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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琮闻言微愣,低头瞧着躺在床上谢小年,只见他满脸红晕,就连粉白的脖颈也染上了胭色。
“我有些热……”小年接着说道,他半睁着眼眸,瞧着金玉琮。
“那,那我帮你把衣服脱了。”金玉琮干咳了两声,不知为何下意识别过了脸去,伸手顺便替他脱衣。
“不必了!”忽而身后飘来一个冰凉的声音。
金玉琮下意识打了个抖,一扭头,只见墨宸师祖就站在门外,双眸冰冷,犹如墨玉谷千年不化的寒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金玉琮的直觉告诉他,他可能要倒霉了……
第九十五章
“师,师祖……”金玉琮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解释些什么,可是瞧着墨宸的眼神,觉得自己还是把嘴闭起来比较好……
墨宸走到床边,弯腰将谢小年一把抄起,抱在怀中,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凉气,激的金玉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玉谷中,谢小年躺在墨宸的怀中,原本紧闭的双眸忽而睁开了一条缝,带着水气的双眸瞧着眼前的墨宸。
墨宸正欲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却被一只手环住脖子。微一低头,便看到谢小年贴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哈了一口热气。墨玉谷四季皆是寒冬,谢小年呼出的热气如白雾一般贴到墨宸的耳窝里,带着酒气。
墨宸一时微怔,下一刻,便被谢小年勾着脖颈拉到了床榻之上。
“小年……”墨宸轻唤一声,想要撑住下沉的身体,却被突然用力的谢小年压到了身下。突然的位置颠倒,倒真让墨宸有些惊慌。
“说,”谢小年压在墨宸的身上,一手捏着墨宸的鬓发,一手撑在墨宸耳边,似低声呢喃,又似质问。
“你是不是又骗了我什么?”谢小年酡红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被酒染红的双眸雾蒙蒙地看着墨宸。
“小年,你喝醉了。”墨宸躺在谢小年的身下,抬眼瞧着眼前的小徒弟,有些哭笑不得。
谢小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又往下移了一寸,“你明明说好不再骗我了!你,说谎,要罚!”
话音刚落,墨宸便睁大了双眸,直直地瞧着身上的谢小年。
只见谢小年一手拔掉头上的发带,满头的乌发便倾泄而下,乌黑的长发衬得肤色莹白如月,双唇娇艳欲滴。下一刻,谢小年也拽开了墨宸的发簪,让他的长发散落开来。他手劲略大,甚至扯到了几根墨宸的头发,惹得墨宸微微皱眉。
谢小年见他皱眉,立刻说道:“扯疼你了?对不起,乖,马上就好。”说完还低下头在他唇上安抚性的啄了一口。
墨宸瞪圆了双眸,瞧着这幅模样的谢小年。不知不觉中,竟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了十二万分的期待。
谢小年见他不再皱眉,便满意地继续自己手下的动作。
只见他一手抓起一束自己的长发,一手握住墨宸的一束长发,低下头,认真将那两束发丝打成结,怎奈酒多误事,平时灵巧的两只手,此时竟怎么也不听指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发丝都从手中滑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谢小年?”墨宸看着谢小年,双眸如炬,低声问道。
“我在打结。”谢小年朝墨宸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打结。
“为什么要打结?”
“因为,我想和你结成道侣。”谢小年含含糊糊地说着。
“结为道侣,并不用如此。”
“不,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谢小年摇摇了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墨宸伸出手,握住了谢小年乱动的手,低声追问。
谢小年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墨宸,随后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画本里说,这叫结发,要是想与一人结百年之好,便要如此。”
墨宸闻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谢小年。
谢小年见他不说话,便打开墨宸的手,又低头打起这该死的结来。
眼看着那两束发丝已经被他弄得毛躁不已,却还是没有束在一起。忽而,一双手复又握住了谢小年的手,顷刻间,两束乌发便被结为一束。谢小年高兴地抬眼去瞧墨宸,却被一吻封住双唇。交错的双唇反复辗转,深深浅浅。垂落在一旁的手不知何时已握在一起,窗外的白雪又落了下来,覆了一层又一层。无论屋内还是屋外,静谧地只听得到浅浅低吟。
“何思哲……”
“我在。”
“我不要双修了……”那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这不是双修,是道侣之礼。”
崔致远与岳衡即将结为道侣,墨子长作为主持,一时间成了墨祠宗的一件大事。
谢小年本想去看看,但墨宸却不答应,说他此时应是用功修炼的紧要关头,不能懈怠。说的有理有据,竟叫谢小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呆在谷内。
可到了初十这日,谢小年却受到了金玉琮的密信,说岳衡在结侣当天消失不见了。
墨子长派人去找,却在后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岳衡。找到他时,他的气田已经被毁,生命垂危。墨子长费尽浑身解数,才将岳衡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可他却再也不能修炼,成了一个废人。
谢小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得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相信。
“小年,我觉得崔致远有问题。”金玉琮这句话刚说完,密信便戛然而止。
岳衡气田被毁的事情像是瘟疫一样笼罩了整个墨祠宗,有人猜测是不是魔教的人下的手,可也有人提出了异议,那便是金玉琮。听说金玉琮质问崔致远,为什么岳衡失踪,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那么大了,难道还要事事都与我汇报不成?”崔致远冷眼瞧着站在他面前的金玉琮。墨子长作为掌门且是岳衡的师父,自然要亲自过问这件事,而墨子恒作为教管长老自然也要调查此事。
虽然墨子长不认为崔致远会与这件事有关,但是他此时的神态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自己的发小被人毁掉气田,他不知道真相也罢了,却连悲伤的神情也没露出半分。
“致远,这几日你最后一次见到岳衡是什么时候?”墨子长沉声问道。
崔致远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开口:“昨日白天,他来找过我,之后我便没再见过他。”
“那岳衡是在昨晚遇害的?”墨子恒低声说道,随后看向墨子长,“掌门师兄,这件事是否先告诉岳家?”
此话一出,墨子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终还是开了口:“这件事在我墨祠宗内发生,岳衡又是我的弟子,就由我去说这件事吧。”
“师兄!”墨子恒闻言想要出言阻止,去被墨子长制止。
“我这就去一趟岳家。”
守在一旁的崔致远这时也开口道:“师尊,弟子请求与您同去。”说完便跪了下来。
墨子长闻言,看向跪在地上的崔致远,“不,我要你在这悉心照顾岳衡,不得出一丝差错!”
“……弟子遵命。”
第九十六章
岳衡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崔致远双手鲜血淋漓的站在他的面前,眼里藏着一丝犹豫。他下意识地向崔致远靠近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变得冷酷起来。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道不同,不相为谋。”崔致远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一点一点啮咬着他的心,他的身。
一低头,他才发现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殷红的血,红的像是冬日里的红梅,刺目而渗人。
道?什么道?
他觉得那所谓的道像是一头巨兽,已经快要吞噬掉崔致远了。
“致远……你疯了?”他想要哭,眼睛却干涩的厉害。
“别再来找我了,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陷入黑暗之前,一个念头从血肉里被剖出。
如果我还活着,崔致远,如果我活着……
岳衡陷入了昏迷整整一年,期间岳家与崔家都来探视,岳衡的父亲悲伤欲绝,每每见到岳衡便哭昏在床边。
与此同时,谢小年第一次见到了崔致远的父亲。他曾是神来宗的弟子,修为至金丹期后,便停滞不前。出宗后,执掌崔氏一门。几十年来,在他的支持下崔氏子弟纷纷拜入各大修仙门派,而崔致远是他的长子。
崔宇行生的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对待崔门与旁支侧系一视同仁,风评极佳。
谢小年与崔宇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岳衡的住所。谢小年正巧从院内朝外走,便瞧见崔致远与一头发花白,面容苍老却气势极强之人远远而来。那人走在前,而崔致远在后。从步伐看来,那老者似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