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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节 五音魔患(下)
羊妖清风为消除鳕雪因丧母而来的伤痛,带了鳕雪下到地府,直潜入罗丰山骇魂魔的老巢,却发现冥灵夜叉不知何时到了罗丰山中。
清风心知自己不是冥灵夜叉、北子干、骇魂魔这帮人的对手,但他为人极具韧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为了心上人更加不肯退缩,二人觅地潜伏,等待骇魂魔落单的机会,岂知等来的却是大力鬼王、东伶玄、南撅夷这一干人马的到来。
此时魔兵营中高手云集,清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幸好他得了上清老祖的金刚镯,虽没有老祖以之囚禁百变蝙神的本领,但以金刚决封闭自身竟是全然不泄一点生机,隐入路旁石中,便是大队兵马从旁开过也发现不了二人的存在。
这也算是天意,连清风自己也不知道由此躲过了多么可怕的敌人。金刚镯乃辟邪圣物,为镇压百变蝙神,上清老祖才将它留在五行观中,却最终落入清风手中。清风为躲避大力鬼王这等魔功深厚之人的灵觉,以金刚决将自己和鲟雪封入石中,竟因此避过了五音魔的袭击。
清风根本不知道五音魔的存在,他与鳕雪在金刚决的保护下隐入石中,静静观察着山中一队队兵马的来来往往,却只是苦无机会下手,反被大力鬼王与冥灵夜叉无处不在的神波压得不敢动弹。
这一日,机会终于来临,大力鬼王与冥灵夜叉双双离去。本来以清风的狠毒坚韧个性,是务求一击必中,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做的,但鲟雪念及娘的惨死,再也不愿等待下去。清风知道自己一人对付骇魂魔、西比波、南撅夷、北子干四人颇多危 3ǔ。cōm险,但不忍见鳕雪伤心,便点头答应,只是提出要求,让鳕雪留在金刚决中等待,除非他来接她,否则不准鳕雪自行离开。
鳕雪见清风肯出手,心下大喜,忙不迭点头答应。清风将使用金刚镯的口决传授给鳕雪,鳕雪功力低微,难以发挥金刚镯威力,但以之隐身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直到鳕雪记住口决,清风叮嘱再三这才离开。
清风走后,鳕雪突然间醒悟过来,适才一心念着报仇,全然没有考虑过清风的安危,如今他佩剑已失,又将金刚镯留给了自己,一旦与敌交手,全凭本身魔功,毫无外力可恃,如何能抗得过骇魂魔的邪恶锣音?
这鳕雪虽然很难说得清他对清风的感情,但在不断的接触中,清风对她所表现出的眷爱,令鳕雪感觉清风就如同自己的一个亲人。尤其是母亲的去世,鲟雪更加需要一个像清风这样看重她的人来填补内心情感上的空白。这种不知不觉中对清风所生出的依赖,也让鳕雪对清风的安危极其关心起来。
一想到清风可能会有危 3ǔ。cōm险,鲟雪立时心急如焚,她外表虽然柔媚,其实却是一个在母亲宠溺下长大的任性丫头,全然不考虑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帮上清风的忙,她只是想到了便去做,念咒语收了金刚决,潜身向前去寻清风。
鳕雪本是好心,却高估了自己的胆量。才潜过前方一处断崖,在崖脚转壁外,猛不丁立着一具死尸,这尸体一身血衣,早辨不出原有的颜色,整张脸更是被子人自下而上一刀削去,只剩了血肉模糊的一个平板,连眼也不见半只,血乎乎一张肉片,在两侧下垂黑发的半遮半掩下,倍显恐怖。
鳕雪是仙女出身,所居浮影琉璃宫更是水下圣境,哪里见过这种惨死的阴司恶鬼,不由吓得“啊”一声尖叫起来。
这一叫不打紧,对面血尸突然受惊般活了过来,双手一伸,一对染血鬼爪直向鳕雪喉间掐来,动作竟是快得出奇。
鳕雪惊吓过度,全然忘了躲闪,本能抬臂想挡,一举手间,手中金刚镯正触到那鬼伸来的尖爪之上。
“嘭”地一道金光发出,那鬼“呼”地倒摔出去,半晌方才爬起。然而这时,崖前崖后,无数恶鬼已现出身来,将鳕雪团团困在了中央。
鳕雪无意中建功,这才省起手中的金刚镯乃是神物,可避鬼邪,当下挥镯乱砸,登时有两个鬼卒躲闪不及,被金刚镯砸中,化做飞灰。
初战扬威,鳕雪信心大增,想到刚才被那没脸鬼吓得不轻,心中火起,挥金刚镯朝那刚刚站起的血尸扑去。
鳕雪并不知这个恶鬼乃是南撅夷帐下血尸魔。这血尸魔正率了人巡查,到崖下时忽觉前方有异动,刚命手下伏好,便和转崖而出的鳕雪碰了个照面。
被金刚镯的神光射倒,血尸魔心知对方手中握着的是件神器,见鳕雪扑来,不敢应战,转身便跑。
鳕雪得理不饶人,叫声:“恶鬼回来,你以为姑娘我是吓大的?”岂料她话音才落,虚无中一支长枪迎面扎来,鳕雪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手腕一痛,金刚镯已被来人手中的长枪挑走。
枪花一闪,枪尖去而复返,点在了鳕雪的咽喉上,快到似乎压根便不曾离开过。
鳕雪直到做了俘虏,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蓝衣魔将已站在面前。那魔将一手抓枪逼住鲟雪,一手将金刚镯举在眼前细细打量一番后道:“丫头,你是谁?怎么会有上清老祖的金刚镯?”
鳕雪尚未开口,她身后忽有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笑道:“她叫鳕雪,是川江圣母的女儿,我只当她已逃出地府,没想到又回来自》……投罗网。”
一听这个声音,鳕雪浑身立时起了颤抖,这声音已如噩梦般烙入她的脑海,全因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杀母仇人:骇魂魔!
鳕雪刹那间疯了一般,不顾喉间长枪威胁,掉身朝骇魂魔扑去。
用枪逼住鳕雪的人乃是大力鬼王座下四大凶神之一的神枪南撅夷。这南撅夷见以鳕雪的本领竟敢寻骇魂魔拼命,心中好笑,也不阻拦。
骇魂魔与北子干也是被打斗声惊动,两人联袂而来。见鳕雪不自量力地扑来,不由得一起哈哈笑出声来,索性站在那里看鳕雪能抖出什么花招。
然而就在鳕雪脱离南撅夷长枪威胁,即将扑近骇魂魔身前之际,谁也没有防备,一道人影突然间由地下窜出,一把抱了鳕雪侧向逃出。
鳕雪只当抱住她的是敌人,手打脚踢就要挣脱,却听那人开口道:“鳕雪,是我!”
一听是清风的声音,鳕雪转惊为喜。
鳕雪替清风的安危担心,实是关心则乱。抛开对鳕雪的情感,那清风本是一个狡诈狠毒之辈,又怎么会明知对方人多势众而去贸然拼命?以清风此时的功力,五行大法已至随心所欲的大成境界,移形换影,穿石过木,游走于万物之间直如鱼儿入水,神不知鬼不觉已逼近骇魂魔的住所。正在这时,清风却感应到远处乱作一团。
单从方向上也能判断出定是鳕雪出了事,清风心中一急,放弃刺杀骇魂魔的计划,快速折回,趁敌不备,救出鳕雪。
南撅夷三人没料到到手的猎物会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夺走,心中都是大怒,不约而同追了过来。
清风和北子干交过手,对那条疯棍的厉害犹自心悸,见对方追来,他将鳕雪一把向前丢出,大叫一声:“快跑!”自己则回身拦截南撅夷三人。
鳕雪见清风拼命要救自己,哪里肯独活,竟折身返了回来为清风观战。
清风丢出鳕雪,甫一回头,南撅夷的枪尖已来在眼前,而北子干的大棍不甘落后般兜头砸下。危急关头,清风想都来不及想,一伸手嘭一把抓住刺来的长枪向上一举,当地迎上了北子干的大棍。
北子干这一棍志在必得,哪能料到清风的表现竟会如此出奇地厉害,毫无防备下被那股反震之力向后掀得倒跌了出去。
清风也未料到自己一抓之力会如此神勇,振奋之下,潜意识中因败给北子干而积压的恐惧一扫而光,抬腿向南撅夷踢去。
南撅夷的长枪被清风抓住,又见北子干一招败北,心中震骇无以复加,哪里还敢逞强,丢兵器飞身飘退出去。
折回来的鳕雪一见大喜,清风力敌二个魔头,不仅毫发未伤,还夺了对方的兵器。如此战果岂是事前能料到的?本来还担忧的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鳕雪鼓掌为清风喝起彩来。
鳕雪掌声未停,蓦地锣音响起,清风身躯如被定在空中般动弹不得,又是一声锣音传来,清风手中长枪落地,一支无数冤魂凝成的锥刺自清风前胸透射出来,进进出出,肆意啃啮着清风元神。
鳕雪一见,如遭雷击,她万没料到母亲的悲剧会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残酷重演。
“不!”鳕雪狂叫一声,泪如山洪,刹那暴发,疯了般向着清风扑去。
对面骇魂魔却是得意洋洋,见清风已被自己制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