。”
玉蟾见小姐脸色苍白,显是噩梦犹存,笑着安慰道:“小姐放心,倘那金罗公子来了,我用老大的棒子把他打出去。”
太孛夫人点点头,心中稍定,神智也便渐渐清醒过来,适才一探手间,已知自己法力尽复,她)恍)然(网)急抬眼四顾道:“金乌公子,他、他走了吗?”
玉蟾偷眼打量小姐,见小姐目光中满是失落,便逗她道:“他刚刚走,你呀,在他怀中比乖孩子都乖,他当然放心走了。”
“在他怀中?”太孛夫人霎间脸色飞红,急道:“他、他不是在给我治伤吗?”
玉蟾嘻嘻笑道:“所以啊,要把你抱在怀里。”
“原来他并不讨厌我。”太孛夫人眼神变得痴迷起来,似问非问道:“他究竟是怎样给我治伤的?”
“我不说,说出来羞死人了。”玉蟾一边笑一边端详小姐,却见那太孛想得呆了,也不知听到自己的话没有,只是瞪着一对美丽的大眼,小嘴微开,脸上的羞涩已变为一种神往。
玉蟾一看,暗叫糟糕,谁料到小姐在情事上竟是如此不堪,这个玩笑可开得大了,于是忙收口道:“小姐莫怪玉蟾,我见小姐难脱梦境的困扰,便和小姐开个玩笑。那金乌公子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
太孛夫人听了,眼中一下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一眼玉蟾,心中却是酸甜苦辣,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玉蟾见小姐着恼,抢先开口道:“金乌公子让我转告小姐,他说此事错在金罗,小姐不必自责,他与小姐打赌之事,只是戏言,请小姐莫要当真。”
太孛夫人轻轻摇头道:“金乌公子堂堂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