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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救人。
徐非一边拦着柳俞,一边脑子飞速转动,然后他突然觉得那马车的样式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亲王才能用的马车吗?!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缓缓掀开,徐非心里疯狂念叨着:“是叶巍是叶巍!”
别管他是多和越王不对付,这种时候来不及想儿女私仇了!
然而徐非注定是要“失望”了,马车上最终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那风姿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徐非还真想上去结交一下。
云青月半侧着身站在予霖身后,活动活动手腕,道:“这怎么着?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守心道:“劫命,我们现在是人质啦。”
舞着钢刀的劫匪道:“说什么呢!你们俩给大爷下来!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
这官府的走狗死不让路,看起来今天是非得见个血了,这三个人正合适,看起来是大家请的道士,地位肯定不低,要是在眼前死了一个,刑部尚书也得掂量掂量怎么和那帮达官贵人,还有那些仙门交代交代。
不过这帮达官贵族真会享受啊,个道士都要请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女的……
云青月和予霖没说什么,决定随机应变,就先下了马车,刀刃立刻逼了上来,云青月皱皱眉,一侧身,挡开了冲着予霖的那部分。
“哎呦,还敢挡?”劫匪“呸”了一声,盯着云青月,伸出手,“我还当这小白脸能有几分本事呢,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美人……”
云青月冷笑一声,站直了,瞬间高出了劫匪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他。
劫匪:“……”
长安的大小姐营养那么好吗?这是什么鬼身高!
云青月磨磨牙,心想你就说吧说吧,老子冷静,反正等抓住了也是要“打死”你们的。
予霖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沉了脸色——他还没有日后那份冷静耐心,下意识就想拔剑,把这帮人全打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明知道云青月不会真的被“占便宜”,他还是很不开心。
劫匪在云青月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予霖的神情,顿时心头火起,一刀背就拍向人:“小白脸,我让你……啊!!!”
还在绞尽脑汁对峙的双方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方庆在车顶上看不到下面状况,嚷道:“老四,怎么回事?!”
下面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几声,然后探出来个红影,守心笑着,手里还拿着几把大刀。
“不好意思,”守心把刀一扔,“小爷包圆了,以后找人质,记得千万不要找穿道袍的!”
云青月脸色阴沉,手上被他捏住了手腕的劫匪还在惨叫挣扎,声音足以绕梁三日,骨裂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云青月手稳的和铁箍似的,冷冷道:“你说什么?再大点声,听不见!”
大有直接捏上他脖子,把人捏死的程度。
这帮家伙都是臭名昭著的劫匪,杀人越货什么都干过,死不足惜。但予霖见他神色不对,忙道:“别杀人,留着做证人的!”
云青月仿佛被冰封了的脸上神色一变,他松了手,劫匪摔倒地上,他轻声道:“好。”
这个“好”自意味深长,予霖怔了怔。
“娘的!”现在还有意识的劫匪就剩方庆和同在马车上的一个下属了,他心道今天可能真逃不过去这邪门的道士,顿时发了狠,要拉人下地狱,手上钢刀直接向着小姑娘脖子上就捅了过去!
第174章 花魁
花魁
“休想!”守心一个飞身上了马车顶,快的像一阵红色飓风,劈手去夺方庆手中钢刀。
人被逼到绝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方庆一脚就把身边的小弟踢向守心,拦住他的动作,手中钢刀直刺下去!
守心根本没有犹豫,两指捏诀,灵力迸射出指尖,隔着一段距离,瞬间就把方庆的手腕打出了一个血洞。
与此同时,一只手一把握住了方庆钢刀的刀刃,柳俞不知何时闪了过来,用自己的手彻底护住了那小姑娘。
手腕被洞穿的方庆惨叫一声,钢刀掉落,但柳俞的手还是被刀刃割出了血淋淋的口子,他咬咬牙,抱着小姑娘跳下马车。
总算是,结束了。
“呜呜,哥哥……”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柳俞放下她,安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哥哥不疼的。”
云青月看着这年轻人,年纪轻轻武功上乘,有成就却不骄不躁,是个不错的苗子,也不知道近些年来,武林里哪个老家伙还能教出这样的年轻人。
哎,他真是太久没去江湖上活动了,跟不上节奏了。
“把人都抓起来!”
徐非雷厉风行,当即就命属下抓了人,全部给扔进大牢里,才来对守心三人施礼道:“几位道长,本官是刑部尚书徐非,多谢几位出手相救!”
云青月看看自己的裙摆,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打扮,要是让徐非认出来就糟糕了,反正徐非打招呼的是道长,他又不是,干脆一捂脸,跑去问柳俞话了。
柳俞手上的伤有些麻烦,他正打算点穴止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先帮他完成了。
柳俞抬头一看,见是那几位帮了他人中的姑娘,立刻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学艺不精,造成这种局面,当真惭愧。”
云青月在袖子里找了找,翻出几颗糖给了那小姑娘,才道:“年轻人,冒失一点没什么的,你师出何门?武功不错啊!”
柳俞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门派师承,都是自己学的,因为崇拜一位前辈。”
云青月点点头:“那还真是相当不错了!”
“不,我还是不行,今天差点就……”柳俞叹息一声,“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为像揽月君那样的人呢?”
云青月一愣:“……啊?”
你说谁?!
“姑娘你不知道?揽月君云青月可是江湖中特别厉害的大侠,弱冠之年就名震武林,是我最崇敬的人,从小就是,他的轻功,一百年都没人赶得上的!”柳俞的双目极亮,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虽然……很久没人听过他的消息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继承揽月君的遗志,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看他这么认真,云青月干巴巴的道:“啊……厉害厉害。”
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感动的孩子呢,又是一个相信他已经往生极乐的傻孩子呢。
各位啊,你们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吗?我为什么就非得死了才能退隐呢?你崇拜我很正确,但我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归隐?!为什么?!
听到柳俞叫出云青月的名字,予霖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云青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以前可没见你笑过,”守心见他这样,道,“这不挺好的吗?你和他这样,正好互补,还开心!”
予霖:“……”
云青月皮笑肉不笑:“这孩子是什么情况?”好像有点眼熟……
柳俞抱歉的摇摇头:“我不能说,这孩子和两位老人的情况若是泄露,恐怕会找来更多祸事,抱歉,姑娘。”
云青月的袖口被人拉了拉,他低头一看,就见那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他,道:“叔叔,我好久没看见你啦,这次的糖比上次的还好吃,可你为什么穿裙子啊?”
云青月面色一僵。
不会吧,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穿了?!
柳俞摸摸他的头,道:“芊芊乖啊,这个应该叫姐姐,不可以没礼貌的。”
芊芊?芊芊!
云青月瞪大双眼,正巧这时,徐非和属下讨论的声音隐约传来:“先把老人家和孩子接进长安,就放我家好了,等我来日禀明圣上……平南那边的事……”
云青月彻底想起来了,眉目一凛——平南王个老瘪三,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弄他,他倒是忍不住送上门来了!
“说回来,这架马车是越王府的吧?”徐非问道,“想必几位也与越王殿下相识,越王殿下现在在府中吗?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守心瞥了云青月一眼,云青月给他悄咪咪的打手势,守心看了许久……
发现他看不懂。
“越王不在王府,”予霖看懂了云青月的意思,对徐非道,“他在另一辆马车上远远跟着,现在离这边也不远,应该一会儿就能来。”
云青月用口型道:“还是玄英了解我!”
予霖:“……”
“咳,越王殿下应该不知道具体位置,”云青月背着手走上前,道,“还是我去迎殿下吧。”
徐非面露迟疑:“方才忘记问,姑娘是?”
“好说,尚书大人,奴家以前是醉梦楼的花魁,叫柳薇儿。”云青月顺嘴胡诌,反正徐非也不可能知道醉梦楼的花魁是谁,他一指予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