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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宫中险恶,还请你带青月去晋西,让他有能力,护得自己也护得将来的家……”
最终他还是没能带回妹妹,只在青月恢复了四感后,将他带到了晋西。
他年少时阻止不了妹妹去长安,现在他手握重兵,也不能把妹妹和外甥都带离长安。
也是,如果他此时带走云皇后和皇室开战,那他妹妹这二十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真是可笑,他云珩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又如何了?连自己亲妹妹都护不住。
此时已经年近六十的老人,看着眼前瞪大一双浅青色眸子,噘着嘴看他的小女孩,有种时间轮回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小时候他顽皮揪住了妹妹的辫子,妹妹好不客气的揍了他一顿,而后也是这样瞪着他。
只是白驹过隙,他已双鬓斑白。
云珩叹了口气,把小家伙搂紧怀里:“无论如何都要护着自己父亲……舅爷比不上你啊。”
望舒从没被严肃的云珩抱过,一时有些发愣:“舅爷,你胡子扎我……”
作者有话要说:云青月绝对不是平白挨打的,云珩是彻头彻尾的老年人想法,云青月挨这一顿,是因为还他从前的教诲亲情,云珩自己也知道,以后别想因为这件事再教训云青月了,云青月不听他的了。
以及,先帝宪宗是个渣男,不用怀疑。
周末坐在电脑前肝了两天的结果,双更哦~
第41章 传言
传言
史记宪宗十六年,帝王病危,二皇子慨窥帝位,趁乱逼宫,却被早有准备的太子叶崚带人镇压,于殿前斩杀了作乱的二皇子和九皇子,用鲜血铺平了自己登基的路。
朝阳宫。
此时才二十五岁的叶崚刚结束战斗,大步流星的赶往母后和弟弟在的地方,这时他还没有留胡子,年轻清俊的脸庞上溅上了几滴鲜血,给他带来一份肃杀感。
走到殿前叶崚才想起身上还穿着甲胄带着刀,赶忙叫人给自己卸了甲,又仔细的擦掉了脸上的血迹才进去。
“哥!你赢了!有没有受伤?!”心早就从屋里飞走了的青月一见叶崚回来,立刻扑到了人怀里。
叶崚一把接住人:“自然没有受伤,我是你哥哥,怎么会受伤?”
他放下弟弟,来到云皇后面前:“母后。”
云皇后等待儿子多时,仔细的打量了叶崚,才点点头:“没受伤就好。”
叶崚笑道:“多亏青羽帮我,他现在在处理善后,让儿臣先过来探望母后和青月可安好……母后,往后儿臣再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和青月了。”
云皇后没有答话,听见青羽,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一众宫人道:“都下去,青月也是,听音留下。”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三个人了,叶崚有些焦急,立刻道:“母亲,青羽帮儿臣甚多,他……”
“母后知道,青风,母后知道。”云皇后像是瞬间老了十来岁,满脸疲惫被侍女听音扶着起身——她年前大病了一场,现在也十分虚弱,“母后也知道你心性纯良,此番流的血,已是你的极限了,可是青风,母后要你答应母后一件事。”
“什么?”
云皇后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闭眼沉声道:“母后要你流放皇五子翊王叶岑……流放西北,永不召回。”
叶崚被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整个人都懵了。
母后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对他和青月都疼爱有加,却不知为何从不喜欢自己生的皇五子叶岑,甚至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叶崚问母后为何,母后也不说,他只能多代替母亲照看青羽。
青羽没什么怨言,一直都处处帮他,还尽心的做着身为哥哥的责任保护青月。
今天也是,从小到大青羽从没做过什么,为什么母亲厌恶他?甚至要流放他?!
“母后,为什么?!我怎么可能流放青羽?!”叶崚难以置信的喊道。
皇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殿下,您就听娘娘的吧,皇后娘娘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听音劝道。
叶崚捏紧了双手,宫内一时如死寂一般安静。
“……找人给殿下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了,”良久,云皇后对听音道,“青风说自己不会受伤,这说辞也就能骗骗青月,说不定青月都没信。”
叶崚掌权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震惊朝野,他终究还是听了母后的流放了青羽,只是钻了些空子,把青羽的封地定在了西北,还是边疆重地的沽安,给了他和亲王封地同样的兵权。
他没敢去送青羽,甚至不敢想他的心情。
本想着等到过几年,母亲那莫名的气消了,就把青羽召回来,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母后病危了。
云太后临去前抓着长子和幼子的手,没有提把次子喊回来看一眼的事。
“青风,你答应母后,决不可一时心软,把叶岑召回,更不可对他放下堤防,给他太多权力……你知不知道?啊?”
一句话,彻底钉死了叶崚的想法。
他不明白,母子之间会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母后去世前都想着这件事。
太封元年,云太后驾崩。
至太封十四年,翊王叶岑已“流放”沽安近十五载。
他也十五年没看见过自己的弟弟了。
……
手中毛笔落地,“啪嗒”一声惊醒了叶崚。
他居然在批改奏折时坐着睡着了,李实怕他着凉给他披了袍子。
“陛下,您睡了没到两刻钟,您最近是有些太过劳累了,老奴便没叫醒您……您不舒服吗?又做梦了?”李实见他面色不对,揉着眉心,立刻问道。
他从小把叶崚带大,再了解他不过了。
“哎……又是那个梦。”叶崚摆摆手,示意李实自己没事,“这些奏折放着吧,不想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只要不安安分分的躺着睡觉,哪怕只是扶额眯一会儿,就会做这个梦,一丝偏差都没有的一模一样。
李实答道:“未时了,陛下。”
四下没有其他人,想来是李实怕吵到他都给赶出去了,叶崚没有形象顾忌,抻了个懒腰:“时候还早,去看看青月吧——从年末到现在,三
个月不能动得憋死他。”
……
三月末,正是草长莺飞,春光灿烂,适合出行踏青的好时候。
苏倾的心情可称不上一点好。
某人成天变着法的作死,挑战他作为医圣医术水平到底如何,把他的叮嘱当成耳旁风,简直恨自己命长。
却没想到虽然作死却异常配合他的治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多一个不字都没有。
一时让他,纠结的要命。
不过想想好像光圈不亮了……
他叹口气去够高处的药材抽屉——没办法再怎么气该不也还得治?
他刚抬起手,另一个比他更快的手先一步拿下了药材,苏倾一愣,一转身,面前的男子刚想将药材递过来:“这个先给……咦?苏先生?”
男子微眯一双眸子,脸上有些惊喜:“这么巧?您也在这,真是许久不见了。”
苏倾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要命。”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苏倾心里云青月那个长的像狐狸,外号也是“狐君”的小舅:云瑄。
云瑄身后跟着心腹穆徵,穆徵手里抱着不少东西,也恭敬的道:“苏先生。”
十几年前苏倾陪着病还没好利索的云青月去了镇西军队,第一眼见到同样是被云珩带到军中历练,才十三岁的云瑄时,就感觉这人绝非“善茬”。
云瑄长着一双感觉被他看上两眼就再无秘密的眼睛,苏倾根本不想和他单独待着。
镇西王过了年关就回驻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都三月末了,还会在长安看到云瑄。还说这么巧?身为云青月的舅舅,他会不知道这家药斋是云青月给他的?
苏倾心里危机顿生,面上不显,退后两步与云瑄保持距离,避开他的目光:“小王爷。”
“苏先生,我们也认识许久了,不用这么生疏,叫我韶璟便好,”云瑄目光暗了暗,却还是笑道,“这个给您,您是给青月找的药吧?劳烦您费心了。”
“无妨……还是你及时,知道叫望舒去找皇帝拦下了镇西王,要不那家伙……”药材递过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和话,苏倾接过,心里危机稍稍化去,“狐君云瑄,名不虚传。”
云瑄笑着摇了摇头:“先生谬赞——医圣苏倾苏观澜,闻名于世已过百年,我这点小小计谋,如何入得了先生眼。”
……
望舒专心致志的扒橘子。
云青月和叶崚两个人幼稚的以石头剪子布,来决定望舒扒出来的橘子归属。最终云青月运气不好,望舒把盘子里的扒完,数一数他比叶崚少了半个,哀嚎一声把头砸进枕头:“你老大个皇上竟然跑过来和我一个伤患抢橘子,宫里的不够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