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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睿笑眯眯的:“哎呀,世礼,我还在想你怎么又走丢了,找回来就好。”
世礼崩溃:“明明是师尊你丢了!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他转头对予霖郑重行礼:“多谢予霖真人帮我们找到掌门!”
予霖:“无妨,带人走吧。”
宁睿拒绝:“我不走,我和阿蕊都还没逛够呢。”
韶礼无视了宁睿的话,冲着一圈五渡城弟子招了招手:“分好工,直接扛走。”
几名弟子上前娴熟的“你抱胳膊我抱腿”,真的想直接抬走,云青月早要了壶酒在一边喝着,本想着事情该结束了,可一个弟子不知怎么一抬手,不小心碰到了宁睿背上的那把仙剑。
一直都十分平和,哪怕一帮弟子要架走他也是满脸无奈笑容的宁睿,突然好像炸毛了一样,脸色骤变,猛然起身一把掀翻了所有弟子!
他把仙剑拿到手里紧紧握住,瞪着自己门下的弟子们,那种眼神就好像看着一群仇人。
世礼愣了愣:“师尊……”
宁睿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转身跳出了包围圈,撒腿就跑:“阿蕊我们走!”
世礼急了:“师尊啊!”
他来不及和予霖等人告辞,带着一帮喊着“掌门”的师弟师妹们飞奔去追再次逃离的宁睿。
被宁睿一把夺走了手里酒壶的云青月:“……所以,那个酒壶要我赔了吗?”
予霖习以为常的没再帮着追人,他对在另一桌吃饭的司徒空和知繁道:“吃完回房间修炼,星回看着你们。”
……
待到两个孩子被星回带着上楼了,云青月又叫了一壶酒:“宁睿真人有失智之症却是五渡城掌门,想必实力非凡。”
予霖道:“宁睿的失智之症不是时时发作,必要时他还是很靠谱的,至于他的实力究竟多少,我不知。”
云青月有些震惊:“难道比你还强?”
予霖:“我十年前曾与他比试过,只是他一直在走神,没有使出全力,到中途他又觉得见到了妻子,立刻就不要再打了,不过照着他之前显露的身手来看,如果他没有如此,超越我也就是一百多年的事情。”
一百多年啊……
云青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宁睿真人的失智之症,是因为他的妻子吗?他的妻子……”
予霖:“去世了。”
“……宁蕊是前代五渡城掌门最小的弟子,自小在长白山长大。宁睿本名我不知,只是听说他以前是个少年乐师,十四岁时遇见了随师兄师姐们下山的宁蕊……一见钟情。”
“他追着宁蕊回到了五渡城,五渡城掌门发觉他天赋异禀——宁睿自创了‘以音入道’,是此辈道门弟子第一人。”
说着,予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九十三年前,他和宁蕊前往沈州除魔,没想到被同行的师弟出卖,两人陷入包围,本来以两人的修为是可以逃出的,可那时宁蕊却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他拼死带着妻子杀了出来,用以辅助战斗的笛子被群魔斩断,然而宁蕊终究还是,伤重不治。”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宁睿失踪了数天,五渡城弟子找到他们时,宁睿浑身浴血背着宁蕊的尸体,已是神志不清,只知道要带着宁蕊回五渡城。他对别人碰到那把剑反应那么大,因为那是宁蕊生前的佩剑:岁思,他自己的,不知是在战斗时还是回长白路上丢了。”
予霖在桌上的手攥紧了——
他没能救他们。
……
云青月一人坐在大堂里喝闷酒。
刚才予霖上楼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可偏偏总是有那么多人选择往枪口上撞。
“碰”的一声,一坛酒放到了云青月面前,酒的主人坐到了他面前,十分豪气的对云青月一拱手:“白衣无双,敢问可是‘揽月君’?”
云青月眼皮都没抬:“有何贵干?”
满身写着江湖气息的大汉豪爽一笑:“听说云公子喜欢交朋友,且一直是义字当先,我一直十分佩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了!”
云青月:“见过了,拜拜。”
大汉一噎,随即难以置信的道:“我可是好心来提醒您的!”
云青月一听,觉得有些好笑:“哦?”
大汉:“您也知道,自古我们走江湖的和这些修仙的一直是泾渭分明,别的不说,单说这些神神道道的家伙,走到哪里哪里没好事,那可都是……”
云青月打断了他:“行了,我算是听明白了。”
他抬眼看着大汉,眼底的锋芒令大汉感觉危险的有些想逃。
“还好心?提醒?真有意思啊。”他几乎被气笑了,“我交什么朋友,用得着你提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啊?走了几年江湖就觉得天下无敌了。还哪里都没好事?要不是仙门弟子除了那些邪祟,你能吃得这么肥头大耳的来和我瞎逼逼?!”
整个大堂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中有些听到了大汉叫出了“揽月君”,本来也是摩拳擦掌的想和云青月结交一番,可此时都有些难以置信。
不怪他们,云青月自己都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下发过这种火,他是真气着了。
云青月冷笑了一声:“说吧,你到底来干嘛?”
大汉听到自己被人看穿了,神色一变,身上那股莽汉气息居然瞬间消失了,他“哼”了一声:“闻听揽月君刚闯进瑞阳山庄盗走了瑞阳令,现在正被薛庄主下了通缉令,我本来也认为揽月君是有为的江湖少侠,盗的都是不义之财,没想到竟是这种人,呵,我倒是愿意为薛庄主送一份礼,帮他抓住你这贼人!”
周围的武林人士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
揽月君被瑞阳山庄下了通缉令?怎么没人知道?他们只是知道最近瑞阳庄主传出了不少秘事啊,可怎么扯上了揽月君?
这个大汉究竟是谁?胆子真大,竟然敢说要抓住揽月君?!
云青月真没心情和他废话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连个真屁都不敢往外放?”
当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呢,以薛南天的性格,叫他为了山庄埋了自己的良心去杀人,可以,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去反口下令追杀云青月,不可能。
大汉脸皮抽动了一下,一巴掌拍裂了桌子,怒吼道:“姓云的,你还没想起来?!”
“不好意思,你长得太丑了,不在我的记忆力范围内。”云青月道。
大汉:“三年前,洛阳郊外,你害我弟弟落入官府手里被杀了,现在我就要为他讨回来!”
“三年前?三年前我就去了一次洛阳……哦,我想起来了,”云青月恍然大悟,“你弟弟,就是那个调戏妇女的人渣啊,他脸上那个五尺长的毛真是恶心到我了,你们兄弟长得真像……”
他话音还未落地,大汉怒吼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刀照着云青月的头就砍了下去!
半分钟后。
所有人都闪到了一边,虽然能看到“揽月君”出手是很难得,但他们可不想也往枪口上撞。
云青月走到被数根筷子钉在墙上的大汉身前,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头。
“作为一个前辈教你的,永远不要自以为很了不起,还有,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要在一个人相当不爽的时候去找麻烦。”
他回身对正在习惯的计算店内损失的伙计道:“这个人你给我看住了,找人去报官,就说有人蓄意杀人,还长的太丑侮辱环境伤眼睛,我们要当碰到坏人就找官府的守秩序的百姓。”说完,随手扔给了伙计一锭银子,转身上楼。
一抬眼却看到知繁抱着楼梯柱坐在最上面一层台阶上看着他,显然已经看了许久了。
……
“怎么坐在这里?”云青月很随意的坐到他另一边。
“师尊要和师兄谈话,我就出来了,正好看到你教训那个人,就坐下来看了。”知繁道,“你的武功很厉害,都能打败门里好多人了,和一些师兄说的不一样。”
修真界和武林互相看不惯也很长时间了,云青月没解释,揉了揉知繁的头:“你虽然是师弟,但是感觉比你师兄要沉稳些。”
知繁摇了摇头:“……没有,一年前要不是师兄和师尊,我现在还在街上偷东西呢。”
他是个孤儿,从有记忆起就在街上流浪,为了吃饱肚子什么都干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几岁了,还是后来予霖给他算出来的。
“我那时候肚子很饿,在路边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在一个人吃糖葫芦,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我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抢了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跑,没想到那个孩子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了我,但我还是没理他,把糖葫芦全吃完了。”
他吃完才看见孩子身上穿的是道袍,心想:“惨了,要被打死了。”
可预想的拳头却没有落到身上。
他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