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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罗公子脑筋转得极快,知道自己的恶癖传言再多,终是私秘,但若被人撞破,却不好解释。于是一挥手撤了法术,太孛夫人“噗嗵”一声摔在大殿。
玉蟾见身上大蛇消失,忙爬起来奔向小姐。
太孛夫人也已想到了金罗公子所想之事,倘被整个天庭都知道自己心甘情愿受这疯子虐待,以后如何在仙界立足?可恨那金罗公子只是撤去锁链,却不放脱自己元神,至使满身伤痛无法消去。
眼见众神随时会到,太孛夫人再顾不得计较,让玉蟾扶了,一瘸一拐离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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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宫中,一场好斗,这边鳄靛神招招威猛,那边金罗公子却只是化解。打着打着,鳄靛神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怕我将适才丑事传扬出去,想要讨好于我。”
金罗公子怒道:“我金罗公子的恶名,也不是传出去一天两天了,不在乎多你一张嘴。”
鳄靛神不屑道:“那你为何不敢还手?”
金罗公子苦下脸道:“庚辰、童律非我所杀,此事另有原委,倘我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只需将你一剑刺死,哪里用得着怕你嘴碎?”
“呸!”鳄靛神一听大怒:“你倒一剑刺死我让我看看?”
金罗公子一听哭笑不得道:“我若刺死了你,你又如何能看到?”
鳄靛神叫道:“你甭管,老子自有本事死后还魂!”
眼见这醉鳄说不清、道不明,金罗公子暗暗叫苦,偏这鳄靛神法力虽不如自己,要擒他却也不易,放在平日,断不会容他,只如今已然蒙冤,再出差次,必将有口难辩。
想到这里,金罗公子喝一声,“我与你无话可说,咱们找个公正的人评理去。”
然而那鳄靛神却全然不理,巨大的鳄嘴张开,左一咬,右一剪,横冲直撞,好不威风。
金罗公子先还觉得是鳄靛神醉酒太深,但越战越觉情况有异。到后来,那鳄靛神已然完全抛弃了法力不用,似一头疯鳄在殿中窜来窜去,乱扑乱咬。
此时的金罗公子只觉对方理智全失,完全一副与敌同亡的打法,两人纵有嫌隙,又何至于到此生死相拼的地步?一个疑团突然涌上金罗公子的心头,令他为之心惊,避过了对方一抓一扫,目光倏地紧盯上鳄靛神那已变得赤红的双眼。
殿中人影连闪,三男四女现出形来,却是陈抟老祖和东海龙王率了瑶姬、霹雳大仙、玉瓶仙子赶到了。
金罗公子不知想到些什么,盯着鳄靛神正自出神,眼角余光里骤见人影闪现,顿时惊醒过来,却看见一张血盆大口呼一声当头绞至。
金罗公子不及细想,移形换位,轻轻避过一旁,然而鳄靛神扑的狠了,收不住身形,直撞上大殿左侧最里一根巨柱。那柱看似坚固,一撞之下竟然“喀嚓”一声,从中折断,轰然倒地后消失不见。后方陈抟老祖等人看得一愣,不明白金罗公子为何要在殿中化出一根假柱。
金罗公子却是大惊失色,电射向右侧相对的巨柱,然而,犹如蛇出洞般,一条锦带自一片虚无中探出头来,阻在金罗公子面前。
金芒大盛间,金罗公子挥剑将锦带绞做碎段,只那带子却如绦虫般再生出来,每一条碎段又长成一条长带,繁繁盛盛,簇拥着缠向金罗公子。
金罗公子终认出这是瑶台圣母座下天师葛仙翁的手段,心知大势已去,暗叹一声,身形后遁,消失不见。
鳄靛神却仿如浑不知殿中发生的一切,嗷嗷巨吼着回身向右扑到,眼看右侧柱子也要被他撞翻,那一片锦带忽织成一张大网,将鳄靛神兜头捕去,任鳄靛神嘶咬翻腾,只是挣扎不脱。
“没网住金罗公子,倒是捕了一条大鱼。”随着话声,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现出形来。紧接着,葛仙翁那略驼的身躯出现在殿中,手里还牵着一条系在网上的锦带,恰似个满载而归的渔翁。
众人大喜,纷纷过来与天师见礼,只玉瓶仙子沉不住气,一个劲打量右侧最里的那根巨柱。此时殿中左侧剩了四根柱子,右侧却立了五根,任谁也能觉出差异。
在天师面前,陈抟老祖和东海龙王俱不敢卖弄神通。葛仙翁笑道:“大伙儿都藏秀,只好我老头子露丑了,便看看金罗公子在这大殿里藏了什么宝贝?”说话间举指一弹,也不见气动光现,那柱已然轰一声四下碎开,中间露出的竟是一个赤裸仙子。这仙子容貌姣好,只全身上下处处青紫,几无一处完肤。
“蕊珠妹妹!”玉瓶仙子惊呼一声抢上前去。
众人再料不到是这个结局,一时俱为金罗公子的卑劣行径所震,有心上前询问安慰,但一个女儿家大庭广众下被迫丢丑,纵是被救,心理上又如何能接受?
蕊珠仙子却已顾不得这些,禁锢一去,站立不住,一跤摔倒。仰脸见到玉瓶仙子奔来,蕊珠泪如泉涌,大叫道:“他不是人!”
玉瓶仙子一招手,已然用一件披风掩了蕊珠仙子肤体,伸手一扶,那蕊珠仙子直痛得杀猪般大叫起来。
玉瓶仙子大骇,一时查不出是何原因。葛仙翁电目神光,已然看得一清二楚,与陈抟老祖对望一眼,二人俱皱眉摇头,暗惊金罗公子心肠狠辣。
“畜牧!”东海龙王大骂一句转身走出殿去。
葛仙翁在瑶姬耳旁轻言几句后同陈抟老祖,霹雳大仙提了鳄靛神一同出了大殿。
瑶姬仙子听得蕊珠被金罗公子用无形火线锁了寸骨,不禁暗暗倒吸凉气。那无形火线滚烫赤灼,一旦附骨,外表纵看不出,内里实受着锉骨扬灰般的痛苦。以往早闻金罗公子恶癖,却不料胆大至此,竟对仙女行刑。
见玉瓶仙子又待去碰蕊珠,瑶姬忙走向玉瓶低言道:“且莫动她。”说罢转对蕊珠柔声道:“蕊珠妹妹莫怕,葛天师已去请金乌公子,凭着太阳星君的赤炼罡火,定能炼化金罗的无形火线。”
玉瓶仙子听得大惊,方明白蕊珠遭受的痛苦,恨声道:“那个魔星,我昨日尚与妹子戏水,不意今日妹子竟已遭了他的毒手!”
“什么?”蕊珠仙子猛然忍痛睁眼道:“我被那罗睺魔星擒来宫中已有一年,你在同谁戏水?”
玉瓶仙子这一惊更甚,还待不信蕊珠所言,脑中忽浮现金罗公子冲自己微笑的眼神,怪不得那眼神如此熟悉!自己常笑蕊珠行为荒诞,是个女龙阳,不意“她”竟是个真面首。
瑶姬见玉瓶仙子面色阵青阵白,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正不知如何解劝,那玉瓶仙子却已羞愤难当,起身奔向殿外。
瑶姬担心玉瓶仙子情急出事,顾不得地上的蕊珠,也起身追出殿去。
殿外诸人才见玉瓶掩面而去,又见瑶姬随后奔出,一起围上来惊问变故。
瑶姬不及细说,略一解释众人已然明了,这种事也只有女儿家对女儿家才好劝说,各自摇头,催瑶姬去追玉瓶。
瑶姬情知玉瓶仙子去寻假蕊珠,但金罗公子已然事败,又怎敢再变了蕊珠的模样逍遥?只玉瓶仙子恨得狠了,非亲自确证不能相信。
看看玉瓶仙子已然去远,瑶姬急驾起祥云,径奔北昆仑顶百卉仙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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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人间又已暗黯一片,但那北昆仑顶却是四季常春,日夜晴明。
看看百卉仙宫已入眼帘,瑶姬仙子忽然觉出一阵不妥,这百卉仙宫栖息着百花仙子与百草仙子,平日里欢歌笑语,花红草绿,一派热闹景象,只今日却是冷冷清清,不闻半丝人声。
值此仙界风雨飘摇之际,瑶姬有心提醒玉瓶,但那玉瓶仙子心浮气燥下,已然一头扎向南宫百花屋外。
惊觉有外人到来,百花殿中忽然腾起笑声,三个雍容华贵的艳妇步出大殿。玉瓶仙子认得三仙,正是牡丹夫人、怒菊夫人和海棠夫人。在她们身后左侧跟了芙蓉、水仙、杜鹃、探春,右侧跟了茉莉、红梅、百合、月季,再其后无数仙子俱在大厅。
玉瓶仙子不待三位夫人开口,叫道:“蕊珠,你给我出来。”
“蕊珠在吗?”牡丹夫人皱眉回视左右,那些仙子们一个个面面相对,竟似无人知晓!人群中一支玉蝶开口道:“蕊珠妹子正在后殿,我就去叫她,先请玉瓶姐姐进殿一坐。”
玉瓶听罢迈步便要入殿,身后瑶姬已然追到,一把拉住玉瓶仙子道:“蕊珠妹妹明明不在,你还是随我回天庭,莫要在此胡闹!”说罢扯了玉瓶便走。
怒菊夫人笑道:“既来了,何必急着嚷走?”才说到这里,殿内一个声音叫道:“谁说我不在?玉瓶姐姐请回来,莫想煞了妹妹。”
瑶姬回头一看,一个仙子娇小玲珑,花容月貌,正是蕊珠面容。
玉瓶一见怒道:“你这恶魔,怎敢变化了来骗我?今日再容不得你害人!”说罢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