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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鳕雪狂叫一声,泪如山洪,刹那暴发,疯了般向着清风扑去。
对面骇魂魔却是得意洋洋,见清风已被自己制服,放松警惕飞近前来,与鳕雪一起靠近清风身侧的同时不忘淫笑道:“小丫头,这回你却再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骇魂魔说话间,已伸出她那比鳕雪还似白嫩的纤手抓向鳕雪。鳕雪对此却不闻不问,只顾流泪叫着清风的名字向前飞扑,想要将清风从那一团锣音中扯出来。
正这时,“哗啦”声响,清风的身躯突然化作一团清水,从锣音凝成的冤魂锥上流淌下来,瞬间凝成冰剑,疾刺骇魂魔心窜。
异变突起,骇魂魔当时便傻了眼,距离太近,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眼见冰剑便要入体,风声骤急,一道无形刀光劈上冰剑,“哗”一声,冰剑裂为碎屑,回裹住鳕雪,旋成一个冰团飞转出去。
然而清风却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再次与敌方形成对峙。
虽然也对新来这个敌人的“刀光暗放”暗暗心惊,但清风对自己的功力却更是信心大增,只在那里冷眼瞅着骇魂魔,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人整死,连身旁鳕雪关切的问询声也没听到。
西比波来迟一步,恰赶上骇魂魔遇险,他刀光暗放,准确无误地劈中对方,结果竟连清风的汗毛都没伤了半根,心中震骇实是无与伦比。而比西比波更吃惊的人却是骇魂魔。骇魂魔直到遭袭的一刻方知对方使的是诱敌之计,被自己魔音控制仍能随时脱身,这一点连鸠盘荼都做不到,这个羊妖魔功之深,远非自己所能想象。
南撅夷、北子干都已领教过了清风的厉害,仍是万万没有想到骇魂魔与西比波的绝技也奈何不了清风。
四人至此才知道今夜来的实是生平大敌,谁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鳕雪见清风只顾瞪眼望着前方发愣,只当他已受内伤,一着急,拖了清风向后便跑。
清风被鳕雪一拉,清醒过来,拽住鳕雪笑道:“姐姐莫怕,看我今日给你报杀母之仇。”话音刚落,未料一股寒气浸骨逼来,清风大吃一惊,再抬头,一个巨大的蓝色怪物倏忽而至,截断了二人的退路。
“师父,别放走这两个人。”北子干大喜出声,其他三人也登时来了精神,一齐向前逼来。
鳕雪认出来的是冥灵夜叉,心中一声长叹,这冥灵夜叉的厉害,鳕雪是亲眼见过的,他这一来,二人焉有幸理?自己不祥之身,竟是把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害了。
这冥灵夜驻奉了大力鬼王之令,准备将人马撤回冥宫,岂料一入罗丰山,立时发现了正与骇魂魔等人交手的清风。
冥灵夜叉好斗成性,见来人如此猖狂,立时火冲顶门,赶过来大棍一指喝问道:“吠,一个小娃娃也敢来我营中捣乱,当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北子干知道自己这个师父脑筋有点不好使,急忙提醒道:“师父莫被这妖的外貌骗了,他阴险狡诈,手段毒辣得很。”
“噢?”冥灵夜叉一听反来了兴趣,将棍向地上一拄,冲清风扬扬下巴道:“娃娃,你敢欺负我的徒弟,有本事在老子面前弄点玄虚出来。”
鳕雪既知难以幸免,也便豁了出去,听这帮人污蔑清风,立时开口冲北子干回骂道:“你们又算什么好汉,四个人打一个还说对手狡诈?我看你们都不过是些以众欺寡的卑鄙小人罢了。”
北子干一听恼道:“臭丫头,你不是花痴吧?他算你什么人,你已自身难保,居然还替人出头。”
要动手,十个鳕雪也不是北子干的对手,但要骂人,鳕雪可不是外行,想也不想地回敬道:“他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我看你才是花痴,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冥灵夜叉一听哈哈大笑道:“女娃娃牙尖嘴利,他是我徒弟,你这样骂他我可要生气了。”
鳕雪骂顺了嘴,一扭头指住冥灵夜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鳕雪这一骂可捅了马蜂窝,冥灵夜叉“嗷”一声吼,“徒逞口舌之辈,对付你这等贱女人,老子向来是一棍一个,砸扁了事!”说罢轮大棍便要动手。
鳕雪这才知闯了祸,登时害怕起来,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么?”
“欺负你还用人多?”冥灵夜叉气得乐了起来,指住鳕雪道:“女娃娃,你能在老子棍底下走过三招,老子亲自把你送出罗丰山去。”
“又来了!”另一边的北子干与骇魂魔一听,急得直跺脚,这冥灵夜叉真是好斗成性,与秦广王十招赌约的教训还不够么?对方已是笼中困兽,和他们有什么条件可讲。
鳕雪一听,心中却登时热了起来,恨不得马上点头同意,但她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漫说三招,只怕连这个怪物的一棍都接不下。
冥灵夜叉见鲟雪眼中光芒一闪又黯了下去,得意道:“女娃娃你既然害怕,就不要在这里乱逞口舌。”
鳕雪还没开口,身旁清风踏前一步道:“冥灵夜叉你用不着吓唬女人,我不与你限定招数,束手束脚,打起来也不爽快,只是我的金刚镯被南撅夷抢了去,你够胆就把它还给我,咱俩痛痛快快较量一番。”
北子干一听不妙,再次叫出声道:“师父别上他的当,他是想使诈要回他的兵器。”
“北子干你给我闭嘴,当你师父这么蠢么?”这自认为聪明的冥灵夜叉教训完徒弟后转问南撅夷,“你是不是拿了他的金刚镯?”
北子干跺脚道:“师父,这二个小贼已然走投无路,你又何苦再给他们机会?”
冥灵夜叉将胸一挺道:“你师父我是那趁人之危的人么?若不叫他们死得心服口服,怎显得出我冥灵夜叉的手段?”
北子干显然是要豁出去与师父做对到底,不客气地回敬道:“他二人落到现今地步,是他们咎由自取,这其中却也有我四人的功劳,师父你不能为逞一人之能,就抹杀我四人的成绩,金刚镯是南撅夷夺的,绝不还给他。”
清风一听笑道:“四位的本领在下已经领教过了,不知道夜叉兄是否也和这四位一样有名无实,若那样,在下有没有兵器都无妨了。”
鳕雪也是那鬼灵精,立时开口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依我看啊,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都不过是些只会装腔作势,欺负欺负赤手空拳之人的脓包罢了。清风你和他比武,没的玷污了自己的名誉。”
“啊呀!”冥灵夜叉气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冲违逆师命的北子干怒吼道:“这就是你给我挣来的功劳?”
清风现在已知道这冥灵夜叉自负得紧,最是不能受激,因而故做不屑道:“夜叉兄又何必在这里演戏?小弟便算没了金刚镯,照样可以陪夜叉兄过招,便算死在夜叉兄手里,也好叫世人都知道非是小弟不战之过。”
“也对。”鳕雪一把握了清风的手认真道:“死有什么可怕的,谁让咱们碰上了这个只会趁火打劫的冥灵夜叉?”
清风见这鳕雪装模作样起来居然还挺有板有眼,心中大乐,趁机捉狭道:“姐姐,我也不想和这个懦夫比武了,没有称手的兵器,我必败无疑,徒然成全了冥灵夜叉的威名,我现在只想和姐姐在一起,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姐姐,嫁给我好么?”
“啊?”鳕雪一听蹦了起来,才一瞪眼忽见清风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心中恼道:“看以后怎么收拾你。”面上却假装伤心道:“反正去日无多,我便答应了你!”
“姐姐!”清风装出生死离别的伤感,一头扑入鳕雪怀中,正好及到鳕雪胸高的一颗小脑袋借着抽泣状在鳕雪胸前蹭来蹭去,末了还埋入中间再不肯离开。
在鳕雪心中,更多地还是把清风当了弟弟,虽然知道他是羊妖化身,但入目一个小童,怎也难以将他与男人的感觉放在一起,因此对清风也不大避嫌,可清风如此使坏,却把鳕雪气得不清,索性借抱住清风的机会在清风胁下狠狠掐了一把。
清风挨掐,心中反更是大乐,得寸进尺地哭道:“姐姐,你我去日无多,你既然答应嫁给我,莫不如咱们便在这里拜了天地,便是死也无憾了!”
“拜你个大头鬼啊!”鳕雪再忍不住,揪住清风的耳朵使劲拧了起来。清风登时被扯离了鳕雪身体,哇哇呼痛。
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冥灵夜叉一声暴喝道:“好了!你们莫再给我演戏,如此辛苦装一副可怜样,不就是想要回你的金刚镯么?你们当有了金刚镯便能逃过一死?”
鳕雪被清风气得把冥灵夜叉这碴给忘了,听对方一吼,这才醒起还在战场,一害怕,手劲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