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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玄吃惊下,发觉自己功力骤然间提升数倍,已与剑心意相通,尤如凝成一体。羊玄猛然醒悟,自己虽尚不能催发出此剑的神威,但此剑却可吸纳被杀者的力量,过渡给剑的主人,此一发现不啻于找到了另一种飞升的方式,羊玄顿时不再为失去金丹而懊恼,大喜间一抬头,前方已来在五行观外。
回到石室,鲟雪仍在那里抱了清风哭泣。这鲟雪想到母亲遇险,自己又陷身魔掌,生死难定,一时间越哭越伤心,却不料怀中的清风突然睁开眼来道:“我死了你真的会为我伤心吗?”
鲟雪吓得“啊”一声丢掉清风,颤声道:“你是人是鬼还是妖?”
清风揉着撞地的脑袋埋怨道:“鬼才不愿钻进这冰窟里来呢!”
见清风说话神态自然,鲟雪惧意渐消,远远问道:“我亲眼见你死了的,怎么又会活了过来?”
“你才死了呢。”清风气呼呼道:“那羊妖每次借我面容出去害人,都要吸我一口气,这样别的神仙便辨不出真伪,把一切烂帐俱记在了我清风一人身上。”
“原来如此,我也差点把你当了恶人。”鲟雪说罢,走近清风坐下,低头蹙眉,状甚忧愁。
清风看得心中一痛,问道:“你适才哭什么呢?”
鲟雪摇摇头,似在回答又似自言自语,“不知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母亲没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鳕雪叹口气道:“你昏迷不醒,又知道些什么呢?”
清风嘻嘻一笑道:“我虽然昏迷不醒,可偏就知道。那羊妖吸我的气,我便与他生出了感应,虽不确切,但也知他并不曾伤你母亲。”
“真的吗?”鳕雪不信却又充满殷切期盼地问道:“你不是骗我吧?”
清风被鲟雪那渴求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软,指天发誓道:“我这句话要是骗你,叫我利剑穿心,死无全尸!”
“看来你说得的确是真的了。”鲟雪心中一宽,忽然醒悟道:“小鬼头,你说‘这句话要是骗我’,那么你先前说的却都是假话啊?”
清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十足一个顽童神态。鲟雪看他笑得可爱,心中也便快乐起来。上前一把揪住清风肩头问道:“小鬼头,快说,你到底哪句话是骗了我的?”
“我不说!”清风说着又笑出声来。
“好啊,你不说看我能饶了你。”鲟雪笑着将手伸向清风腋下。
“慢着!”清风叫了起来。
鲟雪丝毫不理地一通乱抓道:“什么快着慢着,我只要你老实招供,耍滑头你可差远了。”
清风笑得小脑袋乱摇,连喘带笑道:“我——我——我说了!”
鲟雪停下手来问道:“好,哪一句是骗我的?轻则罢了,若重时免不得让你吃点苦头。”
清风缓过一口气道:“你这是以大欺小!”
“还敢说!”鲟雪的手又伸了过去。
“好,我说了!”
“说!”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敢提条件?”清风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饶命啊”
见清风笑得连气也喘不上来,鲟雪停手道:“还敢不敢耍滑头?”
“不敢了,不敢了…”清风一边喘气一边摇头。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鲟雪将手半举着吓唬清风道:“这次过了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求求你!”清风蜷起身子道:“求求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看清风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鲟雪心中一软道:“这还差不多,好吧,你说,求我什么?”
清风嘻嘻笑道:“让我看看你。”
“啪”地一声,鲟雪照清风额头拍了一下,嗔道:“你这不一直在看吗?小鬼头,究竟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不算,”清风眼珠乱转道:“我想看你这里!”说着用手指了指鲟雪那高耸半露的酥胸。
“啊!”鲟雪吓得一下跳了开来,叫道:“你别想!”
“为什么?”清风仿佛受了委屈般声音提高了八度。
见清风噘着嘴的一副孩子神态,鲟雪声音放柔道:“这里不行。”
清风一转身不再理鲟雪,鲟雪上前轻轻笑着安慰道:“将来你会看到的,只不过不是我的。”
“那你的呢?为什么我不能看?”
“我的只有龙哥哥一个人可以看。”鲟雪说着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但转念想到龙鱇下落不明,又唉一声叹起气来。
“龙哥哥?”清风说着脸上肌肉跳动,眼中闪出杀气,只不过他背对着鲟雪,鲟雪却没看到。
“不说了!”鲟雪声音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伤情。
“你在骗我!”
“咦!”听清风一言,鲟雪撇了龙鱇的身影,奇怪问道:“我哪里骗你了?”
清风垂头丧气道:“我是个道童,哪个女孩子肯给我看?”
“呃!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鲟雪冲清风后脑上啪地赏了个脆豆。
清风转头冲鲟雪一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鲟雪被逗得咯咯笑出声来。至此心情恢复愉快,靠着清风坐下轻轻问道:“你先前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清风问道。
“你说我的身体好漂亮。”鲟雪说着脸红了起来。
“我没说过啊!”清风矢口否认。
“你说过!”鲟雪差点蹦起来。
清风嘻嘻一笑道:“我骗你的,其实你身体长什么样我根本没看见。”
“噢,原来你在骗我啊?”鲟雪的声调又庆幸又失望。
“所以我才想看啊!”清风说着伸长脖子探眼向鲟雪胸前衣缝内瞄去。
“做梦吧你。”鲟雪说着一巴掌将清风的脑袋推过一旁。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体漂不漂亮?”清风嘻皮笑脸地又凑了过来。
“想啊!”鲟雪已经猜到清风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屑地笑道:“可你又不知道。”
“你让我看看我不就知道了吗?”
鲟雪嗤道:“小鬼头你想也别想。”
“好!”清风恼道:“等你睡着我就偷偷地看。”
鲟雪一听此招确实难防,看看室内,只有些冰桌冰椅,于是起身将桌椅拉来,在室中一字排开,要把冰室隔成两半。
清风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噘着嘴把个小脑袋撇来撇去。
鲟雪正在那里忙碌,冷不防身旁有人笑道:“你既不愿随他,那便从了我吧!”
鲟雪毫无防备,吓得“啊”一声跳过自己设的障碍,倚在清风身畔。
回头一看,鲟雪认出来的正是先前吸食清风真气的羊妖。那羊妖呵呵笑道:“和一个孩童调情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自会一切随你心意。”
鲟雪羞得满脸通红,啐道:“恶魔你休想!”
羊妖在鲟雪肉光腻腻的两条长腿上不停地扫视着道:“你猜我在想什么?”
鲟雪心知自己衣衫不整,急得双手捂上大腿,两条腿并在一处左闪右闪,见无法避开对方目光,忽一下跳到清风身后哭道:“你当然不想好事。”
羊妖一见大乐,装出一副凶样唬道:“你要是逆了我的意,我便用神火在你两条腿上寸寸灼烧,让你生不如死。”
鲟雪心知这羊妖法力高强,要行凶时,自己却斗不过他,心中一下绝了生路,哭道:“用不着你动手,我便是死,也不要死在你这恶魔手中。”说罢呼一声吐出一束水花,眨眼间凝成冰剑,直刺自己前胸。
清风一听大骇,回身一把打碎冰剑,抱上鲟雪哭叫道:“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鲟雪一听大愕,是啊,一时情急下竟完全忘了这个小鬼头的存在。
羊妖见鲟雪如此烈性,叹口气道:“我是真心喜欢上了你,否则便有十个鲟雪,也早已贞节不保。”
“闭嘴!”鲟雪怒道:“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受你这般羞辱。”
羊妖一听大怒,点指鲟雪道:“你那个龙哥哥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仗着仙家身份四处寻花问柳罢了。”
这一句话却是说在了鲟雪心上,她眼泪一下淌下来道:“龙哥哥不是这样的!他是爱我的!”
“什么这样那样?”羊妖怒道:“待我见了他时,只一剑将他宰了,看他还能爱谁?”
鲟雪不料一句话竟给龙鱇引来杀身大祸,吓得不敢吭气,只是流着泪,可怜巴巴地望着羊妖。
见了鲟雪神情,羊妖更是恼火,一招手将清风隔空擒去,掐在手中冲鲟雪问道:“你说,是否愿意做我妻子?但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把这道童掐死!”
鲟雪“啊”一声伸手要抓清风,可惜迟得一步,清风已飞入羊妖手中。
听罢羊妖话语,鲟雪左右为难,定定地望着清风那期盼的双眼,只是流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等了良久,羊妖不耐叫道:“我数三声,你只需说愿意二字,倘说出其它字来,便让这道童的死尸给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