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鳕雪绕云台而行,不多时便找到了闭目垂眉将身飘于冰火之间的清风。
“清风!”鳕雪大叫一声,心中又悲又喜,流下泪来。
“他听不到的。”瑶姬叹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温琼元帅。
“我送你进去,之后命人隔绝羊妖所在牢室,你尽可与他交谈,不虞牢卒会偷听得到。你要出来时,只需用法轻撞雷墙,我们立刻便会知道。”温琼元帅言罢,手一抬,一条霞道当空生成。
鳕雪道声谢后,顺霞路形成的通道向清风身旁飞去。
见鳕雪已入雷牢,温琼收霞道,一层云雾立时将鳕雪与清风隔在其内。
听得有人呼唤,清风睁开眼来,意外地发现鳕雪竟来在了自己的身边。
“难道我在作梦?”清风说着伸指张嘴去咬。
“梦你个头啊。”鳕雪一把掌打开清风伸向嘴中的手指。虽然清风仍在牢中,但鳕雪已不如先时哀伤,见那清风仍是一副顽童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竟是舍不得我,所以来陪我坐牢么?”清风坏笑道:“却不知姐姐干了什么坏事,才能进入这个天堂。”
鳕雪撇撇嘴,正色道:“若你能出得天牢,可肯随我一道回浮影琉璃宫,从此不再行凶伤人么?”
清风微微一笑道:“天庭放人的条件不会如此简单吧?”
鳕雪点点头道:“圣母要我劝你从善,助天庭对付阴魔。”
“你为了我,于是便做了他们的说客?”清风有心开玩笑问鳕雪是否爱上了他,然而一见佳人突然低下头去,他心中一痛,立时改口道:“我知你并不爱我,你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的。”
“不。”鳕雪轻轻抬起头道:“我心中早有了你。只是你这副样子,令我只能把你当弟弟看待。只有在你不在身旁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
“那么龙鱇怎么办?”清风虽然知道此时提起龙鱇,对鳕雪是多么残忍,然而他眼中却是容不得再存有沙子。
鳕雪的平静出乎清风意料。将清风小手抓在自己手中,鳕雪心中矛盾道:“我现在唯一想到的问题,就是究竟该把你当成我的什么人?至于龙鱇怎么办,我却压根不曾想过,也再不会去想。”
清风一听,兴奋得差点蹦了起来。他乐道:“这却容易了,你不就烦我是个童子么?这只是清风的肉身,你若不喜欢,我化出真身,也是蛮帅的。”
“不要!”鳕雪吓得一伸手竟捂了清风的嘴道:“我不要见那羊妖,石室之中,他以你的生死来要胁于我,我恨死他了。”
“可是?”清风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才故意做戏给你看的,你若恨他,不就是在恨我么?”
“不是。”鳕雪认真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清风,是我的弟弟,跟那个羊妖没有半分干系。”
清风一听,叹息道:“原来你还只是把我当个弟弟看待啊?”说话间失望地耸拉了脑袋下去。
“啪”地一声,鳕雪在清风后脑上扇了一把掌道:“你叹什么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别想改变得了,若你敢背着我胡思乱想,看我不收拾了。”
这回清风却不再害怕,硬起脖子拗声道:“那在地府之时,你答应了嫁给我的,难道你说了话不算数的么?”
鳕雪一听,脸羞得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清风只当她要耍赖,岂知鳕雪低了头怯声道:“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不会反悔,你又何必拿它来要胁我。”
“老婆!”清风一听高兴得大叫起来,嘟起小嘴朝鳕雪凑去。
“啪”地一声响,清风捂着脸怒叫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谁叫你叫我——叫我——”鳕雪说着,瞪圆的双眼内又闪出羞涩,却哪里是在生气。
“为什么不能叫?”清风这回壮了胆叉腰跳脚道:“信不信我嚷得全天牢的人都听到?”
“我不信。”鳕雪嘻嘻一笑道:“这天牢被温元帅封闭,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到的。”
“好!”清风眼一瞪,扯嗓子便要大叫,慌得鳕雪再次把他嘴捂了,哄小孩般道:“这次是我错了还不成?”
清风一听心中大乐,推开鳕雪捂嘴的手趁机加价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老婆了。”
“不行!”鳕雪见这清风不识好歹,立时瞪起眼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那我叫你什么?”见鳕雪发怒,清风态度立时软了下去。
“叫姐姐!”鳕雪没好气道:“让人知道我给你这小屁孩做了老婆,岂不丢死人了?”
清风嘻一声笑出声来道:“那我没人的时候叫你老婆。”
鳕雪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老婆!”见鳕雪默许,清风凑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叫我什么?”鳕雪把眼一瞪,清风马上改口道:“姐姐,叫你姐姐。”
“唉!”鳕雪望一眼清风,心事重重道:“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难道你真的不想出这天牢了么?”
“当然想。”清风嘻嘻一笑道:“这天牢虽然看守严密,但只要姐姐解了我的元神禁制,我便有把握带姐姐闯出天庭,从此与姐姐在一起,再不做令姐姐伤心之事。”
“你不用想。”鳕雪这回沉了脸认真道:“清风,我要你助天庭铲除阴魔,虽然它是你师父,但他打开始便在利用你,你完全不必要把他当师父对待。况且阴魔不除,三界迟早会受他荼毒,咱们便算在一起,也过不上安心日子。”
清风一听,呼地一甩袖子,赌气转了身道:“我知道你也和他们一样,只想着来利用我。”
“望着我的眼睛。”鳕雪探手将清风的小脑袋硬扳了过来,待二目相触后,鳕动情道:“草木尚且有情,你几番舍命救我,便算全天下人都来对付你,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清风从鳕雪手中挣脱出来,却未曾再转过身去。
鳕雪幽幽叹息一声,竟流下泪来道:“因为我想我的丈夫是一个大英雄,一个能让我引以为荣的男子汉。”
见鳕雪突然流下泪来,清风慌了手脚,探小手为鳕雪擦去眼泪,心痛却又不甘道:“难道我是妖,你就不会再理我了么?”
鳕雪的眼泪仿佛永远擦不尽般尽情流淌道:“我说过了,便算全天下人都来对付你,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愿意,让我哭也好,让我笑也好。总之我已经把我的命运放在你的手中。然而我想让你知道,我也是个小姑娘,我也有自己的虚荣心,我不想我的丈夫是人人憎恨的大魔头,我不想咱们将来生活在受人鄙视的目光中!”
清风一听,心中轰然一声,他静静地为鳕雪擦着泪,轻轻问道:“你真的把我看成你的丈夫,而不再是你的弟弟了么?”
鳕雪点点头道:“鄢墟城外,当你为了救我而舍命迎战阴辇迪与东伶玄时,我便告诉自己,若你死了,我也不要活。如今我来到这里,心里想的是来见我的丈夫,不是来找我的弟弟,若你忍心让我痛苦,便与天庭为敌,若你还可怜我,便答应我的请求,和仙界合作,除掉阴魔,那样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一个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再不用承受旁人异样目光的压力。答应我好么?羊玄!”
“你叫我什么?”清风再度吃惊道:“难道你爱的不是清风么?”
鳕雪摇摇头,热泪籁籁而落,忽然一把将清风搂在怀中道:“若我连你的相貌都不能接受,我又怎么配做你的妻子?你是清风也好,是羊玄也罢,总之我是跟定你了。望你怜我,爱我,给我别的女子所希求的一切,不要让我生活在痛苦之中。你答应我好么?我的爱人!”
清风一把从鳕雪怀中脱出道:“若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鳕雪没料到清风会说出这句话来,眼中立时露出绝望的神色道:“瑶台圣母和瑶姬姐姐既信任我,我便不能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来。我是断不会为你解除元神禁制。但你如此绝情,我也是活不成的,莫不如死在你的面前,也好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说罢,鳕雪张嘴吐出一束水花,眨眼间凝成冰剑,直刺自己前胸。
“哗啦!”一声,清风猛地挥臂打碎冰剑,拦腰抱住鳕雪,口中在哈哈大笑,眼里却流下了泪来,他大叫道:“姐姐,你肯为我身死,我怎也要为你做出改变,只要你愿意,你让我做什么人,我就做什么人,阴魔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姐姐喜欢英雄,我便成为英雄,姐姐喜欢魔鬼,我就叫世人都下地狱。羊玄也好,清风也罢,他们何德何能,竟得姐姐如此眷爱,我从此别无它求,只盼能与姐姐生活在一起,此生足矣。”
鳕雪一听,登时大喜,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