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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霖后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衣服。”
“哎呀,这个不是故意的,真忘了。”云青月边系衣带边道,“真人,没什么不可以看的,都是男人嘛。”
予霖不理会他了。
云青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笑的放肆。
他刚系好腰带,听予霖道:“我没你想的,或者是世人传的那么……那么个样子,我不是不会失败的,我也有私心,甚至好多人情世故我都不了解,还会连累你多担着好多事情。”
云青月只是道:“嗯,那我也喜欢你。”
“你没有孩子,我是个男人。”
“有望舒就够了,再说传宗接代这个事,姓叶的那么多,差不到我一个头上来。”
“我都五百多岁了,头发都白了。”
“你一千岁也还是我的心肝。”
“我,我……”予霖本来还在搜肠刮肚的找理由,突然被云青月的话惊了一跳,“你说什么?!”
他转过身,眼前蓦的出现了还穿着蓝白道袍的云青月,近在咫尺,沉声道:“我一想到真人,心肝都疼着呢。”
予霖脑袋里“嗡”的一声。
云青月噙着笑意,心想:“我的天,幸好没人追过予霖。”
连理由都想不出什么严重的……
他等着予霖还能给自己找出来个什么理由。
予霖定定盯着地面,周身突然泛起了青色的灵光,灵光在云青月的眼中格外扎眼,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灵光越来越强,然后……冒烟了?!
冒烟了?!
云青月:“?!”
他揉揉眼睛,居然不是他看错了,袅袅的白烟正顺着予霖身上头上往外冒,不算多也不算浓,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了。
云青月吓了一跳:“真人,怎,怎么回事?我不说了,别别别……你别气着!”
他嘴皮子都打架了。
烟和灵光瞬间消失了。
予霖一看到他这紧张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忽然有些开心。
……
知明一听云青月紧张的说完原因,道:“那没什么奇怪的啊,很多刚入门的修真者,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往外冒,有时候情绪过度,就会导致灵力波动摩擦然后冒烟,我自己小时候就老那样……不过叔你说师尊?那就不太对劲了,以师尊半仙的控制力,不太可能啊……”
知明陷入沉思。
云青月有点心虚。
他是知道了,予霖的脸皮真的很薄。
“想不明白。”知明挠了挠头,“叔,你的伤怎么样了,明天我和师尊就要去锁沧关了,你能来吗?”
第65章 将归
将归
“你伤还没全好,不能到处乱跑。”予霖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保证回去了不再亲自跟着打架,我在后面指挥,不会出问题的。”
“你恐高。”
“挡着眼睛不看就好了,我相信真人不会让我掉下去的。”云青月摸出一条布巾,“况且我身为三军统帅,既然醒了,就该赶快赶回去。”
深知云青月说的是实话,予霖没了拒绝他的理由:“那我御剑带着你。”
此话一出,很快他就后悔了。
予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手。”
蒙着眼睛的云青月无辜道:“我可没乱动。”
“你圈的太紧了,”予霖道,“也不用整个人都靠过来,你掉不下去。”
“可我害怕啊真人,我恐高。”云青月完全没有松开些的意思,诚心实意道,“真人你让我很有安全感嘛。”
“……”予霖没了办法,决定把云青月当成个死的,任他去了。
云青月看不到别的东西,揽着予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鼻间充盈着清淡的雪松气,心想:“昨天砸我身上的时候就觉得予霖太轻了,这腰也是……”
他压下心里那些飘然,一本正经的思考怎么能把予霖真人养出点肉。
温热的呼吸正好处在予霖耳边,在云青月看不到的地方,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升温了。
远远跟着的知明虽然知道那么想不对,还是恨不得自己能连着生出七八对顺风耳。
……
距离第一场血战过去的四天后,天子慰军的圣旨战备赶到了锁沧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楼听说宣旨的公公脸色煞白,感觉是被吓着了。
姜楼没能多想——眼下三军主帅不在,他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忙得快分裂了,咬着牙心想:姓叶的到底死不死回来了,还没逍遥够?!
本来就不喜欢应付这些事情,但硬着头皮也得上,他这边刚寻营回来,下了马匆匆跑过去,谁知刚进营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宣旨公公,是个白衣广袖的身影。
营帐里一众将领差不多都在,看到越王爷平安无事的回到军中,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有没有哭过,听到声音众人都望向门口:“姜侯。”
姜楼撸袖子就想先把这差点又把自己玩死的货揍一顿——无论打不打得过。
云青月听见脚步声回头:“姜楼。”
一侧身,显出了身后一个淡然的身影。
姜侯爷不知道是予霖送云青月回来的,猝不及防之下如遭雷击,骂人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只好默默走过去:“咳。”
姜楼一进营帐之后接连而来的奇怪举动,自然被云青月全看到了。
没办法,谁让当年姜家先祖有些事和华山就是拉不清呢。
见姜楼没声了,心情一直很不错的云青月回身道:“请宣旨吧。”
本来就脸色煞白的公公受宠若惊,屋子里呼啦啦跪了一地,除了云青月和予霖——半仙的礼天子想接也得思量一下会不会折寿。
予霖本来想走,可袖子却在云青月身影挡住的地方被拉住了。
等到公公宣完旨,云青月上前领旨谢恩,众人都起来了,那公公满脑袋都是冷汗:“王爷,这里还有陛下写给您的私信。”
“私信就私信呗,你那么害怕干嘛?”云青月奇怪的接过来,叶崚不会在纸上和他说什么兄弟的话,他就直接打开了。
云青月打眼一看:“……嘿?”
关北城厚着脸皮蹭过来:“大帅,怎么不说话?这信……侯爷,信上写的什么?”他不识字。
姜楼也凑过来,念道:“小王八蛋?嘿,越王殿下挨骂呢!”
他浑身丧气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的四处给人讲叶崚是怎么骂云青月的。
叶崚纯粹是故意的,大概是为了报复云青月让叶雅拦住他的事,那时叶崚真准备御驾亲征了,毕竟上次裂缝发生这么严重的变动时,前朝付出的代价在史书上记得清清楚楚。
偏偏长宁公主在大军刚出长安城门时赶回去了,具体过程云青月不知道,但就叶雅那和他一脉相承的倔脾气,大概能猜得出来。
叶崚运用自己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下,能学到的所有给弟弟文字教育了一番——一多半还都是从云青月那学的。
还不能当面撕了,云青月面无表情的收起信。
对于他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予霖真人抱以……微笑吧。
云青月叹口气,对关北城道:“一个时辰后给我召集三军将领,请仙门
仙长们也都来。”
关北城应声退下去传信。
营帐内人逐渐走了个干净,姜楼最后一个,临走时以眼神示意他:“你成了?”
云青月回:“你猜。”
姜侯爷翻着白眼出去了。
予霖对他道:“放手。”
云青月笑着放开人,给他调整好一把椅子:“我可是有事要和真人说。”
予霖坐下了,云青月拖着另一把就坐到人身侧,予霖看他一眼,默默把椅子挪开些,不理会他“受伤”的神情。
云青月收起笑意,正色道:“我昨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十年前,宣威将军沈震在锁沧关离世,少将军沈铠年幼,冥铠军士气受了重创且群龙无首,这么好的时机,襄阳入侵那次准备的不充分都上了,那时他们为什么不趁热打铁?”
他微昂下颌,喃喃道:“我想他们一直都在准备什么,现在时机终于来了。”
予霖:“可我一来他们立即撤退,并不是什么收网,而是网还在施展的一环。”
云青月眉宇微皱:“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魔族和那个红衣玲珑到底在谋划什么……就差一个契机了,一定要立刻抓到那个小鬼!”
那是他十年的心结,现在不止是襄阳的百姓了,还要添上他同袍的命。
予霖扫了一眼云青月眼下淡淡的青黑,似是不经意道:“你昨晚一晚上没睡?”
“习惯了,”云青月捏捏眉心,“晚上的思路会比较清晰……唔,一个时辰后的话,算上传令的时候,还能让我在这趴一会儿……真人,我先送你去衡清门驻地吧。”
予霖忽然问道:“你在哪睡?桌子?”
云青月:“这么点时间在床上就起不来啦。”
予霖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