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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到底?你们听见早上那声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好响一声‘混账’啊,后面还连着‘啪’一声!那个清脆啊,啧啧啧!”
“我听着那声耳熟,像是以前来过的予霖仙尊的声音,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唉,话说没见小乐公子啊?”
予霖现在的情况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下人们都以为乐玄英是云青月哪个朋友家的孩子之类的。
“小殿下被王爷急匆匆的叫进去干嘛了?我怎么好像看见王爷脸上……”
田忠站到众人身后,重重咳了一声:“好了,不要在这里闲谈,都去做事。”
老管家的威望很高,众人答应一声,摸着脑袋奇怪的离开了。
田忠和绿竹对视一眼,绿竹担忧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殿下脸上那么清楚一个印子。”
乐玄英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打人呢?手掌大小也不对啊?
下一刻,禁闭的房门开了。
叶雅几乎是被从里面推了出来,门瞬间又紧紧的关上了。叶雅反应过来,连忙回去砸门:“不是啊老爹,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一阵,门外渐渐没了声音,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哪怕屋子里再多五六个予霖几人也碰不上,但予霖还是莫名觉得,屋中有一股奇怪的窒息感。
云青月转过身,没去看尽力掩盖着紧张的予霖,他去镜子前的匣子里找了找,翻出发冠来递给予霖:“你以前留在我这的。”
“……哦。”予霖实在不知道他该用什么语气和这人说话,心思不定,拿过发冠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云青月的手心,顿时向被烫到了一样猛的缩了回来。
看着这人反应,云青月笑了笑:“这不过是正常男人之间的接触罢了,何必如此?对了,道长,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他说的坦坦荡荡,却反倒惹得予霖更加心烦意乱了。
予霖身上的衣服都是云青月从衣柜里找来的,居然是和他平日穿的差不了多少的道袍,发冠也是,结合云青月之前说的话,予霖不敢想象他和云青月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
“可以。”予霖犹豫着,最终还是微微蹙眉,道,“云……云公子,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灵力逆流的记载太少,无法证明,但如果这是‘谎言’……我得提醒你,这并不好玩。”
这话可能有点伤人,但云青月的态度令人琢磨不明,着实和他想的不一样。
云青月心想予霖变了回来,以前的小衣服就穿不上了,他把乐玄英昨晚睡前规整叠好的外袍拿起,看着上面放着的青月玉佩心里有点感慨,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一直笑着的,但是是气的。
或者说是,别扭的“委屈”。
他又不是铁做的,正喜上眉梢的时候被心上人抽了一巴掌,又不是不会疼。
“……自然,道长,”云青月看着予霖,眼中闪了闪,沉声道,“并且你马上就会知道,到底有多不好玩。”
抗拒他,讨厌他,那都无所谓。
他会的东西,又不单单是温柔一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性格什么对待,经历过五百年人世的予霖他都能拢住,更别提这位“二十岁的年轻人”。
从越王爷切换到揽月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云青月用了玄烟留给他的符咒唤来的人,玄烟和风炎真人来的不可谓不快——因为听说情况紧急,剑都快累折了。
到的时候,云青月正和予霖一起做在桌前悠闲的喝茶。
准确来说悠闲的只有云青月一个人,予霖面无表情的坐着,身形十分僵硬。他原本并没有想明白云青月那句“眼熟”其实是什么意思,现在越琢磨越不对劲。
予霖和云青月看到两人来了,很齐刷的同时喊了句:“师叔。”
予霖站了起来,近乎急切的看着风炎,喊完觉得不对,困惑的看着云青月。
云青月神色淡然,风炎并不知晓予霖的情况,见人完完全全的站在那,以为他已经恢复了,先松了口气,对云青月哼道:“谁让你叫师叔了?”
把我师侄拐走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小子连茶都不捧一盏,张口就叫,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抱歉,风炎真人,”云青月捧起一盏茶,轻笑道,“风炎真人远来辛苦了,先喝茶润润喉吧。”
“……”
玄烟困惑的看着予霖:“这不是变回来了……好像有点不对劲?”
身形恢复了,灵力流动怎么还没完全恢复呢?
予霖道:“师叔,弟子……并没有那五百年的记忆。”
风炎一愣:“怎么回事?”
屋子被让给了风炎和予霖说话,云青月和玄烟坐在廊下,玄烟望着天空,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云青月幽幽道:“我现在就想知道,我那一巴掌到底挨的值不值。”
玄烟连忙道,“值的值的,放心,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相信我!”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要不五百年真轮番上,一次次够我受的。”云青月摸着刚消肿的脸,叹息一声,“稍微有点遗憾啊……”
“遗憾什么?”总不会是没挨够打吧。
云青月道:“我还没见过玄英十七岁的样子,那个十七岁时最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玄英……”
那个天印宫无人能及的星星……
未曾经历过那么沉重的事情,还能笑的肆意张扬的乐玄英。
玄烟听出他话里的心意,心里叹息一声,眼神黯然下来,忽然问道:“云青月,我哥……和你说什么了吗?”
云青月眨眨眼,道:“你去见玄磊了?”
“他不肯见我,我听令风说,亭玉也时常去,可他也不肯见。”玄烟道,“可他见过你。”
“严格来说不算是……好吧,”云青月回忆着姜楼传给他的信,道,“抱歉,内容我也不能和你说。”
玄磊料的不错,他确实不会告诉玄烟,因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把更多的人拖下水。
“好吧,其实我预料到了,”玄烟苦笑一声,道,“玄磊做的事,我猜到了一些。”
云青月看向他,玄烟神色暗了暗,接着道:“但也只是一部分,我哥那个人,小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有人欺负我,他拿着块石头就把那人脑袋砸破了,不管不顾的。”
玄磊对玄烟而言,分量不言而喻。云青月试探着问道:“你……是为什么非得要像别人瞒着你的性别?”
“以前我还不是半仙的时候,有好多人都认为我脑子坏了。”玄烟拢拢袖子,静静道,“小时候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病,要不是予霖救了我,命都没了,很多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甚至是自己的生辰,但我还模糊记得,我遇到过的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我感觉到他想杀我,或者说是,他想用我身上的某样东西……恶心点来说,”玄烟轻声道,“拿我当炉鼎。”
云青月:“……”
玄烟道:“很恶心,虽然我哥救了我,但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这副样子,说我是在害怕也没错,我害怕还会有人拿我怎么样,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选择了现在的路。
云青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要是在意这些事,就不会和你说了。”玄烟一扬秀气眉宇,道,“可是啊,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打算告诉我我哥说了什么?”
云青月还是摇摇头:“我只能告诉你,无论你可能听到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玄磊他作为哥哥,宁愿豁出一切护着你。”
哪怕把自己沉入淤泥……
不论玄磊他所做的一切对于别人的冷漠,起码对玄烟,他这个哥哥是够格的。
玄烟愣了愣,笑了一声,眼眶却隐约发红:“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反而叫你一个年龄小的来告诉我了?”
屋内,从风炎真人口中听到了一条条肯定的,和叶雅说的差不多的话,予霖终于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风炎真人缕着胡须,没有看到予霖复杂的神色,叹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需要人照看,那个小子虽然气人,好歹是会照顾人的,你们……还是得好好过日子啊。”
予霖:“……”
过什么?
怎么过?
这太刺激了,入个定而已啊,为什么他就“成家立业”了?
“师叔,”予霖道,“我不能先和你回不归岛吗?等到恢复了……”
风炎道:“予霖,你忘了我刚和你说过吗?不归岛裂缝已除,变回了一个普通的海岛,不再需要不归岛弟子的守卫了。”
闻言,予霖怔愣了许久。
“师叔,我真的……”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