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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鱇并不领情,只淡淡一笑道:“艳羡飞燕双欢日,只因身未挂羽衣!一日霜雪封旧巢…”
“得得得…”鳄靛神不耐地打断龙鱇的话道:“好好的话不说,尽放些酸屁,你要是闷,跟表哥喝酒去,要作文章,走得远些,免得我听了会吐。”
龙鱇苦笑一句:“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说罢带头向江边一座酒楼游去。
鳄靛神显然知道龙鱇的臭毛病,哈哈一笑后呸道:“待会儿灌你个烂醉,看你还会不会说人话!”
说话间二人已上得岸来,寻个无人处现出身形,一齐上了酒楼。
酒过三旬,鳄靛神正要开口,龙鱇却已夺过酒壶自斟起来。
“有意思!”鳄靛神嘻嘻笑道:“从没见你饮酒如此痛快过,看来你这臭小子真是遇上伤心事了。”
龙鱇一言不发,只是狂饮,鳄靛神也不劝阻,眯了眼要看这表弟能闹出些什么丑来。
“咣当”一声,龙鱇手中的酒壶、酒碗俱摔在了地上跌个粉碎。同楼的人吓了一跳,小二过来刚要问询,鳄靛神扔出一锭金子在他怀中,挥手示意他走开。
“瑶姬、瑶姬…”龙鱇伏在桌上呼叫出声。
“臭小子,终于说出实话了!”鳄靛神冷哼一声道:“别的仙子表哥可以帮你掳来,只这瑶姬,表哥是爱莫能助,惹恼了瑶台圣母,连你那叔叔东海龙王也吃不消。”鳄靛神说罢起身拉起龙鱇道:“好了,别做白日梦了,还是回你的龙宫骗骗那些小宫女罢。”
哪知龙鱇却适于此时睁开了朦胧醉眼嘻嘻笑道:“你用不着笑话我,我也知道你喜欢谁!”
“那又怎么了?”鳄靛神哑然失笑道:“人前我敢说,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说,却不像你小子,看似风流,其实外强中干。”
“你只管吹牛吧!”龙鱇膝下一软,全赖鳄靛神拉着才没有跪倒。他抬起已然变得通红的面颊,满脸嘻笑,却眼神迷离道:“告诉你,太阴圣女就在浮影琉璃宫。”
龙鱇话音才落,“唰”一声,鳄靛神面前桌上的碗碟已无风自动,如一道道流星直袭墙角处的一个胖子。那胖子看似臃肿,动作却是奇快,幻影般晃出三四个身形,碗碟从虚影中穿过,撞上墙壁,竟不破碎,穿墙而出,直坠大江。
“嗷”一声吼,鳄靛神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大嘴一张,竟化出一张巨大的鳄头,足足占据了半个酒楼,“呼”一声向着胖子所在处合拢过去。
“嘭”地大响,那胖子撞穿身后墙壁,跃入江中。“嗵”然声中,胖子砸起的水花直冲楼内,楼中众人经水一浇,这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吼一声:“有妖怪!”连被撞下楼的,带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刹那间走个干干净净,然而奇怪的是,便连鳄靛神与龙鱇也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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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的胖子一入水中,心神大定,双足一摆,如飞游去。但令他奇怪的是,身旁本应向后的水流此时却从他身侧急速前涌,推着他径奔江心。
胖子吃了一惊,情知不妙间,一团巨大的黑影已窜至身后。胖子仿如游入了一个城门洞中,身后吸力传来,前涌的水裹着他回卷向后,而城门却已轰然关闭,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拍拍肚子,鳄靛神现出人身,“咯”地一声饱嗝,张嘴吐出一张银灰色的皮来。
“原来是个蛤蟆精。”鳄靛神笑道,“怪不得听到太阴圣女的名字时,心跳声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呸”鳄靛神说话间又吐出几根细骨,“凭你也敢打我心上人的主意,这回叫你赖蛤蟆想不成天鹅肉。”
鳄靛神一边发着狠,一边返身游回酒楼去找龙鱇。然而当它上得酒楼,不禁大吃一惊,本应烂醉如泥的龙鱇此时却已不知去向!
鳄靛神心中着急,默运神力,方圆百里之内的一景一物立时被笼罩在一点神明之中,但龙鱇却是踪迹全无。
耳旁噪声如雷,无数百姓举着渔叉,刀棍,更有甚者挑了毛粪,牵着黑狗奔向楼前。
鳄靛神一见大怒,嗷一声现出原形,巨大的身躯将酒楼撑得粉碎,他只张嘴向江中一吸,那大江江心立时涌起一股滔天巨浪,如一面水做的城墙,向着岸边狂砸下来。
轰然声响中,船裂楼塌,人烟俱灭,大江江面只剩了几只刨水的黑狗。
鳄靛神心烦意乱,巨尾一摆,随着退去的水流隐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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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来报讯的龙鮟与鳄靛神,川江圣母皱起了眉头。龙鱇的失踪,仅仅是一个开始,对方的目标必定是太阴圣女。原以为将圣女藏匿此处,是极秘密的事,不料变故来得如此之快,让人没有喘息之机。
“你不要在这里走来走去了!”
听说龙鱇失踪,鲟雪早便六神无主,只是在人前,强忍着眼泪没流。见鳄靛神在殿中不停快步来回走动,心中又恨又烦,忍不住叫出声来。
鳄靛神抬头瞪一眼鲟雪,步伐反而更快起来,鼻中边走边喷出粗气,如一只发恼的公牛。
龙鮟知道这位表哥的脾气,性子上来,天王老子也不尿。只好安慰鲟雪道:“妹妹不要着急,家叔已派出水族哨探,天下一半是水乡,相信龙鱇会很快没事的!”
“不要着急?”鲟雪眼泪差点流出来,指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鳄靛神冲龙鮟叫道:“他弄丢了你的亲弟弟,你居然还替他说话?”
“鲟雪!”川江圣母见宝贝女儿越来越情难自控,只好出言强行压制道:“不得胡言。”
“娘!”鲟雪一跺脚,眼泪在倍感委屈下流了出来。
“不像话!”川江圣母瞪一眼女儿不再言语。
“都是太阴圣女那个狐狸精惹的祸。”鲟雪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冲着母亲不顾一切地大叫道:“玉清老祖早有谶言,偏你和瑶姬姐姐顾念旧情,将她救至此处,引火烧身,害了龙鱇。”
“住嘴!”这一声却是两人同时发出,川江圣母喝罢女儿,才发现鳄靛神竟也在那里大吼大叫,毕竟母女同心,川江圣母顿时心中不悦起来,只是碍于对方是客,不便直言斥责。
然而那鳄靛神却毫不顾忌,瞪起一对凶光闪烁的黄芒巨眼咆哮道:“玉清老儿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可以乱嚼舌头?如果上界相信老儿的谶言,为何还要派圣女下凡?真他妈的其心可诛!”
众人一听这狂徒将老祖与上界一同骂了进去,各自火起,正要出言喝止,那鳄靛神的语气却突然转软道:“就算上界行事另有深意,也该派神保护,起码让、让…知道她的住处…呜噜呜噜…”声音竟是越来越显得底气不足。
众人听得大奇,这鳄靛神什么时候向人服过软?顺这呆瓜发滞的眼光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的秋霜雪正站在殿口,神情凄楚,艳绝人寰。
“什么谶言?”秋霜雪轻轻地一句问话,却犹如四记重锤敲在众人心上。鳄靛神一转身,避开了秋霜雪的目光,龙鮟望向了川江圣母,圣母正要开口,那边鲟雪已直言道:“玉清老祖说你是个灾星,只有你死去,人间才会太平。”
鲟雪此话虽然难听,但众人却知瞒不住,也便没有拦她。
秋霜雪带泪的眼中射出激愤的目光,抬高声调问道:“玉清老祖是谁?他凭什么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鳕雪冷冷道:“玉清老祖法力通玄,可看透前世将来,他的话断不会错!”
“哈哈哈…”秋霜雪凄然笑道:“好一个看透前世将来,他为什么没有看透人间多难、恶魔猖獗?凡人尚可以为了一个义字,舍身赴死,而你们这些仙人——”秋霜雪用手一指鲟雪,声音转厉道:“却不闻不问,躲在这神仙洞府,逍遥快活!”
“你这么说不觉得忘恩负义吗?”鲟雪气道:“枉我母亲将你藏在此处,这才连累龙鱇遇险,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灾星。”
“好了!”川江圣母断喝道:“还嫌不够乱吗?”
鲟雪见母亲发怒,恨恨跺脚,闭口不言。
秋霜雪转视川江圣母,一揖到底后问道:“霜雪谢过圣母救命之恩,还请圣母告诉霜雪,那些妖魔为什么要找我?”
“这…”川江圣母略一犹豫后道:“正邪不两立,自古如此,你既是太阴降世,妖魔们便容不得你法力复原。”
秋霜雪点点头,转身走到鳄靛神面前问道:“请你告诉我,那些妖魔为什么要找我?”
众人一瞧,这秋霜雪看人竟是极准,知道鳄靛神虽恶,却不屑于撒谎。
“我不知道!”鳄靛神粗声粗气地说罢,一转身,再次背对向霜雪。
秋霜雪的眼泪流了下来,身躯因痛苦而渐渐下弯,蹲在地上哭出声道:“我是个灾星,害了父亲,害了风姑姑,害了千手剑侠、金刚铁掌这些叔叔们,如今又害了龙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