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雪怒道:“你尽是瞎三话四,我听了恶心。”程嘉华笑道:“小弟,你真够自讨没趣了,竟然被弟妹骂恶心,做哥哥的也替你可悲。”
南宫雪不理睬他两人风话,道:“我只是不明白,就算他给你割去了舌头,但在你编排谎言时,尽可摇头以示否认,何以全无反应?程公子,你说自己曾经在场,是想暗示什么?你知道真相么?”陆黔笑道:“因为我所言,字字句句均是实情,他没什么冤屈待诉,自然沉默。”南宫雪冷哼一声,道:“我是在问他,不是问你,你不用多话。”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呀”了一声,惊道:“莫非……他已经死了?”陆黔失笑道:“你倒是敢猜,假如我当真带了一具尸体进厅,当时各派好手云集,内力强些的即可感应到他全无生者气息,怎能瞒得过人 ?'…'想是当场就给揭穿了,那不是自讨苦吃?你要是仍然不信,还可以过来探一探他有无鼻息。”
南宫雪心想这话倒也不假,重在脑中寻思,记得幼时听说过的异族巫法,能力高深时不需言语,仅以心中所感便能操控手中傀儡,试探道:“你是用了摄心术,控制了他心神的么?”陆黔尚未答话,程嘉华在旁抢先笑道:“你越猜越离谱了,这可也太高估了我小弟。你瞧他那副呆样,怎能是苗疆摄魂大法的传人 ?'…'他要是真会这门术法,也不会再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啦,直接控制你听他使唤便是。”
南宫雪心里一寒,不知怎地,脑中竟浮现出自己站在陆黔面前,神情温柔,缓缓将手中衣衫一件件除下的情形。立时羞红满面,自语道:“有这门奇功,定能在旦夕间将整个武林掌控于股掌之间……可它对其他人太不公平,我看还是没人学会的好。”
程嘉华嬉笑道:“这就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真够酸的,连我的牙都快掉光了。”
南宫雪装作毫不在意,继续猜测道:“你既能割掉他的舌头,也就能一不做,二不休,一并弄聋了他,让他听不见外界响动,欲待辩驳,也是无从辨起。”陆黔道:“又聋又哑?哎,这主意倒不错,可他现在不是聋子。”话说了一半,突然单手举剑,将剑刃与剑鞘剧烈摩擦出“铮”的一声响动,声音及其尖锐难听,听者仿佛心脏也给人搓了一把。就见梁越脸上虽仍是毫无表情,眼皮却随着声音响起,轻轻一跳。陆黔得意非凡,道:“你瞧,凡是你想找的、想看的,我都陪你试过了,这回总该相信我了罢?”
南宫雪道:“这……我就实在猜不出来了。”本来她有许多种方法足以证明陆黔就是凶手,但给他一一狡辩过去,倒像是自己的观点处于劣势,随时能让他翻转过来,信心也骤然下降。
第二十五章(13)
程嘉华笑道:“他不知道,我可知道了。其实这件事说穿了也没什么奇怪,你想听么?”南宫雪忙点了点头。程嘉华道:“行啊,不过我从不做赔本生意,告诉你这个大秘密,你也得适当付些报酬才行。”南宫雪微显不快,在所有衣袋上迅速摸索一遍,确认是并无任何值钱东西,道:“出来的匆忙,未携贵重礼金。不如你写个欠条,改日我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程嘉华听她竟真是打定了主意要查清此事,神情微显尴尬,道:“那也不用这等郑重,金钱交易是对外计价,你一板一眼的清算出来,却是将相识一场的情谊瞧得轻了,这样罢,你叫我一声嘉华好哥哥,我就给你说。”南宫雪蹙紧双眉,不料想程嘉华也是这等轻浮浪子,甚是失望,咬着薄唇不语。
陆黔在一边听着,先生起气来,拽住程嘉华衣领,怒道:“你这小畜牲,怎地连你弟……大……兄弟的老婆……的主意都敢打?”程嘉华满脸无辜,若无其事的将他胳膊架开,抚了抚领口,道:“你多虑了,对于你的女人,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夫妻一体,她叫了我什么,你自然也得跟着,是不?哎,弟妹,你不愿叫哥哥,那就叫爷爷,叫祖宗好了。”
陆黔道:“这样一来,你不是凭空比我高出了两辈?”程嘉华笑了笑,向南宫雪道:“他说的不错。所以你想报复他,不如就跟我配合。”南宫雪也正暗自发笑,被两人几句胡搅蛮缠绕了进去,话到口边才幡然醒悟,这一声一旦叫了出来,最先跌的可还是自己的辈分,何况她既否认与陆黔关系,又怎能随着他们胡闹?
陆黔急道:“不能叫,雪儿,这个可不能叫……”南宫雪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幼稚?到底说不说?”
陆黔刚要答话,程嘉华抢先道:“还是我来说罢,因为梁掌门的衣领处缝入了两块锋利的刀片,领口拉得高些,外边也看不出来。刀锋紧贴颈侧,脑袋摆得端正则无事,只要稍稍摇头,便是自动迎上刀锋,立刻就能切开动脉。梁掌门为求保命,说不得也只好规矩些了。”
南宫雪惊道:“这……这是真的……”不理陆黔拉扯,几步奔到梁越身边,试探的捏住他衣领,果然感到指锋碰触到了一块薄薄的硬物。但她不便翻开领口细看,也不敢与梁越肌肤相触,只得悻悻的松开了手,回视着陆黔,怒道:“虽说他曾经害过你,但你报过一辱之仇,也就是了,竟用这种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折磨他,真卑鄙!”
程嘉华笑道:“对啊,你要做个反省了,女孩子是不大会喜欢卑鄙的男人,尤其像我弟妹这般的正派子弟……”陆黔忍无可忍,从程嘉华上前搭话至今,便只是在一旁不断讥嘲,怒道:“我再怎么卑鄙,也比你这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好些!你去死罢!”一拳以雷轰之势挥出,直击程嘉华面门,满拟是将他击得远远飞出,力道甚巨。南宫雪看得心惊胆战,叫道:“不要……”
程嘉华对战经验本就稀缺,更没想到陆黔言笑之间会突然出手,眼看着拳头砸向自己,吓得呆了,不知不觉双眼紧闭,竟是不知避让。等了许久,仍没等到料想中的剧痛,迟疑的张眼望去,只见陆黔一拳偏了方位,从自己耳下挥过,两相也是互无摩擦。
程嘉华正自惊疑不定,不解他弄什么玄虚。陆黔却先向一旁作揖道:“殒大人,您还没去休息?我……我这可不是真想打程少爷,只是在跟他闹着玩呢,您明察秋毫,可别为此惩罚我啊。”程嘉华也侧转过身行礼,唤道:“师父。”
暗夜殒神色仍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有什么好玩了?”陆黔忙道:“是,是,没什么好玩,身份有别,我也不配跟他玩。”暗夜殒冷冷道:“你心里一定又在大骂我多管闲事,是不是?你如果真想打他,我也没意见,只要别让我看到。”他每说一句,陆黔就点头哈腰的说一句“不敢”,又道:“小人怎敢对令高足不敬?我……我绝不敢打他,只是跟他多亲近亲近,让小人也好更长进些,这总可以罢?”心里却想:“我不骂你,又该骂谁去?你坏过我几次好事了?以前真没看出,你也这么婆婆妈妈。”暗夜殒道:“多说无益。嘉华,你还不走么?跟这两个啰嗦什么?”
程嘉华笑道:“师父,这一点陆贤弟倒没说谎,我跟他们是旧识,别后繁絮,一言难尽,这就忍不住上前叙叙旧。陆贤弟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暗夜殒道:“那也够了。”并不回头,径向前大步行去。
暗夜殒说这几句话,自始至终没向南宫雪看过一眼,好似眼里从来就没有她这个人。南宫雪心中一阵莫名失落,回想曾经同行时的亲密时光早已远去,甚至就像并未发生过一般,此时的他又变得那么高不可攀。推想抵达华山前夜,自己在山谷中打过他一耳光,或也使他自尊受辱,两人原有误会,尚未澄清。刻意忽视着他的冷漠,叫道:“暗夜殒!你先别走,我……我有话跟你说!”陆黔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雪儿,你别再招惹他……”南宫雪愤然挥腕,一把将他甩开,焦灼的目光只望着暗夜殒。
暗夜殒听得她喊声,停下了脚步,仍未转身,余光扫向身后,隐约看到她满脸泪痕的凄惨神情。而以两者所站角度,她却无法看到自己眼神。心里平白安定许多,淡淡说道:“我不想破坏你们的风花雪月。”这话刚出口,就见南宫雪身子剧烈一颤,掉下几滴泪水。
陆黔闻言却是大喜,原本最担心的便是他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再要干涉自己与南宫雪,这句话可比什么保证都有效,欢喜得语无伦次,道:“殒大人,相识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了句人话……不不,让我满意的话……也不是,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