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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芒一现,蛇头绕过千手剑侠拉长的细脖,再次回窜向口边,哪知这回不待它张口,千手剑侠已抢先一口咬上蛇的七寸,任那金蛇如何挣扎,千手剑侠只是不肯轻口。金蛇无奈,松了缠住千手剑侠的蛇身,如一条长绳,飞卷向千手剑侠脖间,要扼断敌人筋脉,然而这次它快,千手剑侠却更快,一吐口窜出丈外,再次与蛇妖形成对峙之势。
冉冉面大吃一惊,硕大的蛇头吐出红舌,巨目中瞳仁聚成一线,盯着千手剑侠。
良久,这蛇妖一张嘴,吐出一口黑气,毒气中三条飞蛇盘旋舞动,同时冉冉面再次化身金光,奔袭千手剑侠。
此时的千手剑侠自己都不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但连番两次奇遇,不禁使他信心大增,屏呼吸防止漫天毒气的侵入,双剑挥舞开来,刹那间化作一轮精芒,叮叮声响中,击退了飞蛇的无数次进袭。
尽管冉冉面不惧千手剑侠的剑击,但一次次努力,偏无法突破对方精芒的封锁,看着点点寒星中的身影,冉冉面越来越怒,然而让他吃惊的是,千手剑侠身周那无数剑影中竟夹杂进咝咝白芒,那芒线越吐越长,分明是仙家才应有的无形剑罡。
“嗖”一声,冉冉面终于退回了红色巨蟒的背上。
“冉冉面!”千手剑侠大笑道:“这是第几招了?”说着心中也是无限惊奇。
冉冉尾的妖头缓缓探出,令人恶心地嘻嘻娇笑道:“面妹的话岂会有假,只是我冉冉尾却不曾与你打赌。”
“哼!”千手剑侠不屑道:“早知妖言不足为信,尽管一起来吧,以一敌二,千手剑侠又何惧你们这些妖孽?”
“以一敌二?”冉冉尾笑道:“尾哥面妹,一体两面,何来以一敌二之说?”
千手剑侠嗤笑道:“一体两面?正好一个头说话,一个头食言。”
冉冉面一听大怒,“那就断不能留下你这个活口。”
这蛇妖说罢,把尾一甩,竟将冉冉尾的一颗头颅当做了流星锤在空中转动加速起来。
冉冉尾那尖声细气的哭叫声传来道:“为什么又是我?”
“少废话!”冉冉面露出泼妇本性,将冉冉尾脑袋旋转至一个绝快的速度,“呼”一声朝千手剑侠直砸过去。
“啪”地一声大响,千手剑侠手中剑断了一支,同时身形被撞得退出足足三丈。
冉冉面再次将尾巴轮了起来,冉冉尾哭叫道:“面妹,让我准备一下。”然而冉冉面却毫不停滞,冉冉尾无奈,急运法力。千手剑侠只看着冉冉尾那一颗蛇头随着转动突然间膨胀起来,如一只水缸般大小的铁锤挂在一条金链之上。
千手剑侠深知对方这一击必定非同小可,急用全身气力准备招架,突见冉冉面目露惊骇之光,转动着的尾巴缓了下来,终不作一声,跨上巨蟒,飞窜逃去。
千手剑侠茫然回头,后方悄无人影,再抬头一看,自己顶部正上方赫然端立着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这老者身形高有数丈,立于空中便如一尊金甲天神,凛然风范,不可方物。
“前辈!”千手剑侠急退一步拱手施礼,却听“啪”地一声从怀中掉出一本经书。
千手剑侠吃了一惊,自己何时揣进一本书在胸前?拾起一看,却是一本“正一盟威道法”。
空中的老者见千手剑侠吃惊,笑道:“这部经书乃太清道祖亲创,当年传于教主道陵天师。只可惜其后历代真人无论道法练得如何精妙,却再无一人能脱胎换骨,位列仙班,或许这正是太清老祖以道传天下的意旨吧!”
“道陵天师?”千手剑侠惊喜道:“莫非您是龙虎山张真人?”
老者点头笑道:“适才见你侠风义胆,正是我辈中人,因此我运用挪移大法,将这部经书放于你怀内。”
“挪移大法?”千手剑侠露出疑惑状,“难道不是前辈带来的吗?”
老者喟然一笑道:“你现在所见,是我精魂,适才为迫退蛇妖,已然暴露于阳光之下,一刻钟后,我便会形神俱灭,化为灰烬。”
“什么?”千手剑侠心中一痛,张真人已抢先说道:“你不必因此事耿耿于怀,即便我不如此,真身被毁,也不过多熬得一时三刻。我今年一百五十三岁,门下弟子虽众,却无一人真正通悟龙虎山绝学。观你骨骼,天蕴灵通,只是一直未逢点化。若我所猜不错,定是道陵天师暗中安排,才得能使你我相逢。”
千手剑侠一听,心中不以为然,若那张天师有此神通,怎能眼睁睁看着门人受难,不加援手?
张真人一眼看穿千手剑侠心思,笑道:“我天师教下,历代真人个个身负使命,却不全是仰仗教主神通,这正是无为而为、顺其自然之道。”
千手剑侠一听,肃然起敬道:“我千手剑侠最看不起的便是仰祖宗之荫、行碌碌之事,天师教的宗旨却正合了我的口胃。”
张真人听罢,欣然笑道:“此一相遇,我便可功成身退。剩余时间已然不多,我将把经书烙印打入你的脑海,倘三天之内你能完全理解,当继承天师道绝学,成为龙虎山第十八代真人,若过了三天,烙印消失,那时便要靠你自己揣摸经书,潜心修练了!”
千手剑侠听罢,毫不迟疑道:“临危受命,弟子当仁不让了!”
旷野中,一大一小二个身影相对而立,随着日晒蒸腾,张真人那巨大的身影开始渐渐挥发,但一缕精芒却已缓缓流入了千手剑侠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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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雪渐渐苏醒过来,眼前一切景物无不如水晶琉璃般在晃动中闪出莹莹翠意。她惑然四顾,室内悄无一人,连丫环翠莲也不知去了哪里。看看身上已然着了一身白色纱衣,秋霜雪于是起身步出屋外。
这个屋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建成,任何一物均看似透明,却不显另一侧的景物。因此秋霜雪这一出屋才发现处身在一个宽大的游园之中,这园中假山嶙峋、细沙铺地,而自己休息的屋子却是在一个白玉雕成的亭台之上。
秋霜雪暗暗吃惊,如此景象,莫不是入了皇宫?而更让她称奇的是,园中沙地上竟生出形如水草般的植物,只是那些草的长叶较之家中池内藻叶要宽大得多,柔嫩无骨,却是支支向上,在那里飘飘而动,摇曳生姿。
这仍不足称道,最有趣的是园中不时飘过的不是飞鸟,而是一尾尾说出不名的美丽鱼群!瞪着那可爱的鱼泡眼,一张嘴,竟真的吐出一个个小泡,那些小泡飘飘荡荡,由小及大,串向空中,在一种晶莹亮光的映照下,五颜六色、蔚为壮观!
秋霜雪越看越奇,禁不住下了亭阶,踩入沙中。
一脚踏下,只觉那沙柔软无比,却不下陷,触感处极其舒服。秋霜雪心怀大畅,不顾心中因陌生而产生的惧意,向着园中深处走去。哪知这一走,秋霜雪只觉身躯越来越轻,如在水中一般被周遭空气托住,连衣角裙带都无风自动,荡漾开来。
秋霜雪只当做梦,抬臂一咬,生疼生疼。
“莫不是到了海底龙宫?”秋霜雪惊喜之下,双脚用力,身躯立时轻飘飘浮在空中,她双臂张动,眼看着脚下亭台园林变得越来越小,而远处景物却是模糊难视时,上方忽然传来隆隆巨响,那响声如云雷贯耳,令人闻之心动,惧意自生。
秋霜雪只觉在那沉雷般巨响的压力下,心越缩越紧,终一个折身,头下脚上,大鸟般落回园中。
“你不要乱跑好不好?若出了事,瑶姬姐姐倒要怪我了。”
秋霜雪顺声音来向转头望去,见一个长发少女袅袅然走了过来。这女子一头乌发直垂至脚跟,并不结扎,走动时摆荡成波,如飞瀑临风,赤了双足,脚踝圆润,脚掌纤细,踏在沙上,如玉晶莹,如脂白晰。再向上看,着一袭五彩霞衣,裙裾中分,摆动间隐露出藕嫩莲白的浑圆玉腿,前胸敞襟,脂光嫩滑豪乳半露。
秋霜雪哪见过如此装束的女子,纵是同为女儿身,却也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装什么清高?元精都已被人夺走,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女子声音悦耳,但语气间对秋霜雪却是极其厌恶。
秋霜雪却非那懦软女子,心中又窘又气,顿时忘了对方是否于己有恩,霍然抬起头来,见眼前女子眉儿细细、眼儿弯弯,娇嫩处如若无骨的样子,回敬道:“我是失了身,你有本事别嫁,养下这一身细肉,却不知是要服侍哪个贱人。”
“你骂谁?”那女子见秋霜雪不哭不躲,心中更是鄙视至极,停步骂道:“要我是你,做下这等丢人败兴之事,倒不如…”才说到这里,忽想起若对方真寻了短见,自己不好向瑶姬仙子交待。一顿转口道:“你嫉妒吗?你确实不用再服侍什么人了,只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