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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跑了回来:“结束了吗?”
予霖点点头,收起星回:“……结束了。”
看着洞内的景象,守心一指通
道:“通道因为刚才的打斗塌了一部分,都能直接回到地面上去了,没问题吧?”
他可记得这上面是云青月家的祖坟。
阳光真的洒入了洞中,两百年来第一次。
身上的黑袍化为灰粉消散,露出底下的青衫,影王怔愣的站起来,身形有些摇晃的向着阳光走去。
他缓缓伸手去“触摸”阳光,指尖上是温暖和明亮,没有半点灼伤。
云青月道:“皇叔,天光明亮,欢迎回到人间。”
云青月不知道那些坟到底有没有事,上面忽然传来几个声音:“什么东西在下面?竟敢在这里搞破坏!”
守墓的官兵在坍塌上方探头探脑,几人走出去,云青月挑眉道:“我,你说什么东西?”
守墓人大吃一惊:“越越越越王殿下?!您怎么在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可不是东西,这是祖宗!
云青月朝着还带着些茫然看着外面的影王一指,道:“这是我皇叔,你们去告诉陛下我把皇叔带回来了,剩下的事都让他解决。”
他看了看坍塌的地方离着母亲那边很远,放心的叹了口气。
真累啊,累死了,大过年的这些天一下没歇过,比打仗累多了。
予霖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道:“还能走吗?”
云青月一听,立马坐到地上,对着予霖伸出手:“不能。”
予霖:“……”
可非得有那么个讨人嫌的过来,守墓人问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塌的?这墓……”
“塌了就塌了,”云青月道,“那帮祖宗要是有意见,让他们来我梦里提,当然我不能保证他们来完还能回去。”
守墓人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再也不敢问什么了,生怕越王再说出些搁别人嘴里要出大事的话。
守心幽幽道:“色令智昏啊。”
云青月和予霖一起扭头看他。守心振振有词:“干嘛,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那位姓叶的,不是我说你啊,也就得亏你娘有先见之明啊,你不是老大不是皇上,要你是天子,予霖再是个稍微有那么些愿意提各种要求无理取闹的人……我看这江山得比商纣周幽那阵死的还惨。”
予霖道:“不可能,不要胡说。”
云青月揽过予霖,把下巴搁在他颈窝上,像个大尾巴狼似的正色道:“对,听见我心肝说什么了吗?不可能。”
守心捂脸,叹道:“算了,我要和你们割袍断义,就从今天开始,以后再叫我烧纸吧!”
说完守心,予霖看着云青月:“……别那么叫我。”
云青月笑道:“嗯,怎么叫?心肝?”
周围的守墓人和官兵一听纷纷又倒吸一口冷气——冬天里吸冷气的效果不可谓不强,不少人都被风呛得重重的咳嗽起来,云青月桃花眼一眯,扫过周围,众人一惊,瞬间全跑到了至少五十丈开外。
开什么玩笑,那个眼神,谁敢去留那等死!
予霖双耳通红:“云青月,你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听清了,换一个就是,”云青月挑起一边清俊的眉宇,压低声音,“好不好啊,玄英哥哥?”
“……云青月!”
云青月赶忙把人抱的更紧,笑道:“在,心肝有求我必应,说吧,想要星星还是月亮?我立刻去给你摘!或者想要我就更简单了!”
话说回来,予霖挺喜欢那些铸剑的名贵矿石什么的,洞穴里那些会发光的是不是啊?全收起来得了!
谁知予霖沉默了一会儿,眸中属于那个二十岁少年独有的光芒闪了闪,他叹息一声,道:“你。”
云青月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予霖是什么意思,顿时呼吸一滞:“……”
丹政殿内,叶崚扣下玉玺,扫视了一遍文书没有出错,对下方等待许久的叶峧道:“皇叔虽然回来了,但他的封号在你身上,皇叔自己说不用改了,他也没想真的接着当他的王爷,但是王府还是得修一座,老十,这事给你去办,没问题吧?”
叶峧接旨回答保证完成,叶崚让他去看看生母老太妃后就退下了。
看着叶峧的背影远去,叶崚沉声道:“李叔,这么多年,你看清过宁王的底细吗?”
身侧的李实道:“陛下,老奴不知,但宁王殿下,不是个坏孩子啊。”
“赐封不喜不悲,少时被排挤也从未见过他过激冲动,时常被小商小贩骗个团团转,从无功绩建树……”叶崚道,“可先皇过世前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就是封他为亲王,这样的一个人……”
叶崚目光幽深,李实想了想,道:“陛下,这天还这么凉,正月还没过,越王殿下那边就匆匆带人去南边了,殿下那身体,要是……”
叶崚摇摇头,道:“青月自己有打算,现在担心的事都结束了,那小子心里挂着人,才不舍得瞎折腾呢!你看看,这居然给我递什么‘告老’的折子,这不是瞎折腾吗!竟弄这些没用的,我还能不让他走?我真缺他打仗呢?啊?”
李实笑道:“不缺,不缺的。”
“咦?十皇叔?”
叶峧回过头,看见了皇子叶驰在内侍的簇拥下过来,回礼道:“七殿下。”
叶驰看着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十皇叔刚从父皇那边过来吗?父皇他……”
“陛下心情不错,”叶峧淡淡道,“臣要去看母妃,七殿下多久没去皇后娘娘那里了?一起走吧。”
叶驰一愣:“那就……就去吧……”
叶驰出生不久母妃就过世了,是被皇后养大的。
太子过世后,叶驰就隐约成了继位的热门之一,哪怕他自己性格温厚不喜争斗,和现在的叶崚一点都不像,却也不得不被母家推着,赶鸭子上架似的去“争权夺位”。
叶峧回头看了看偌大的皇宫,有些出神,被寒冬腊月的寒风一吹,垂眸抖了抖袖口,和叶驰一起走了。
多少人在这里来来回回,年复一年,人从少年活到垂垂老矣,两鬓斑白,可江山还是半分未改。
第181章 月霖
月霖
“……说时迟那时快,越王拔出身侧佩剑,一剑斩下了平南王府三公子的人头,顿时鲜血四溅!”说书人拍下醒木,铿锵有力道,“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
一节说完,底下顿时传来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叫好声,说书先生向众看客一拱手,下去中场休息了。
檀州项河边的说书楼一如既往般热闹,只是楼中所讲的内容不再似以往般仅限于仙侠演义。
早在十年前开始,好像是大家默认了一般,全都改成了如正常说书楼的样式,而且它们水平不减,远比别处的说书楼讲的更好。
“还是这边的听起来爽啊,”听书的客人嗑着瓜子,对同伴道,“这边离平南那么近,可平南王的事照讲不误,搁外面谁敢?”
同伴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邻桌一个有些懒散的少年声音传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这情报更新缓慢也就罢了,改的也这么慢……”
看客立刻扭过头,道:“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达官贵族们弯弯绕绕的事,能知道都不错了!”
还管它慢不慢呢,听着好得了呗!
“话说回来越王爷真是厉害啊,平北定西,说剿匪就剿匪,说打那些北蛮子立刻就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咱们大晋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王爷了。”
“何止,说句实在的,就先帝在位的那些年,忠臣良将还有半个?这对比……”
“嘘,小点声,让人听见了还是不好,唠别的唠别的。”
“我想问好久了,咱们檀州这些天一直紧赶慢赶的布置个什么什么……灯?干嘛的?”
“千灯节啊千灯节!这都记不住,多壮观啊!往后估计就成咱们檀州的名景了!一年一次,那人肯定多得不得了!”
“名景?这么烧钱的节,肯定不是咱们知县办的,也不知道哪里的大人物……”
隔壁桌的红衣道士听到这里摇摇头,喝光了最后一杯酒,数好钱结了账,拿起佩剑转身走了。
他情报倒是知道的多,可惜没人家那样的嘴皮子,说不出书来,他更不想留在这里,等着几天后杵在那里讨人嫌,还会气着自己。
好像好久没回东北那边了,回去看看好了。
云青月紧赶慢赶,成功的以不吃早午饭和差点跑死马的代价,在一月二十九日黄昏赶到了檀州城。
那边交接完成后他把关北城和亲兵他们全甩到了身后,让他们回襄阳。
远远看到了檀州未关的城门和耀眼的灯光,灯火从檀州一路延伸出来,沿着项河伸向了遥远的山峦,火光如同星星一般闪烁在山间。云青月松了口气,让马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