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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顺下去,“可我觉得我刚才和傻子似的,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予霖真人没信吗?可我看他那个样子……”
云青月摇摇头:“他要是信了,不会是那个样子。”
他太了解予霖了,那是他的心上人啊。
他想疼着他,护着他,甚至自私的想让他别再去管任何人间的事了,他宁愿予霖去做一个真正不理人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都比现在满身伤痕的样子强。
可那是予霖啊,护卫人世的半仙,天地都在他眼中,他走了一条永远不可能回头后悔的路,他本该孤身一人一直走到最后,偏偏云青月在他生命中横插一杠……予霖是男人,是人间的脊梁,他不能软弱,也不能害怕,只有云青月能把他的七情六欲从他心里掏出来,他却不能像任何一个“人”那样,没有丝毫顾忌的待在恋人身边。
天知道那时候予霖要是能给他两拳,云青月的心都能比现在稍微好受一点。
“其实我方才第一眼见到他,把满肚子打好的草稿全忘了。”云青月道,“我真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心想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怎么可能觉得累,怎么能对他说那样的话。外面全都在为了不归岛裂缝消失的事欢庆,可我看着他的伤……”
苏倾静静的听着他说,云青月道:“只感觉心如刀绞。”
甚至还很庆幸,庆幸自己的血被予霖用上了,予霖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要疯了。
苏倾疑惑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了?非得要演这么一出。”
“一个怪物。”
“怪物?”
“那是我还没完全昏迷的时候看到的,我猜是朔望让我看见的,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起那个怪物的外表,云青月仍旧头皮发麻,下一刻,他自己也困惑起来,“然后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直到被赶来的附近仙门救起,但是我快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
苏倾:“谁?”
云青月道:“一个紫衣人,自从叶岑那次之后,不管何时何地,我每一次重伤昏迷都能见到那个人,而他每一次,都在劝我去死。”
苏倾一阵嫌弃:“那是个傻子吗?谁要跟他去死啊……不对!那家伙是怎么跑到你脑子里的!”
“说的是啊,谁要跟他去死,可这一次他和我说的话,让我看到的东西都我无法反驳。”云青月缓缓说出他记忆中紫衣人的一言一行,苏倾
瞪大双眼,震惊之下只感觉嘴都不是自己的了:“怎么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不由得我不信,毕竟关于三阴叠骨的事情,不归岛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苏倾想了许久,只憋出来一句话,“真他娘的造化弄人啊,天命是那么强的东西吗?”
“那又何止是天命呢。”云青月道,“所以我觉得我好没用啊,对着他撒谎撒不全,我就是没法说成那样,可还是伤到他了。”
苏倾拍拍他肩膀:“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一辈子不去见他,明明之前花了那么多时间……”云青月沉默不语,苏倾叹道:“算了,别聊这个了,我们做点别的吧,我看见你家里好像有沙盘来着?”
云青月笑了笑:“我摆弄不了那个,没有那份力气,我现在走路都瘸。”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见予霖的时候一直做着的原因,他不单走路瘸,多走两步胸腔的伤口都有裂开的可能,要不是云青月强烈要求,苏倾根本不可能让他起来。
他就是想让予霖看见自己并没有那么糟,不管怎样,能给予霖那么一点点安心。
苏倾底气略有些不足:“别瞎想,我说了,你养好伤,不瞎作妖,过两天就能正常走路的。”
云青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知道牵动了哪处伤口,猛烈的咳嗽起来,苏倾给他顺气,道:“也别再想着弄什么军务了,思虑太多对伤势不好,正好望舒回来了,你们父女俩……青月?”
云青月看着自己的双手,稍稍使力都会颤抖,这样的人还能算什么呢?哪怕没有那个紫衣人了,他也只会变成予霖的拖累。
“苏倾,我做错什么了吗?”
苏倾没法回答他。
云青月没有情绪爆发也没有凄厉绝望,就只是用最平常的语气,好像在问苏倾一个每天都会说的问题,却能把许多人都问的哑口无言。云青月眼眶不知何时红的几欲滴血,下意识想捏紧那把扇子,又怕把它弄坏了,便把它放到手边的桌子上看着它。
“我不能……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伤害他……”云青月忽然抓住苏倾的袖子,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抓住唯一一个能给予他帮助的大人,有些歇斯底里的道,“我不需要赦免啊,苏倾,我不需要谁的赦免!”
我没有罪,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一个人罢了。
我只是想认真的喜欢一个人,从黑发到白头,就只喜欢一个,我把我的这颗心给他,看着他功德圆满,然后去拥抱我既定的结局……
就只是这样,都不肯放过他吗?
予霖若在,人世间七情六欲风花雪月不在云青月眼中,可要是没了予霖……他和谁去谈论人间呢?
他没有力气把当年的惊鸿一瞥忘掉,更没有力气重新拾起那些忘掉的东西。
苏倾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云青月的眼泪了,记忆中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一两次,记忆最深刻的是他母亲过世的时候,那时的他才十四岁,还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依靠着兄长的怀抱。
可现在不行了。
世间最难成全是人心啊。
苏倾道:“那你……真的能忘掉吗?”
云青月一字一句道:“我要是对不起乐玄英,我就不是个东西。”
所谓惊鸿一瞥一见钟情,是一眼在心里住一辈子。
“碰”的一声,魔尊一巴掌直接把桌子拍塌了,他厉声质问道:“第二次了吧?少君!第二次了!你喜欢人类没关系,等到拿下人界了我亲自天天给你抓千百个人来,高矮胖瘦男女随你挑!你现在不能……”
“霜赜!”另一位魔尊打断他,呵道,“你记得你和谁说话呢!别太放肆!”
魔尊霜赜嗤笑一声,道:“我他娘的刚从生死线上回来,因为情报错误!因为从没有人和我提过朔望剑在那个人类手里!!”
听见那个名字,四周瞬间鸦雀无声,许久,一个魔尊问道:“霜赜,那真是朔望吗?”
“要不你以为我怎么搞的那么狼狈?除了我所有魔都死了!那个叶巍濒死之际忽然得到了朔望的力量,那个场景……”霜赜低声道,“简直让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寂灏!”
霜赜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魔界的叛徒,六界的杀神,虽然都是近千年以前了——那个人从他身边路过,看也没看他一眼,却让他的冷汗直接浸透了衣衫。
那个人一路走来,踩着的光是同族组成的的尸山血海,霜赜都不敢想象。
夕雾沉声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抱歉。”
霜赜一愣,顿时有点不自在——古往今来,魔族都是极重视地位能力的,夕雾地位在霜赜之上,能力也不输于他,竟然真的向他道歉了。
“不过一次失误,何必如此让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远处一道清朗声音传来,众魔纷纷一愣,不明白哪个有胆子闯进这里,打断反驳少君的话。
第143章 传说
传说
“父君?”夕雾快步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身形高挑的黑袍男子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魔族男子。
黑袍男子腰间有一把形制古朴的黑色长刀,外形纤细修长,比一般长刀窄上许多,刀鞘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乌漆流光如黑夜,上面用魔族文字篆刻着“沧溟”两个字。
众魔纷纷一愣,这里的人除了夕雾,都至少有百八十年没见过他们这位深居简出不理事务的魔君大人了,他连魔尊更替都完全不管,没人知道到他为何会忽然来到这里。
魔君身后跟着的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不带半分威胁,却根本没人敢小看他。上古时期魔族的十八魔君如今只剩下魔君一人了,现在的魔君是十八魔君中年龄最幼的一位,出生于洪荒末年,而那位老人比魔君的年龄还大,算是魔君的半个师父。
当年魔君孤身一人初掌魔界时,有三分之一的魔族都是被老人打到臣服的。
霜赜难掩自己的激动,率先道:“拜见魔君!”
一片问好声后跪了一地,魔君道:“都起来吧!”
魔君和少君夕雾在外表上不算相似,但都身形修长,容貌清秀俊逸。他的年龄看起来和他差了近万岁的儿子差不多大。魔君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广袖长袍,上绣代