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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累死。”我大喘着气躺倒在战场上，以我为中心四周成发散型遍布了成山的尸体。
以一人之力挑战几万的地狱火，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别说是我，连阿蒙也已经累得不行了。
“我说，死小鬼，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去确认那边的情况？”阿蒙坐到我旁边显然也是爬不起来了。
“不用了，事到如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果。”我叹气地把手盖在脸上，“败了，计划完全失败了。”
“所以我早说过不要小看萨格拉斯大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拜托你不要再提了好吗？”我无力和他理论。
“不过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这里现在还是很危险的。”阿蒙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崖壁，虽然现在空无一人，但即使下一刻上面站满敌人他也不会感到奇怪。
“也对，扶我一把。”我抬起手。
“自己爬起来！鬼才管你！”阿蒙没好气地骂道。
“你不就是鬼吗？”
“……”阿蒙无语中。
“这就要走了吗？别那么急嘛。”如空谷般幽静的声音，却夹杂着地狱的黑暗气息，如此熟悉的声音，在此刻却如催命符一般可怕。
不知何时，凯瑟琳竟如凭空出现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忘却了全身疼痛，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连阿蒙看了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的追问。
“真奇怪，你设这么大的圈套来对付我，竟然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凯瑟琳似笑非笑，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真实的想法。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打算，是想来和我做个了结的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当然不是。”凯瑟琳一边笑着一边突然凭空消失，下一刻她我身形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是来铲除你的！”
我只觉胸口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天旋地转地倒飞出去，直撞在身后不远的崖壁上。
“萨格拉斯大人……”阿蒙事到如今也不能视而不见。
“少碍事！”凯瑟琳瞳孔一缩，没见她有什么动作，阿蒙巨大的身体竟然也被震飞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找我报仇，至少要做好到这片大陆来与我做个了结的觉悟。”凯瑟琳缓步走到我面前，“怎么？你以为像这种半调子的实力和那七拼八凑而成的杂牌军就足够对付我了？真是可笑！”
“我……一直不明白。”我现在全身剧痛根本动不了，再生能力也因为身体能量空虚而无法实施，“你为什么要杀拉法尔，你不是早就说过，她是你重要的姐姐吗？你不是还说过，要和我们大家做朋友的吗？为什么要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是早说过那是在演戏吗？”凯瑟琳露出狰狞的笑容，“连这你也会相信，真是可怜的人啊。”
“一定要逼我站在你的对立面吗？”我叹了口气，“我一直不想这样。”
“你当然不想，这世上无端地敢和我站在对立面的根本就不存在！”
“不是因为这样，因为凯瑟琳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一点也不比拉法尔差，你们之间发生这样的事，在那之前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我说到这里心里一阵搅痛，“收手吧。”
“你觉得可能吗……”凯瑟琳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古怪表情，七分惊讶，两分错愕，还有那一分的……恐惧！
恐惧？身为黑暗泰坦，这世上能令凯瑟琳露出哪怕一丁点恐惧表情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凯瑟琳咬了咬嘴唇，缓缓转过头去，警惕的眼神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一道不起眼的少女身影。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出现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恬静，同时也有狂野，幽静而又不乏奔放，像女神般给人安宁的感觉同时又如魔王般让人不敢直视。而比起这一切，最令人在意的是那深不见底的压迫感，至今为止给我这样感觉的仅仅只有凯瑟琳一人。她是谁？我搜遍头脑也想不出这样一个人物。在这一点上，凯瑟琳恐怕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你是谁？”凯瑟琳全身警惕地盯着她。
“我叫莉莉丝。”少女露出轻松的一笑，完全不似凯瑟琳的紧张，“初次见面……嗯……不对，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初次见面；但对于我来说……好久不见了，凯瑟琳‘阿姨’！”
第三百四十二章 转机的可能性
我是被莉莉丝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由于能量使用过大，导致在战场上失去意识。虽然不知道莉莉丝与凯瑟琳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的，能从凯瑟琳手上把我捡回来，莉莉丝绝对不是普通人……嗯，这是废话，普通人谁敢向黑暗泰坦叫板啊。
醒来时最先得到的消息是雷克萨的阵亡与普罗德摩尔重伤。早就已经想到未来会因我而改变，但是却没想到雷克萨这个兽人族的重要角色会死在这里，国宝老陈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军营的角落里独自地喝着闷酒，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兽人族由萨尔带头为其做了葬礼——虽然尸体无从找起。
另一件意外的事情是，阿尔赛斯的出现。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再次见面时我们已不是从前那两个意气风发的好兄弟了。没有过多的话语，我们好像早就约定好了似的，面对面坐在营帐里。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也许现在已经激动得不得了，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已经变了，我的心里也平静得多。
“不想问问我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吗？”阿尔赛斯轻描淡写地说道。
“猜也猜得出。”我没有多说太多，因为以我们之间的了解，不用说得很详细对方就能明白。
“听说……西尔瓦娜斯在你那边。”阿尔赛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没话找话似地说道。
“吉安娜大嫂你已经见过了吧。”事到如今，我还是改不掉这样的称呼。
“真不适合你。”阿尔赛斯轻笑一声，“发生很多事情了吧？”
“拉法尔死了。”我顿了一下，“死在她亲妹妹凯瑟琳手上。”
“我听说了，龙族为此已经一蹶不振了。NET”阿尔赛斯表情没什么变化。
又是沉默，心里虽有千言万语，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我与阿尔赛斯是朋友？是敌人？这些我已经分辨不清了。历经沧桑，我已经不会如当年那样见面就要他说个清楚之类的了。
“你不想再问些别的吗？比如说巫妖王之类的。”阿尔赛斯抬起头来说道。
“如果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既然你不说，那不表示不能说，我问也没有用，不是吗？”我反问一句。
“也对。”阿尔赛斯闭了下眼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
“我先走了，还有些事要找那个叫莉莉丝女孩问一下。”我站起身来。
“基路达！”阿尔赛斯突然叫住我。
“？”
“要小心……”他后半句没有说出，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他的意思。要小心巫妖王是吗？这一点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你还没放弃吗？”刚走出营帐，阿蒙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小子是救不回来的！”
“老子现在好歹也算半个魔王，你以为我会这样就放弃吗？”我活动了一下肩膀。
“魔王你个大头鬼，说穿了无非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半调子！”阿蒙冷哼一声，“在被打到满地找牙之前醒醒吧！”
“嗨！”毫无征兆，莉莉丝突然从我身边凭空出现，侥我已经见过大风大浪，还是被吓了一跳。
“我说你吓死人不偿命是吧？”我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抱怨着，“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正常一点？”
“是吗？下次注意就是了。”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情形下次绝对不会有改变。
“有事找我吗？”我可不想在这样没营养的问题上再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道。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问题？”我马上想到刚刚离开阿尔赛斯营帐前说的话，不是吧……这小丫头顺风耳啊！
“也不是那样啦，只不过我听力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她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我的心里想法说出来！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读心术！
“差不多，不过也没有那么好用。”莉莉丝语出惊人。
我的天呐，还真让我猜着了。我双手抱头，指望可以阻止她偷看我的想法，不过想想也是，凯瑟琳在她手上都讨不到便宜，她会读心术自然也不奇怪。
“没有我想像中反应那么大嘛。”莉莉丝嘴角上挑，“对了，阿蒙也是，不要妄想可以猜出我的身份，你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
“唔！”阿蒙被突然将了一军，有点儿不知所措。
“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对吧？”莉莉丝一脸笑意，好像存心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